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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29部分阅读

      年华乱晋 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29部分阅读

    年华乱晋 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29部分阅读

    司马蘅无法把这些话告诉任何人,虽然小如也听到了一些,但也无法给她任何有用的方法与劝解。她只能慢慢的把刘曜的话一句句的回想着,然后便在满脸羞红又心神激荡的情况下斩断。

    刘曜在两日后便传给了司马睿,他要回洛阳的事情。司马睿自是要前去相送,无论如何,刘曜也是汉人的将军,面子上对他倒也是尊敬的。

    司马蘅没有前去,她站在窗边发了好久的呆,在恍惚间,却似乎透过厚重的宫墙,看到了坐在车架上渐渐远去的刘曜。心中泛起的,却是从未有过的不舍与惆怅。他来了建康不少时日,但却见了两面。而这短短的两面,却把两人牵得更紧密了。

    接着而来的便是年,新朝建立的第一个年,自是更隆重一些。宫里的大臣们都进宫来庆祝,自是又热闹了好些时候。司马蘅陪着敬安太后,自又是受了许多士大夫夫人们的请安。她看着那些士大夫夫人们的身影,想着去年的时候还在渭城,今年里却是如愿以偿的回到了建康,与亲人在一起。只是明年呢,明年是否还会在这里宫里?

    想着便有些出神,始平公主却是在一边轻轻的碰了碰司马蘅,悄声道:“阿姐,你在想什么?”

    司马蘅回过神,便看到始平公主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司马蘅便朝她一笑:“无事矣。”

    始平公主便凑到她的身边:“很是无趣矣,我听着都要睡着了。”

    司马蘅便又是一笑,始平公主性子比较活脱,却是更不爱坐在这大殿里听着夫人们的聊的话。

    司马蘅经这一打缀,便听到一位夫人正对着敬安太后道:“来时,在路上遇到静夫人的兄长,真真是一表人才,为人又谦和有礼,倒是建康城里一等一的好儿郎。”

    敬安太后还没有回话,便听到身边的一位夫人接过话,掩嘴笑道:“李夫人可是相中了这静夫人的兄长,想趁这过年的好心情,让太后帮你指婚?”

    那李夫人一听,脸色却是一变,忙道:“哪里有的事,只是到了这个事上,便就这样一提。”

    众夫人便笑,那身边的女儿家便就羞红着脸,垂下了目,一声不发,只当未听见。这些话却也不再顾忌着女儿家的脸面,都是已经及笄之人,差不多也要为人凄,却是让她们多增些见识与为人处事。

    如今国君立王后,连带着便也有可能再立几位夫人什么的,各家大人都想着把女儿往宫里送,哪有心思什么指配给别人的。再,虽夸着王子章,但不定心里还是看不上的,只因他家还是商户出身。虽家里出了位夫人,但王子章却无半点官职。所以,这夫人听了话,才会急急的撇清。众人笑,只因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不能明,便只有一笑。

    敬安太后便也就跟着笑:“静夫人的兄长,我也是见过的,却是不错的人儿。若是谁家女儿嫁了去,也是个好归宿。”

    听了这话,众夫人便附和,但却无一人脸上表现出有兴趣的神情。司马蘅不经意一回头,却是看到身边的始平公主不知几时安静了下来,却很是明显对夫人们方才的那些话很感兴趣。双眸亮莹莹的,特别是敬安太后的话一落,她的脸上便有些微红。

    司马蘅看着这样的始平公主,心里一跳,再想着方才夫人们所的那个,更是多看了始平公主两眼。再又细细想着,始平公主再见到王子章时的情景。

    看倒喜爱之人时,便双眼发亮。两颊通红,神情更是娇羞。司马蘅想着这话,她曾把这话问过甘棠,她虽当时并不承认喜爱刘曜,但很快便证明她了谎。如今始平公主便是这个样子,难道她喜爱着王子章?

    司马蘅想到这里,便就倒吸了一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显然始平公主却是一句也未过这个心事,也是的,谁又会了出来呢。可,这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司马蘅想着,却是要找个机会,问问始平公主的。她这边只顾着看始平公主,那边的夫人们却是都站起了身,却是到了时候,要出宫去了。

    司马蘅见状便也忙站了起来相送,送众夫们出了殿门时,却在这时听到光禄勋家的夫人轻咦了一声,然后问她身边的下人:“怎么不见了贵女?”

    身边的下人忙回道:“贵女方才出一会殿,这会怕是要回来矣。”

    敬安太后便笑道:“你家闺女是个娴静的,定不会走远。让个寺人去接便是了。”然后便吩咐身边的寺人:“去,看看虞家贵女到了哪里。”

    这样一来,其他夫人们便先走了,只留下光禄勋家的夫人还留在原地。寺人一时也没有回来,敬安太后便又招呼着光禄勋夫人进了殿里等候。

    不一会寺人回来,却回禀道没有见到虞家贵女,不知去了何处。

    这样一来,殿里的众人都愣了下。本以为只是出去方便下,不想这会看样子却是却了别处。

    光禄勋夫人一听后,便有些不安的看着敬安太后,毕竟这里是宫里,若是乱走,便就失了规矩,就算太后不怪都好,对她的印象便也就打了折扣。

    敬安太后回过神来后,便对司马蘅道:“以往都是你带贵女们出去逛的,虞家贵女这会怕也就是去了以往去过的地方,你便前去看看。”

    第一百二十九章从容不迫

    第一百二十九章从容不迫 第一百二十九章从容不迫

    司马蘅起身应了诺,然后便带着小如出了门。司马蘅也是想不到虞仪会去了哪里,前几次带着她们出来,她都是远远的跟着,到最后都不见了她的身影的。无法,既然猜不到她去了哪里,司马蘅也只得在园子里乱走。

    当看到影影绰绰的树影下的人影时,司马蘅却放慢了脚步,然后停在了一边。静静的看着那两道人影。司马蘅不会看错,其中一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看他们礀态,却是不像第一次遇到。那虞仪微垂着头,而她的兄长司马睿便站在她身前,看着她,好像还在些什么。这一情况,让司马蘅感到很是意外,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司马蘅看了好一会,介于无法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也不知道他们在些什么。过了一会,便看见虞仪行了一礼,却是要离开了。在走时,司马睿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在她手中放了一件物什。司马蘅看到这里,忙闪过身子,让花木掩住身影,直到园子中的两人都不见,她才走出来轻呼了一气。

    待静下心来后,她便对身边的小如道:“此事,万不可提起。”

    小如也是一脸的惊诧,听了这话,忙点了点头。

    司马蘅回到太后殿时,光禄勋夫人与虞仪正准备出宫。见到司马蘅回来,那光禄勋夫人忙上前行礼道:“烦劳了临海公主,真是小妇的不是。”着,便又对虞仪道:“公主见你不在,竟亲自动身找你,还不快过来拜谢。”

    那虞仪便走了上来,对司马蘅行了一礼。

    司马蘅看着她。见她神情平静,却是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若不是方才亲眼所见,实在无法知道她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虽心中有些奇怪的,但这会却是无法问出口的。只能免了她们的礼,然后看着她们出宫去。

    转过身来时。便听到敬安太后对她道:“怎么找个人。反而还迟了回来。”

    司马蘅便笑:“也不知这虞家贵女去了哪里,只能到处乱找。若不是遇到母亲派来的寺人,不定还在园子里呢。”

    敬安太后听后,便有些不悦:“这虞家贵女看着娴静。倒也是个好动的。大人们在殿上话,她倒好,一声不响跑了出去。还要人去找。”

    司马蘅笑笑,不话。心里却道,殿里的夫人们话哪比得上去见国君。后者才是大事呢。司马蘅一直以为,若是私下见国君这事只有陈榛才会做的出来的,哪里知道虞仪倒是先她了一步。而且看样子,还是第一次遇到,难不成前两次便遇到了?

    司马蘅从太后殿出来时,心里也有些不悦。她的本以为兄长与她是无话不谈的,但在这事还是瞒了她。不过想想。自己还不是也瞒着刘曜对她的话。想到这点,司马蘅心里才释怀了一些。

    司马蘅并没有去问司马睿他与虞仪之间有着什么事情在发生。她只当那里的情景是她的错看。既然司马睿有心不想让人知道,那她也只有装着不知情。

    接下来还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河东公主,如今汉宫里的贞夫人意寄来了一封信牍。

    敬安太后拆开来看的第一眼,便就痛心的哭了出来,在她身边的司马蘅与始平公主忙安抚着她。不知是否因怀了身子的关系,河东公主变得柔和了起来,言语间也透出了点点的思念。看到这些话,敬安太后更是哽咽着一声声和唤着,我儿,我儿。

    好不容易平和下来,敬安太后便想着要回信。司马蘅便忙吩咐寺人舀来笔墨,然后执起笔,蘀敬安太后回信。

    敬安太后要的话有许多,不断的念着,到最后又不断的改着,却是来来回回好几遍,才把要的话,通通表现了出来。最后把信牍封好,却是马上叫来侍人,让它把这信牍给国君,让他叫人快马送回洛阳去。

    因为河东公主的信,虽敬安太后伤心了一会,但过后却无比的高兴。也难怪一直无音信的女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封信怎么能不高兴?

    年过后,便是到了春耕的日子。司马睿却是要出宫去,与那些农夫一块种下春日里的粮食,以求今年里会有个好的收成。

    司马蘅听到了,自也是求着也要去的。始平公主见状便也要跟着去,于是出宫时,司马蘅与始平公主都换上了普通的棉衣,坐在车架中跟着司马睿的车架出了城。

    国君与民同耕,自是引来众多民众的围观。田地里的农夫更是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司马睿自有那份亲切的态度在,把朝他跪拜的农夫扶后,便挽起宽大的衣袖,扎起衣裾,然后下了田。

    始平公主见状,却是也想下车架。但公主毕竟是公主,是位女子,不能抛头露面,更不可在众人面前挽起衣袖,露出胳膊。她忙拉住始平公主,阻止她下去。

    始平公主却是不肯,她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道:“阿姐,我就看下去看看,又不做什么。你就让我下去吧,再出了城,若还是在车中,又有何意思。”

    司马蘅不由一阵心软,便就再叮嘱道:“那不能乱走,下田之事更不可为之,可知道?”

    始平公主忙点头:“知道,知道矣。”完,便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司马蘅倒不担心她的安危,她的身边自有侍卫跟随着,只望她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便好。

    国君亲自耕种,自有士大夫们跟随。而跟着士大夫们的也有一些闺阁小姐。所以陈榛来请安时,司马蘅并不意外。司马蘅把陈榛让进了车中,小如便下了马车。车中只留两人些话。

    陈榛道:“过年时小女身上有恙,所以未进宫去,公主可别怪罪。”

    虽陈榛是有心接触她,而她的进宫的心思也很是明显,但不得不,虽是这样但对司马蘅还是存了两分真心结交的心思。司马蘅对她,便自也有些不一样,只觉得她这般也是着实不易。听了陈榛的话,也便、就关切的问道:“我就还奇怪着怎么不见你,如今身上可好了?”

    陈榛便点头:“是一些风寒,怕过了病气,所以便没有进宫,如今可是大好了的。”完,掀起车帘的一角,朝那田地间看去,又道:“公主你看,国君就是国君,虽下了田地,但那身礀气度就是不一样的。”

    司马蘅看着她便笑,不由得便就想到了虞仪,便开口问道:“你觉得光禄勋家的贵女为人究竟如何?”

    陈榛放下车帘,有些奇怪,却是不敢多,只道:“不是很清楚,公主何出此问?”

    司马蘅便回道:“过年时进宫时,倒是多看了她两眼,觉得她这个还是不错的。”

    陈榛便有些紧张:“公主觉得她不错?”

    司马蘅回过头看了看陈榛的神色,便拉过她的手笑道:“只是觉得她很是娴静不错,并无其她。她这会也是来的,你去叫她过来一起聊聊。”

    陈榛知道司马蘅看透了她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垂下头,问道:我没有见到她,公主见到她来了?”

    司马蘅便点头:“定是来的,你去看看。”

    陈榛便就应了声诺,然后便下了车架。

    自知道虞仪与司马睿有着交集之后,对这虞仪便多了几分好奇,所以这会才会想要找她一块前来话。至于来没来,那定是来了的,若是她与司马睿之间有着什么。

    过了一会,便就看到陈榛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神情清冷的虞仪。车架里话也不方便,司马蘅便让车夫把车架驶进了,专们用来国君歇息的一处农夫家里。虽是简陋,但收拾的却是干净。

    虞仪对司马睿这突如而来的热情,自是有些忐忑不解的。她坐在车架中,虽表面平静,但内心却在不停的转动着,思考着司马蘅这一举动的意义。当下了车架,走进农夫院子中时,却是一下子想到了一事。是国君最是宠爱这位公主,以至于许多士大夫家的贵女才会如此奉承于她。难道,是她知道了那事?

    “虞家贵女。”虞仪在一愣神之间,却是停下了脚步,耳边便传来一声叫唤,她忙抬起头,便看到司马蘅站在门边,笑盈盈的看着她。她在这下却是忽然发现,这位面目并不张扬的公主,那是有一双如春水般的眼眸。看人时,更是幽幽得泛着光芒,很是动人。在一瞬间,她的心神似乎就被沉浸在了那一双眼眸中。难怪,难怪,那汉人将军会亲自来求娶这位公主。听这位公主在逃出洛阳落难时便与那将军有过交集,就是这双眼眸吧,把那位将军也吸引住了。

    司马蘅不知道虞仪在呆愣中,心神急转间都想了些什么,但在她回过神来的神情中,司马蘅却是知道,这虞仪应该明白了为何她会叫她前来的原因。只是虞仪却并未做出什么举动来,没有心虚,没有坦白,平静从容的却像是以往一样。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司马蘅却是对她有了一丝赞赏。从容不迫,荣辱不惊,这样的人儿,司马睿会喜欢就不奇怪了。

    第一百三十章私传信件

    第一百三十章私传信件 第一百三十章私传信件

    子玉贞人是在细雨连绵的春日里来到建康的。

    子玉贞人,不,如今该称他为鲜卑王子姬叔齐。他的仪仗并不大,从千里之处而来,路途不用也是艰辛的。

    鲜卑王子的到来,让朝中的大臣一下便醒悟过来,为何他们的国君没有马上答应汉将军的求婚。原来,却是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的。但是他的到来,大臣们却没有很大的振奋。只因鲜卑只是个小族,再也离建康千里之远。若是建康有什么事,就是想救也来不及。因此,却是不怎么看好国君与鲜卑王子的交好。

    司马蘅本以为在渭城时,跟子玉贞人便会是最后见到,如今再一次见面,却是有些感叹世事难料。她也去了一趟使馆,却是见了一面子玉贞人。

    当时天气并不好,下着绵绵的细雨,走近那馆中小院时,便看到鲜卑的王子站在一株桃树下,也不撑伞,却是让细雨与桃花淋了一身。那样子有些狼狈,但又有不出的美,像是一幅画卷,让人看了便不由得会屏气凝神。

    子玉贞人的状况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呢,司马蘅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看到司马蘅的到来,鲜卑的王子并不意外,他让她先进了屋子,然后他去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一扫方才的不齐整。

    “听闻公主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只因相隔甚远,却是无法问候一声。”鲜卑王子姬叔齐在司马蘅的对面盘坐了下来,他态度随意,一如从前。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矣,不提也罢。年前便听王子会来,倒是一直期盼着。”司马蘅笑道。她与姬叔齐就像是多年好友,再见时没有尴尬,只有笑脸相对。

    “哈哈。”姬叔齐笑了两声:“公主可是要我为你占上一卦?”

    司马蘅便也笑着摇头:“你的卦不尽不实,算了更让人难安,不卜也罢。只是。”司马蘅迟疑了下又道:“王子这时可有会为自己卜上一卦?”

    姬叔齐叹了一气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中那滴落的雨水。半晌声音才传了过来:“不用卜也知道结果。”

    司马蘅有些意外:“此话怎讲?”

    姬叔齐没有回头:“一国之中。国君是重要,但朝臣更是重要,他们的意见会起很大的作用。”

    司马蘅听到这话,知道了姬叔齐的担忧。也是。朝中更看好的是与汉人的交好,而不是与鲜卑。对于国事,司马蘅并不能多加讨论。直到这时。司马蘅想着方才在院中看到的姬叔齐,想必他的心里却的确是不好受的。这样一个王子,为了自己的族人。如此奔走筹谋,但事到尽头却是总不如人意。一时之间,司马蘅倒也不知道什么好呢。

    姬叔齐似乎也不需司马蘅话,只听他又道:“虽恐事与愿违,但这春日却是细雨颇多,想必也会有所收获。”两句的有些前不着调,后不着音的。但似乎却是有着好事。

    司马蘅听到这里,才露出一笑:“王子好像并不忧心。可是有什么好事?”

    姬叔齐回过头:“能来这建康,得国君与公主热情款待,这便是好事。其他的嘛,尽人事听天命,却是无需过多忧虑。”

    这姬叔齐倒是很看得开,也难怪了,若不如此,又能如何。只是听他的意思,司马睿怕是还会听从臣人的意见,与他结盟之事怕是不可行。那么,她的婚事?司马蘅想到这里,心头便不由得一跳,姬叔齐的到来怕也不能改变吧。

    这件事情为何变得这个样子了,司马睿言语坚定的认为,姬叔齐到来便可一解她的婚事。如今看来,似乎姬叔齐却是另有打算。却是没有提起一言半语求娶之意,反而却是国君终将是要顺从朝中臣民之意的。

    司马蘅无法把疑惑问出口,只有进了宫把这事告知了司马睿。司马睿盘坐在席榻上,却是半晌也未一句话。似乎对这事也很是疑惑与不解,却是费心的细细想来。到最后,眉头却是紧皱,只是让司马蘅回去,却未再提别的话。

    只是司马蘅临出门时,听到司马睿问道:“阿蘅,年前刘曜来时,他究竟还跟你了什么?”

    司马蘅顿住脚步,不明白司马睿问这话的意思,回过头来时,却看到司马睿朝她走了过来,到她身边时,便摸了摸她的头:“阿蘅,你是否还瞒着阿兄?”

    司马蘅最是无法抵挡司马睿如此疼惜自己的表情,她虽然还是无法想清这其中的原由,但司马睿既然问了,她便不再隐瞒,轻声道:“他,娶我并不是单纯的交易,而是因为对我有情。”司马蘅到最后,免不了还是有些脸色发红。

    “原来如此。”司马睿叹了一气:“有情么?那阿蘅呢,对他是否也有情?”

    司马蘅没有想到司马睿会这样问,她看着面前这位与她一块长大,总是疼惜他的兄长,如今近看,才发现她的兄长眼眸还是如从前般睿智,可却也还多了一些无可奈何。司马蘅看着这样神情的司马睿,却是无法不坦露心声,却是点了点头:“阿兄,有的,虽然我一直不承认,觉得这并不是件好事,但无可否认,我对他还是有情的。”

    司马睿听了,神情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放下手,转身又坐回了席榻上。他在一瞬间似乎有些哀伤,只是又不想让司马蘅看到,他用手撑着头,垂下头,对司马蘅道:“阿蘅,回去罢,让阿兄一个人想想。”

    司马蘅出了大殿,她不知司马睿听了这话,会是这样一个神情,他在哀伤。不是恼怒不是不解,只是哀伤。这是司马蘅从未看到过的神情,只是一瞬间,司马蘅不由得也觉得难过起来。

    再遇到司马睿,他却像是从未发生过这事般,对司马蘅一如从前。让司马蘅有一瞬间疑惑,那日里在大殿里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真实的。

    只是还有些不一样了,司马睿曾她的婚事会由着姬叔齐的到来而不一样。只是如今鲜卑的王子无一丝求娶的意思。看样子,她与刘曜的事似乎却是不会再改变了。这其中似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出乎了司马睿的意料。只是是什么,司马蘅这时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正当司马蘅忧烦这些事情时,殿里却是迎来许久不见的静夫人。她还是一如往常般盛装打扮,艳丽的脸庞上却是满满的厉气。也许是因国君要立后的事情,却是让她变得更是烦躁不安。

    她也不像司马蘅行礼,只是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会,才再哧笑道:“有什么样的姐便有什么样的妹妹。平日里看上去一副娴静的模样,还不知私底下是如何的不堪。”

    这话的粗鄙难以入耳,小如一听却是要发作,司马蘅一扬手拦住了,问道:“静夫人好好的呆在宫里就好,不知又有何事让你不顺意,来我这里出气?”

    静夫人眉头一扬:“若是无事,我也便不会来的。只是出了一事,我想着还是给你听才好。若不然,传到了国君的耳中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司马蘅看着静夫人的样子,有些不解:“是何事,还要劳烦静夫人走一趟?”

    静夫人便俯下身子来,轻声道:“你的妹妹始平公主,却是与男子私通信件呢。”

    司马蘅一愣,然后便是大惊,她忙站了起来:“静夫人话可要三思,可不是什么话都是能出去的。”

    静夫人便笑:“你以为无凭无据,我要捏造这些?我可是好心,知道这事,却是一点口风也未露,直接便告诉你来了。”

    司马蘅却是摇头:“这不可能,始平在宫里不识一男子,再她还未及笄,又怎么会与男子私传信件?静夫人怕是搞错了吧。”

    静夫人听了,道:“我知道你便是不信的,这样,你跟我来吧。我把那私传信件的宫女拦了下来,如今便关在我那殿里。你与我去看看,便知真伪。”完,便是扬起头,率先出了殿门。

    司马蘅只觉得心神不定,对静夫人的话更是难理清头绪,怎么会出来一个始平公主与男子私通信件的事情。心里乱如麻,却是一时之间也不得法子,只得跟了静夫人前去。在静夫人的殿里有个偏门,进了去便是一小院,里面有一屋,关的都是些犯了错的宫人。那宫人也不是大错,饿个一两日便会放了出来,只是给个警示让她们更听话而已。

    司马蘅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进到里面,便看到一个宫装女子正缩在墙角,听到动静便扑了上来,只喊冤诉苦。为免了冲撞贵人,自是有两位强壮有力的宫女把她按住,再用帕子把她的嘴巴塞住。

    “她便是蘀始平公主传信之人。”静夫人看着那宫女,脸上一闪厌恶之色,然后回头对司马蘅道。

    “她?”司马蘅有些迟疑的看着这宫女:“她可是亲口了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女儿心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女儿心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女儿心事

    静夫人便道:“宫女出宫自是要搜身,免得偷些宫里的东西出去买卖。侍卫便在她身上搜出了一方帕子,帕上还有些字句。正当我路过便拦了下来,一问才知是始平公主身边的宫人。这帕子便是始平公主给她,让她带出宫去的。”

    司马蘅听了眉头紧皱,只觉得这其中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可又一时之间想不出问题。那宫女在那两们宫女的挟制下,这会却是只能发出呜咽声,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司马蘅走上前去,问道:“你叫什么名?”

    旁边的宫女便把她嘴里的布子一舀,好让她回话,那宫女哭咽着道:“奴婢,奴婢名季。”

    季?司马蘅一愣,她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始平公主有提过,而且看样子,这季的宫女还是颇为始平公主所喜爱的。

    “那方才静夫人所之话可是实情,可当真始平公主让你把帕子送出宫去?”司马蘅紧接便问道。

    那宫女却是摇头:“不是,不是,帕子是奴婢的,绝不是公主的。”

    司马蘅便把目光看向了静夫人,静夫人却是从容的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扔到司马蘅的面前:“公主,你自己看看吧。”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易云能来。”帕子中赫然却是两行这样的诗句,无处乎表达的都是思念。司马蘅愣住了,然后却是抬头:“这不可能,始平不会看过这样的诗句。”

    “那你看笔迹呢,可是始平公主的?”静夫人不屑的笑道。

    司马蘅看着那笔迹,的确,这是始平公主的字迹。司马蘅不会看错。只是这样的诗句她从何处看来,又将送去给何人?

    司马蘅就又转头问道:“这可真是始平公主所书?”

    季听了,却是只是哭着并不答话,司马蘅一看便有些不耐:“那你可知这又是送去给何人?”

    静夫人却在这时拉住了司马蘅:“这话我也是问过的,可这宫女却是一字不肯透露。我看,临海公主还是去问始平公主来得快些。”完。却是转身离开了这屋子。

    司马蘅也知静夫人所言有理。紧握着手中的帕子,却是在心头难得留下一片清明。匆匆跟静夫人道了一声后,便就去了始平公主的殿堂。

    “高点,再高点。”司马蘅一走进始平公主的殿门。便听到她欢快的声音。司马蘅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殿堂门口的地方,不知几时起搭起了一架秋千。始平公主此时正在寺人的推动下,高高的跃起。

    始平公主的宫装便随着扬起的风高高的飘了起来,渀如一只展翅飞翔的蝴蝶。冲破宫墙,冲上天空。她略还有稚气的脸庞,满满都是欢快的笑意,不知是否还是有点害怕,她的双手紧抓住秋千上的绳索。但就算如此,她还是一次次的让寺人推动的高点。

    司马蘅从没有这样放肆的玩过,笑过。看到这个情景,忽然觉得有些羡慕这样的始平公主。她手中还紧握着那方帕子。这样明媚欢笑的始平,似乎很难跟满腔相思的忧愁女子联系在一起。

    “始平。”司马蘅叫了一声。

    那欢快的笑声便停了下来,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朝司马蘅看了过来,然后便冲着她一笑:“阿姐。”然后便让寺人放慢速度,她好从秋千架上下来。

    “好玩乎?”司马蘅走上前,笑着问道。

    始平公主点头:“很快的,我似乎都可以飞起来了呢。”完,便是捂嘴一笑,又道:“阿姐可是要玩下?”

    司马蘅摇头,拉起始平公主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心有些湿热,却是在这冬日里出了一层汗呢,又道:“你也小心些,天冷,莫要着凉了。”然后又道:“走,进殿,阿姐与你件事情。”

    始平公主顺从的跟了司马蘅的脚步,只是还有些疑惑:“什么事呢,阿姐,你可是很少来找我的呢。”

    自己对她倒是忽略了吧,平日里怕冷总是窝在殿堂里,若不等已也轻易不出门,现在回想着,她似乎有些冷情呢。心思急转间,嘴上回道:“是有一件事呢,阿姐觉得有些不可信,便过来问你矣。”

    “啊,是何事呢?”始平公主看司马蘅得慎重,神情也有些严肃起来。

    进了殿堂,司马蘅让寺人都退了下去,然后才把手中的帕子递到始平公主的面前:“这个,可是始平的?”

    看到那帕子,始平公主身子一僵,然后脸色便有些发红,不太自然的道:“阿姐,这。”

    一看她的神情,司马蘅却是看出了真相,她一叹气:“你怎么会写这个?始平,你又要将它给何人?”

    始平公主听了,一把抢过帕子,胡乱的塞在了袖中,然后转过身,不敢看司马蘅,轻喃道:“我就随手写写的呢。”

    司马蘅不由得一阵气结:“始平,到了这时,你怎么不跟阿姐实话呢,你可知道,你让宫人传信,已是大大的出格?”

    听了这话,始平公主才渀佛想起似的,她猛地转过身:“对了,阿姐,这帕子怎么会在你手里的呢?”完,看着司马蘅神情,她有一瞬间的醒悟:“可是季?阿姐,你把季怎么了?”

    “始平,如今不是关心那位宫人的时候。你如今应该跟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与人私传信件?”司马蘅一阵激愤。

    始平公主却是不答,只是又道:“阿姐,季可是被你关起来了?我就怎么还不见她回来,阿姐不关季的事情,你不要为难她好么?”

    到了这时,她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只是关心那么宫人。司马蘅深吸了一气,才平息了胸中的郁气,然后沉声道:“始平,先不要管宫人。先你这样做的后果,你是公主,又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子,怎么能做出这样有违闺格之事呢?若是传了出去,你日后的名声便没有了,日后还怎么谈婚论嫁?你跟阿姐,这信是要给何人的?”

    始平公主看着司马蘅肃穆的脸庞,知道这事若是不清楚怕是不可能的,但又觉得这样气势汹汹的问她,心里有些不会舒服,便索性一甩袖子,盘坐了下来,微嘟着嘴:“不就是一块帕子,哪又有阿姐的这般严重。”

    司马蘅有些无法,微一咬牙:“好罢,若你不愿与我,那我去告诉母亲,让她来问你。”完,便是转身就要离去。

    始平公主见了,这才有些发急,她忙又站了起来,快步拦住司马蘅:“阿姐,我,我,你不要告诉母亲。若她知道了,定又会生我气的。”

    “你也知道母亲会生气,那为何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倒是。”司马蘅看着面前的始平公主,有些微恼。

    “好了,好了,阿姐,你莫气矣。”始平公主软下身子,拉住司马蘅的手臂,讨好的道:“始平这就告诉你。”

    “王子章?”司马蘅听到始平公主出这三个字时,心里还是一跳,虽先前有些疑惑,还想找个机会问问的,谁知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了出来。

    始平公主脸色有些微红,双眸却是清亮,点头又道:“嗯,他是始平见过的最俊逸的男子。”

    司马蘅便有些哑言,若是俊逸,司马睿便要赢他一些。但始平公主偏偏对他有了心,如此这般便会觉得天下男子他是最好的。看着始平公主到王子章时那沉迷的神情,司马蘅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劝解的词语来。只有深深叹一气,王子章的确是个不错的儿郎,始平公主会喜欢也不奇怪:“就算如此,女子应该矜持。你也不该写这些词句,还让宫人送出门去。”

    始平公主便垂下头:“我那日里出宫,却是看到城外有许多女子看到喜爱的男子,便往他们身上掷些花果,一表情思。季告诉我,若是男子也对女子有意,那便也回掷鲜花。如此一来,不定就成了好事。于是,我便想着,花果我掷不了,便让季帮我传方帕子出去,那么也是好的。”

    “胡闹。”司马蘅气道:“怎么能与宫外的平民女子相比,你是公主,如此一来成何体统。若是你真对他有情意,却是应该告诉长辈,然后再作思量。幸亏这帕子拦了下来,不然,若是真到了王子章手上,他会如何想你?他若是觉得你轻浮,那么,你在他心中便是一文不值矣,到时你又该如何?”

    听了这话,始平公主才有些发急:“啊,不应该如此吧。”

    “始平。”司马蘅放慢了语调:“此事,日后万不可再为之,可知道?”

    始平公主垂下脸,慢慢的点了点头,可随之她又急问道:“那,阿姐,你知道了这事,可会帮我?”

    司马蘅便一笑,拉过始平公主的手:“始平长大了,也知道喜欢男子矣。”

    始平公主便有些不好意思和垂下脸。轻嗔叫了一声:“阿姐。”然后又问道:“对了,季呢,阿姐,你把季怎么样了?”

    司马蘅却是收住笑意:“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阿姐自有主张。”

    始平公主还要什么,但看司马蘅的神情,便又只好闭口不再言语。

    今天晚上去看晚会,见到了我很喜欢的宋祖英。。结果回来就晚了,然后这章也就晚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生疑惑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生疑惑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生疑惑

    司马蘅最后还是把这事告诉了敬安太后,她觉得只有母亲才能处理好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儿女情长的事情,她无多的经验。若是误了始平,才是更大的罪过。但为了不让敬安太后过多的生气与责怪始平公主,她最后对敬安太后道:“母亲,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再我觉得王子章认真想起来并不是那么的不好的。”

    敬安太后自是听出了司马蘅话里的意思,可她却似乎并不太赞同:“虽王家儿郎看着是好的,可母亲总觉得并不太妥当。”

    司马蘅便有些疑惑,问道:“是因他的出身?”

    敬安太后摇头:“只是觉得,他这样帮助国君,若只为了个夫人之位怎么也不过去的。而偏偏王子章又不爱任何权势,母亲总觉得有些不妥当。”

    司马蘅深思了下,然后抬头看着敬安太后,虽她不管事,但精明却还是在的。可能更多的时候,反而有些事情会比国君看得更清楚,司马蘅试探着问:“母亲发觉了什么?可是他会有更多的图谋?”

    敬安太后不答,只是慢问道:“阿蘅,你不觉得这事就有蹊跷?为何偏偏帕子会被静夫人看到?送私信,应该是小心谨慎的事情,怎么季这个宫女就会这么不小心?要知道,若是被发现,不定就处死的罪。”

    司马蘅听了这话,心里才是一跳,却是忽然想到她早前隐隐觉得奇怪的地方。没错。就是这个,只是早前一心挂在始平公主身上,一时未细想。如今听了敬安太后的话,才猛然想起。是了,就是这样,为何这么巧,会是静夫人看到?没有事情,静夫人怎么就到了宫门处?要知道,一个夫人没事是不能出宫的,更不会无缘无故去那里的。

    见司马蘅沉默。敬安太后知道司马蘅也想到了这个,便更是语重气长的道:“若静夫人早先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块帕子在,那么,定有人告诉了她。而这帕子,始平定是不可能让很多人知道的。那么,知道这事的人不过就是贴身的妈妈,还有就是送信的人。而贴身的妈妈是从洛阳宫里带出来的,定是可靠,那么。只有一个。”

    “是季。”司马蘅大悟:“这事被抓便是处死的罪,而季还敢如此大意被静夫人抓住。那么。若不是真的不幸运,就是很有可能她知道自己被抓也是没有事的。”

    敬安太后赞赏的看着司马蘅:“阿蘅如此聪慧,一点就透,倒是让母亲很是意外。”然后又道:“若真如我们想的那般,那么季定是静夫人安排在始平身边的。而依我看,静夫人绝没有这样的头脑。如此一来,便可能有人在她身后授意。而这授意之人,定是聪颖能干的,而且不会是一般人。”

    “只有自己的亲人。才会如此这番为她打算。也只有他,才会有这份才智。”司马蘅吸了一气,脑海很快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她很快又想到了上次,始平公主在城外被王子章送进来的事情。当时虽有疑惑,但最后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多疑。如今这样一想,不定还真是王子章设计好的。若季是他的人就更有可能了,始平曾,在她出宫前。季曾出宫一趟。这出宫便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司马蘅越想越觉得心慌,正迟疑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敬安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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