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悲哀的公主1
金梓妍跟个游魂似的走在大街上,高楼的led显示频,纷纷报道着金氏父女双双离世的消息,她没死,那她爸爸是不是也还活着呢!
想到这里,金梓妍死灰的瞳孔终于浮出一丝希望的光彩,转瞬又忍不住一阵鼻酸,爸爸,你在哪里?我好害怕!
她甚至不敢细想,通知她金沛廉去世的短信,是她妈妈发的。
可老天爷就是这么爱捉弄人,你越是不想看到的事实,他非要让你实实在在清清楚楚地看到,直到听到你心碎的声响,他才沉默地站在一旁,看你的反应。
就在此时led显示频上突然出现金沛廉车祸现场的影像。
好好的一辆豪车,已经被撞毁,变成断壁残垣,看不出它本来的样子,几个救护员抬着金沛廉拼命朝救护车跑去,伤员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看不清楚长相,但金梓妍却认出,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头天晚上,金梓妍给金沛廉搭配好,要他穿着来看自己领奖的。
金梓妍再看到他身上和地上的鲜血,心如刀割,爸爸该有多疼。
“不……”金梓妍踉跄两部,重重摔倒在地,泪水如乱了线的珠子,在她脸上流淌,滑进心醉的伤口,叫她痛不欲生。
夜色更浓,还未入秋的夜,居然冷得金梓妍瑟瑟发抖,金梓妍抬头,寥寥星空懒懒地闪着寒光萧索无比,金梓妍擦干眼泪,吸吸鼻子咬咬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恐怕没办法去看她的爸爸,必须得先想办法证明她没有死。
现在全世界都在说金沛廉是酒驾去世的,金梓妍打死也不会相信,他爸爸会做出酒驾这种事情来,再说了他很少开车。
金梓妍记得有一次金沛廉在杂志上看到一款法拉利限量款的轿跑,叫刚拿了签约金的金梓妍买一台孝敬他,金梓妍她当时笑金沛廉,买车来给别人开,乐趣在哪里?
金沛廉告诉金梓妍,轿车是商人的骨,司机是商人的脸,所以他几乎不自己开车,那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自己开车,还醉驾,还在那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出事。
那他是在哪里喝的酒,跟谁一起?明知道金沛廉喝醉了,还让他开车?
不,不对,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还她爸爸一个清白,金沛廉一直置身于公益事业,如今却带着一个酒驾的骂名离世,这是对他的侮辱。
现在金家一定很多人,她如果回去,场面肯定会大乱,想来想去,金梓妍决定去找薛沁渝,然后再一起想办法,证明她还活着,查明父亲去世的真相。
虽然金梓妍的家在x市,但除非假期她很少回望月海住,在外她是大红大紫的大明星,在家她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女儿,作为艺人为了赶通告,生活作息很不规律,为了不打扰父母的正常生活,金梓妍在x市住在金沛廉给她买的别墅里,可惜这个地方,早就被媒体曝光。
她现在都“死了”,说不定好多人在那里瞻仰一代天后金梓妍的故居,所以她不能回自己家等薛沁渝。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薛沁渝这会儿应该在金家,想到这里,金梓妍稍稍松了口气,有他在,她妈妈应该不会做傻事,金梓妍抿紧双唇,眼睛努力向上睁,一天失去了丈夫和女儿,妈妈一定很难过,还有奶奶,她那么大年纪了,怎么经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思来想去金梓妍打车来到薛沁渝住的高级公寓,她本想站在门口等他回来,又怕一会儿有记者来薛沁渝家门口堵他,了解金沛廉的事情,毕竟薛沁渝是锦世集团高层,所有人都知道金沛廉很器重薛沁渝,特别是在他知道,金梓妍和薛沁渝两情相悦后,俨然把薛沁渝当成接班人在培养。
于是金梓妍从安全通道出去,走进楼梯间,要是情况不对,她还能从楼梯跑,想了想她又往楼上跑了半层楼,常年躲避狗仔的她,太知道狗仔的路数。
楼梯间在夜里格外阴凉,衣着单薄的金梓妍坐在阶梯上,头靠着墙面,静静地等待薛沁渝回来。
她在心底不断告诉自己,金梓妍,不要怕,等沁渝回来,就好了。
会没事的……
爸爸,你在哪里?我好怕!
——
“薛总,太太还没有回来,请您……”
“给我滚!”薛沁渝一声厉吼,凌冽的双眼,凶狠地在金家管家身上剜了一刀,气势汹汹,吓得管家哆嗦得后退两步,不敢再阻扰。
薛沁渝箭步踏进金家客厅,看到钱诗诗正坐在沙发上喝红酒,惬意得不行。
顿时愤怒和仇恨,在他薛沁渝身体里乱蹿,恨不能上去亲手解决了钱诗诗,反正他已经送走了一个人,不介意再多一个。
“哟,薛总,这大晚上的你跑到我这里来,不太合适吧,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
“你说,梓妍怎么会回x市!”薛沁渝睁大眼睛,漆黑的瞳孔,看不到一丝温度。
钱诗诗轻轻勾唇,精致的妆容,艳丽的衣着,丝毫不像刚死了丈夫和女儿的人,看她眉宇之间洋溢着喜悦,心情好得很,一点伤心难过的影子都没有。
“我也很好奇啊!”钱诗诗站起来,双手摊开,一脸无辜。
薛沁渝上前一步,掐住钱诗诗的脖子,眉毛一挑,迷人的桃花眼,此时如猛兽般恐怖,“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是你给梓妍发的短信,告诉她金沛廉死了!你敢说梓妍的车祸,不是你背着我,一手安排的?”
钱诗诗并没有觉得害怕,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会杀了我吗?薛沁渝,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薛沁渝下巴上扬,冷漠地说:“是吗?”
“难道不是吗?”钱诗诗反问,“你薛沁渝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在答应和你合作的时候,我早已经想好了退路,如果我少了一根头发,你以为你就能相安无事地脱身吗?”
薛沁渝松开掐住钱诗诗脖子的手,她的确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女人发起狠来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