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沦陷
就现在他住的房子,是仗着父亲的面子,低于市场价格一半买的。等开庭的那天,是不也成别人的了,他的乖乖离开。
更让他无脸面对的是,父亲居然除了母亲,还有两个女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吕强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快六十岁的父亲干的。
一个人静坐的时候,他都觉得可笑,他父亲够风流的,也够厉害的,四五年了,这种来来往往的日子,他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看出来。
而更可笑的是,父亲享受了这种人性之欢,最终却栽在了情人手中,算是对他的报应。
而他和善良、忠厚、老实的母亲却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被人唾弃,而抬不起头。
这些天正因为自暴自欺,他就觉得自己很失败,在父亲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三十年,可现在这个大伞被大风刮倒的时候,他恐惧的无处躲,不知道以后咋办?
母亲那儿他不想去,去了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骂父亲的薄情寡义,骂父亲的不忠,骂着骂着就咒父亲如何如何?
吕强在这个时候就开始怀疑爱情,想十六岁以前爸爸妈妈多恩爱,可是现在,恩爱的夫妻,却似乎成了仇人,怨家。
他知道,母亲没去拘留所看过父亲,而他更不想去。
他觉得,以前那个爱家、爱妻儿、爱工作、正直的父亲已死了。
现在看到父亲是浑身的铜丑味,还怀一颗肮脏的心灵。
他不想看到落魄的父亲对他以后的生活造成伤害,而伤害的结果,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婚,甚至会抑郁。
再想想酒店没了,房子没了,他又失业了,他爱苏雪,他能给她啥?
当这些心事涌上心头时,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这举动苏雪看到了。她也为吕强现在的处境难受,可她又不知道她怎么去做。
当再次听到吕强吸鼻子时,苏雪拉了拉吕强的袖口说:“回房子休息吧!”
“我睡不着,我这几天整夜的失眠!”吕强说时,痛苦的手在洗手池沿上捶。
“我陪你!”苏雪说这话时声音有点低。
还想吕强听了,会一个转身,紧紧把她拥在怀中。
而吕强没有这样做,以为苏雪不知道他家的事,便讲起来。
讲完了,突然转过身,两眼含泪望着苏雪说:“你可以走了。”
苏雪听了这话好委屈,这吕强把她当什么人了。她接近吕强,刚开始是同学,要不吴波无中生有,她更不会接近他。
至于你是劳动局长儿子也是后来才知。噢!现在出事了,以为我会远离你,我是那样的人吗?
见苏雪不动,吕强呵:“你走呀!你还站着干什么?”
苏雪这下火了:“吕强,你的家事我早知道了,当你必须振作起来,我答应过你妈的。”
吕强听了,一下把苏雪紧紧拥在怀中,一手环住苏雪的腰,一手摸着苏雪的头:“可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不是了。”
“那些本不属于你,如果真的是你的,它是不会失去。我陪你重新开始。”
这句话,唤醒了吕强久封的欲望,他用右手托起苏雪的下巴,抬高一点,再抬高一点,自己的头慢慢凑过去,当脸对脸,眼对眼时,吕强攫住了苏雪的唇。
苏雪本是想再次拒绝的,但想到此时的吕强经不得一点风雨,她任他摆布。
等看到赤祼着的吕强在她旁边发出鼾睡声,苏雪穿上衣服悄悄的走人。
苏雪走出楼门,就给吕强妈打电话讲了吕强的事。
吕强妈听了连说谢谢,还珍重地问苏雪:“嫁给吕强吧!我求你了。”
苏雪没有马上回答,她觉得事事就是难料,几个月前,吕强妈要求她离开吕强,现在又是求她。
她反而有点不习惯,很肯定地告诉吕强妈:“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听了苏雪的话,吕强妈带着哭腔,又说许多,包括以前对苏雪的伤害,对吕强爸的埋怨,对儿子吕强的担心。
苏雪就安慰劝解,一切都会好起来。
回到家,豆豆早睡了,薇薇穿着睡衣,卧沙发上看电视等苏雪。
苏雪进来刚坐下,薇薇就问吕强找到没?说什么没?是不发生啥事了?说时眼睛上下打量苏雪。
“能说什么,全是醉话!”苏雪却为自己放荡一次有罪恶感。
薇薇看到苏雪说话时游离的眼神,她走过来,把右手搭在站着喝水的苏雪肩上,歪着头说:爱一个人就要为他付出。”
这句话惊的苏雪停止喝水,她心里自问:“难道她身上有吕强的气息,薇薇嗅到了。”
薇薇看出苏雪的心虚:“吕强要你了。”说完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苏雪看穿。
“你是不觉得我学坏了。”苏雪问这句话时,眼是含泪的。
“在美好的爱情面前沒有学坏之说!休息!”
薇薇说完转身去了卧室。
苏雪刚上床,符春来电话问吕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了,不说吕强的事,符春知道了就会恨她。
当苏雪把吕强家的事说出来,符春连问几个怎么会这样?那吕强以后咋办?吕强说了吗?
又说她的马上把借的钱还吕强,吕强说没。
苏雪说吕强没说,她也欠吕强五万呢!
符春听了却开玩笑:“你还还什么,吕强只要你这个人。”
苏雪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也是越描越黑。何况刚才与吕强缠绵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那种幸福是爱抚的呵护,要死的欲望,灵魂的相依。
这一夜,躺到床上,苏雪失眠了。
符春却为钱的事发愁,翻来翻去睡不着。
牛振却是鼾声四起,睡的那叫香,偶尔嘴还巴叽一下,嘟囔说话,说的什么,符春不在意,自然不知道。
越想越烦,就又气弟弟符权借高利贷结个婚,可把她害惨了。
现在吕强家出事了,她必须得想办法凑出钱,解决人家的燃眉之即。不然再借就难了。
第二天,符春工作之余,从手机上看到一则消息,她婆婆所卖的那小镇要重新改造。
这则消息无意使符春柳暗花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告诉了牛振。
牛振其实把他妈买小院的事早忘了,再说他妈沒买,听了这消息自然不激动,反倒是后悔。
后悔他妈没买。真买了,他们可真发了,五万变五六十万。
现在看来,这事儿要露馅了。
不行,他的跟他妈讲讲,符春要问买院子的事,必须得讲实话了。
他妈听了还训牛振,一个男人怎么怕上媳妇了。买没买她符春管不了。
牛振还急辩,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了实话的好,不然闹出事儿来咋办?
他妈最讨厌听符春闹事。
气的争辩,她闹什么闹,这次让她闹一个试试。
牛振听出母亲是生气了,不想再说什么,只应句知道了挂了电话。
果不其然,符春还真打电话向婆婆讲了小镇重新改造的好消息。
为了博得婆婆高兴,符春就高抬婆婆,夸婆婆就是聪明,有先见之明,这下可是五万翻了十倍。
夸完还问:“是不是妈,高兴吧!”
“我没买!”牛振妈回答的很平静。
“你沒买?”符春不信的问。
“对呀!”婆婆回答的响当当。
“可是你……”此时的符春气的想骂人。
“可是什么?那五万是我的养老钱,想都别想!”婆婆反倒生气的挂了电话。
符春更气呀,当初问过、求过婆婆,小院不买了,没有发展前景。
婆婆也亲口对她讲了,钱买院子了,没有。
现在小院增值了,却说没买?这不是欺负我符春弱智吗?
好你个牛振,我倒要问问,你也曾亲口对我说,你妈买了小院。
看你现在怎么对我说,难道也说没买。
没买就好,你们耍我,我够了,这游戏不玩了,这曰子不过了。
我符春最看不起的就是,在一个人为难之际却眼睁睁看着休手旁观的人。
吕强看来还真是不错,仅仅是同学关系,人家还是高干之弟,借钱不打推辞就借了。
这一对比,想想自己最亲的人都这样糊弄自己,符春不想忍了。
下班回到家,泡了泡面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便卧在沙发上看电视。
牛振进门,看到符春不同与以往的举动,心里堂的一下。
换过鞋子走过去问符春:“吃什么饭?”
符春不望牛振,摔一句:“我吃过了,自己做去。”
“不吃了!”牛振扑通坐到沙发上。
这气势倒是符春生气了,发火:“噢!做饭的时候记得让我做,那你们为什么买小院的事儿骗我!”
“我妈你了解!我说不过她!”
“那你就合起伙来骗我。”符春气的从沙发下来,站起来一脸怒气质问。
“你听我说!”牛振看到符春这样赶紧解释。
“我听什么?你说你妈没买!或者是告诉我,小院是你妈买的,与我符春一点关系都沒有。”
这话中明显带有挑衅,甚至不满、愤怒、不平、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