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专属他的味道，清冽，好闻，像是晨起的风。

    曾经，苏晨夏闻了快一年的味道。

    无数个早晨醒来就能闻到的气息，像是他怀抱给人的感觉。

    苏晨夏打从上车后，浑身哪儿都不自在。

    好几次尝试着想要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一挪，没成功就算了，宋艺大概是被挤到，反倒一屁股往她的方向一坐，把她直接推向了顾景寒。

    车内的空间本来又小，苏晨夏被她这么一挤，已经快坐顾景寒身上了。

    她有些尴尬，推了另一边的宋艺好几次，“小艺，你坐过去一点点！”

    “不是坐不下了吗？”宋艺很无辜。

    “……”苏晨夏无奈，只能继续这么坐着。

    顾景寒目光向着苏晨夏的方向扫过去，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车在路上继续行驶。

    几个工作人员在商量待会要用餐的地方。

    一个提议附近的一家餐厅，一个提议市中心的怡然，一个提议皇悦。

    都是三公里范围内的餐厅，距离近，开车没多久就到了。

    苏晨夏本来想着，距离近点的话，忍忍就过去了。

    哪知一群人商量着商量着，最后敲定的餐厅却是夜宴。

    和景晨集团公司的距离，远到绕了整座北城。

    苏晨夏当场傻住。

    旁边的顾景寒嘴角似乎不着痕迹地勾了那么一下。

    苏晨夏只是助理，是没权利决定在哪儿用餐这种事的，很无奈，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这么和顾景寒挤下去。

    这个点都傍晚了，其实不会热，但是苏晨夏脸蛋全程像是被火烤着，身体也是热得受不了。

    尤其是身体和顾景寒贴一起的那一片，像是烧着了火似的，不舒服极了。

    想要稍微挪开，宋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苏晨夏只要一往她的方向挤，她就把苏晨夏给挤回去。

    两个人挤过来，挤过去，宋艺大概为了省事，忽然使出全身的劲儿，直接把苏晨夏给挤到了顾景寒腿上。

    苏晨夏像是触了电，脸上轰的一热，条件反射就想弹跳着站起来，却忘了这个时候在车上。

    脑袋咚的一下撞上车顶，痛得她拧紧了眉。

    “唔……”揉了揉被撞疼的头顶，她痛得脸都白了。

    身边似乎传来幽幽的一个字，“蠢。”

    苏晨夏身体僵住，侧过头盯着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咬牙切齿地想给他一拳。

    顾景寒轻轻地哼哧了声，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向了窗外。

    车继续在路上行驶着。

    因为超载的关系，为了避免引来麻烦，司机刻意绕了一圈。

    本来去餐厅这一路就够久，他再这么一绕，苏晨夏的煎熬又得多好几十分钟。

    她其实很想说，景晨集团作为一个那么大的公司，就没多的车了？

    非得这么多人挤一起？

    但是，她只是个小助理，景晨还是宋艺的金主，无论是她还是宋艺，都没说这种话的权利。

    搞不好还以为宋艺耍大牌呢！

    其实，摄影师这群人只是觉得大家都坐一辆车，好聊天，气氛活跃，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