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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好狂野 作者:公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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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好狂野 作者:公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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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周成轩红了眼,他深爱的云出,非要在他走之后,才肯哭出来,连一滴眼泪都不肯留给他。
[92]第32章 春情
如意从殿里走出来,走到谷雨身边道:“少主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谷雨摇摇头道:“早回来了,看到天亮就出来看看。”
如意望了望他的眼睛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眼睛那么红。”
“哪是哭了,是昨晚上没睡好。”谷雨笑着转了个身,在如意面前扎了个马步,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如意也禁不住笑了,她的长发低垂,只在发梢用一根银色丝带挽住,原也是姿容出众的美人。
“你还别说,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原来我们如意长得真么美,将来不知道谁有这样的福气呢。”
如意脸一红,啐道:“少主跟着周成轩就是不学好,学的这么油腔滑调的,你要取笑,赶明儿成了亲,有本事取笑少夫人去!”
她说着便不再理他,转身走到殿里面。谷雨心里却是一沉,不由得站在了原地。
他爱的人,为什么不是这世间任何一个出色的女子,或者哪怕是任何一个男子,偏偏是耶律昊坚呢?
在那一刻,他甚至有点怨恨他,怨恨他为什么那么好,甚至隐约觉得他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耶律昊坚暗地里诱导的结果。毕竟他那么年轻,不懂世事,更不懂男女情欲,他却就这样霸占了他,不给他一点爱上别人的机会。
是啊,真是可恨!
可虽然这样想,男人的面容一点点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怨恨一点点消融,剩下的满满都是让人心痒的思念。刚认清自己心意的少年,心中的初恋情怀总是如春潮汹涌,吞没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爱意像春天的野草一般肆意蔓延,那种铺天盖地的悸动几乎让人害怕。他一个人坐在梨花树下面,想到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那印象里最深刻的不是他炙热的吻,也不是他近乎狂野的力道,而是那一日他带他上山,满脸温柔的对他说爱他。他想着想着,竟然一个人笑出声来,男人英俊的面容和高大挺拔的身躯仿佛就在眼前,他甚至有些花痴地怨恨他长得为什么那么让人心动。他就那样朦朦胧胧地想念,心里面忧伤又甜蜜。
“你这是傻笑什么呢?”
谷雨吓了一跳,张开眼睛看到高起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他脸一红,心虚地昂起头:“谁笑了,你看花眼了吧,咱们这个情况,我愁还来不及呢,还会逮空儿偷笑?”
见高起直起身来,老实地喔了一声,谷雨更是嚣张起来:“以后不要胡说八道,还有,干嘛偷偷摸摸跑到我面前偷窥我?”。
“偷窥?”!
高起百口莫辩,斩钉截铁道:“你别冤枉人,我没有!”
谷雨见他红了脸,心里觉得好玩,于是大声喊道:“就有,不要不承认,你偷窥我,偷窥我!”
高起恼羞成怒,低声威胁道:“别嚷了!”
谷雨睁大眼睛,半天没有说话,然后突然大叫道:“啊,你不只偷窥我,还威胁我!我要告诉如意!”说着便叫道:“如意如意······”
高起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狠狠地道:“还敢嚷不敢?”
不想少年竟然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高起脑子里“轰‘地一声一片空白,石化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触电一般猛地放开了他:“你你你哪学来的这一套?”
少年颇为得意地昂起头,拍了拍自己的衣裳道:“哼!”
[93]第33章 惊雷
谷雨也不理睬他,迈开步子就往殿里面走去,心里面不由有些小小的得意,哼哼,我温谷雨可不是好惹的。
高起急忙追了上去。如意刚才听见声响急忙跑了出来,看到满脸通红的高起,不由笑着对谷雨道:“你明知道他不会玩笑还老喜欢逗他。”
谷雨偷偷笑道;‘我可没有故意惹他。他刚才趁我眯着眼偷窥我来着。”
这话一出,高起倏地呆在了原地,如意掩嘴笑道:“你饶了他吧,你看他脸红的。”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宫外似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隔着不远处的后宫甚至传来极其压抑的哭声。谷雨急忙回过身来,惊道:“外面怎么了?”
高起急忙跑到大门前道;“请问几位大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几个侍卫摇摇头,也不由得向不远处的春和殿看去。只见宫女和官员来去匆匆,忽然有个太监模样的人跑进来喊道:”快,快去通知信王爷回宫!“
高起急忙跑回殿里面。谷雨急忙跑上前来道;”怎么回事?”
高起喘着气道:”看那情形,恐怕是元嘉皇帝不好了。刚才那群人去通知周成轩回宫了。“
谷雨和如意都吓了一跳,只见外面气氛压抑,侍卫明显增加了很多,守卫出云殿的只剩下下六个人。谷雨瞧了一眼,道:“咱们能趁现在闯出去么?”
高起摇了摇头:“就算出得了这儿,宫门口咱们还是出不去。”
三个人站在院子里观望,忽见一从宫廷内官往这边走了过来。谷雨心里一惊,道:‘糟了,难道皇上要在驾崩之前处死我?‘
如意慌道:“公子别乱说。”她虽然这么说,手上却紧紧抓住谷雨的手,就连高起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眼看那群人越走越近,压低了声音道:“若有什么不测,咱们就抓住前面那个公公,看能不能拖到信王爷回来”。
那公公却是极其谦恭,躬身道:“皇上有召,宣云出少爷即刻觐见!”
谷雨从高起身后走了过来,如意俯身道:“敢问公公,皇上急召云出少爷是为什么事?奴婢奉命伺候少爷,若是······”
“姑娘不用担心,没有性命之忧。”他毕竟是御前伺候多年的,一眼便看出了三个人的顾虑:“云出少爷赶紧随奴才进去,皇上有话对您说。”
谷雨挣开如意的手道:“没事,我去一趟。”
一行人急匆匆领着谷雨来到隆安殿里。那殿里面跪满了文武百官,眼见谷雨进来,纷纷退到帘子外面。领他进来的公公碎步走到龙榻前低声道:“陛下,云出少爷到了。”
谷雨也不是很懂宫中礼节,急忙跪下叩首道:“出云殿傅云出,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元嘉皇帝被容妃扶着坐了起来,谷雨只听耳边一阵急促的喘息,头也不敢抬,却听元嘉皇帝一笑,道:“朕···朕哪还有万岁的寿命····朕……朕临死之前,有几句话想托付给你,还望你能答应”。
谷雨急忙点点头:‘陛下请说,云出一定谨记在心‘。
元嘉皇帝喘了几口气,道:“不,朕这一番话,是说给朝华公子听的。”
谷雨一听惊得抬起头来,只见皇帝颓然半卧在御榻上,宫灯里的烛泪一滴滴落在水磨青砖地上。衰弱至极的元嘉皇帝靠在容妃肩上,道:“朕这一生,实在算不上一个好皇帝,这才让耶律昊坚有机可趁,以至于,断送了大周近半数的江山。朕的这些儿子里面,就属老二最有帝王之才,可惜···可惜,”他突然咳嗽了两声,容妃忙伸手扶住他的胸口:“你也知道老二的为人,性格偏执,又容易冲动,倘若你以后在他身边,请替朕多多规劝他。倘若……倘若……倘若是天命亡我大周,朕还希望朝华公子能念在他对你的情分上,尽力帮他一把“。
谷雨红了眼眶,点头道:“我答应您……只是,我无德无能,只怕所做的有限,有负于皇上的嘱托‘”。
元嘉皇帝哆嗦着说了一句话,便挣扎着弯下身道:“多谢公子。”谷雨慌忙去拦他,手还未触到,元嘉皇帝已经倒在了榻上。
[94]第34章 风云突起
谷雨急忙叩首,只见容妃犹自强忍着不肯在他面前掉下泪来。忽听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大喊道:“信王爷到!”
话音未落,周成轩已经冲了进来,元嘉皇帝已是风中残烛,望着他只说了一句,;”我···儿···成轩···”,身子便倒了下去。
容妃只是无声哽咽,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元嘉皇帝的脖颈上,周成轩怔了片刻,随即跪下来,磕了三个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壶漏将涸,灯焰已昏,烛台上血红的烛泪堆得老高,只有远处”的笃的笃———当”的击柝声凄凉地响着。他霍然起身,走到众大臣面前,道:“皇上驾崩了。”
四下里哭声乍起,百官全都伏地痛哭。谷雨抬头看着他,他的眉角微微抽动,仿佛极力隐忍的样子,鼻子一酸,不由伏身掉下泪来。
耳边,是元嘉皇帝临终前说的那一句话,他说,自古……美人……如名将。
元嘉十九年春,大周元嘉皇帝殡于隆安殿,终年五十三岁,谥曰“德宗”,同年次子信王周成轩即位,为显示奉天承运,上顺天道,下合人意,而重新确定年号“上明”,即为明宗皇帝。
五福客栈里,一个年轻人噔噔跑上楼去,抑制不住地低喊道:“大好消息,大周皇帝前几日已经晏驾了!”
耶律昊坚闻言皱起了眉头,道:“消息属实吗?”
那位年轻人难掩兴奋之情,笑着点头道:“当真天意助我北辽。如今京都已经发了国葬的旨意,选了后日黄道吉日葬于城西十里外的东陵”。
座下一人蹙眉道:“如今正值战事,大周为何还这样大张旗鼓?难道不怕我们趁机攻打他们?”
“皇帝晏驾这样的大事,他们要瞒也瞒不了多长时间。”耶律昊坚说着轻笑一声:“周成轩怕是想借着这次国葬鼓舞士气吧。”
韩栋吃惊地问道:“葬礼不消解士气已经算是不错了,还能鼓舞士气,我可不信。”
张代笑道:“元嘉皇帝生性懦弱,在位多年几乎没有什么作为,但是我听闻周成轩性格刚强,朝野中人都夸他有文治武功,如今他即位可谓顺应民心,而且大周如此奢华举办葬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震慑外敌,鼓舞本国士气,你瞧着吧,这次葬礼,恐怕他倾其所有也要办得极尽风光体面。”
“那倒也好,反正现在封了城,咱们也出不去,“男人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咱们就呆在这里,看看周成轩是怎么样借着他爹的死为自己铺路的。”
韩栋低头道:“另外,还有一个消息。”他明显有了一些胆怯,看着耶律昊坚道:“宫里传来消息,国葬这日公子也会前往东陵。”
男人猛地转过头来,眼里精光闪闪。张代惊道:“他这不是要昭告天下,公然要公子做他的内宠吗?!”这话一出,他顿时意识到无异于火上浇油,急忙转口道:“皇帝驾崩,周成轩按例要守孝三年,不说长久,至少这些天公子可保周全。”
耶律昊坚思量了一会,转头对韩栋说:“给咱们的人递个信儿,不管她用什么法子,务必保证公子周全,要是他少了一根头发,就不必回来见朕了。”
[95]第35章 出云
灵堂就设在隆安殿。一床陀罗经被,黄缎面上用金线织满了梵字经文,一袭一袭铺盖在皇帝的梓宫———金匮之中。安息香插在灵柩前的一尊鎏金香炉内,细如游丝的青烟缭绕在殿内,宣告它的主人灵魂已升到三界之外。一道懿旨传下,文武百官全都伏地下拜。礼部堂官早拟了新皇御极的各项礼仪程序———先成服,再颁遗诏,举行登极大礼。
周成轩踏进殿内,只见素幔白帏,香烟缭绕,十分庄重肃穆。他朝上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早有内侍捧过一樽御酒,周成轩双手擎起朝天一捧,轻酹灵前,礼成起身。殿下的常公公含泪喊道:“奉安!‘
看着这个场面,谷雨不由想起元嘉皇帝临终前对他的嘱托,如今人去殿空,杳如黄鹤,人生意趣索然罄尽,不由得哭出声来。在场的太监、文武百官一见举哀,忙抢天呼地齐声嚎啕———这就算”奉安”了。
谷雨转身一瞧,只见隆安殿里,除了自己,全是皇亲国戚或者内外官员,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由悄悄退了出来。宫中居然也无人管他,他一个人走走停停,宫里本就开满了梨花,如今白练当空,更显得肃穆悲凉。他走到一处宫殿,忽见那里宫娥成群,原来是容妃娘娘和一众宫中女眷。他也未敢向前,只见众人都跪了下去,容妃推出一个素衣的美人,极是端庄,比之如意更为雍容大气。谷雨正要离去,忽听众人高喊道:“皇后娘娘千岁。”
原来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周成轩冷落在王爷府,几乎为人所淡忘的妻子萧惜婉。
对于她,谷雨曾有耳闻。萧惜婉与容妃娘娘同出北都萧氏一族,传说她十五岁那年,在一次宫中晚宴上对周成轩一见钟情,并在同年三月嫁与周成轩为妻,成了人人艳羡的信王妃。但周成轩素爱男色,后来索性搬回宫里去住,她又本性腼腆温柔,从来不曾过问。再后来浮生晚灯等人受宠一时,萧惜婉更是为人所淡忘,几乎无人再提起。
谷雨对于她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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