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任人践踏
南宫裕丰的心急和担忧,他是明白的。≦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
≧只是,他如今还得知道了那禹州的具体情况了,方能着手去做。
而现在,也是尚在考量之罢了。他提笔,在奏折落下几笔之后,接而才说道,“十哥莫要担心,我若要去做,必然要先了解清楚了才会去做。这引泉之事尚需等官大人回来了再说,到那时候,许是要十哥帮忙呢。”
听罢,南宫裕丰怔愣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喟叹了一声道,“也罢,既然你心早已经有了主意,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南宫裕丰知道,他现在心急也是无用。既然他说了此事尚需考量,那他自然也是不需要那般担心了。
静默了一会儿后,他复又说道,“近来,罗云国那边蠢蠢欲动,许是不大妙。”
“怎了?”他问。
“龙门客栈频繁出现了好些江湖的人,后来经一番打听发现那些人皆不是我辰国人。而且……”南宫裕丰顿了一直,眉头紧拧了起来。
南宫瑜抬眸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宫裕丰想了想,继续道,“你可是记得时公子?”
时夕?南宫瑜拿着奏折的手微微僵了僵。对于时夕,他怎会不记得。那个曾经差点成为自己情敌的人,他可是一直介怀的很。
良久,他问,“记得,他怎么了?”
“说起来也是怪的很,那些人的的确确是从罗云国而来,不过,他们住进龙云客栈之后,却是频频盯着那时公子。”
“盯他?”
“你也觉得怪吧?”南宫裕丰抿唇道,“照理说,时公子的身份并不甚特殊,那些人盯着他,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南宫瑜本不在意时夕的任何事情,但听南宫裕丰说完了以后,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了。尽管他的生死乃至他会被多少人盯着他都觉得不怪。
但是,从罗云国来的人,怎的会盯他?而且,这毓秀坊的老板娘自说自己是凉州人,可一番查探之后,却发现她在凉州虽有生意,但年年是频频处境到罗云国。绕是那老板娘将自己先前的行迹做的如何隐蔽,却依旧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凉州有一老翁,是个瞎子,本是从罗云国而来,据闻在战乱时期,慌乱之逃到这里,后来因着妻子是辰国人便留在了辰国。
那老翁看着不过是个寻常人,但实则是个间的线人。南宫瑜本对那老翁没什么办法,可那老翁身边却是有一个尚且年幼的姑娘。
他的人,只用了一根糖人,那小姑娘便砸吧着嘴巴道,“父亲与罗云国的商人,每每都在月阳码头交货。”年幼的姑娘只当是父亲在做生意,却不知,她的父亲实则借着这个与罗云国密切来往。而在这间的,则还有毓秀坊的老板娘。
他勾唇,心里讥诮道:看来,是时候再派人前往一次罗云国了,总这般被动,倒让人以为自己是个好拿捏的柿子呢。
……
宫门外,南宫翎才将将出去时,在外等候的阿全在看到他的时候立马迎了来。
今日,湘雅被火化,南宫翎整个人都状态似乎都有些不好。阿全轻抿了一下嘴唇,低唤了一句“王爷”,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南宫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马车,阿全跟,也钻了进去。
“本王的生母呢?如何了?”
阿全垂眸,答道,“属下过去时已经来晚了,他们,一大早将人烧了。后来,属下便命人装了起来。”说罢,阿全从怀拿出了一个小坛子出来。
南宫翎怔了怔,抬手正欲去掀开盖子的时候,阿全连忙将坛子往后移了移,咬唇道,“王爷当心……”
南宫翎脸色一边,面色有些苍白,“本王的生母,你要本王当心什么?!这一把火下去,自当烧的干干净净的,本王难道还要怕?”
阿全身子僵愣了一下,便不动了。
他是个粗俗之人,只知湘雅患的是天花。天花尚且还不能医治,他生怕王爷一不小心了染了病。然,这可是王爷的生母,他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不让王爷触碰。
蓦儿,只见南宫翎抬起了手来,将盖子缓缓打开。里头,是整整一坛骨灰夹杂着一些稀碎的骨头。南宫翎的手颤了一下,坛子从他手掉落。继而发出了“铛”的一声声响。
见状,阿全连忙捡起盖子,将骨灰盖了起来。南宫翎看着阿全的这一系列动作,眼眸微热,只觉得脑子里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现在的他,竟是有些害怕了。
那里头装着的,可是自己的生母呵……
南宫翎闭眸,右眼的眼角处陡然滑落了一滴眼泪。阿全瞧见,不禁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将那坛骨灰直接收了起来。
“替本王,找个最好的墓地安葬。”说话时,带着强烈的痛苦隐忍。
阿全道,“是,属下定会妥善处理。”
南宫翎轻扯了一下嘴皮子,将脸撇到了一处,接而缓缓睁开眼。此时,眼的一切也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他不知自己这是因为难过,亦或是悔恨。只知,他痛恨极了现在的自己。
纵然他有千万个理由,到最后,他依旧亲手杀了自己的生母。最终,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而皇宫里的那些人在处理完他的母妃之后,只会觉得这是在处理一个宫女,而不会想到他们杀得,是他南宫翎的生母。
将近二十年的耻辱,让他一直活在了恨意当。他犹记得,湘雅在拿走那一块手帕时候的表情,是那样的决绝和毫不犹豫。在她看来,这个世界本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她在意的,也唯有南宫翎。是以,当他拿出手帕的事后,她凄婉笑着,却连半点都有犹豫也没有。
是谁说,他的生母丑陋不堪,被皇临幸乃是天恩降临,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而被临幸之后,能生下皇子,也该感恩戴德,不要妄想成为一宫妃子。
谁都可以母凭子贵,唯独她,只能任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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