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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六小姐第41部分阅读

      腹黑六小姐 作者:未知

    腹黑六小姐第41部分阅读

    腹黑六小姐 作者:未知

    腹黑六小姐第41部分阅读

    势,便与女儿支撑着回到隔江城,想要将当日的事亲自禀告宁王殿下。

    李城主听了李知府的话后,沉思半晌,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老弟,你还真是福大命大,那么多的人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实话告诉你,摄政王的确自白云山带了一名伤者回来,但是那是宁王妃,却不是你们口中的苏公子。”

    “难道除了宁王妃,宁王没带哪些劫匪过来?”李知府尚带了一丝期望。

    李城主却将他的最后一丝期望破灭了,“带劫匪过来做什么?坐牢吗?既然是扫荡,自然是就地格杀了,哪里会留活口。”

    “啊……”李知府神色大变。如果是这样的话,苏公子被当做劫匪杀死的可能性就大了……

    一旁的李淋急得快哭了,拉住她父亲的衣袖,抽泣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如若苏公子死,女儿、女儿也不会独活的!”

    李知府见他们如此,不由道,“其实你们也不必焦急,那位苏公子未必就死了,就算死也应该不会死在摄政王手中。据我所知,摄政王自帝都带了五千黑羽卫过来,但如今这五千黑羽卫一个都不缺,由此可见摄政王未必就碰上了劫匪,不然不可能一个人损失都没有。”

    卫严亲手牵着一匹马自外面而来,穿堂而过。

    这匹汗血宝马不同与一般的宝马,它通灵性,一向是与人一样居住在房内,与人一样跪坐在桌前吃饭,而不是被栓在脏污的马槽。

    李淋眼尖,看到那匹汗血宝马后,不由地眼眸晶亮,面露狂喜之色。

    “爹爹!爹爹你快看,马!苏公子的马!”话音未落,李淋已经一个箭步朝卫严冲去,手中鞭子随手甩出,怒气冲冲道,“你是谁!为何苏公子的马会在你手中,快说!”

    李知府看清牵马的是卫严后,忙着阻止,“世侄女,不可造次!”

    但是,李知府的话哪有李淋的鞭子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鞭子离卫严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伸出两跟手指夹住鞭尾,顺势一拉,空手夺鞭,下一瞬,鞭子已经到了他手中。

    堂堂城主府,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袭击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卫严冷眼射去,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小姑娘正朝自己瞪眼。

    李淋鞭子被夺,心中更加恼怒,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不由地跺脚,纤纤手指指向卫严,“喂,大冰块,本小姐问你话呢,苏公子的马怎么会在你手中?你究竟将苏公子怎么了?”

    卫严全身散发着一股似有如无的冷气,倒真像大冰块,这个比喻对极了。

    卫严知道王爷在追查王妃在白云山发生的事,此刻见眼前的姑娘认出汗血宝马,而且王妃被王爷找到的时候的确一阵男装打扮,而且她确实是苏姓,所以他肯定这姑娘认识王妃。

    他拉住缰绳,停住脚步,缓缓回身,目光冷厉,声音更是幽深,“你最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李淋冷哼一声,怒道,“白云山的盗贼窝里,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苏公子究竟在何处了吧!”白云山的盗贼窝可不是人敢去的,说出来还不吓死他,李淋心内暗道。

    听了这句话,卫严面色顿变,望着李淋的目光越加幽深。

    “你现在还不能见王妃。”他转身对李城主道,“李大人,你先招待他们,我立刻去禀报王爷,此时非同小可,切记!”说完,他深深地望着李淋一眼,转身牵着白马快步离去。

    “喂,谁要见你们王妃了,我只要见苏公子,你还没告诉我苏公子在哪里呢!”李淋急得直跺脚,眼见着就要朝卫严冲去,不过李知府早已一把将她拉住。

    “消停些,没见他说去请示摄政王了吗?说不定摄政王会亲自接见咱们,到时候问他,一切就都清楚了。”李知府冷脸对女儿道。这丫头自小被他惯坏了,长大了越加不像话,任性的不得了,还连带没脑子,做事冲动鲁莽,让他气的半死。

    见父亲有些动怒,李淋这才好不容易克制住。经过最近的一些变故后,她的大小姐脾气已经有些收敛了,不过遇到要紧事,本性就暴露无遗。

    卫严到的时候,卫凌风正怔怔地站外苏悉所在的小院门外。

    他负手而立,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背影拖的很长。

    卫严站了半日,见王爷依旧沉浸在思绪中,身形自始自终都不曾动过,似远古以来就一直驻足在那里,不由为王爷心疼。

    “王爷……”卫严将大厅里见到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卫凌风,末了又道,“那姑娘瞧着是真的关切王妃,想来应该是王妃的朋友,王妃见到她应该会高兴吧。”

    虽然,那姑娘提到王妃的时候,眼神有些怪怪的。

    卫凌风却道,“那人真的说,他们最后见面的地方是在白云山?”

    “是!”卫严躬身道。

    “好!很好!”卫凌风咬着下唇,冷道。对于苏悉说的那些话,他心中一直有一丝疑问,他不信苏悉会这么快就变心。

    既然李知府他们最后一刻在白云山见的面,就一定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也可以印证苏悉的话究竟是真,还是说来骗他,只为了再一次离开他的借口。

    卫凌风捏了捏拳头,冷声吩咐:“将他们带到厢房来,一人一间,本王要亲口询问。”只有将他们分开,说出的话才准确。

    卫凌风先见的是李知府。

    李知府是见过卫凌风的,不过他感觉的出来,如今的摄政王已经隐隐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不是当初邪魅狂狷的宁王了。

    在李知府讲了苏公子如何用一把落叶斩杀几十名劫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讲了苏公子的同伴如何追杀大boss而去,又讲了苏公子在紧要关头舍己救人,他自己垫后而让他们父女先行离开的壮举。

    “等等,你说原游云追杀首脑而去,是他自己将小雪狐带走的?”卫凌风心中一紧,心口犹如钟鼓在撞,清晰可辨,他知道,他乞求很久的答案即将要破口而出了。

    李知府一时怔住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摄政王在意的,不应该是白云山的劫匪吗?怎么提到这些旁枝末节他突然这么在意。

    卫凌风猛然一拍扶手,怒道:“本王问你的话,赶快从实说来,不许有半点隐瞒,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对于他来说,这个问题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题外话------

    终于赶上了,以后做个守时滴好孩子,不放你们鸽子啦?~

    特工狂妃 奇遇篇 第109章 山中奇遇

    第109章山中奇遇

    李知府被卫凌风吓住了,愣了愣,便回头细细想来,最后抬眸望着卫凌风,极其认真又肯定地说道,“当时虽然隔了一道矮坡,但是下官听的很清楚,是原公子亲口问苏公子要的小狐狸,还说小狐狸鼻子很灵,只要带了他去,就能追到那位绝顶高手。”

    卫凌风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骤跳的心脏也慢慢归回平静,他朝李知府挥手道,“你做的很好,出去吧。”

    李知府忙颔首,恭敬地出去了。

    直到关上房门,站到宽阔的长廊上,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透,整个贴在肌肤上。

    摄政王实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他就算不说话,散发出的威压已经让人透不过气,再加上他阴晴不定的性子,真是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啊。不过李知府相信,东云国在他手中,一定能走向繁荣昌盛,就算是一统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李知府又转念一想,摄政王这么紧张苏公子,莫非他们两个……想到苏公子,他又狠狠拍了下自己脑袋,他怎么这么不争气,在摄政王的威压下,居然忘记了问苏公子的下落?

    他忘了问,但是有一个人绝对不会,那就是李淋。

    卫凌风从李知府口中得知了一部分真相,虽然他相信李知府不敢对他有丝毫隐瞒,但是两厢印证一下也不是坏事。在经历了小念的事情后,他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李知府被带走后,李淋被带了上来,卫凌风又如问李知府般问她。

    李淋在看到卫凌风的一刹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自从见了苏公子后,她就认定世上再也找不出能与他相媲美的人物了。但是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传说中的摄政王,容貌竟然不下与苏公子!

    只见他敛容坐在桌案之后,面容

    李淋虽然一时间被卫凌风迷住,但是心里还是将苏公子放在首位,所以好不容易将当日的事说完,便毫无畏惧地问卫凌风:“我已经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作为交换,现在你也该把苏公子的下落告诉我了吧?”

    在弄清楚了一切之后,卫凌风只觉得豁然开朗,犹如晴天拨开乌云,心底的阴霾也尽数散去,心情好了许多。

    原来她真在骗他。什么与原游云私定终身,什么命令小雪狐陪在他身边,什么她的心中只有原游云……假的,一切都是她故弄玄虚,假意来骗他的理由,她就是想要他悲伤绝望后放她。

    可是她错了。自从那日看到奄奄一息的她之后,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她如何恨他,不管她恨多久,不管她的心中有没有别人,他已经决定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就算彼此痛苦,也比彼此分离要来的好。

    放她离开,让她自由?成全她的幸福,让她与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呵呵,恕他没有这么广阔的心胸!

    眼前的女子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找苏公子,她提到苏公子时,眼底的爱慕是那么的明显,聪明如卫凌风,又怎么想不通里面的关键?不过这也再一次证明了苏悉的魅力和自己看人的眼光。

    卫凌风唇角微扯,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目光定定地望着李淋。

    “苏公子?他是谁?本王并不曾听闻有这个人。”卫凌风慢条斯理地扯了下唇角。

    李淋怒道:“你撒谎!那匹汗血宝马明明就是李公子的,现在它就在这座府里!还有,你刚才一个劲地问我关于李公子的事,你还敢说你不认识李公子,简直太可恶了!”

    有个姑娘这样惦记着,苏悉知道后不知会如何呢,能博她一笑吗?卫凌风打定主意,便淡声道,“本王刚才所问的都是关于摄政王王妃的事,也就是本王的王妃,关苏公子什么事?喔,对了,本王找到她的时候,她的确是做男妆打扮的。”

    什、什么?

    李淋顿觉一盆兜头冷水清倾盆而下,眼前是一片黑暗,而足下是万丈悬崖,十八层地狱……

    不可能!李公子怎么可能是摄政王王妃!这怎么可能,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

    “你在胡说!你想将我骗走是不是!我告诉你,不亲眼见到李公子我是不会走的!”李淋也是大胆,她失去理智冲上去就想提起卫凌风的衣领。

    但是卫凌风只淡淡哼了一声,她便如置身冰窖,周身说不出的僵硬。

    “053,带她去见王妃。”卫凌风靠在椅背,看到台阶下浑身瑟缩敢怒不敢言的李淋,嘴角噙着一抹血淋淋的笑。

    看着别人比他更痛苦,他的胸口竟然生出一抹嗜血的快意,这真是变态的嗜好,以及毁灭一切的黑暗。

    李淋死死地瞪了卫凌风一眼,然后随着小菊快步离去。

    刚才的那番话摄政王一定是在胡扯。苏公子是王妃?哈哈哈,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扯的事情吗?

    城主府很大,不过卫凌风私心,将苏悉安排在与他很近的别院,不过几百步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小菊淡淡地看了李淋一眼,不冷不热道,“还请李姑娘在这里先候着,奴婢进去通报王妃一声,如若王妃想见你,奴婢自然会带你进去。”说完,小菊朝她略略颔首,转身便去了。

    上次王妃的那通话小菊还记得清清楚楚,如若听王爷的话贸然将李姑娘带进去而没有得到王妃同意,那么王妃心里就会将她归类为王爷的人,以后再也不会信任她。

    李淋心里一阵打鼓。这些人一个个都说苏公子就是王妃,难道此事竟是真的?如若是真的,那自己怎么办?

    不说李淋的内心思绪,却说小菊进去内,撩起门帘静静地走到王妃身边。

    这些日子王妃背上的伤已经好全了,不过内伤却还需要慢慢调养,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好的,至于身活起居方面,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且也可以下床走几步路。此刻的王妃正半躺在软榻上,手执一卷书册看的津津有味,她的右手边桌案上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熏得整个室内都一片清雅幽淡的香味。

    苏悉自书卷中抬眸,余光瞥了小菊一眼,淡声问:“有事?”

    小菊静静地立在她身侧,低眉顺眼道:“王爷命奴婢带了人来给王妃请安,不知王妃见不见。”

    卫凌风自将她关到这个小院里后,除了小菊小竹,她就再没见过任何陌生人,她知道这些都是卫凌风的意思,如今他遣人过来给她请安,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

    “那人是谁?”苏悉心内复杂,面上却不动声色,双目胶着在书卷上,似乎对小菊所提的事一点都不在意。

    “告老还乡的李知府有一位二小姐,名唤李淋的,不知道王妃可曾认识?”小菊低眉,余光却扫了苏悉一眼。

    李淋?听到这个名字,苏悉不由心内一紧,直觉上感到要坏事了。

    他们一路结伴而行,在白云山上又共同经历生死,怎么会不认识?既然李淋能找到这来,必定已经经过卫凌风的一阵询问,他想知道的东西,李淋这个愣头青自然没法不和盘托出,那自己扯谎与原游云的关系……

    事情只怕要遭了。

    苏悉放下书卷,眉峰微抬,淡淡道,“叫她进来。”

    如若卫凌风已经知道自己和原游云之间的清白,那之前的努力不仅白费,而且卫凌风还占了先机,可是对自己大大的不利。也不知道李知府是怎么搞的,当日在白云山早就他们逃得远远的了,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会出现在隔江城?这不故意给她添乱吗?

    不多时,在小菊的带领下,李淋忐忑不安地进来。

    在小菊挑起门帘的时候,李淋的眼睛还是紧闭的,她生怕睁开眼就会看到自己不愿意看见的事实。

    苏悉见她如此,不由地一愣,随即又是一叹。

    当日在李淋的马车里,她行事太过刁蛮任性,自己气不过才用了招美男计,却不知因此勾了李淋的魂,欠下的一个情债,却是没法还了。

    “李二小姐,闭上走路也不怕摔着了?过来坐着说话吧。”苏悉依靠在软垫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李淋。

    如此清润如天籁的熟悉声音,不是苏公子又会是谁?李淋心头一阵狂喜,猛然睁开眼,却看到软榻上坐了一位绝美的女子。

    她一袭青色游仙衣,外罩烟紫色纱裙,并没有过多的修饰。头发由一根浅黄|色纱带绑起,显得凌乱而柔和。

    望向她的面容,李淋不由地崩溃了!

    一双漂亮清灵的眸,浓密的睫毛使眼睛越发有神,轮廊分明的精致脸庞上,额头光滑而饱满,小巧而挺直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

    那细致的五官,优美的轮廓,可不就是与苏公子如出一辙吗?难道说苏公子还有兄弟不成?

    李淋不死心的睁大眼珠子到处看,但是室内除了她们三人,便再没有旁人了。她收了目光,死死地盯着苏悉,目光中饱含震惊,错愕,风怒等各种情绪。

    她咬着下唇,身子微微颤抖,只觉得一股股冷意朝她袭来。

    苏悉对小菊冷声道,“你先下去。”即便小菊一再向她示好,但是在心底却并没有将她视做心腹。

    “可是奴婢怕……”小菊踌躇,王爷给她的指令是不许王妃受到一丝伤害,但是眼前的李淋明显处于爆发边缘。

    “放心吧,她不会伤害我。”苏悉淡定道。正因为李淋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为了保全她的颜面,所以必须让小菊退下。

    既然王妃如此说,硬要留下反倒讨她的嫌弃。“那奴婢告退了。”小菊面色不变,看了李淋一眼后缓缓离去。她也知道以她无影楼的出身,王妃一直之间没将她视做心腹也是理所当然的

    待小菊下去后,李淋一个健步冲向苏悉,指着她叫嚣:“你真是苏公子?!”

    苏悉唇畔缓缓扬起一抹苦笑,定定地望着李淋,目光直达她眼底,然后郑重点头,“没错,之前女扮男装的时候,大家都这么称呼我。”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李淋身子晃了晃,然后如雕塑般站立不动,眼睛死死地瞪着苏悉,眼中愤怒地能喷出火来。而苏悉唇角的弧度纹丝不动,依旧保持微微上翘的角度,眼底的苦笑意味却越来越浓。

    最终,李淋脸上缓缓滚落两行清泪,默默地瞪着苏悉。

    “你有什么愿望,或许我可以帮你。”苏悉缓缓叹了口气。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她了,别的就没了。

    “我不要你什么帮助!我只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李淋从悲伤中回过神,抑制不住朝苏悉大吼大叫,“既然你是女儿身,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对我倾心?!”

    面对李淋的自以为是,苏悉有些哭笑不得。她做了什么?不过是对她笑了笑,这就表示对她倾心了?李二小姐脑补的也太厉害了吧。

    苏悉朝她淡淡一笑,说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又骗你什么了?”

    “你骗了我的清白!”李二小姐泪眼汪汪地指着苏悉,大声控诉,“我以为你是我的良人,我以为可以嫁给你……可你明明不是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苏悉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才望向李二小姐,语气轻描淡写,但一语中的,“李二小姐,如若没记错的话,我们总共才见了一次面,说了两句话,再不济就是给了你一张治疗伤疤的方子,你说,这么短的时候内,我怎么骗了你的清白?”

    “可是……可是你对我笑!”李二小姐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脸上烧的越发的红了,但是面对苏悉的质问,她忍不住反驳。

    “我对你笑?是这样吗?”苏悉嘴角扬着一抹灿烂明媚的笑容,见李二小姐愣住,便道,“这样的笑,每日我都朝别人笑了不下上百次,那我岂不是要都他们所有人都负责?”

    “你……你欺负我!”李二小姐急得直跺脚。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有理的人是她,该由她来质问对方才对,但是现在自己却处于下风,被动的不得了。

    “我怎么欺负你了?作为苏公子的时候,我有说过我对你有意思吗?我有说过我要娶你吗?我有说过或者做过任何一点这方面举动吗?先不说女儿身,就说如若我是男儿身,也看不上你。实在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优越感,竟然误认为我对你有意。”苏悉知道,此刻必须下一剂猛药,让李二小姐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来,所以她说出口的话刻薄无情。

    “你--你--”李二小姐瞪着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悉。她实在想象不到,当初温柔似水的苏公子,暗地里竟然如此刻薄毒舌。而且她也终于意识到,当初的苏公子根本就没有对她有任何的暗示,那些东西都是她自己为是,一厢情愿……

    想起这些日子的一切,李二小姐的脸越发的红了,眼圈也红成一团,泪眼汪汪的,哭得好不凄惨。

    居然是一厢情愿,苏公子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而她竟然……竟然……

    苏悉毫不示弱地迎视李二小姐的目光。

    “我恨你!我恨死了你了!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李二小姐最终恨恨一跺脚,捂着脸转身飞奔出小院,朝她爹爹的方向奔去。

    眼见着她跑出去,苏悉才缓缓舒出一口浊气。这件事虽然李二小姐自己犯花痴,但是追根究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要说对她没有丝毫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当日在白云山她已经救了他们一命,这就当扯平了吧。

    想到原游云的事被卫凌风知晓,她心中又是一急,急切中呼吸大力了些,不由地岔了气,引起一阵咳嗽。

    卫凌风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悉歪在榻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也涨的通红。

    他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下一刻已经坐到床沿上,宽大的掌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拍着她后背,小声而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好一些?慢着点,小心咳到气管里头去。”

    苏悉好不容易止住咳,抬眸便看到卫凌风近在咫尺的脸,她下意识地就往外推去:“滚开!不要碰我!”

    卫凌风一心放在苏悉身上,不防备间被苏悉推了正着,差点摔倒在地。

    苏悉淡定地拿起香茗,一口一口地饮着,目光透过打开的窗棂往向外面。

    此时已经入冬,园内的几株梧桐已经没有生机,枝桠上只零星还有几张枯黄的树叶,被凛冽的寒风吹过,洋洋洒洒朝地上落去,生命的陨落何尝不是如此?好好的一个人,转眼间便没了。

    梧桐逢春还会再发新芽,而她的弟弟却再也醒不过来,这样的结局,叫她如何不恨卫凌风?不杀了他泄愤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还想叫她回到他身边去?做梦!

    卫凌风站起身,望着苏悉的侧脸,眼底越发幽深,复杂。

    侧面的苏悉,周身散发着一抹淡淡的悲戚,让人忍不住想抱着她,想替她承受一份苦。但如果一切都是他亲手造的孽,他又如何去补偿?

    室内一时间很静,静的很听见彼此呼吸,静的能听见树叶落地的声音,静的,似乎能听见心碎的悲哀……

    卫凌风知道,此刻他任何的示好都会被她弃之如敝履,所以他选择相反的方式。

    “没想到你这么有魅力,不止女儿身的时候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就连女扮男装都能招蜂引蝶,让人为你痴恋情狂,当真是了不起的很呀。”卫凌风狭长的凤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意。

    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但是苏悉的内心却更加抑郁了。

    因为这证明卫凌风知道了她和原游云之间的清白,所以他开始变得信誓旦旦有恃无恐。

    苏悉双眸望着窗外,冷冷一笑道,“男女通吃又如何?”她转眸,紧紧盯着卫凌风的眼眸深处,她眼底凝满了讥诮讽刺的意味,“比起连自己亲妹妹都要强犦的你,我只能甘拜下风了。”

    面对卫凌风,她总是忍不住用最恶毒的话去嘲讽他,看着他痛苦,她的心底才会有一丝快意,因为只有这样才对的起小念,他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

    这句话的杀伤力浓烈至极。

    卫凌风的脸色倏然变白,脊背僵直挺立,下颚也僵硬地一动不动,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的手藏在后背,尖锐的指甲陷进肉里,鲜血丝丝涌出来,但是他却毫无痛觉。因为心底铺天盖地的痛已经让他麻木了,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他瞪着苏悉,半晌才终于喘了口气,眼底越发沉暗:“用最恶毒的话来伤害我,真的可以让你感到快乐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

    “何必呢?”苏悉望着他,不冷不热道,“你明知道囚禁我只会让我更加恨你,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你明知道继续下去只会让悲剧继续蔓延,你又何苦这样?放了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岂不最好?”

    “休想!”面对苏悉漫不经心的态度,卫凌风凌厉地断然拒绝,“既然你将话说的明白,那我就再强调一遍,你也听清楚了!我不管你恨不恨我,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未来,不管这场悲剧会不会蔓延,我就是不放开你!如若你要离开,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不然就死了这条心吧!”

    何苦呢,何苦要选择这条让彼此都痛苦的路?苏悉不再看他,转身望着外面。

    此时才是午后,但是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寒风也更大了。

    卫凌风紧了紧拳头,一股压抑的怒气从胸口朝四肢百骸蔓延而去,胸口像是被堵的一块石头,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下一刻,卫凌风已经毫不犹豫地抱起苏悉朝外面飞奔而去。

    苏悉一个不留神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待她回过神来,卫凌风已经扯过一匹战马,抱着苏悉飞跃上马背,长鞭扬起,枣红马撒开长蹄奔腾而去,很快便冲出了城主府。

    苏悉刚要张口说话,迎面而来一口狂烈寒风,呛的苏悉不住地咳嗽,咳的眼泪直流。

    卫凌风抱她上马的时候,将苏悉放到他胸口的位置,寒风本就狂啸,纵马狂奔之下更是增了好几倍,内伤还未复原的苏悉如何承受的住?

    卫凌风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但是扬鞭的手不停,只将苏悉面朝自己,摁在自己胸口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苏悉本想反抗,但是他的手比钢筋还要牢固,紧紧禁锢住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也反抗不得,只得埋首在他胸口,汲取一丝温暖来维系越来越冷的体温。

    策马扬鞭,一刻也不停歇,一口气跑了足足两个时辰,枣红马才略略放慢了脚步。

    从主城区到郊外,又从郊外直接进山,漫无目的跑着,他们竟然在山里跑了许久。

    最后,到了一处悬崖,卫凌风这才夹住马腹,勒住马匹,然后抱着苏悉从马上翻身而下。

    卫凌风抱她坐在草地与树林接壤的一处绿荫浓密的树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她的背紧靠在他胸前,他炙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令她浑身都不自在,强制忍耐着不理会他。

    “现在好些了吗?”卫凌风低下头靠近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吹拂过她脸颊,苏悉身体一阵僵硬,半响才回答道:“你要是放开,我会一点事都没有。”

    卫凌风嘴角扬着一抹笑,抱她起来,扶着她立在草地上:“就这么不喜欢我的靠近?”

    苏悉松了口气,趁机挣开他的手,毫不客气道:“你有这份自知之明,又何必明知故问?”

    她走开几步,抬头远眺,心神已远远离去。

    原游云啊,大哥啊,你究竟在何方?可曾灭了那妖女?什么时候来带我离开?

    卫凌风看着她的沉默无语。

    她的眼光停在远处,缥渺而疏离,似乎远在云端,是他所不可触及的内心深处。

    他心中一怒,伸手将她拽入怀抱中,狠狠道:“不许想其他男人!”

    苏悉轻轻叹息,卫凌风,我们根本已经不可能了,你又何苦将两人牵扯在一起呢!

    天空中,乌云聚拢,黑压压的一片。

    苏悉望着卫凌风,咳嗽了两句,才缓缓道,“下雪了,回去吧。”

    山里的空气格外的低,她快要受不住了,到时候难免又要屈服在卫凌风的要挟之下。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不想再给他任何一丝的希望。

    卫凌风望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无辜:“我迷路了。”

    他没有说谎。刚才一路行来,他胸腔里一股怒气,完全是信马由缰,任由马儿跑来这深山野岭里来,现在要回去却不知道该行那条路了。

    苏悉顿时没了脾气,无奈地望着他,“那怎么办?”雪慢慢地变大了,她的头上肩上积了一层薄雪。眼见着天也黑了,到了夜里想要下山就越加困难了。

    “你放心,总有办法的。”卫凌风脱下黑色战袍,宽大的披风从头到脚将苏悉遮的严严实实,不漏一丝风进去,然后抱着她上马,扬起缰绳道,“我会将你安全送回去的,相信我。”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沉,山路被覆盖,目之所及都是皑皑白雪。

    卫凌风纵马奔了一圈也没找着回去的路。

    苏悉眼尖,在山顶的时候,看到远方有一众淡淡的灯火,在夜幕中分外明显。

    她拉拉卫凌风的衣袖,对着他说道,“你看西北方向的山谷,那里有人,去问下路吧。”说完,苏悉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即便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冷冽寒风下她依旧冻得手脚僵硬。

    想当初,她也是堂堂的十级强者,这点风雪怎么困得住她?但如今,她的身子残破不堪,一点点的风都承受不住,更何况在狂风暴雪的天气里迎风奔驰?

    卫凌风脸上闪过一抹心疼。如若不是他执意抱了她出来,她也不会活生生得受这份罪。自己还说要爱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但是伤她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好冷啊,快走吧。”苏悉见卫凌风发呆,忍不住大声催促。她都快冻成冰块了,他就不能加快点速度吗?非得她冻晕了才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

    西北山坳里是一个村落,远远看着都是低矮的木屋,大约有两百多户人家。

    看着就在眼前,但是真正达到村落的时候却足足废了小半个时辰。

    到达村口的时候,卫凌风抱着苏悉下马。

    “老虎村?”苏悉望着村口的大理石,喃喃念出口,接着不由笑道,“难道村里养着一大群老虎不成?这可有意思的紧。”

    卫凌风一边牵着马,一边伸手去拉苏悉。

    披风虽然暖和,但是经不住山里的低气温,此刻的苏悉手冷的像冰棒,不止如此,还冒着丝丝寒气。见此,他眼底的心疼愈加明显了。

    “年轻人,你们是谁啊,来咱们村子里有啥子事呀?”

    村口刚好经过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妪,她头上扎着蓝色帕子,右手挎着一篮鸡蛋,冲卫凌风和苏悉和蔼地笑了笑。

    苏悉见她一身蓝色粗布衣衫虽然打了几个补丁,洗的有些发白,但是看着干净整洁,不由地便心生好感。卫凌风见苏悉冷得上下牙齿打颤,便搂着她给她温暖,另一边朝老人家笑道:“我们在山里迷了路,见这里有灯火,便顺着过来了,还请老人家指点下山的路。”说着,卫凌风便从衣袖中摸出一锭足足有五两的银子递过去。

    老人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们两个,嘴里啧啧称奇。

    她老人家活了一辈子,可从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一对璧人,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忍不住再多看几眼。

    老虎村里多年没来外人,老婆婆又是热情的性子,便推了他的银子,笑着道,“你们这可不巧了,下山的路已经叫风雪堵住了,就算我指给你们路你们今晚也是下不去了。”接着,她又责怪地瞪了眼卫凌风,“年轻人,你身子好,但是这位小姑娘看着脸色不好,这么大的风雪她怎么受得住?”

    卫凌风心疼地将苏悉搂的更紧了,被老婆婆责怪也不生气,赞同地点头道,“的确是我不好,如若不是我意气用事将她带了出来,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说着,他低头望着苏悉,语气带了浓浓的歉意,“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苏悉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年轻人,你们是什么关系呀?怎么就跑到这大山里来了?我们这后山也是有老虎的,也幸好你们运气不错没有碰着。”老婆婆心有余悸道。

    见卫凌风唇角微动,苏悉抢先一步道,“他是我哥哥。”

    卫凌风搂住她细肩的手微微一僵,脸色也瞬间苍白了几分。

    老婆婆却一个劲地摇头道,“不像,看着一点都不像兄妹,倒像是互相置气的小情侣。”老婆婆难得幽默一回,却让卫凌风顿时笑逐颜开。

    他心中高兴,便将那锭银子又推了过去,嘴角微翘显得心情格外的畅快,“老婆婆,敢问你家中可口空房?既然下不去,今夜我们只能在村里过一夜了。”

    老婆婆看看苏悉又看看卫凌风,两个神仙一样的人物要住她家,不由地心中大乐道,推却不过接了那锭银子,“这敢情好呀,老身家中别的没有,空房倒还有一间,如若你们不嫌弃便随我来吧。”

    卫凌风望着苏悉,苏悉冷冷地瞥过脸去。

    带她出来的是他,现在回不去要住山上的也是他,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老婆婆在前面带路,她一边走一边跟他们介绍村里的情况,没走几步便到了老婆婆的房子。

    村里的房子都有些年代了,外面看上去有些破旧,不过推门进去后,苏悉略略扫了一眼。

    屋里的家具不多,而且都是半新不旧,不过剩下布局合理又收拾的整洁干净,倒是比一般的客店还要好些。

    屋里火盆烧的很旺,外面一片冰天雪地,里面却温暖如春,苏悉僵硬的身子也慢慢缓过来。

    老婆婆请他们在四方桌边坐下,转身便从厨下取了两只大瓷碗,洗洗唰唰好几遍,然后才往里倒了两杯滚烫的开水捧过来,分别放到卫凌风和苏悉面前。

    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堆了笑容,“山里没有好的茶叶,怕你们喝不惯,便只奉上白开水了。”她的目光朝苏悉望去,对她笑道,“白开水虽然没味道,但是取暖却是可以的。”

    老婆婆如此善解人意,苏悉心中不觉得暖洋洋的,她对卫凌风摆脸色,却不能对老婆婆也冷冰冰的。她将双手放置在滚热的瓷碗边上,只觉得一股热流从指尖朝四肢百骸流去,不由地笑了笑道,“您想的真周到。”

    见苏悉露出笑脸,老婆婆像是松了口气,在他们跟前寻了张长凳坐下,笑道,“你们今晚就安心在这住下吧,这大雪眼见着要下好几日呢,只有等雪停了那马才能走。”

    “要好几天吗?这么久……”那岂不是要与卫凌风朝夕相对?苏悉心中一阵别扭。

    反之,卫凌风却心底暗乐,这陈旧的房舍在他看来比天堂还要舒适,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笑道,“什么时候雪停了就什么时候下山,你的身子最重要。”

    老奶奶也跟着道,“是呀小姑娘,虽然老身不知道你为何闷闷不乐,不过心情不好病也就不容易好了……”老婆婆看出她和卫凌风关系不好,使着劲的撮合他们。

    苏悉见村子里很静,不由地打断她的话,问道,“老奶奶,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老伴呢?儿女呢?他们都不在跟前?”

    老人家唠叨起来没完,苏悉就变着法子转移话题,倒不是她真八卦要知道老婆婆的家事。

    老婆婆一提起自己家,顿时又是一阵滔滔不绝口沫横飞。

    原来这些年来村子里的赋税极重,山上又少产,种的东西连交税都不够,哪里能够养活自家人?于是村子里边组织了所有的壮丁进深山老林打猎去了。

    老婆婆的丈夫以及两个儿子三日前都进了山狩猎,按照往常的日子计算,他们明日便可回来了。

    “明日等他们猎了新鲜野味回来,老身给你们做烤肉吃,如何?”老婆婆笑容满面地对卫凌风和苏悉道。每次他们从山里回来,都能带回一批的野味,这些东西自己不值钱,但是如若拿到城里去卖,就连一根毛都是钱。

    “好啊,那就等着吃烤肉了。”苏悉笑了笑,讥诮地瞥了卫凌风一眼,又继续先前的话题,“对了,老婆婆,你方才说山里的赋税很重,种的东西都不够交税的,此话可当真?”

    老婆婆提起这个就愁眉不展,叹息一声,“哪里有假啊?这田赋收的是是十之四,但是山里产量本就不高,有外面的四分就不错了,田赋却还是照着外面的规矩收,这不是明摆着不让人活吗?如若不是后面的深山里有些进项,外面老虎可要被活活饿死了。”

    “是吗?这隔江城的城主可真过分。”苏悉嘴角微勾,扬起一抹冷笑。

    老婆婆义愤填膺地重重拍向桌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若要说错,这第一错便是当今皇帝!”

    苏悉瞥了卫凌风一眼,冷笑道,“如今当权的不是皇帝,听说是什么摄政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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