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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殇第41部分阅读

      鸾殇 作者:未知

    鸾殇第41部分阅读

    走到了一起。这样的我们,一路相携而来,已经融合到了彼此的骨血里。

    他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经能够理解,能够知晓。

    没有人,可以再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楚狂南不懂得,因为他自己本省并不懂得爱!

    “本王不懂得爱?”像是明白了我的嘲讽,楚狂南步步逼近,眼神阴鸷地令人不敢直视。

    我冷笑了一声道:“本王么?镇北王爷可知道,在我面前,安陵王爷从来不会以本王的身份来压我!在我面前,他不过是一个和平常人并无差异的‘我’而已!”

    因为他知道,我与他是平等的。

    没有王爷。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和女人;只是一对平常的夫妻。

    可是楚狂南却不一样。

    自始自终,他都是以“本王”的身份在我面前展现着他的高傲与狂妄。

    “不就是一个称呼么?”楚狂南不屑地笑了笑,“我也可以!青鸾,如果不爱你,本王不会这么多年还记挂着你!”

    我讥笑着摇了摇头,“王爷,你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如若当初我只是烟雨楼中一个普通的陪客女子,你可还会如现在这般追要着我?”

    “当然……”

    他才开口,我却笑着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回答得如此决绝!皇宫相见,并非是当初一别之后我们的初次相见。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安陵王府,我差点儿被安凤凖的马鞭要了性命之时,你出现救了我?”

    那一次,他并没有认出我。

    因为我的脸上有伤,因为我的发丝凌乱,因为我的衣服上沾着血,因为那个时侯我狼狈不堪。

    所以他不认得我。

    如果他当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坚决地寻觅我,为何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不记得呢?

    “你……”楚狂南望着我,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后来,在皇宫里你认出了我!”我无奈地摇着头说道,“你是因为知道了我是安凤凖的妃子,所以才会再起夺得我的心!王爷,当年你对我,只不过是知音难求之怜惜;如若今日我嫁给的男人是其他之人,你绝对不会再卷入我的生活。”

    因为我嫁给的人是安凤凖!

    是他最大的对手!

    他不甘心,不甘心先于安凤凖认识我,而我却偏偏嫁给了安凤凖!

    “不是这样的……”楚狂南连连说着,可是声音却压抑而又低沉,似乎看透了什么,却又偏偏被迷雾所困惑!

    “其实,你根本就无需不甘心!因为早在我与你认识之前,安凤凖已经铭刻在了我的心头。相信你也听闻过,安凤凖与战神之女沈若蓝之间的故事吧!”

    “你……”楚狂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我。

    他果然不知道!

    我缓缓地仰起脸,风将我的头发吹拂到了身后,“是,我便是战神之女沈若蓝!”

    楚狂南怔怔地望着我,一句话也不再说。

    只是那样的眼神,复杂得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沉默了半响之后,他终于喃喃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些与本王说这些?而他为何要让你与本王一起离开东盛?”

    他终究不是安凤凖,终究无法理解安凤凖的想法。

    “我先前不与你说,是因为我以为花影的痴心能够打动你;而安凤凖允许我与你一起去晖阙,他是想要给我觅得一处安全的安身之所。”

    “他就不怕你变心么?”楚狂南撅嘴苦笑,“毕竟,本王的条件可不比他差呢!”

    “王爷难道不知,当初你以他的性命为要挟,要我发誓必须努力的去爱你之时,王爷便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了么?”我仰起头鼓足了勇气望着他。

    楚狂南毕竟不是愚笨之人,我的短短几句话,他便已经知晓了自己当初为何令我以安凤凖发誓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你为了安凤凖而努力,自然是不可能对本王动心!”楚狂南苦笑着说道,脸上竟然呈现了颓废之色。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是却依旧说道:“王爷之所以输,另外一方面便是──输给了安凤凖对我的信任,也输给了我对安凤凖的信任!”

    因为我们互相信任,所以他才放任我与楚狂南一起前往了晖阙;因为我们互相信任,所以楚狂南的用心挑衅,最后只是换来了我对楚狂南的不满而已!

    楚狂南眯起眼眸,阴森的眸光落在我的身上逼我不得不低下了头。

    我知道,他已经被我惹怒了!

    只是,不知道我惹怒他的结果,是被待会晖阙关押,还是丢到海中喂鱼呢?

    浴火之爱211

    我的话极大地惹怒了他。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其阴沉难看。

    可是却不知何故,楚狂南却极力抑着心中的怒火,深深地望着我,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青鸾,你错了!本王没有输,也不会输!只要玉烟和安炔王爷的儿子在本王的手上,只要你在本王的手中,本王就绝对不会输!”

    从他低沉阴柔的声音里,我听出了他心中强烈的不甘。他的不甘心那么强烈地从眼眸中表现出来,深切得几乎令周遭的人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环绕在他周身的浓烈不散的愤恨气息。

    这是他心中长存的对安凤凖的怨怼吗?

    “王爷,承认自己失败、认输当真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吗?”看着楚狂南此刻几欲陷入疯狂、看起来像是练武之人走火入魔时候的狂暴神色,我的心竟然泛起了一道酸楚,只是低声喃喃地问道。

    一个人,承认自己的失败,当真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么?

    为何他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呢?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而我竟然陪着他玩这种疯狂的游戏。我一心只想着不要留在东盛做安凤凖的负累,却没有想到,落在楚狂南手中,未必比落在安凤询手中要好一些。

    我曾经以为楚狂南对安凤凖至少存在着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可是现在我却发现,原来在楚狂南心中,对安凤凖的怨怼竟然那般深刻浓烈!

    甚至,我的存在,也已经成为了他的棋子——他用来要挟安凤凖的棋子。

    我的声音很轻,轻柔得像是一阵浸在春日下温和的春风。

    楚狂南仰起头怔怔地望着我,狂乱的眼神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

    最后,他的表情平静到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我知道,他只是将自己本不经意表露出来的真实情绪压抑着不让人察觉而已。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冷冷地对我说道:“这是男人的事情!”

    话毕,他不给我一丝辩驳的机会,转身朝船舱里大步走去,只留下一道高大而略显孤寂的背影给我。

    看着海风吹起他的袍角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度翻腾,他却随着那些美丽的弧度一起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

    我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的性子太过于好强,并非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不去面对,却并不代表那便是事实!

    只不过,他已经无法再听进我的劝说。

    我的话,只不过是女儿家的无聊而又不识大体的言语。他们的事情,他不要我管!

    我一直站在甲板上,任由海风吹拂着我的发丝。我的眼神,一直追望着东盛国的方向。

    但愿,安凤凖能够一切都好!

    可是心中却又有隐隐的担心。楚狂南捉拿了玉烟及玉烟的孩子,不知道他将他们关在哪里了!

    海船并没有行驶很久,上岸之后我们甚至还赶上了镇北王府的晚膳。

    晖阕是一个海中半岛,与大部分的半岛国一样。晖阕国其实并不大,其所有国土范围加起来甚至连东盛国的国土的一半都不到,可是晖阕的人口却几乎与东盛国的人口相差无几。而且,因为晖阕国近年来风调雨顺,加上新皇施行新政于民休养生息而国泰民安,晖阕国的国力亦是大幅提升,隐隐可以与东盛国相抗衡。

    如果可以,我当真不希望看到东盛与晖阕之间爆发战争。像是两个势力不相上下的武林高手决斗,最后只会换来两败俱伤。

    下船之后,转而坐上了一辆等候在码头许久的华丽马车。差不多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已经到了楚狂南的府邸。

    我从来没有想到,看起来狂妄嚣张的楚狂南的府邸竟然是如此的简朴。

    镇北王府虽然占地宽广,可是走进去便会发现它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四合院。没有我想象中的与其他王爷府邸相似的精致九曲回廊,嶙峋高大的假山。如若不是在王府大门口看到了镇北王府的牌匾,我几乎无法将这个地方想象成是他的府邸。

    楚狂南是晖阕皇帝的胞弟,在有着兄死弟继的习俗的晖阕,楚狂南甚至可以说是晖阕下一任的国君。

    可是,他却住在这么简朴的府邸中。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忽然觉得,我似乎并没有我所想象中的对楚狂南那么了解——至少,我所认识的楚狂南,只不过是他所表现出来的一个表象而已。

    或许,影门派了两个人来辅佐楚狂南,也是有着一定的道理吧!

    毕竟,不性喜奢华的王族,手中握着重权而克己奉公的人,已经少得不能再少了!如若这样的人当真想要成就一番伟业,很轻易地便能够得到民心。

    “王爷,您回来了?”前来迎接楚狂南的,也只是一个看起来年岁甚高的老伯。他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他的这个样子,竟然令我想到了安陵王府中的管家。不知道没有了安凤凖的安陵王府,现在怎么样了!

    楚狂南微微颔首,神色自下船之后便一直是阴霾得甚是难看。原本跟随在他身后的侍卫在进入晖阕之后便被他冷声呵责赶走了。

    “叫玲珑准备热水给本王及其客人沐浴净身,同时准备好饭菜!”楚狂南冷冷地下着命令,可是在眉宇之间却多了一分柔情。如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看来,他当真很珍惜王府中的人——就算是下人,他都甚是爱护。

    老伯点了点头之后便退了下去,颤颤巍巍的脚步让我看了竟然有些心惊。

    沐浴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位名唤玲珑的女子。长得明艳动人,虽然一身的下人青色服饰,可依旧无法遮掩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明艳光辉。

    只是,她似乎对我有着莫名的敌意。本来我是让她退下,不用她帮我沐浴,可是她却气呼呼地说是楚狂南的命令,她无法违抗。

    我不忍心叫她为难,便应了她来帮我沐浴。

    只是没有想到,在帮我沐浴的时候,报复性地加大了力道,让我的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看着水中她达到目的的冷笑的倒影,我终究没有出声。

    等到沐浴之后,在用膳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位老伯竟然是王府里的管家。

    在楚狂南的王府里,除了一个厨子、一个杂扫丫鬟、一个帮佣大娘之外,剩下的便是这位牛姓管家与那名名唤玲珑的侍婢。

    “呕……”眼前的膳食,令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想要呕吐感。可是当我跑出饭厅趴着栏杆呕吐的时候,却只是一阵干呕,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小姐,您怎么了?”原本站在楚狂南身后服侍楚狂南的玲珑急急忙忙赶过来,一边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焦急地问道。

    那副焦急的模样……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先前她帮我沐浴的时候,下手那么重,似乎恨不得剥下我的一层皮。现在,却在楚狂南面前表现得对我如此关心!

    这个女人,喜欢楚狂南,这是无需置疑的。

    “我没有事!”我站了起来,用手帕轻轻地擦了擦嘴,冷淡地将她的手推到一旁,以只有我与她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玲珑,不要对我使任何手段。我不是楚狂南的谁!”

    我与楚狂南没有她以为的那般亲密,所以她根本无需因为醋意而对我使手段。

    我的话铿锵落地,她的身影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却依旧伸出手过来扶我。

    没有想到,在她的手碰到我手腕的一瞬间,我的手腕竟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我的血脉之中。我几乎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却已经快速地扬起手将她挥了出去。

    她大声地尖叫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几乎划破了夜间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

    随后,就看到她的身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像是一朵从枝头凋谢的花瓣,身不由己地坠落。

    望着她飞出去的身子,看着我还来不及收回的手腕,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原来,不管在哪里,不管是晖阕还是东盛,这样的事情都存在着。

    设计,陷害,为的只不过是得到一个男人的盼顾回首。

    东盛的安陵王府有一个面善心恶的悦儿,在晖阕的镇北王府有一个口是心非的玲珑。

    “怎么了?”楚狂南听到玲珑的尖叫声,终于有了一丝的情绪。他站起身从饭厅里走了出来,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问道。

    饭厅里晕黄的灯光投射在他的身后,在他高大的身躯上投射了一层晕黄|色的光晕,令他看起来是那般高大健硕。

    他的影子从他的脚下延伸,落在我的身上,像是一个黑暗的恶魔,悄悄地伸手欲要拉着我与他一同坠落。

    “王爷……”在我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镇北王府里的牛管家已经上前去搀扶起了摔得极重的玲珑,两个人以极慢的速度走了过来,站在楚狂南面前,苍老的声音慢慢地说道,“玲珑摔伤了,我先送她回屋吧!”

    楚狂南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玲珑,又眯眼望着我命令道:“对她道歉!”

    道歉么?

    看着玲珑的样子,我的心底再度笑了起来。

    原来,在他眼底,我也不过是一个心肠歹毒之人!

    原来,当面临着别人栽赃陷害的时候,旁观者很少能够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我不禁想到了安凤凖。

    当初,当他看到我“推”悦儿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冷静得一眼看穿了悦儿的心思,在那一瞬间便下定了决心要将我推到漩涡之外,只是为了保护我?

    “你还笑得出来!”楚狂南的声音已经带着极其浓烈的怒意了。

    “王爷,不怪小姐。”原本应该晕过去的女子此刻极其“虚弱”地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将一切过错都加到自己的身上,以这样的方式来显得自己多么的识得大体么?

    难道这一招当真那般好用?

    我昂起头,冷笑着对她说道:“玲珑姑娘,‘对不起’!”

    其实,道歉并不是那么难。

    如果,这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因为我而放弃了深爱着他的花影,现在却为了这个颇有心计的女子而冤枉了我。

    或许是因为,他始终是楚狂南,他只是楚狂南。所以当他这般冤枉我的时候,我的心底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应该有的情绪。

    不若当初安凤凖冤枉我的时候,我几乎能够听到自己装着他的心碎裂成一瓣一瓣的声音。

    “本王没让你走,你竟然敢走?”楚狂南气恼的声音忽然再度响起,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有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肩膀。

    我默默地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你们先退下!”楚狂南冷声说道。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地渐行渐远。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说话。我知道,楚狂南现在正站在我的身后,热切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似乎要在我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我只是默默地站着,故意将他的眼神忽视。

    “你……你没有吃东西!”沉默了半晌,他似是极不情愿地说道,声音之中还纠缠着一丝的别扭。

    我缓缓地回过身,紧紧地盯望着他的深如浩瀚大海的眼眸,“我想,我是吃不惯这些生鱼片吧!”

    东盛气候适宜种植水稻,所以我一直习惯了吃米饭。

    来到晖阕,看到那被切成一片又一片薄片的生鱼片的时候,我当真食欲全无。

    而说这样的话,我不仅仅是告诉他我不习惯吃这里的食物,更想要告诉他的是,我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明明王府之中只有这么少的人,却在我到来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甚至不知道,玲珑这么做算不算是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刚刚……”楚狂南似乎想要解释,可是当他看到我淡漠的眼神的时候,最终还是将话咽下了喉咙,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在乎地说道:“你不要解释!选择相信谁,那是你的事情!”

    而我,也不需要关心他在乎着谁,相信着谁!因为对我来说,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你……你当真一点儿都不在乎?”楚狂南的声音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感觉,不甘心地低声吼道,“不在乎本王对你到底是否信任?你的眼底,难道只有安凤凖一个人的存在?”

    原来,又是不甘心在作对!

    只有一提及安凤凖,他的情绪总是这么起伏变化!

    我缓缓地舒了口气,眼神淡淡地扫过他紧绷着的脸,幽幽地说道:“曾经,我在安陵王府,也遭遇了和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事情!”

    “他……”楚狂南的声音忽然一窒,似乎被塞了一个鸡蛋在口中,原本要说的话忽然之间中断,飞扬的眼睛在看到我神色的那一刻骤然失神。

    我笑了笑,对他此刻的神情并未在意,“他也与你一样,选择了相信跟随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的人!”

    只不过,安凤凖的相信只是表象。

    而楚狂南的信任,却是真真实实。

    安凤凖与他的不同,在于安凤凖将我放在他的心里,而楚狂南只是将我放在他的眼中。

    这样的话自然不能与楚狂南说,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一时的不甘心而继续与安凤凖较劲呢?到时候,麻烦的可就是我自己。

    只是,我可以隐瞒的话似乎依旧未能让楚狂南放下心中的不甘,他依旧以一双很是怀疑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我。

    我低下头笑了笑,有些疲倦地说道:“王爷,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说吧!”

    近日来总是很困,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容不得我再继续这么折腾下去了。

    楚狂南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终究只是说了句“好好歇息”便先行转身离开。

    看着他傲然离开的背影,我忍不住扬起唇轻声笑了起来。

    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只得他先行抛弃离开,不得别人先行他选择离去。

    对我的势在必得,除去因为安凤凖的缘故而产生的不甘心,或许当初我先行设计离开他也是一个方面的缘故吧!

    回到楚狂南给我安排的房间里,我脱下衣服躺进了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窝里。

    但是,或许是因为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虽然一路尘色来到这里,却怎么都无法睡着。睁着双眼,只看得见眼前的一片漆黑。

    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干脆披了件衣服起床,打开门迈着小步走出了房间,坐在空旷的院子里,仰着头望着星辉零稀的天际。

    我习惯在无事可做的时候仰望着繁复的天空。

    不似师父仰望天际时候只会观测星象,也不似师兄仰望着头只会嚷着头晕脑胀,我爱极了仰望着夜空时候的感觉。

    看着满天繁星眨着眼,看着月华恬淡,看着月有阴晴圆缺,这都能够叫我的心绪很快地平复下来。

    今夜的星星很少,连素来恬淡的月华似乎都增添了淡淡的愁绪,光芒若隐若现地洒落,却在半空中消散殆尽。

    不知道,东盛的夜空是不是也是如此寂廖。

    我记得,在东盛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地仰头望着夜空。在烟雨楼,在沈府邸,在安陵王府。

    那个时候的夜空,总是很热闹,星星们较劲儿似的眨着眼睛,将明艳的光辉洒向苍茫的大地。

    是不是,一切已经物已是,人已非?

    就连曾经繁华的星空,也走向了寂寥?

    我还记得,曾经我与安凤凖并肩站在窗边,默默地望着星空。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在那一刻,我们的心是宁静而又平和的。

    不知道这个时候,安凤凖在做些什么!

    他会不会也与我一样,默默地望着夜空思念着我?

    思绪渐渐地越飘越远,清凉的夜风静静地飘拂着,黯然了夜空。

    “不是说累么?”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却偏偏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接着便感觉到一股温暖——他在我的肩头给我披了一件披风。

    他的温度,他身上的麝香气息,透过披风不由拒绝地飘入我的鼻息。

    我的身子微微僵硬,连忙站起身子欲要起身,可是却没有想到,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膝盖处早已经麻了。刚刚才站起来,却是一个踉跄,差点儿凄惨地摔倒。

    楚狂南却似乎早已经预料到我会摔倒似的,快速地伸出手扶住了我。

    我站稳之后,有些尴尬地从他的手中抽回了手臂,低下头说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属于他的温度与气息,似乎像是一股凌乱的内息,胡乱地在我的胸腔中窜动,在我的心中掀起了不该有的纷乱。

    在寂寞的夜里,在清冷的夜风之下,出现了一丝温暖。

    这样的温暖,吸引着人靠近,不容抗拒。

    “怎么,青鸾现在都不肯看本王一眼了么?”楚狂南的音调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逼着我不得不抬起头与他对视。

    我想要移开目光,不想让他看到我心中的所受到的蛊惑,却在不经意之间将他打量了个遍。

    不似以前所见的一身黑色长袍,这一次他竟然换上了鲜红如霞的衣衫。在夜风中,在冷清的月光之下,他的样子竟然比最妩媚的女子还要妖冶几分,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魅惑。

    如果不是因为他脸上的神色太过于凝重,我几乎要将他看成安凤翔——那个很久不曾听到任何消息的安凤翔。

    今夜,星空零碎,星辉冷清。孤独的夜,寂静的夜,也让我的心开始想念东盛。

    想念安凤凖,也想起了曾经被我伤害过的安凤翔。

    “你在想安凤凖?”楚狂南看起来十分气恼,一双浓黑的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还记得,安凤凖也很喜欢皱着眉;就算是睡着了,他有时候也是紧紧地皱着眉的。

    “唔……”在我还在发着呆的时候,嘴唇处忽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骤然回过神来,楚狂南的脸竟然在我的面前放大,鼻对鼻,唇对唇。

    他竟然在——吻我?!

    不期然的疼痛,从嘴唇中间开始蔓延扩散。

    楚狂南,竟然低下头用力地咬着我的唇。他带着颤栗的愤怒,我竟然能够清清楚楚地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得到。

    来不及多想,我几乎是在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快速地伸出手来,狠狠地推开了他。

    他的牙齿,像是咬着野兽紧咬着自己费心引诱而来的猎物一般,狠狠地咬着我的唇,似乎是恨不得要将我撕裂;我忽然起来的反抗,全然出乎他的预料。

    他的牙齿甚至还来不及松开,而我却已经倔强地仰头后退。

    钻心的疼痛,似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用力地噬咬着我的唇,痛到麻木。

    带着热感的温热,缓缓地从我的嘴流淌,划过我的下巴,最后落在我的胸口。白色的衣,鲜红的血,强烈而又鲜明的对比。

    我抿紧了唇,扬起手用力地抹了嘴唇一把,手背上却沾满了血,猩红的颜色原来是那么刺眼。

    楚狂南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在他的嘴角边,还沾染着点点滴滴的血红。

    “为什么?”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紧,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猛然一拳击向我先前靠着的石桌,轰的一声响,石桌竟然被他的愤恨击碎成了一堆。

    为什么要推开他?

    他该不会认为,我会乖乖地站在这里,任由他为所欲为吧?

    我冷冷地望着他,“我答应过你要努力地去尝试爱你,可是并没有答应要承受你的孟浪!”

    在我走神的时候对我动手,未免也太不君子了!

    楚狂南的眼神在一瞬间低沉了几分,那般阴森的神色,让我觉得四周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降低了许多。

    寒冷之间,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可是我却固执地将他披在我身上的披风气愤地拂落。

    “除了安凤凖,谁都碰你不得么?”楚狂南丹凤眼眯得狭长,冷冽而又愤怒如狂狮的眼神恨然地飞刺过来。

    安凤凖……

    原来还是因为安凤凖!

    他的不甘心呵,还真是不停息地在作祟!

    我轻轻地扯开嘴嘲讽地笑望着他,“王爷,你如若想要从我这里赢安凤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对他的好感,已经一点一滴地从他所作所为中消失殆尽。

    如果他不曾去东盛带走我,如果他不曾对我做如此孟浪的动作,或许我对他还不至于如此厌恶!

    而安凤凖,现在勿需做什么,便已经刻骨铭心。他的名字烙在了我的心间,他的所有都已经镌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想要赢安凤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这也根本就无法以输赢来论。

    因为,我爱安凤凖,一直都爱;而他,我一直不爱,也永远不会爱!

    “哈哈……”楚狂南忽然仰天长笑,凄厉的笑声像是月圆之夜站在高岗上的野狼对月长鸣时候的凄寒狂啸。

    他的决绝,他的狂烈,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已经疯了!

    我转身想要快步离去,想要立即摆脱他,可是他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快速地伸出手将我搂进了怀里,在我还未来得及逃脱之前将我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我拼命地挣扎着,拳打脚踢,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紧紧地将我揽在怀里。

    “青鸾,这是你逼本王的,是你逼的!”楚狂南冷笑着说道,那副阴鸷的样子让我毫无怀疑地相信,我只是逃不出他手掌心里的一只蚂蚁。如若他愿意,一根指尖就可以解决我,令我魂归无名。

    我趁他毫无防备之时,飞快地扬起手点了他的|岤道,令他的身子猛然僵硬如石而无法动弹。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掰开他僵硬的双手,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

    “楚狂南,今日是你的所作所为违反了当初的约定。如果我离开,可不算是我违背了誓言!”我仰起脸瞪着他说道,心里却已经做出了安排。

    我本不是一个相信命运之人,自然不会畏惧那些所谓的对天发誓时候的惩罚。只不过,当他逼着我以安凤凖发誓的时候,我却不得不受制于他——因为我做不到对誓言无动于衷,因为我不愿意安凤凖因为我的缘故而承受任何的伤害。

    就算那样的伤害只不过是一丝丝可能。

    就像师父的预言。

    我虽然不相信师父的算卜之术,可是从他的预言得知,百姓将会因为安凤凖的统一天下而遭遇浩劫,我便无法下定决心支持安凤凖去完成他的梦想——因为我不想要看到百姓受到一丝的伤亡,就算那样的伤亡只是师父的预言。

    而现在,既然楚狂南自己违反了约定对我孟浪了,就不怪我弃誓言于不顾逃离他了吧!

    “来人,抓住她!”楚狂南的眼眸深得叫人看不穿,他厉声呵责了一声,随即便看到四周忽然腾空而出了好几个黑衣男子。

    我的心一惊,终于再也顾不了其他,飞身朝镇北王府之外飞奔而去。

    身后有人快速地追踪而来。

    我几乎是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朝前快速地飞奔而去。

    我想,我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麻烦。

    因为不识得晖阕的路,加上身后又是一群高手在追寻,胡乱奔跑之中,最后竟然拐进了一个死胡同。

    想要退出胡同重寻方向,却已经从不远处传来那些人的声音,其中包括楚狂南的愤怒的咆哮之声。

    我不知道如果我回去的话将会遭遇什么,但是我却可以肯定,楚狂南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我。

    我相信从前的他不会动手伤害我,可是今夜的他却叫我感到陌生,我不敢去相信,更不能肯定他不会伤害我。

    我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飞身跃进了一旁的四合院中。

    深夜贸然飞入他人的屋子,加上又是在楚狂南掌权的国家中,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是,我却着实别无它法。

    我前脚才落入四合院中,下一刻就立刻听到了胡同中传来那群人的声音。

    “回王爷,属下看着她进入了这里!”

    “前面是死胡同,她又没有长翅膀,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

    “不要吵!”楚狂南的声音阴沉得可怕,“马上派人来包围这两间宅子!同时张贴公告,叫玲珑画出她的相貌。谁能够捉到她,赏银五百两!”

    我最害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瓮中捉鳖。

    这里是他的地盘。只要他一声令下,这屋子的主人一旦发现了我的存在,怕是亟不可待地要捉着我去找他拿赏赐吧!

    “你们两个去那间宅子里搜,本王亲自去这间宅子里找!记住,要生擒!本王要亲自惩罚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楚狂南的冰冷语调里带着一丝的警告意味。

    他是在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我所在么?

    他是在警告我,如果捉到了我,绝对不会给我好看吗?

    心口忽然一窒息,在他行动之前,我终于悄悄地吸了口气,顺着清冷的月光,飞快地朝一间紧关着门的厢房飞奔而去。

    当我侧身溜进了已经关拢了房门的厢房之时,从门上晕黄棉纸上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一道如翱翔在天际的雄鹰一样敏捷的身影。

    他像是在享受追踪猎物的心情似的,背着手缓缓地在院子中来来回回走动。

    然后,他在忽然之间像是看到了我一眼,缓缓地迈着步子朝我所在的这个方向走过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慢慢地,越来越近。

    我的身子好似被定住了一般,不知所措。

    当他的步伐终于快要靠近房门之时,我连忙佝偻着身子朝一侧的门后靠近,紧紧地贴在墙壁上,恨不得将自己嵌入墙壁才好。

    嘎吱一声清脆的开门响声,划破了四合院中清夜的宁静。

    “啊——”一声吃惊的女子尖叫之声忽然响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来人啦,采花贼出现了!快来人啊……”

    隐隐的,只觉得那个女子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可是却想不出她究竟是谁。

    楚狂南想必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大声尖叫,连忙飞身过去,欲要伸出手捂着那个女人的尖叫。可是没有想到,当他刚刚伸出手捂着那个女人的嘴巴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忽然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该死的!”楚狂南忽然低声咒骂道,飞快地扬起手点了她的|岤道。只听见她闷哼一声,然后像是睡着了似的朝床上躺倒。

    我的心飞快地跳了起来。在这黑暗而又安静的夜色之中,我甚至听到了我的心砰砰跳动的有节奏的声响。

    楚狂南站了起来,眼神紧紧地盯着我身前的那道木门,幽深的眼眸似乎早已经看到了我的存在。

    月光洒在他的面庞上,让他那双看起来风华绝代的丹凤眼愈发阴柔。仿佛只要一瞬,他便可以将我的性命轻易地取下。

    “青鸾,你出来!本王已经看见你了!”低沉的声音像是黑暗之中的深潭水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涟漪,夹着魔咒而来。

    浴火之爱 212

    原本黑暗的夜忽然被摇晃的火把照亮,如同白昼。

    “你就是采花贼?”一个粗壮的男人挥了挥手中的火把,瞪大了眼睛问道。

    “他夜闯女人的闺房,不是采花贼是什么?”一个妇女指了指躺在床上,露出了一截如莲藕般娇嫩的雪臂的女子说道。

    闻讯而来的左邻右舍气势汹汹地指着楚狂南说着斥责的话。隔着木门上的棉纸窗棂,我看到他的面色一变再变。

    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镇北王爷,竟然被人诬陷为采花贼。

    “快将他捉去报官!”

    “送他去衙门!”

    ……

    群情激愤,大伙儿莫不是挥动着手臂要见义勇为,捉拿采花贼。

    “住口!”忍受不了那些叽叽喳喳的斥责声,楚狂南终于大喝一声,凌厉的眼神冷冷地扫过他们,脸色极其难看,低沉地声音说道:“本王是镇北王爷楚狂南。”

    “你要是镇北王爷,我就是当朝皇帝了!”一个痞子一样的男人讥讽地说道。

    这一句话才落地,那些围来的人立刻轰然大笑。

    听到此言,向来高傲自大的楚狂南哪里受得了,只见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看起来实在是气得不轻。

    一道金光倏地一闪,像是一抹快速划过天际的流星,在瞬间闪耀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

    那是一块金牌,一枚可以证实楚狂南身份的金牌。

    那枚金牌,比楚狂南自己的几句解释要清晰得多,要有用得多。

    百姓最不愿意与之作对的,最不愿意得罪的,唯有一个“官”。

    而楚狂南又是如此大的一个官。

    看清楚了楚狂南手中的金牌,那些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都噤声不言,再也无人说要将楚狂南送到衙门去,再也不说要报官的事,莫不是灰头灰脑地悄然离去。

    他们的离开带走了光亮,原本亮如白昼的夜,恢复了黯然。

    或许是因为那些人的捣乱让楚狂南以为我已经趁乱逃走,或许是因为楚狂南因为他们的话语而心绪不佳,他竟然没有再搜寻我,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因为担心他的离开是引诱我出来的幌子,所以在他走后,我依旧一直蹲靠在门后,直到天明。

    “呃~~~~”原本睡着床上的女子嘤咛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无比慵懒妩媚。

    几乎是站着打瞌睡的我听到她的嘤咛,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清醒过来。心里正思忖着应该如何与她说我的到来,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先开口说话了。

    “青鸾姐姐,是你吗?”

    她认识我?

    我的心一惊,疑惑地从门后走了出来,当看到以被包裹着身躯,此刻正半靠在床柱上的清秀女子的时候,几乎是倒抽了口冷气。

    原来是她——紫妍。难怪我昨夜会觉得这道声音熟悉呢!

    见果真是我,紫妍立刻喜笑颜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忽闪忽闪,最后竟然湿润了眼眶。

    我大步走过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紫妍,怎么会是你呢?你的那位呢?”

    紫妍现在不是应该与她的葛尔丹回到了北漠城么?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紫妍的手指了指半敞开着的门,脸上浮现一抹娇媚的羞红,“青鸾姐姐,你先将门关上。待我穿上衣服再说!”

    我点了点头,转身去将房门关上。

    等到紫妍将衣服穿好之后,这才缓缓的将一切如实缓缓道来。

    原来,她与葛尔丹回到北漠城之后隐姓埋名地过着幸福的小日子。可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很久。

    因为她的死讯传回了北漠城,她的父亲——那个从未将她视作亲生女儿的父亲竟然在一夜之间有了“爱”女之心,动员全城百姓为他们无辜而亡的城主千金报仇。发动叛乱要求帝都对她的死给一个“说法”。

    没有想到,帝都的“说法”竟然是派来了一支军队。

    双方自然地打得不可开交。

    她实在不希望看到双方因为她的缘故而起了冲突,设法与她父亲见了一面,将自己在东盛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的父亲,原本以为可以阻止他的父亲与帝都来的军队作战。

    只是没有想到,得知一切真相的父亲并没有阻止北漠城百姓与帝都之军的战争,反而是将她与葛尔丹关进了监狱。

    葛尔丹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自然无法逃脱,在尝试过几次逃亡之后,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毒打与浑身伤痕。

    她百般恳求葛尔丹独自逃离,不要再管她了,可是葛尔丹却发誓要与她同生共死。

    提及这一切,似乎触碰了紫妍心中最不愿意面对、可是也最甜蜜的记忆。

    不愿意面对的、是她的父亲对她的狠决,以及因为她的缘故而导致葛尔丹的受伤;

    最甜蜜感动的,是葛尔丹对她的那份生死相随的不离不弃。

    能够坚持自己最初的情爱,哪怕是身处在宛如天神那般高傲俊美、权倾东盛的安凤凖身边亦依旧保持自己最初的情动,不能不说,紫妍当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坚持了应该坚持的,放弃了应该放弃的。

    在我所见到的那些女子之中,唯有紫妍,终于寻到了幸福快乐。

    满面洋溢着幸福光辉的紫妍低头甜蜜地笑着,幸福的光辉在她的身上渲上了一道明媚的光彩,使得原本称得上是中等姿色的她看起来是那般明艳动人。

    “后来呢?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我心中虽然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他们是如何逃出来的,可是却偏偏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印证,让我知道,原来有一个男人对我竟是如此认真。

    紫妍笑了笑,这才继续将后续讲述了出来。

    最后一次逃亡,恰逢北漠城吃了败仗。那一次,她的父亲将吃了败仗的怒气全

    鸾殇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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