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鸾殇第21部分阅读

      鸾殇 作者:未知

    鸾殇第21部分阅读

    是现在确实为了让我活下来而逼着我做一件我不想要做的事情,我哪里有兴致去去晖阕?

    “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我等着安凤凖说道,“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自己会找机会逃走。至于你,如果不想走,想要去晖阕的话,你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去!”

    他既然可以同时对付那么厉害的江湖杀手,自然也应该不会输楚狂南很多。我不用担心我的离开会牵连到他,自然也无需再顾及他了。

    我没有再看安凤凖一眼,径直绕过他拉开房门朝外走去。

    才打开门,却遇到了正欲伸手推门,见到我的时候俨然舒了口气,“青鸾姑娘,怎么这么久呢?”忽然之间瞪大了眼,低声诧异道,“人呢?”

    我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朝外走去,“屋里的人不用管了!我先回宴会上去,不然时间长了引起楚狂南的怀疑就不好了!”

    裴翠玉有些犹豫地望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不解的光芒,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点了点头赞成我的提议。

    回到宴会上才在我的位置坐下不久,花影的身影便如影随行。

    “你刚刚去哪里了?”花影坐在我身边,压低了嗓音问道。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娘,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去随便走了走而已。”

    花影的眼神变得凌厉,甚是带着凛人的冷意,“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当心我要了你的命!”

    我讪笑着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望着花影道:“花影,你是否听说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农夫与蛇’?”

    花影眯起了双眼,有些猜疑地蹬着我。

    我悠悠地说道:“从前有一个农夫,在经过寒冷的雪地的时候看见一条冻得快要死掉的小蛇。农夫一时心软。便将这条小蛇捡了起来,并且以自己的体温捂热了小蛇。只是没有想到,小蛇醒来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

    我故意停顿了下来,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地瞥向花影。

    “是什么?”花影追问。

    “小蛇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狠狠地咬了农夫一口。”

    “你在讽刺我忘恩负义么?”花影的脸色不见丝毫改变,却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低下头浅笑,“花影,不管怎么说,我还算是救了你一命。如果你当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今晚之事,你就不要告诉楚狂南。”

    花影眯眼盯望着我,似乎想要看穿我的想法。

    我笑了笑,这才说道:“而且我可以保证,在今天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如若我再次做了这样的事情,你就还不犹豫地将我供出去,如何?”

    花影低头思忖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这次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我又喝了一杯酒,笑吟吟地道:“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是真的要两不相欠了——因为我已经打算在今夜逃走。

    下午的时候我已经从师兄派来的宫女那里得到了一张广陵国地图,皇宫地图。相信有了这两张地图的帮助,我很快就可以顺利逃离楚狂南了。

    时至半夜,宴会终于结束了。

    楚狂南不知道是与师兄说了些什么开心得不得了,喝了许多酒,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在侍卫的搀扶下才走回了房。

    花影因为担心广陵宫宫女对楚狂南伺候不够细心,加上因为前几次点了我的|岤道我不见逃脱之后,所以在点了我的|岤道便放心去了楚狂南的房里。

    花影离开之后不久,便有一道穿着一袭青衣的男子走进了我的房间。

    看着他欣长的身影,我的唇畔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个笑容。

    除了安凤凖出现得出乎预料与他的不肯离去,其他的一切皆果真如我所预料的那般。

    因为花影的点|岤手法十分非同寻常,所以师兄便故意在宴会上灌醉楚狂南,然后过来帮我解|岤,让我趁机离开广陵国,逃离楚狂南的身边。

    师兄不会饮酒,所以在先前便将酒都换做了白水,就算喝得再多,都不会担心醉倒。

    月光下师兄的影子拖曳得好长,却是浸着一股令人心痛的孤寂。

    坐在我的床边,师兄怔怔地盯望着我,眼神灼热却又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

    我从来不曾在师兄的脸上看到过这般神色,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是我的事让他为难了么?

    他现在毕竟不仅仅是我的师兄,还是广陵国的皇帝,如若因为我而得罪了晖阕的镇北王爷楚狂南,会不会给广陵国招致无妄之灾?

    师兄在为难这个么?

    可是看着师兄眼底那抹可以淹死人的绝望,我却否定了这个想法。

    师兄苦笑了下,“鸾儿,我想师父是对的。我不该回到广陵国!”

    我诧异地望着他,不解地问道:“师兄,怎么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师兄竟然厌恶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作的一切,使得师兄否定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

    “我想,我不是一个好皇帝吧!”师兄低着头,望着哦的眼睛逐渐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从前的我因为复仇而活着,而努力奋斗着。可是到了这一步之后,我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我想要伸手安慰师兄,可是无奈|岤道被点动弹不得,只好低声说道:“师兄,你还记得师父问过我,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么?”

    师兄错愕地点了点头,“我还记得鸾儿最大的愿望是天下的百姓能够过上安宁闲适的日子,老有所养,病有所医,住有所居,每个人都能够填饱肚子过上安心的生活。”

    我笑了笑,“那么当时师兄是这么说的?”

    师兄低下头,“我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回到广陵国揭穿皇后的伪权力。”

    我眨了眨眼睛,“师兄,你看你的愿望都实现了,可是我的愿望却遥不可及!”

    师兄轻轻地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师兄,因为仇恨,所以这么些年来你辛苦地经营一切,现在的目的达到了,你为何竟然不开心了呢?”

    师兄猛然抬起头来,眼神逐渐变得坚毅了起来。

    “我知道鸾儿的意思了!”师兄站了起来,欣长的身子站得笔直,“我既然做了广陵国的皇帝,一定会带着我的子民过上好日子的!”

    我笑着说道:“这样斗志昂扬才像是我的师兄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愿望,师兄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完成自己的使命,相信等到师兄年老的那一日才不会感叹这一生蹉跎了岁月和时光!”

    师兄的眼睛微微闪亮,“鸾儿可愿意留在广陵国与师兄一起,建立一个能够让百姓老有所养,病有所医,住有所居的完美国度?”

    师兄的眼眸是那般明亮,眼底的希冀是那般浓烈,加上他所描述的全然是我曾经最大的愿望、最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在刹那之间我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重回王府 114

    天刚蒙蒙亮,微微的光亮自天际划落。昨夜漫天的繁星像是贪睡去了,湛蓝如洗的天空上只有些许零落稀疏的星辰闪烁着,将淡淡的星辉洒向大地。东方天边泛起了璀璨的红色彩霞,将天边染得好不绚丽。耀眼的启明星静静地在天际绽放着璀璨的光芒,以自己的光芒为路人指引着方向。

    “青鸾姑娘,一路小心哦!”裴翠玉对我松开原本握着我的手,笑着目送我坐上原本是为了被楚狂南所抓的东盛侍卫准备的马车。

    我对她笑着挥了挥手,却转过目光看着站在她身边的视线一眼,“师兄,记得我说过的话哦!”

    好好地做一个好君王,为他的百姓谋福祉。

    这是我对他的劝慰,更是他应有的责任与担当。

    裴翠玉一脸的好奇望向师兄,似乎想要从师兄那里打探出我与他究竟说过什么。可是师兄却只是对我挥了挥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终究长叹了一声,然后缓缓地转过身,独自一人朝皇宫深处走去,因为忙于国事而削瘦的背影让人看了忍不住心酸。

    自始至终,师兄看都不曾看过站在一旁的裴翠玉一眼。

    裴翠玉撅了撅嘴,不知道嘀咕着说了什么,可是转身望着我的时候却笑得极为温和,低声说道:“青鸾姑娘,我代皇上送你出城吧!”

    只是,声音里的苦涩却依稀可见。

    多情总被无情误,最伤人的总是在不经意间的伤害。

    我悄然叹了口气,连忙摇头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裴姑娘就不要客气相送了!今夜承蒙裴姑娘出手相助,青鸾感激不尽!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青鸾帮忙的,裴姑娘尽可以来东盛国找我!”

    裴翠玉与师兄的事,我原本是想要帮她的。

    只是无奈师兄的固执,说现在他身上有着属于自己的责任,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考虑儿女私情。

    只是他望着我的眼神,却依稀如当初那般热忱,只是多了一丝无奈。

    我的劝说,师兄终究是听不进。

    我只是希望师兄能够渐渐死意识到裴翠玉的好,在裴翠玉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意识到裴翠玉的好。

    裴翠玉并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甚是可爱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俏皮说道:“这是青鸾说的哦!”

    我笑了笑,“这个是自然!时间也不早了,裴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因为我的原因,她今夜可是忙活了一夜呢!

    裴翠玉微微颔首,我这才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吩咐马夫戴着我朝城门驶去。

    因为有师兄的令牌,我们很容易就出了广陵国帝都城门。

    差不多至正午时分,当白花花的阳光洒下大地之时,我已经成功地离开了广陵国的国界,进入了鞅偈的境界了。

    一踏入鞅偈,我即立刻去马市将师兄按照我的请求准备的马车卖掉之后,又买了另外一匹没有任何印记的马儿,斩断了楚狂南寻我的一条线索。

    牵着马的时候经过一家小面摊,见小面摊上大多是鞅偈打扮的平民百姓,我这才系好马之后放心地钻了进去。

    “小兄弟,你要吃点儿什么?”我才坐下,面摊的小儿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地望着我说道。

    我淡淡一笑,以鞅偈语回答道:“给我来一碗素面就好了!”

    小儿听到我竟然说鞅偈话,立刻惊讶了起来,“我还以为小兄弟是广陵人呢!”

    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这是我让裴翠玉给我弄来的男子衣衫。小儿如果不说,我差点儿忘了还有这回事儿。

    “我是去广陵国做点儿小买卖,刚刚从广陵国回来呢!”我抬头望着那个看起来估计才十三岁的小男孩,笑着说道,“我还来不及去换回鞅偈衣服呢!”

    鞅偈的衣服大多是亚麻布所制,袖口和裤脚缩得比较紧,以方便行动。而广陵国的衣服和东盛国的比较相似,衣袂飘飘,袖口宽大,看起来大方而又飘逸,颇具美感。

    “不用换!”小二的脱口而出,或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太礼貌,连忙解释道,“小兄弟长得这么俊俏,穿着广陵国这样漂亮的衣服刚刚合适呢!”

    我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这样的话题,只是说道:“小二哥,我已经饿了很久。麻烦你上面的时候上得快些!”

    见我催促,小二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马上就去!”

    “听闻东盛国安陵王爷病重,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吃面的一个壮汉用力地吸了口面,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另外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说道:“希望是真的吧!听闻安凤凖派遣他手下的将士攻打殷甸城、北漠城与逻些城,看来他的野心开始暴露了!”

    “是啊,早就听说安陵王爷想要造反……哎,鞅偈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生机,我们才有了活头。如果再起战乱的话……”那个吃面的壮汉放下了碗,似乎有些担心。

    我在一旁听得颇为震惊。

    安凤凖是因为要离开东盛前来找我,所以自己散播了病倒的消息,还是皇上别有居心地将这个假消息放出来的呢?

    安凤凖……应该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不会心甘情愿任由皇上摆布的吧?

    我悄悄地吸了口气,决定暂时不去理会这些事情。

    毕竟,我在这边无尽担忧,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用完面食之后,我这才东拐西拐地在街道旁边找到了一家制衣商铺,打算将我这身显眼的衣服换下。

    我进去之后挑了一件灰褐色的不起眼的上衣与裤子换上之后,这才再度骑上马飞快地朝东盛国驾去。

    一路以来,我都挑那些不起眼的客栈入住,不引人瞩目的饭馆里用饭,当然也小心谨慎地打听着从广陵国与东盛国那边传来的消息。

    只是半个月以来,广陵国那边却没有任何异样与古怪,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这样我的心才渐渐安定了下来。

    楚狂南始终是一名大将军,懂得分晓事情的轻重,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为难师兄,或者是为难广陵国。

    而东盛国那边,似乎并没有再传来什么特别的消息。看样子安凤凖病倒的消息是他自己散播的,与皇上无关。

    天气渐渐地转凉了,夏日的焦炎褪去,换来了金秋的凉意。

    我骑着马穿过鞅偈不同的城镇,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甚至比我在东盛烟雨楼见过的人还要复杂,所遇到的事情还要千奇百怪。

    可以说,这一次被楚狂南带离东盛,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历经更多的人与事,让我见识增长不少。

    而让我最为感叹的,还是当我看着绿葱葱的数目逐渐变黄,满天飘舞着金黄|色的蝴蝶的美景;看着百姓喜笑颜开地谈论着今年的收成比去年更好,看着每家每户能够丰衣足食,居有定所的时候,忍不住暗自赞叹鞅偈国君的治国有道。

    路上我偶尔会借住在百姓家里,吃着他们端给我的热腾腾的饭菜,看着他们在烛光下欢笑着谈论家里的相关事宜,我常常会不由自主地被他们感染,跟着他们一起笑闹。

    一路以来我都非常顺利,几乎没有任何人怀疑过我的身份,也没有怀疑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但是尽管如此,我的防备之心依旧提得高高的。因为我知道,危险,常常在你没有预料的时候出现,攻得你措手不及。

    我从来不在一个地方连住三天,而且在回到东盛国的路途中故意绕路,以免留下任何线索与蛛丝马迹。

    这日,黄昏的余辉洒下,西天的霞光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与金黄,长庚星在天边闪亮着耀眼的星光,夜渐渐到来。

    我牵着马儿游走在一条高粱地里的羊肠小道上,四周是一大片的成熟高粱。高大的深红色高粱穗随着黄昏时的风微微摇晃,可是饿哦在欣赏这份美景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思忖着今夜应该在哪里投宿。

    刚刚走出那片高粱地,竟然在夕阳下看到了一间茅草屋。茅草屋四周围着一圈栅栏,栅栏上缠绕着不知名的藤蔓,开出细小的白花。夕阳沉下西天,看起来却好似落在茅草屋的后院,给金黄的茅草屋染上了一层夺目的红光。

    一切,看起来竟然像是一副恬静的秋景图,恰是炊烟袅袅,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我牵着马儿经过通往那道茅草屋子的木拱桥,将马儿系在院子外的一棵槐树下,这才走进小院里敲了敲茅草屋的小木门,“有人在吗?”

    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让我几乎怀疑屋子里的主人是不是将屋里的所有板凳都撞翻了。

    就在我暗自胡思乱想的时候,木门嘎吱一声被拉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简朴衣服的年轻女子。

    她的衣服看起来真的很简单,深色亚麻衣裤,腰间系着一根以麻绳搓成的腰带。

    但是她有一头乌黑得好似上好绸缎的秀发。她将头发分成两半,梳成两根麻花辫,顺顺地垂在胸前。

    她的眼睛很明亮,像是两颗晶莹的紫葡萄点缀在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她未施脂粉,可是看起来却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看见我的时候似乎有些诧异,“你是……”

    我对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小姐,在下路经此地,恰逢天色已晚。不知小姐是否可以行个方便,让我在此借宿一宿呢?”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我却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看她的打扮,分明是未嫁女子才会有的装扮。

    而我偏偏是男装打扮,这么一间小屋子,加上鞅偈民风不若东盛那般开放,今夜借宿想必是不可能的了!

    看来,我又得夜宿野外了!

    “请进!”她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状。

    她的回答出乎我的预料,刹那之间竟然我愣住了。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道,但是随即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公子不用这般拘谨。屋内请!”

    她的笑容很坦荡,也很甜美,让我不由自主地踏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装饰很简陋,可是却很整洁干净,看起来的确是一个舒适的住宿地点。

    外屋靠窗有着一张小方桌和几个小板凳,小方桌上摆放着一盏油灯,油灯的罩子十分干净,丝毫没有沾染些许烟熏的颜色。

    外屋与里屋有着一道蓝底碎花布帘隔开。

    “我叫红凤,公子怎么称呼?”她领着我走进内屋,转身笑吟吟地望着我。

    我笑道:“我姓沈名青!”

    红凤指了指收拾得颇为整洁的床板说道:“沈公子如若不介意的话,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吧!”

    我有些诧异地望着她,“如果我睡在这里,红凤姑娘睡在哪里呢?”

    红凤看着我笑道:“我们可以一起睡呀!”

    我被她的话激得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可是却极力白痴平静道:“红凤姑娘可真爱来玩笑呢!”

    红凤眨了眨眼睛,大步走到我面前,“沈公子是在嫌弃奴家么?”

    她身上淡淡地香气飘入我的鼻里,像是空谷幽兰清静的香气。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女子会是那般浪荡的女子。

    我眯着眼望向她,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她的眼底带着一丝狡黠的晶亮,瞬间便明白过来她是在戏弄我。

    我故意装出一副气恼地模样,“红凤姑娘,如果你在这般调戏我的话,我马上就离开!”

    红凤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如果真的要走,早就在我出言戏弄你的时候掉头就走了!”

    我笑了笑道:“红凤姑娘是因为确定了我不会走才故意出言捉弄我的么?”

    红凤笑着眨了眨眼,“当然呀!如果今夜你不在我这里住,沈公子就会成为野外野狼最鲜美的食物了!”

    我诧异道:“野外有狼?”

    红凤不相信地望着我,“沈公子不知道么?”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本地人,只是路过此地。”

    在这么美得地方竟然有野狼,还当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呢!

    不过,世间万物本来就是相互牵制。有高粱的地方就容易有麻雀,有麻雀的地方就容易有其他动物,有野狼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野狼……当真是野狼么?

    “糟了!”我大叫一声,连忙转身朝屋外快步走出去。

    可是却始终迟了一步。

    原本被我绑在屋外槐树下的那匹马,那匹伴随了我许久的马儿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公子的马不见了么?”红凤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心下对她忍不住有些怀疑。

    “红凤姑娘怎么知道我的马不见了?”

    红凤耸了耸肩说道:“沈公子在敲门之前,我听到了马蹄声!”

    “是这样呀!”我浅笑着望着她,心里的狐疑却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消逝。

    可是现在没有了马,而我身上的银子加起来也不够买马,先下唯一的方法,恐怕也只有险行奇招了。

    “红凤姑娘可否给我弄些吃的?一路以来,我都没有进食呢!”

    红凤打量着我的眼光微微地发生了些许的改变,这才说道:“沈公子屋里请!我马上去给公子备吃食!”

    我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茅草屋。

    看来,我独自逃亡的日子结束了。

    只是这一次,究竟是谁找到了我呢?

    晚饭很简单,稀饭咸菜与红薯,不过因为我的确是饿了的缘故,加上我本身也不怎么挑食,所以这顿饭吃下来倒也显得香甜。

    “沈公子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呢?”红凤坚持睡在外屋的地铺上,有些好奇地问道:“这里可是一般人都不会来的‘鬼蜮’呢!”

    “鬼蜮?”我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红凤的声音从帘子外穿进来,“鬼蜮是说,这里一般人进来之后就出不去了!”

    “为什么?”

    “这里地形很复杂!”红凤的声音有些古怪。

    我笑道:“再复杂的地形,也有规律可循,可以走出去的吧?”

    红凤叹息道:“沈公子有所不知,这里地形的复杂,是因为这里被人布下了五行局。已经有很久不曾有人来过这里了!”

    我反问道:“这里的五行局莫非是红凤姑娘布置的?不然红凤姑娘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或者是因为心里对她的怀疑还在,所以以至于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带着些许的针对。

    “这五行局并非我所布,而是一个……我的一个很亲密的人布置的!他说想要给我一个安全不受人打搅的坏境生活。”

    听到她幽怨的语气,我几乎不敢想象这会是先前那般逗弄我的红凤。

    “很亲密的人……莫非是红凤姑娘的情郎?”我试探地问道。

    红凤低沉地笑了起来,“沈公子真的是聪明人呢!”

    我望着乌黑虚空的夜浅笑,“姑娘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呢?”

    如果这里是她的情郎为了她所营造的地方,那么那个男人怎么会消失不见呢?

    我真的是个聪明人……

    究竟是谁曾经告诉过她,我是一个聪明人,才会让她现在发出这样的感叹?

    “我父亲不允许我与他在一起!”红凤低声说道,低沉幽幽的声音在暗黑的夜里染着心酸的无奈。

    我问,“红凤姑娘又岂是拘于这些繁琐规矩之人?”

    红凤答道:“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却不能连累莫浪为了我而遭大伙的唾弃!莫浪是一个很聪明的男人,他可以有所成就的!哦,对了……莫浪是他的名字!”

    我笑着说道:“红凤姑娘对莫浪公子十分有信心呢!”

    红凤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那是因为莫浪当真是一个怀才之人!”

    “怀才不遇?”我皱着眉头问道。

    红凤就算穿着最简朴的衣服,可是却无法掩饰她娇嫩的肌肤和乌黑得发丝,那是只有养尊处优才能够养出来的水嫩娇俏。

    她的父亲不允许她与莫浪在一起……

    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想必是因为那莫浪出身不好吧?

    红凤惊讶道:“沈公子怎么知道?”

    果然被我猜中了!

    “红凤姑娘,是不是为了能够与莫浪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我低声试探地问道,说了这么久,所谓的只不过是这句话而已。

    红凤沉默了许久,久到让我几乎错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她却忽然低声幽幽地说道:“为了能够和莫浪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放在身侧的双手十指渐渐地收拢,用力地紧握着,许久方才使得自己平静了下来。

    “红凤,你是想要与他在一起,还是想要让他挺起胸膛和你在一起?”

    红凤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区别么?”

    我低声解释道:“这当然有区别!如果你想要与他在一起,完全可以与他远走高飞。就算通过别人的帮助让你父亲承认了你们,可是却不见得你父亲会从心底认可莫浪。”

    红凤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竟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绽放着晶亮的光芒。

    “你知道了?”她挨着布帘站立,挡住了出口,似乎是在害怕我会逃跑。

    我坐了起来,对着她浅笑道:“红凤姑娘,不要担心我胡逃走!”顿了顿,我这才说道,“我早就怀疑你在这里是有目的的,如果想要离开,我早就离开了!”

    红凤的身子缓缓地低下去,半跪在低声捂着脸低声呜咽,有些愧疚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有了莫浪的骨肉,入骨我父亲再不允许我与莫浪在一起的话……莫浪的名声就会被毁掉了……”

    我掀开被子走下床将她搀扶了起来,让她坐到床板上,这才劝慰着道:“红凤姑娘,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们!”

    红凤泪眼朦胧地望着我,“沈公子当真要帮我们么?”

    我点了点头,“我不仅仅可以让你们在一起,而且会让你父亲对莫浪另眼相看!”

    红凤怀疑地望着我,“你既然知道我是有目的在这里,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我笑了笑,说道:“我的马已经被你们弄走了,没有了马儿,我去不了我想要去的地方!”

    而且,既然已经被人找到了我行踪,再这样躲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红凤防备地望着我,“聪明的人也是最狡猾的人!”

    “如果我帮不了你,你再将我交出去,你又有何损失呢?”我直勾勾地盯望着红凤,想要将她所有的防备打碎。

    红凤深深地吸了口气,思忖了片刻方才说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一回!如果你当真帮到我了,我就给你买马护送你离开鞅偈。”

    我摇了摇头,“护送倒是不必。我只是想要知道,红凤姑娘究竟是奉谁的命令在这里等候我?”

    红凤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咬着唇说道:“是晖阕的镇北王爷!”

    果真是他!

    他果真没有死心!

    “他什么时候吩咐你的?”我有些好奇,按道理说楚狂南不糊寻到我的踪迹,他怎么会安排红凤在这里呢?

    红凤笑了起来,“半个月之前我回家拿一些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高大男子。他自称是来自晖阕的镇北王爷楚狂南,并且还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我与莫浪的事情,说要与我做一个交易。他说让我一直住在这里,等候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到来。如果他出现了,我便带着他回到我在城里的家,然后用他留给我的烟火联系他。他给我看了一张画像,画像上的男子和沈公子一模一样,除了沈公子脸上有一道刀疤之外。”

    半个月之前?

    那个时候不过是我才离开广陵国呀!

    难道说,在我离开广陵国之后,楚狂南就立即安排了一切?

    就算他可以预料到我的逃离,可是又怎么会知道我即将逃往哪条道路?

    他该不会是将所有通向东盛国的道路都给控制了吧?

    难道,他就一定要抓住我不可么?为了抓到我,甚至不惜布下这样的天罗地网?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对他的做法深感不解。

    一旁的红凤听我叹气,忍不住好奇问道:“沈公子与镇北王爷有仇么?我记得他在提到沈公子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呢!”

    我苦涩地一笑,“是呀,我的确是他的仇人!”

    恐怕,天底下还没有被他抓到过的人竟然从他的手里逃脱过吧?

    只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必要如此对我穷追不舍吧?

    重回王府 115

    在茅草屋里歇息了一夜之后,红凤便带着我回到了她位于鞅偈西北的城镇樊鎏的家。樊鎏东北临近东盛国的逻些城,西北接塔塔乐国的哈拉噶,因此樊鎏的商业非常繁荣,在街头随处可见做着各种买卖的人。

    没有想到,我东挑西选地绕路想要避开楚枉南的人,结果竟然在稀里糊涂之下选了最近的一条道回到东盛,并且还是遇到了他所安排的人。

    红凤的父亲原来是鞅偈最富有的商人,这在一踏入红凤的家我就意识到了。因为我在红家所看到的一切都属上乘之作。不论是假山流水,还是亭台楼阁,甚至是每一件器物皆是美丽至极,奢华至极。

    看来,红凤的父亲对生活的要求还不是一般的高呢!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父亲对这种完美生活的追求,所以才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去过那般贫苦的生活罢了。

    我没有见过莫浪,但是却从红凤的言语中得知,莫浪是一个非常有志向、有才气、有抱负的男子,红凤对他极其钦佩。我相信,能够让红凤如此倾心的男子,定不会差到哪里。

    果然,在离开茅草屋前,我见到了令红凤不惜与家里决裂也要与之在一起的男子。

    莫浪,是一个看起来书卷气息极浓的男子,瘦削的身形,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气质。他并不是一个长得十分惹眼的人,不若安凤翔的邪魅,不似安凤凖的高大健硕,也不如师兄那般温润。可是他却是一个看上去容易令人心安的男子,难怪红凤那般坚定地信任他。

    要帮助他们,我必须与红凤一起去红家。而为了能够进入红凤的家,我不得不换回了女装。虽然穿的是红凤带到那间茅草屋的简朴的衣衫,也只是随便扎了起来,可是那副模样依旧让红凤震惊赞叹了许久。

    我笑了笑,并没有多做解释。不过我换回女装的主意的确不错,因为红凤的父亲允许了我进入红家,并且还受到了比较好的对待。

    来到樊鎏两天的时间我便将樊鎏与红辉的一切都打听出来了。

    樊鎏目前的城主名唤亚景凌,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他掌控樊鎏长达四十年,在这四十年的时间里带领着樊鎏走到了繁荣的巅峰。

    红辉最佩服的人便是亚景凌,据说红辉年幼的时候还曾受到过亚景凌的帮助。

    红辉做生意成家之后,原本是想要上门去拜访亚景凌,却没有想到亚景凌竟然将他拒之门外。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是却再也没有了勇气去拜访亚景凌。

    经过暗中探访,我又让红凤派人收买了亚景凌身边的人,方才知道原来亚景凌当初是嫌弃红辉前去拜访时候空手而去,因为亚景凌并非如外人所见的那般清廉无私,他实际上是一个极爱钱财之人。

    红凤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原本打算将这个事实告诉红辉,却被我拦住了。

    亚景凌有弱点,红辉有可以攻破的地方——这正是我想要寻找的突破口。

    在我入住红家第三天的夜里,红辉吩咐厨房准备了一桌味美的佳肴,说是要为我洗尘接风。我并没有与他客气婉拒,而是让红凤带着我去了饭厅。

    红辉总共有三妻十二妾。我曾听红凤说过她们住在不同的院落,除了很重要的场合,她们几乎不见面。

    没有想到,今夜竟然齐齐地出现在了饭厅。

    美人如花,红辉的妻妾无一不是艳美娇俏的美人儿。在装饰得明亮豪华的饭厅里,看着坐着围成一圈的美人儿,恍如之间竟然有种闯入仙境的感觉。

    红凤上前对她们行礼,红辉亲自上前引领着我坐到了饭桌旁。

    “沈姑娘是鞅偈人吗?”红辉在我身边坐下,笑容可掬地问我。

    红辉虽然年逾四十,可是保养得甚好,看起来像极了方才步入三十的男子,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男子的味道,一张俊美的脸上有着好看的五官,面如冠玉,眸如黑墨,唇红齿白。

    我礼貌地回给他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东盛国的人,去广陵国探望一个亲戚回来,所以经过此处。承蒙红老爷的招待,小女子当真是感激不尽!”

    红辉笑着抚了抚额头,“沈姑娘太客气了。凤儿能够结识到像沈姑娘这般神采俊逸的女子,是凤儿的福分呢!”

    我低头浅笑,“红老爷太夸奖我了!”

    红辉连忙说道:“我可不是夸奖沈姑娘呢!红某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沈姑娘这么……”话说到一半,竟然说不下去了,只是呵呵地笑了几声,又说道,“我先敬沈姑娘一杯!”

    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也只得端起酒杯喝下了摆放在我面前的那杯酒。

    看到我将杯中酒喝下,红辉笑得开心极了。

    “红老爷,其实我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与您商量的!”见红辉心情不错,我连忙趁机说道。

    红辉微微一怔,很快便问道:“沈姑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我转头过去看了一眼红凤,红凤立刻低下了头,不甚娇羞的模样让坐在一旁红辉的妻妾忍不住低声议论了起来。

    “不要吵!”红辉皱着眉头扫了她们一眼,刹那之间她们竟然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立即噤声不再言语,低头自己面前的菜肴。

    看来,她们对红辉是相当畏惧呢!

    “我前几日遇到了一个故人,闲聊之下他告诉我,他对红小姐仰慕已久,可是却不敢妄自登门提亲。见我住在红家,想要拜托我来看看红老爷的口风呢!”我笑着说道,抬头见红辉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好像是猜到了我所说的人是谁,我又笑着补充道,“其实他如果亲自前来提亲的话,红老爷应该不会赶他走的,毕竟他可是亚景大人的义子呢!”

    红辉的脸色一变,惊讶道:“你说的亚景大人可是……”

    我点了点头,“是呢,我所说的亚景大人正是樊鎏的城主亚景凌大人!”

    红辉转过头去望着红凤,脸色一沉,“凤儿,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亚景大人的义子?为什么不与为父说?”

    红凤抬起头不解地望着我,我却只是对她眨了眨眼睛,告诉她先不要慌乱。

    “父亲,我……我不认得亚景大人的义子呢!”红凤低下头抿紧了唇,低声回答道。

    我连忙打圆场,“红老爷,可能是我那朋友单相思罢了!如果红老爷愿意让他与红凤小姐见面让他们认识的话……”

    红辉转过头望着我,笑着说道:“沈姑娘,你找时间安排他与凤儿见面吧!能够与亚景大人攀上亲家,那当真是我的荣幸!”

    我给了红凤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望着红辉说道:“多谢红老爷能够成全!”

    红辉开心地哈哈大笑,饭厅里的氛围也舒缓了些许,他的那些妻妾们开始笑着开始用餐了。

    夜里,红凤坚持要与我陪我一起睡。红辉再三阻拦,说不希望红凤连累我睡不好觉,可是最终却敌不过红凤的坚持,加上我也说想要与红凤一起,红辉这才没有再说些什么。

    是夜,萧瑟的秋风带来阵阵凉意。

    红凤睡在我身边,不解地问我,“沈姑娘,你当真认得亚景大人的义子么?”

    我的头有些晕乎,可是却极力打起精神说道:“亚景大人的义子,你也认得的!”

    奇怪,从饭厅里出来之后我的头就有些眩晕,像是喝醉了一般,浑身的力量似乎也在悄悄地流失,双腿更是像灌了铅一般迈不动。如若不是红凤搀扶着我,我恐怕都无法走回房间。

    我又没有喝很多酒,怎么会有这种似是醉酒的感觉呢?

    “我认得亚景大人的义子?”红凤诧异地说道,“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那样的人;而且从来没有听说过亚景大人有义子的呀!”

    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身子似乎也不听话地陷入了睡眠状态,动弹不得,“红凤,我有些不对劲。今晚你看着我一些……”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已陷入一片黑暗,终究什么也不记得地昏了过去。

    等到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红凤坐在床内侧靠着墙歪着脖子打瞌睡,手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红凤……”我低声唤着她,虽然身上的力量似乎没有恢复完全,倒也不若昨夜的那般动弹不得,“红凤快醒醒!”

    红凤打了个打哈欠,这才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我醒过来之后方才舒了口气。

    “你没事了吧?”她的言语之间混着关心和担忧。

    我摇了摇头,勉强撑手坐了起来,“红凤一夜都没有睡觉么?”

    红凤的眉宇间尽是疲惫,如水的眼眸里此刻布满了红丝,我知道那是一夜未眠才会出现的模样。

    因为我昨夜的那句话,所以她便一夜未眠地守护在我身边么?

    “我还好!”红凤又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讪笑着说道,“我想了一夜,也想不到沈姑娘昨夜与我父亲所说,要将我介绍给亚景大人的义子认识究竟与我和莫浪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我浅笑着望向她,“因为亚景大人的义子恰好便是莫浪公子呀!”

    红凤大吃一惊,“沈姑娘在说什么胡话呢?莫浪如果是亚景大人的义子,在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就不会因为出身不好而被刷下来,更不会被我父亲瞧不起……”

    说道后面,她的声音有几分哽咽,似乎是在为莫浪再三科举落榜而心疼可惜。

    鞅偈民风保守,这也源自于朝廷中的风气。鞅偈选拔官员不似东盛国的有能之士居之,而是更侧重于应试之人的身世背景。

    这也是为何莫

    鸾殇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