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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大刑伺候

      何五郎吓得差点儿昏过去,被两个内卫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大堂。

    内卫统领看了柳絮一眼,道:“把这个贱婢给我拖出去,严加看管!在何五郎说实话之前,不许她见任何人!”

    何五郎也是个窝囊废,夹棍没夹几下,就嚎得昏死过去。

    刘二月被免了跪,在临时公堂的墙根儿处找了个条凳儿坐着,竖起耳朵听。外面那个每日跟她浓情蜜意的男人在外面歇斯底里的嚎。

    刘二月皱着眉,旧情难舍说实话,还是心疼。

    要怪就怪他太傻,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怎么能公然承认她们两个有私情呢?这不是把她也拖下水了吗?

    要是不这样说,兴许她还能想办法救他一命,现在全完了。

    见刘二月的表情有些慌乱,内府统领笑道:“刘掌事,别听了,怪闹心的。”

    刘二月舔舔嘴唇,道:“弟兄们下手也怪狠的呢。”

    门口站着一个内卫笑道:“刘掌事说笑了,兄弟们还没使多大劲儿呢,他就这副德行,要是使了全力,怕是得要了他的小命儿。”

    内服统领翻看着刚才审讯记录的罪状,道:“真是想不到,这宫里居然还能混进假太监,真是难为他。”

    刘二月心里一垂,故作茫然的啊了一声。

    内卫统领似是没有察觉到刘二月的异样,只是笑道:“您还不知道吧?这个何五郎,居然是个假太监。”

    “假,假太监?”刘二月漫不经心,但却得装出一副震惊的神色。

    “想不到吧?这小子居然能躲过净身,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一个假太监安插进宫。”

    “确实,确实是骇人听闻。”刘二月说道。

    已然确定了是柳絮和何五郎密谋杀人陷害,沈韵真和刘二月的危机也便算是解除了。

    沈韵真陪刘二月并排坐在窗根儿底下,听房外何五郎的惨叫声。

    时而叫得太惨了,刘二月还忍不住往外瞧瞧,沈韵真并不认识这个何五郎,因此他哭他喊跟沈韵真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好几次刘二月想站起来往外看的时候,都被沈韵真扯住了。

    刘二月也知道沈韵真是为了她好,但她的确是放心不下外面那个男人。

    从半夜一直坐到天明时分,何五郎几次昏死过去,又好几次被冷水泼醒,沈韵真的手已经被刘二月捏的酸痛发青。

    “大人,已经查清楚了。”

    忽然又内卫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叠儿纸,看起来像是状词。

    刘二月心里又紧张起来:“统领大人,又出什么事儿了?”

    内卫统领一边翻看,一边哦了一声:“没什么,不过是派人查了查何五郎的底细。”

    “底,底细?”刘二月凝着内卫统领,手上又渐渐攥起劲儿来。

    内卫统领忽然抬起头,问道:“刘掌事,你刚才说,何五郎好几次威胁你?”

    “啊……是,是的。”刘二月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么了大人?”

    “嗨!”内卫统领扔下一叠儿状纸,道:“您猜怎么着,这个何五郎几年前就在京城春香园定居了。”

    “春香园?”沈韵真睁大了眼睛。

    “你也听说过春香园?”内卫统领饶有兴味的望着沈韵真。

    沈韵真摇摇头:“没听过。”

    “春香园可是个绝佳去处,那是京城出了名儿的秦楼楚馆。那儿的姑娘个个能歌善舞,而且……啧啧!”内卫统领说着,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儿,好像一副回味无穷,意犹未尽的样子。

    “嗨,我们你们俩说这干嘛?”内卫统领敛去满脸的不正经:“这个何五郎看上了春香园的一个姑娘,人家姑娘开口就要四千两银子赎身。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何五郎才又找上了刘掌事,八成是想从您这儿找齐这四千两。”

    沈韵真扭过头,她明显感觉得出来,旁边的刘二月陷入了一种静止的状态。

    “我说,刘掌事,他平日威胁你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管您要银子花呀?”

    内卫统领的话如一颗石头沉了水,没激起半点儿响声。

    “刘掌事?刘掌事想什么呢?”内卫统领叫了她几声。

    “春香园的姑娘漂亮吗?”刘二月问道。

    沈韵真看了她一眼,怕她心里一激动,露出马脚来,便站起身抻了抻胳膊。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条凳上,左边人一站起来,凳子就往右边栽歪。

    刘二月咕咚一声摔在地上,摔得她顿时眼冒金星,大胯似被锤子砸过一般,生疼!

    沈韵真忙伏身去扶她:“对不住,对不住,我忘了这是条凳儿,您没摔着吧?”

    这么重重的一摔也没能把她摔清醒,刘二月满脑子都是春香园三个字,根本不理沈韵真。

    不得已,沈韵真只好冲内卫统领福福身子道:“大人,刘掌事怕是摔坏了,能否让奴婢扶她回去,暂且上点儿跌打酒?”

    内卫统领忙着看状子,便抬抬手:“去吧,这儿也没你们什么事了。若一会儿还有事,我派人去叫你们。”

    沈韵真搀着刘二月走出大堂,天色微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雾。

    一路走回刘二月的寝房,沈韵真能听见身边人抽鼻子的声音。

    沈韵真抿抿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小时候偶然看到的两情相悦难舍难离的诗句,还有所不解。只听人说过,情浅时,最伤人,情深使,最受伤。

    如今看了刘二月,沈韵真大概也能了解一二了。

    刘二月一路无话,进了房间,一头栽倒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命是保住了,可这心也死了一半儿了。

    “他跟我说,他把月例都攒着,以后出了宫,我们俩搭伙儿过日子。所以每回他来见我,我都会给他五两十两的。”刘二月突然说道。

    沈韵真愣了一下:“后来呢?”

    “后来,他说舍不得我,天天都要来。我还只当是和他旧情重续,原来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刘二月的泪珠子从眼角滑落:“这也怪不得他,是我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谈什么重温旧情,真可笑。”

    沈韵真微微垂下眼,难怪。

    何五郎为了每天能拿到银子,根本不顾及刘二月的身体状况,也难怪刘二月的身体会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