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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辙(女尊男强)第23部分阅读

      年时辙(女尊男强) 作者:未知

    年时辙(女尊男强)第23部分阅读

    年时辙(女尊男强) 作者:未知

    年时辙(女尊男强)第23部分阅读

    紫陌是他日后终身伴侣,陪在紫陌身边,他的感情愈益积淀,愈加细腻。

    紫陌一路上笑个不停,只觉得广单傻得可爱。

    紫陌进了寝室,咏氏姐妹便忙着帮她换下了左丘岱的袍子,换上了一件素色银丝斜襟袍子,咏泽见天气寒冷,便从衣橱里取出了裘衣给紫陌披在了肩上。

    紫陌伸手想把裘衣的领子竖起来,刚弄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小主子?”咏泽轻声唤着紫陌。

    紫陌两眼发光,大叫一声:“这裘衣是打哪来的?”

    咏夜不解紫陌何意,但还是回答道:“这是前几日宜净郡王让广贞送来的,说是天气转凉了,怕小主子冻着。听广贞说,这裘衣用的皮子可是金贵玩意,是东贵太君花大笔银子弄来的。”

    紫陌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当然不是寻常玩意了,这是旱獭皮。”龙王北的地理环境相当于穿越前那个世界的满洲里,恐怕应该有不少的旱獭,其成色堪与貂皮媲美。但在轩辕国,貂皮只有皇帝才可使用,所以上官如玉才会退而求其次用旱獭制衣吧。

    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呢?紫陌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昨日在梅子阁见那个叫蓝儿的小倌,他无意中掉在地上的那个皮质暖手套,正是用旱獭皮制的。以蓝儿的身份,绝对买不起旱獭皮,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两个龙王北人送给蓝儿的。

    这么一联想,紫陌觉得八九不离十。

    那两个龙王北人估计是来给上官如玉送旱獭皮的,自然界动物具有自然形成的防卫本能,旱獭一旦染上鼠疫就会被健康的同类逐出巢|岤。有经验的猎人能分辨出染病的旱獭,绝不会将这样的猎物捕获带回。但是在白银黄金的刺激下,那两个人恐怕连染病的旱獭也不会放过,这样必然会感染鼠疫。

    那两个已经染上鼠疫但不自知的人来到了太宁,事情便向多米诺骨牌似的引起了连锁反应。

    看来,轩辕依鸿把这件事情想得复杂了,并没有什么人要在这太宁城里故意惹起事端。

    紫陌长出了一口气,脱掉了旱獭说道:“先把这裘衣收好,没我的允许,不许拿出来。”说完紫陌便急匆匆地奔向了门口,她要把这个发现告诉给轩辕依鸿。

    第五章 紫陌传钟鼓,红尘塞路歧(上)

    在去往什字胡同的路上,紫陌一直绞尽脑汁想找出一个可以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此刻马车内这种诡异气氛的成语,但似乎想到的成语都欠了那么一点点味道。

    紫陌和轩辕依鸿并排坐着,紫陌可以闻到轩辕依鸿身上浓郁的麝香味。

    紫陌有些拘谨地正坐着,上半身绷得直直的,目不斜视望着前方。

    轩辕依鸿侧过头瞅瞅紫陌,见紫陌对自己似乎有些抵触,不由得叹叹气。

    他悄悄地把身子朝紫陌的方向靠去,紫陌一躲闪,轩辕依鸿便顺势占据了马车上大部分地方,最后紫陌不得不弓起腰,把自己蜷缩成一只猫的样子。

    左丘岱斜坐在他们对面,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轩辕依鸿对紫陌的马蚤扰,不由得抿嘴一笑。

    “小陌。”轩辕依鸿瞪了一眼左丘岱,搂住了紫陌的腰轻声唤道。

    紫陌下意识地想躲开,但马车内空间太小,紫陌只得认命地抬起头:“王爷。”

    轩辕依鸿哪里会满意紫陌这一句不咸不淡的称呼呢。他故意让紫陌的头贴近自己心脏的位置:“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紫陌不解:“心跳声?”

    “不对。”轩辕依鸿突然压下身子在紫陌耳边轻声说道:“是心碎的声音。”

    紫陌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刚刚摄政王轩辕依鸿,是在和自己调 情吗?

    “呃?”紫陌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接话。

    轩辕依鸿摸了摸紫陌的面颊,这个女孩子,短短一年时间长大了不少。以前只是一个干扁的女娃子,现在身体某些部位也发育了呢。轩辕依鸿的胳膊无意中擦到了紫陌胸前的那两团柔软部位。只觉心猿意马,很想一亲芳泽。

    一想到昨夜左丘岱可能早已品尝过了,轩辕依鸿怒视了左丘岱一眼。

    “王爷。”紫陌鼓起勇气说道:“紫陌现在心里很乱,脑子里只想着把大疫的事情解决掉。紫陌刚才在自家门口已经向王爷汇报了自己的猜想,王爷却……”

    轩辕依鸿根本不想听紫陌说什么,他只想把紫陌紧紧地抱在怀里,当着左丘岱的面热烈地亲吻她的唇,宣告紫陌是属于自己的女人。

    轩辕依鸿把唇凑到了紫陌的面前,紫陌有些气结,便鼓足了劲推了轩辕依鸿一把,轩辕依鸿没料到紫陌会拒绝,整个人撞到了马车壁上,轩辕依鸿疑惑地望着紫陌。

    “王爷,”紫陌正了正神色说道:“紫陌喜欢你,但你不能因为这种喜欢,就可以随意轻薄我。”紫陌瞥了一眼左丘岱继续说道:“我不知道王爷和左丘岱到底是什么关系,紫陌不是玩具,任由你们两个争来抢去。”

    说完紫陌便整理了一下袍子,不再理睬轩辕依鸿和左丘岱。

    左丘岱冲轩辕依鸿耸耸肩,示意轩辕依鸿搞砸了。

    紫陌虽然平日里乖巧温顺,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子倔劲。轩辕依鸿这种打一下,揉三揉的做法,让紫陌觉得有些腻味。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一个吻解决的。虽然昨夜一事,是自己点头答应了的,但不代表自己不生气。心爱的男人把自己双手交给另一个男人,无论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会给紫陌造成伤害。

    紫陌并非那种爱使小性子的人,也绝不是那种别人犯了错,就咬住不放的类型。紫陌需要轩辕依鸿一个道歉,一个真诚的不掺杂任何虚假成分的道歉。她想听听轩辕依鸿的心里话,她想知道,作为一个男人的轩辕依鸿,有没有后悔过把自己送到左家,有没有为此而感到痛苦懊恼。

    这世界上没有百分百完美的爱情,更没有完全不能原谅的错误,关键在于,这爱有多深。

    紫陌的要求很简单,一句对不起,一句由轩辕依鸿本人亲口说的对不起。但轩辕依鸿却一直都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三个字。

    也许,他不够爱自己,紫陌这样想着,不禁神色有些黯然。

    马车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轩辕依鸿重重的呼吸声和左丘岱偶尔打的响指声。

    在就要到什字胡同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侍卫打开马车的门,呈给了轩辕依鸿一张纸条,轩辕依鸿看罢皱了皱眉头,对紫陌说道:“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处理,小陌……要小心。”

    紫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就在轩辕依鸿准备跃下马车的那一刻,他回过头来冲紫陌说道:“小陌,对不起。当你点头答应下来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轩辕依鸿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不过,我是不会放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你留在我身边。”

    轩辕依鸿不待紫陌有所反应,便迅速转过头,砰地一声关上了马车的门。

    左丘岱见紫陌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随后释然一笑,心知紫陌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左丘岱从没想到过,自己的师兄竟然会说出这么肉麻恶心的话来,不愧是轩辕依鸿,瞬间就发现了紫陌的弱点。谁能想到,杀人如麻的轩辕依鸿竟然会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看来自己之前低估了他,这小娃子在他心里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若是昨天以前,左丘岱听到轩辕依鸿这番深情告白,也许会就此放手。但经过昨晚的事之后,左丘岱是绝不会让紫陌从自己眼前溜走的。左丘岱自母亲去世便整夜做恶梦,昨晚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一觉睡到天亮。在左丘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紫陌不让她逃掉,至于出于何种动机,左丘岱暂时不愿去细想。

    紫陌犹豫了一下,对左丘岱说道:“昨晚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大疫之后,你我便是路人。”

    左丘岱眯起那双桃花眼盯着紫陌的脸看了半响,噗哧一笑:“小娃子该不会以为我对你动了情吧?”左丘岱故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紫陌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左丘岱呆呆地望着紫陌,突然苦笑了一下,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看来,自己在这女娃子心里没什么好评价呢。

    “确定吗?”轩辕依鸿目送着马车离去之后,转过头问道。

    唐之培重重地点了点头:“的确是他。”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轩辕依鸿冷漠地说道。

    唐之培的嘴角抽了抽:“王爷,他当年不仅仅是替先帝卖命。”

    “所以,你认为,是他盗走了诏书?”轩辕依鸿问道。

    “恐怕是这样。”唐之培一边观察着轩辕依鸿的脸色,一边说道:“下官认为,这件事还是早早告诉那将军的好。”

    “怎么,你怕有人找到遗诏造反吗?”轩辕依鸿冷笑了几声:“即使上官家找到了,他们也不敢怎样,废了小皇帝容易,但杀了本王就没那么简单了。”

    “先帝对王爷……早就动了杀心。”唐之培嘟囔了一句。

    轩辕依鸿摸了摸手中的佩剑说道:“之培,这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至于鼠疫的事情,紫陌分析得不无道理,上官如玉的确不是有意为之的。”

    “所以,追查鼠疫元凶的事情到此为止?”唐之培试探道。

    “上官如玉的确不是有意为之,而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他。”轩辕依鸿说道:“龙王北除了产旱獭,还出产一样东西——石脂水。”

    “这……虽然前朝曾记载过龙王北产石脂水,可先皇称帝之后多次令人去寻,也没有找到。这石脂水想来只不过是传说罢了。”

    唐之培有些不解,为何轩辕依鸿会突然想到石脂水。史书里只有过一段关于石脂水的记载,说得是前朝开国皇帝曾在龙王北偶然发现一种如水般可燃的液体,并把这取名为石脂水。那液体非常易燃,前朝皇帝把石脂水装在铁罐里,发射出去烧毁敌船、占领城池,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太宁等几座险要之地,最终当上了开国皇帝。但石脂水具体开采地点无人知晓,后代皇帝也都派人去龙王北搜寻多次,可始终一无所获。日子久了,大家便把石脂水当成神话传说里的玩意了。

    “传说那石脂水能把人的皮肤和衣袍都染成黑色,你可还记得,那两个死人连的手指头缝里都黑漆漆的吗?我看,是有人心存不轨,在龙王北寻找石脂水有所图谋。”

    唐之培对轩辕依鸿的话是半信半疑:“王爷认为,他们二人是打着送旱獭皮的旗号其实是来出售石脂水的开采位置?”

    “他们没那番心思,依本王看,他们不过是被人盯上了。只怕盯上她们的人,现在已经知道石脂水开采的地点。并趁着鼠疫这件事,转移了大家的视线。”

    “可是……”唐之培想了一下说道:“王爷说得是,那两个人带着旱獭皮进太宁贩卖,途中遇到了什么人,无意中把石脂水的开采地点透露给了那个人。那人得知后生了邪念,便安排了一个局,给上官如玉下了套。但下官不明白,那人怎么知道,这两个人已经染了鼠疫呢?”

    唐之培的疑问,恰恰也是轩辕依鸿无法解释的。轩辕依鸿觉得,这中间似乎遗漏了什么,可一时也不知到底自己疏忽了什么线索。

    “还有一事,王爷。”唐之培说道:“他父亲死在了牢里,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不会。”轩辕依鸿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和他母亲一直以为,他父亲在他小时候便过世了。”

    “可是?”唐之培插话道。

    “要不然,你以为我师父为何会随着他母亲一同离开皇宫呢。”轩辕依鸿浅浅一笑:“与其说是喜欢他母亲,倒不如说是保护他们母子,以免被他父亲找到。只不过,我这个小师弟,非常得不讨人喜欢呢。”

    唐之培低下头,不敢接话。

    “帮我盯着他和紫陌,若他再有什么无礼的举动,不用留情,给我好好惩罚他。”

    “是。”唐之培应声道。

    第五章 紫陌传钟鼓,红尘塞路歧(中)

    紫陌从未想到过,轩辕依鸿这一句‘对不起’竟然会勾起自己已经淡忘了很久的回忆。记得那时,小枫也是一转身,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夺走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阳光。没想到,即使穿越成为另一个人,自己竟然还是躲不掉这三个字。

    为什么,你们都要对不起我呢?紫陌垂下头,双手遮住脸假寐。紫陌刚刚是故意装出一副释然的样子来面对左丘岱的。

    仍然是喜欢着他的吧,记得第一次见轩辕依鸿,是在他的马车上。自己弄破了他的袍子,想帮他缝好,他不许。

    紫陌清楚地记得那时他霸道地对自己说:“我就是霸道,怎样?”他耀眼得如同正午的阳光,瞬间照亮了紫陌的心。崇拜也好,敬仰也罢,那最初对轩辕依鸿产生的异样情感,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发酵成了爱呢。

    对于轩辕依鸿来说,刚刚那番表白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嚣张无量的轩辕依鸿已经在低声下气的对自己道歉了。自己是不是该就这样淡忘昨晚的事情呢,就把那一夜当成自己和轩辕依鸿爱情中的一个小插曲。紫陌不停地说服自己,情路艰辛,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

    紫陌不愿去面对,内心深处涌起的不安与失望。

    紫陌的这些细微的举动,左丘岱都看在眼里。左丘岱不明白,为何紫陌不痛哭一场呢。明明她对轩辕依鸿失望了,可为何不亲口告诉他,是不敢,亦或太爱呢?

    左丘岱试图去揣摩紫陌的心理,却总也搞不懂这个女孩子在想什么。

    没多久,马车就在什字胡同巷口停了下来。

    紫陌重重地拍了拍额头,打起精神下了马车,左丘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住在什字胡同的居民们一清早便起来开始把死老鼠打扫干净,成年女子们还自发的组织起来一同捕捉老鼠,预防鼠疫应急措施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

    左丘岱以为自己会见到满地的死老鼠,和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的病人,但他看到的确是三五一群的居民们在分工干活,间或有几个小孩子在父母身边唱着防疫歌。

    左丘岱不由得暗暗钦佩紫陌对预防鼠疫所采取的行动:“病人都在哪里?”左丘岱拦住了一个孩童问道。

    孩童伸手指了指下韭菜旅店说道:“那家掌柜带着孩子跑了,染了病的人就被送到那里去了。”

    左丘岱点了点头,便朝着下韭菜旅店走去。

    紫陌挠了挠头,跟了上去。

    一行人刚刚走入下韭菜旅店,便被告知又有三个人已经染病死亡了。

    三个都是住在什字胡同里靠出卖体力为生的小工,偶尔也卖点泥碗针头之类的小玩意。这样的人,在太宁城乃至整个轩辕国,数不胜数,没人记得她们的名字,若不是死于大疫,恐怕没人会关注几个落魄户的死活。

    紫陌面色沉重地望着左丘岱,她不知道,左丘岱到底有多少把握能治好那些病人。

    左丘岱见紫陌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惆怅,左丘岱心里一震,收起了往日里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左丘岱清了清喉咙,便随着一直候在下韭菜旅店里的太医们进了诊室。

    紫陌留在了大厅,认真地听衙役们汇报鼠疫预防的情况。幸好百姓们都积极配合,没有造成大规模数量的染病。目前死亡人数二十一人,染病或者疑似染病的人都住在下韭菜旅店里,一共三十七个人。其中成年男女三十二人,孩童五人。

    “一共捕获了多少只老鼠,可有按照要求的去焚烧处理掉吗?”紫陌合上了手里的鼠疫记录问道。

    “有,请紫司元放心。”衙役点头说道。

    紫陌犹豫了一下,她想上楼去看看治疗情况,但一想到左丘岱在上面,紫陌感到有些为难。

    一旁的衙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紫陌说:“紫司元不如上去看看治疗的情况。”

    紫陌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被看穿了,便尴尬地冲衙役笑了笑,一路小跑上了二楼。

    到了门口,紫陌并没有进去,而是趴在门缝里往里面瞅着。

    左丘岱正一脸温柔地替一个小男孩扎针灸。他一边在跟小男孩说着什么,一边熟练地把银针扎在小男孩的|岤道上。那小男孩眼角还挂着泪,但脸上却带着微笑。

    一直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放晴了,太阳的光慢慢洒落在诊室。紫陌眯着眼睛,只觉得在阳光的照射下,眼前的这一幕很温馨。

    紫陌从没想到过,那个玩世不恭、游戏人生的左丘岱竟然也会露出那种表情来。之前紫陌对左丘岱能治好鼠疫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的,但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紫陌突然对左丘岱产生了一种没来由的信任。原来,那个家伙也有好的一面……紫陌这样想着,一个不留神,头撞到了门框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紫陌捂着头,连连倒退了几步。昨晚被左丘岱扔到床上,撞到了额头,没想到今天又因为偷看左丘岱,撞到了同样的地方,真是疼上加疼。紫陌觉得视线模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来撞得还不轻,紫陌认命地转身就要离开。

    “进来。”左丘岱打开了门。

    紫陌身体一僵,也不转过头:“你忙吧,我还有事。”说着紫陌拔腿要走。

    “站住。”左丘岱淡淡地说道:“进来吧,也许有你能帮忙的地方。”

    紫陌想了想,无奈地耸耸肩,跟着左丘岱进了诊室。

    “坐下。”左丘岱指了指角落里的椅子。

    紫陌依言乖乖地走到那里坐好。

    左丘岱从医疗箱中取出了红花油,他记得昨夜因为自己的行为紫陌的额头撞伤了,自己一直想帮她上药,但恐怕她会拒绝。现在紫陌送上门来,自己又怎么会放掉这个机会呢。

    左丘岱走到紫陌身边,慢慢俯下腰,撩起紫陌额头的碎发。

    紫陌下意识地想躲开,抬起头见到左丘岱一脸严肃的神情,似乎他的目的只是想帮自己上药罢了,但紫陌还是不想让左丘岱碰触自己:“我自己来。”说着紫陌便伸出手去,示意左丘岱把红花油递给她。

    左丘岱并不理睬紫陌,而是把红花油倒在了自己手心里,细细地涂抹在了紫陌的额头上。

    紫陌感觉到一股凉气顺着左丘岱的手指传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想起昨晚他的手在抚 摸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冰冷刺骨。

    左丘岱沾着红花油的手指在紫陌的额头轻轻抚摸着,这女娃子也真是可爱,竟然又撞到了同一地方,那伤口一片青紫色。左丘岱突然想起,昨晚撞到床帮之后,紫陌似乎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一下撞得不轻,应该很疼吧,这女娃子,竟然咬着牙连吭都不吭一声,还真是倔强固执呢。

    紫陌见左丘岱凝视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谢谢。”紫陌小声说道。

    左丘岱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你讨厌也是应该的。”

    紫陌不明白左丘岱为何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吃惊地看着左丘岱。琢磨了半天左丘岱话里的意思。似乎自己和左丘岱每次见面,都是自己被吃豆腐调戏,他们二人还从来没认真地说过话,更谈不上真正了解对方了。

    左丘岱故意调侃地说:“我和你每次见面,都在占你便宜。”

    紫陌有些不高兴地瞪着左丘岱,这家伙,为什么总要提起那件事,亏得自己刚刚在某一刻还认为也许他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看来,自己太高估他了。

    “这世界上孤苦伶仃、被抛弃的人何止你一个。有些人可以笑着面对,而有些人,比如你,选择了用所谓的报复去填补自己内心的缺失,可是,那深洞若能就这样填满,也不会一直困扰你,成为你的梦魇了。如果你想永远留着你的仇恨,那就在太阳下行走,躲开苍白的月光,要知道,黑夜中的你看起来如小丑般懦弱可笑。”紫陌口不择言地把心里对左丘岱的想法一股脑地吼了出来。

    左丘岱的脸上掠过一丝忧愁,他用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半苦恼半无奈地冲紫陌笑了笑。这女娃子说话还真是直接,俊美的自己到她嘴里就成了肮脏的小丑了。

    “那你愿意陪我在太阳下行走吗?”左丘岱轻声问道。

    紫陌万分惊讶地看着左丘岱,她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左丘岱的脸上,仿佛在用目光寻问左丘岱话里的含义。

    左丘岱和紫陌陷入了沉默,他们俩仿佛在对方的心中碰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深渊,很可怕,而彼此就好像站在深渊边上窥视对方最隐蔽的想法一样。

    左丘岱默默地做着自己手中的活儿。紫陌只觉得诊室内的空气让自己喘不过气起来。

    一会儿,紫陌的脸因为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而涨得通红。她不愿让情绪发作便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我出去走走。”

    左丘岱的睫毛动了动,手上却没有停下来。

    直到紫陌走出诊室,左丘岱才如释重负般长出了口气。

    诊室里一个躺在床上的中年大妈见状大笑了几声:“我说俏小伙子,咋空长着一张俊脸,心思跟木鱼似的呢。”

    “嗯?”左丘岱侧着头疑惑地望着那个大妈。

    “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瞅瞅你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哪家小姐会看上。”大妈冲左丘岱摇摇头,便又侧过身子继续歇着了。

    身上还插着针的小男孩用手指戳了一下左丘岱:“大夫……”左丘岱回过神来,冲小男孩微微一笑,便开始帮他起针。

    过了一会,紫陌和几个衙役端着煎好的药推门走了进来,分发完药之后,紫陌抬眼看到左丘岱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心知他累得够呛。

    紫陌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他面前,递给了他一个小包袱。

    左丘岱一怔,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左丘岱挑了挑眉看着紫陌。

    紫陌支吾了几声说道:“看什么看,不吃拉倒。”说着紫陌就要抢回左丘岱手里的包子,左丘岱一闪便躲开了。

    “你可别瞎想,你要是累病了,就没人替大家看病了。”紫陌忿忿地说道:“要不然,你就是饿死也不干我的事。”

    左丘岱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他大口地吃着手里的包子。以前左丘岱从未觉得街边卖的油腻的包子有什么好吃的,但现在左丘岱只觉得嘴里嚼着的包子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一时二人无话,但却有一丝甜蜜的气氛笼罩在他们俩周围。

    吃完了包子,左丘岱又开始忙碌起来,紫陌不愿打扰便下楼想去问问衙役们药品是否够用,需不需要再采购些。

    紫陌刚走下楼,便看到自己母亲和管家站在下韭菜旅店的门口,一脸凝重地望着自己。

    紫陌快步走上前去:“母亲怎么来这里了?”

    “小陌,”紫菲涵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未过门的侧夫商呈霄,他的母亲商轩蔚染上大头风过世了。”

    “啊?”紫陌张大了嘴巴不知说什么好。

    “现在你就同我去商府。”紫菲涵对紫陌说。

    紫陌茫然地点了点头,向衙役嘱咐了几声便跟在紫菲涵身后走出了下韭菜旅店。

    紫陌临出门前想让人转告左丘岱自己临时有事先走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紫陌先钻进了马车里等着紫菲涵,紫菲涵在马车外又吩咐了管家几句才准备上马车。

    紫菲涵的手扶着马车的门,她突然顿了一下,冷冷地看着站在下韭菜旅店门口的左丘岱,几秒钟之后,紫菲涵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表情上了马车。

    左丘岱心生疑惑,为何紫菲涵会用那种目光瞅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她的仇人似的,但似乎今天是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

    “母亲。”紫陌叫了紫菲涵一声。

    “小陌,母亲不想逼你。”紫菲涵淡淡说道:“但现在商家家主商轩蔚过世,商呈霄是侧夫所生,其父又没有生得女儿,按理来说他们应该被赶出商家主宅。他和你从小就订了亲,本来明年就该纳进门,现在家中突遭变故,你说该怎么办?”

    第五章 紫陌传钟鼓,红尘塞路歧(下)

    坐在去往商府的马车上,紫氏母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我该怎么办?紫陌扪心自问着。纳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男子,同床异梦?冷血的拒绝,让他和他父亲沦落街头?紫陌不明白,为何自己总被逼着要做出选择。身为穿越人,紫陌无法接受没有任何爱情基础的婚姻,紫陌希望的,不过是某一天可以和轩辕依鸿隐居起来,远离尘世的纷纷扰扰,不受女尊男卑制度的左右,平淡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个梦想似乎无论何时看起来都遥不可及。

    “小陌,”紫菲涵沉声说道:“不是母亲逼你,只是这突然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母亲请求你,不要太狠绝。”紫菲涵说着握住了紫陌的手:“当年如果不是他父亲救了我,我不可能活下来,也就不可能有你。这是我们紫家欠他们的,无论你多生气,都请你看在母亲养育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别拒绝。你知道的,在轩辕国一个男子离开了妻主想活下去有多难。如果你拒了亲,像呈霄这种身份的男孩子,无外乎是送去大户人家做小侍。”

    紫陌一脸惊讶地望着紫菲涵,这是紫陌穿越一来,第一次听见一贯胸有成竹的紫菲涵低声下气地请求别人,而这个人,竟然还是自己。

    商呈霄的父亲对自己母亲有救命之恩,这恩一定要报,但为何一定要让自己来报。紫陌心如乱麻:“母亲……”

    紫菲涵摇了摇头:“小陌。”

    紫陌见紫菲涵欲言又止,心知是不可能说服紫菲涵改变主意。

    “母亲,可以让我自己处理这件事吗?我保证会给商家一个交代的。”紫陌反握住紫菲涵的手。

    紫菲涵盯着紫陌的脸看了半响,才缓缓点了点头。

    位于禄市胡同东头的商家主宅,坐北朝南,三进院落,开广亮大门,院中有一枣树林和一座金鱼池,房屋被丛林掩映着,只露出青色的屋顶,虽不如王府大院来得气派,但细心人一眼便可知道住在这里面的是富庶之家。

    待紫陌和紫菲涵刚下马车,便听到从主宅里传出的哭声。还不待管家递上吊唁的帖子,商家长女商雁锦便带着一干姐妹披麻戴孝迎了出来。

    商雁锦一见到紫菲涵便哭哭啼啼就要下跪,紫菲涵连忙伸手扶住了商雁锦的胳膊说道:“商家女儿,今日我来给道恼,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

    商雁锦听到这话,哭得声音更大了:“紫……大人能来看我家主母,实乃给商家长了脸……家母若是泉下有知,定会……”

    紫菲涵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商家的长女也太不会说话了,终究还是商贾出身,不懂这场面话。

    “这就是紫家妹妹吧。” 商雁锦说着拉住了紫陌的手,紫陌尴尬地点了点头。

    紫菲涵略有不悦地说道:“也别都杵在门口,还是进屋说话吧。”

    商雁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哈腰把紫菲涵和紫陌请进了屋。

    一行人过了抄手游廊,便进了堂屋。紫菲涵坐在了上座,紫陌陪坐在一旁。

    商雁锦对着紫菲涵喋喋不休叨念个不停,紫陌见她说得是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对紫菲涵是极尽溜须拍马之事,哪里有什么丧母之痛可言。

    紫陌冷眼扫视了一遍屋子里的众人,只见这些男女虽然都披麻戴孝,但手上脖子上那些金银细软却都没有取下,有些男子脸上还涂了胭脂水粉,朝着紫陌挤眉弄眼,卖弄风 马蚤。紫陌只觉得一阵反胃,恨不得拔腿就到院子里大吐一通才好。

    紫菲涵看在眼里,淡淡说道:“怎么没见呈霄这孩子?”

    商雁锦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派人把呈霄带来,便有些焦急地回话道:“快去让人把呈霄找来。”

    紫陌眼角抽了抽,敢情这商家现任女主竟然忘了商呈霄这个人了,看来他在商家还真是不受重视,不对,应该说压根没人注意到他。

    紫陌挥了挥手接话道:“不必麻烦,我过去瞅瞅他吧。”

    商雁锦听完这话脸上露出一种暧昧猥琐的神色:“那是那是,想必紫家妹妹还没见过呈霄吧,来人,带紫妹妹去呈霄的闺房。”

    紫陌听完这话,不只是眼角抽搐,连嘴角也无法控制得向下撇了撇。

    紫陌对紫菲涵点了点头,便跟在侍从身后出了堂屋。

    出了堂屋,过了垂花门,一直走到了位于院子最东侧的群房,侍从才停下了步子。紫陌有些疑惑,这群房一般不是作为厨房和仆人住宅的吗?

    侍从在门口通报完,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两个男子,一个头发斑白,面色憔悴,身上穿着的袍子已经被洗得褪了色。另一个男子有着一张清冷绝美的面孔,一头漆黑的发髻盘叠成螺状,紫陌突然想起王渔洋的一首诗“青螺如髻秀堪餐。”

    那年轻男子冷淡地瞥了紫陌一眼,一转身便进了屋。

    紫陌挠挠头,不解地看着那个年长的男子。

    那年长的男子冲紫陌笑了笑,一侧身把紫陌迎进了屋。

    “紫家小主,我是呈霄的爹爹,你叫我商王氏便可。”商王氏有些腼腆地说道。

    紫陌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说道:“商家爹爹,请叫我紫陌吧。”

    商王氏没想到紫陌竟然会对自己行礼,他呆呆地看着紫陌也不知说什么好。

    紫陌四下打量着商呈霄所居住的环境。这是一间普通人家的寝室,家具有些破旧,虽略有零乱但看上去很舒服。有几尊木刻雕像随意摆在案几上。紫陌走过去拿起了其中的一个女人雕像,那女人的脖子上缠着一条吐着信子的蛇,面目狰狞,脸上的肌肉紧绷着,似乎再忍受极大地痛苦似。这些雕像每个都显得很古怪、让人不舒服。

    紫陌感到一阵异样激动,她十分用心去观赏那些木雕,看着看着她只觉得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这商呈霄要是放到现代社会,绝对是一等一的艺术家啊,这些雕像颇有非洲风情,质朴、真实,让紫陌有一种直面死亡的快 感。

    紫陌在穿越前勉强也算是一个艺术爱好者,选修过西方艺术史等一系列所谓文艺小青年必上科目,当然也仅仅是个爱好者。紫陌自认为有些小小的鉴赏能力,今日见到一个艺术界的璞玉,紫陌自然是热血澎湃,以至于紫陌盯着商呈霄的表情有些狰狞了。

    商呈霄的父亲见紫陌瞪着大眼睛,双手还死死攥着木雕像,他有些怯弱地说道:“紫小主,呈霄他平日里喜欢弄这些小玩意,如果紫小主不喜欢这些,我马上就拾掇了扔出去。”

    紫陌双手护着雕像说:“商家爹爹,紫陌很喜欢,很喜欢。”紫陌为了表示自己是真心喜欢的,还特意双手捧着那个女人雕像走到商呈霄面前说:“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紫陌见商呈霄一脸诧异,才恍然想起来,人家母亲刚刚去世,自己却跟人家说这些有的没的。紫陌觉得自己的神经太大条了。

    紫陌脱掉氅衣,在木椅上坐好。紫陌并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身份对商呈霄说话,可她必须要知道这个男子是如何想的,如果他想嫁给自己,自己如何拒绝和措辞,才能不伤害到他呢,而且,他和他爹爹的住处也是个问题……

    就在紫陌冥思苦想之际,商呈霄冷冷说道:“爹爹,先去给紫家小主弄杯茶水来,免得说咱们待客不周。”

    商王氏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见商呈霄一脸镇定,商王氏才慢悠悠地走出了寝室。

    “紫家小主有什么话,不妨开门见山说清楚吧。”商呈霄示意紫陌把手中的木雕还给他。

    紫陌有些难堪地把木雕放回了原位:“那个……请你节哀顺变……”

    不待紫陌说完,商呈霄便打断了紫陌的话:“商家小主特意跑到这破烂地方,该不是想说这些客套话吧。不久前紫大人已经来过商家了,呈霄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高攀不上紫小主。呈霄若是流落街头靠绣花制衣可以养活自己,但我爹爹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如果被赶出了主宅,和自己过着漂泊的日子,实乃呈霄不孝。

    我和爹爹的死活,本不干紫小主什么事,紫小主大可以拒了这门亲事。呈霄只有一个要求,请紫小主为我和爹爹寻一个偏僻的院子,让我和爹爹能有个久居之地便可,其他什么事,也不劳紫小主费心。”

    商呈霄这番话,在紫陌耳朵里听来十分的别扭,自己本想对商呈霄说,虽然不能娶他,但却愿意把他和他爹爹接入紫府,衣食无忧,若他日商呈霄有了心上人,自己会按照对待亲生哥哥的规制把他嫁出去,但商呈霄完全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反而是一上来就认定紫陌会想方设法甩掉他和他爹爹。紫陌有些气结,莫非自己看起来就像不负责任的人吗?

    商呈霄见紫陌一脸愤懑之色,以为她连帮他们找个小宅子都不肯。想来也是,紫陌凭什么要帮他呢,商呈霄冷笑了几声:“呈霄收回刚才的话,若是紫小主没别的事了,就请回吧。”

    紫陌张大了嘴巴瞪着商呈霄,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他这就下逐客令了。

    紫陌拔腿想走,但一想到紫菲涵刚才的请求,紫陌强迫自己沉住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商呈霄说:“你这个人,难道从来不听别人说话,就妄下结论吗?你父亲救过我母亲的命,也就是救过我的命。你认为,紫家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给你找个宅子,你可知道,两个男人独住在外,有多艰难,那些地痞无赖,随时可能上门闹事。我想你是不怕,反正你冷得能把人冻死,那些流氓看到你也唯恐不及,但你爹爹呢?你有没有为他想过,你刚才说,你爹爹年事已高,腿脚不灵便,难道你要让他跟着出去做工?这难道就孝顺了?

    你说的没错,我不想娶你,更不会娶你。本来,我想的是把你和你爹爹接进紫府,一切按照正夫的待遇伺候。你父亲救过我母亲的命,我把他当成自己爹爹也是应该的,未来你若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我便用嫁亲生哥哥的规制送你出门。没想到,你……你……”紫陌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到最后竟然感到嘴唇发干,舌头打架。

    “现在呢?你改变主意了?”商呈霄凝视着紫陌问道。

    “对,我改变主意了。”紫陌抢话道:“你爹爹我自然会用心照顾,至于你,想呆在紫家,就要……”紫陌一时语塞,只得狠狠地瞪着商呈霄。

    商呈霄突然微微一笑:“就要什么?”

    紫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就要做工,你不是会绣工吗?日后这府里的绣活,就全归你了。”紫陌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叫好。

    “好。”商呈霄突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紫陌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商呈霄:“你说什么?”

    “我说,我答应了。”商呈霄走到紫陌跟前,意味深长地对紫陌说:“你可别后悔。”

    紫陌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貌似自己又招惹了一个不能惹的人。

    正在这时,商王氏拿着茶壶走了进来。

    商呈霄接过了茶壶,为紫陌倒了一杯茶水说道:“紫小主,请用茶。”

    紫陌颤悠悠地接过了茶杯,紫陌突然觉得,自己未来?br /

    年时辙(女尊男强)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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