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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7

      懒凤来仪 作者: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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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驰将手抬高了些,注视这张昏睡中的面庞,眼底闪过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淡淡地笑意由嘴角慢慢荡漾开来。

    在心理学上,有这么一种说法,一个平常人,至少有五种人格,而一个稍微复杂的人可以同时拥有二十多种或更多的人格。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说,人其实就是一块多面的水晶,有时侯就连你自己也无法了解自己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阴谋、权利……身不由己。

    17

    [凤仪,爸妈决定……离婚。]

    背景是苍白的月色,河风微微吹抚着面颊。说话的是谁?是爸爸还是妈妈?他忘记了。

    梦,是人大脑活动的产物。它表现着人内心的活动。对于这点,梁枫仪很清楚。

    不能逃离,也不用回避。他知道,因为自己想家了,思念那个世界了,所以梦就将他作为罗凤仪时的记忆从放。只是他没有想到,做梦竟会挑上这一节。因为也许是七夕的原因,爸妈宣布离婚那天,恰巧就是七夕。

    [啊?离婚?好啊,只要你们开心,大家都开心,拖着反而不好。]

    罗凤仪的回答很简单,当然,那时她真是这样想的。既然没有了感情,何必继续这样的生活呢?她很清楚,父母心中都另有所爱。

    一个男人一生中绝对会有很多女人,而一个女人心中又有多少男人呢?合则来,不合则散。这世上到底没有完美的爱情,否则人们就不会幻想出那么多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来安慰自己。爸爸很和善,温柔。妈妈善良、坚强。况且,他们都给了她足够的爱,也尽了抚养她的义务与责任。没有谁对谁错,没有谁是谁非。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地球人都知道。

    [你不生气?]

    远远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到他脑海里。这个声音并不属于罗凤仪的记忆,在她的记忆中,接下来因该是爸爸的沉默,妈妈轻柔的一声‘对不起’。那陌生男子的声音来自何方?梁枫仪不明白,但他还是回答了。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虽然爸,妈没有在一起,并不代表我就没爸没妈了呀?这不是很好吗?他们都拥有了自己想要的。况且他们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我亦没有资格干涉他们的选择不是吗?而且……他们为此感到愧疚,所以对我比以前更关心,何乐而不为?]

    很现实,也很理智的回答。

    [真的吗?]

    那声音又问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阻止?梁枫仪懒得回答,反正这只是梦。

    [真的?]

    那声音渐渐远去……意识逐渐清醒。

    梁枫仪感觉身上似乎扎了很多针,肌肉稍稍绷一下就会感觉到痛,皮肤表面一些地方隐隐约约有些烫,似乎有火在烤着。而他一的一只手正被别人轻轻握在手中,传递着淡淡的温热。梁枫仪不知道焰驰在干嘛,索性一动不动,继续保持刚才睡着的姿态懒得去睁开眼睛,反正睁眼闭眼都是一片漆黑。

    真的?

    难道还是假的?

    梁枫仪无聊地回味着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心中暗想,自己会做这种梦莫非心理上有阴影?哈哈,笑话。当然,这不可能。

    爸妈在她小学时就离了婚,要是真有什么心理阴影自然也不会今天才表现出来。老妈的再婚对象是个说话很幽默的大叔,经常带她下馆子,还开宝马送她上学。老爸的新老婆很贤惠,跟她妈不一样,不喜欢逛街,喜欢在家看书,但她经常做好吃的她吃,还讲故事给她听。那时候罗凤仪两边受宠,日子过得忒爽,让他自今怀念。

    不过对于老爸老妈离婚,感想他还是有一些的。那就是,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爱情,也没有完美的婚姻。无论多么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也许终究是会厌倦的。想想那些为情所困的人,梁枫仪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他作为罗凤仪时从来没喜欢过哪个男生,现在作为梁枫仪也没爱上哪个女人,但还是觉得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很累,做人轻松点不好吗?干嘛要折磨自己?爱情这种东西,应该拿来享受,若享受不起,索性不去碰。他懒,也怕麻烦。小学时,看爸妈离婚前仿佛很痛苦的模样她就在想,自己以后绝对不结婚,要玩便找个放得开的老外玩一夜情就ok,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拜拜,很简单,很干脆,不需要有任何约束。其实,梁枫仪的想法至今未变,可能生来个性上就有点瑕疵,做事太过随性的他一直以来却很少真正关心什么事,也很少在乎什么人,‘拿得起放得下’这六个字对他而言,要做到,应该不难。当然,在这个时代找老外搞一夜情,不现实。但他是男的,这样就更好了,找个红粉知己,偶尔见个面,聊聊天,喝喝茶,很好,非常好。梁枫仪想到这,不由的咧着嘴笑起来,同时也深深的松了口气。

    半个时辰了,按冢轩龄的吩咐,焰驰放下手中已然燃尽的药草卷,正要将梁枫仪身上的银针一一拔下,却发现那张本熟睡着的面孔上突然泛起了笑容,一种很轻松,很纯粹的笑,不禁抬手轻抚过梁枫仪的脸颊,而那张脸却在他‘下手’的下一秒将笑容退去,绷得像块石头,紧接着一双‘无神’蓦地睁开,盯着他。

    焰驰微微一笑,垂眸抬起那只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手,食指轻轻划过手心。

    [醒了?别动,我要拔针了。]

    [针灸?可以治好我?]

    先是被针扎,然后用一种要药味的东西熏他,那就应该是传说中的针灸吧?梁枫仪心想,若是真能治好他,那就太好了。

    [没错。]

    焰驰在他手上写道。微微皱眉,淡淡望向梁枫仪,“不过……我还真不想看你就这样好起来。”

    言语之间,已抬手拔下两根针来。

    不想?当然是不想。

    方才,飞鸽传书来报,梁枫翼来了。本该守在月云关,等待三日后的使节会面,他却不顾一切的追来。焰驰是做好了准备,修书一封,延缓时间。但梁枫翼却扔下月云关他两个兄弟惹出的乱子不管,自己一人追来了。他究竟有什么急着跟梁枫仪交代?还是说……想着到这些,焰驰退却了脸上残留的笑意,眸中尽是冰冷。

    焰驰拔针的速度很快,其实梁枫仪并没有感到有多痛,只是一想到身上一堆针等着要拨,但怎么拔、什么时候拔哪根,自己看不到,心中难免有些紧张。焰驰回眸望去,却见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袖。

    手上的动作也不由放慢了些。

    [别动……]

    焰驰淡淡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些邪气。没有再去碰梁枫仪身上的银针,而是俯下身去,吻住了他的双唇。

    虽然只是浅浅一吻,却迟迟没有松口。

    梁枫仪迫于身上布满银针,实在没勇气乱动。对于焰驰的变态行为,他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从心理上来说,要他被男人强吻比让他吻女人好得多。

    淡淡的鼻息扑打在脸上,让梁枫仪觉得有些迷惑,那种温度,倒让他想起自己醒来是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他不是傻子,也不是呆子,但他不明白焰驰究竟在想些什么,当然他也懒得去思考,反正这种感觉虽然他不喜欢,但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梁枫仪静静闭上双眼,黑暗中,他能感觉到的只有那淡淡的鼻息,以及被握着的手传来的淡淡的体温。而当焰驰的吻结束之时,梁枫仪身上的银针已经全部被拔掉,而他,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痛。

    一吻之后,梁枫仪并不觉得自己跟焰驰的关系有什么质的变化,只是对他的行为有些感激,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晚饭是一桌子清淡的菜肴,冢轩龄不但是个素食主义者,而且还是个很有个性、很臭屁的老头子,申称在他的地盘上决不允许杀生,就算焰驰来了也一样。这是老头子保持了几十年的原则,焰驰很清楚,梁枫仪也赞成吃素食,原因是懒得去城里的酒楼开荤。

    晚饭过后,离再次扎针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梁枫仪无聊的坐在院子外的河边乘凉,河风轻轻吹过,浑身凉爽。身后是焰驰号多功能皮垫,梁枫仪顺手操起他的手,胡乱画着脑海中的大卫、伏尔泰的模样,打发时间。

    [你看到了什么?]

    最后连非洲青年、海盗、阿波罗的石膏像全部画了一遍,实在无聊极了便问道。

    四周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象呢?

    [我们坐在河边,四周是树木和花藤,四下里漆黑一片,石铺砌的河岸下面,月光映射在河水中拉出一到长长的影子,微微泛着光,越靠近前面的地方,越是光亮,那道光一直拉到河对岸……]

    梁枫仪闭着眼,他能够想象到那样的景色。

    [是吗?那条影子像条路吗?]

    一片漆黑之中,月光映照在波光粼粼地河水上,拉出的那道长长的影子,确实像条发光的道路。焰驰望向波光粼粼地河面,淡淡一笑,握紧了梁枫仪的手。

    [越靠近月亮便越明亮,就像是一条路的出口。]

    梁枫仪忽然站了起来,面向那条河,合上了双眼。在他眼前,四周一片漆黑,月光映射在河面的倒影,就像是漆黑山洞的尽头,光射进来,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越往前面就越明亮,那里,是出口。

    [你做干什么?]

    焰驰见梁枫仪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河坎边走去,拉住他的手问道。

    [你不是说月光映射成了一条路吗?那我要走过去,说不定真的能走,能走到出口去。]

    什么?焰驰握着梁枫仪的手,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这家伙真实异想天开了,他想走到月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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