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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江山为聘(吾皇万岁万万岁)完结+番外 作者:行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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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为聘(吾皇万岁万万岁)完结+番外 作者:行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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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颤,指骨发紧,胳膊上的青筋亦隐隐凸现,喘息声沉哑难抑,一双眸子里烈火灼燃。

    她红润的脸庞上慢慢地细汗冒出来,显是累极,眸子浅阖,无力糯软的声音听上去极是诱惑:“……陛下可觉得舒服?”

    就像他尽力她舒服一般,她亦极其渴望自己能够让他舒服……

    他凝眸盯着她,突然猛地攥紧她腰,抽身而出,然后一把将她翻压上池壁,从后面狠狠重重地挺腰而入。

    被如此勾引撩欲,他何还能够忍得住!

    她惊喘,似有火流窜过四肢,身子软得立不住,两只手费力撑在池沿上,任他狂肆冲撞,十根手指不由自主地探入那半融厚雪之中,借那沁骨凉意舒缓这一身滚烫噬人之火。

    白雪无垠,苍穹无际,深情无底。

    远处淡光微渺,依稀映亮这池边处春情景致,了无冬夜清寒。

    ……

    被他抱起回殿时,她已然瘫软成团,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待躺在又暖又软的床榻锦褥中,身子被他拭干,人被他搂入怀中后,又过了不知多久,她才似寻回了一缕心魂。

    睁眼欲动,可却觉浑身骨头好似都散了架,酸软无力。

    这一场欢爱是如此销魂噬骨,令她心头饱涨、身子赝足,整个人好似沐浴在春日暖阳中,连口中呼出的气都带了浓浓的情香。

    殿里的灯烛多已被他捻熄,床头光线黯淡,她看不清他的脸。

    想要问他明日宫里会否发现,她那一身官服襦裙被他撕碎了又该如何是好,可耳边却传来他低沉蛊惑的声音:“累了就睡。”

    这简简单单几字叫她一下子便放下心来,好似有再多难决的事情,只要有他在,她便没什么可担忧的。

    她想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朝他怀中偎了偎,唇间无声轻叹,闭了眼睛。

    梦里,他的怀抱依然温暖如昔,坚硬如常,庇她在内,保她不受凄苦侵凌,予她无尚爱意。

    令不禁微笑,笑得眼角潮润。

    翌日天明时分有鸟儿叽喳飞过窗沿,一抹曦光透洒而入,照亮了枕间数方软锦。

    她悠悠转醒,蹙眉睁眼,半晌才忆起昨夜所有事情,当下翻身去望旁边,却见床侧空无人影。

    他竟不在。

    她沉思却不解,便掀了被子,忍着一身酸痛爬起来,抬手拨发时看见床头搁了一叠衣物,不禁愣住。

    半晌,才探手去翻,见是干净齐整的一套女官官裙。

    官服为紫,熟悉的色泽是那么低敛却又是那么浓洌,如针一般刺痛了她的眼,手也跟着一颤。

    衣下金十二枚白玉耀目,另有金鱼袋轻放在侧。

    她看清诸物,不由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僵在床上,不知该要如何是好。

    正文 章八十 吏考(中)

    这么在床上坐了好半天,她才回神,皱着眉,抬手一做工繁细的褶长裙拿起来一抖。

    下面果然有封裱金御札。

    她定目,伸手拿过御札,展开来看

    ”······以孟廷辉北上潮安平乱有功,除权制诰,同判吏部流内、知考课院,赐金紫。”

    短短数行字,一如既往的飞扬夺势。后面有中书宰执的具名章印,墨色朱渍层层染透一张薄纸,颇为惊目。这一封皇上手书御札显是己下中书、门下二省省注过,就待内制拟诏了。

    知制诰为中书属官,向来需得经召试制词后才能任此要职。此谕虽着她临时加领知制诰衔,可她未经召试便被除以外制之职,实是过擢。且又令她掌吏部课,更是天恩浩荡,愈显皇上对她的宠信之重。

    她人才回京中不过一日的功夫,不知这是何时议定的事情,而她更没想到中书、门下二省的大臣们会了无异议。

    以她平乱有功而特赐金紫,这于她又是何等殊宠,眼望着这紫裙玉金鱼袋,她不由心跳飞速。

    想那一年冬夜寒节,她抱着书匣翰林院出来,长裙沾雪冻得冷硬,抬眼便见那些紫袍重臣们从都堂出来,宫灯渺渺映亮她那双羡慕的眼。

    可今日她竟也能捧着这袭重服,享得这无尚荣恩。

    怔然想间。门外晃进一抹修长身影。

    她抬头。见他背身靠着柱。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他的衣冠齐整利落。身上衮服青凛生威。脸色淡暖如初升朝阳声道:”可是不会穿这些衣物?”

    她抿唇而笑。道:”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懂了。”她身上没着衣物。在他目光注视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松开手中官裙。拉起被子遮住身子。

    他慢慢地踱步过来。在床边坐下。不由分说地一把扯开被子。将她抱上膝头。拿起衣物来给她穿。表情自始自终都是漠不动色。隐隐含威。

    她也没挣扎。由他一件件地给她穿衣。待他拿起金鱼袋来要给她佩时才压住他的手。轻声道:”陛下。”

    他扬眉,声音微冷:”你休想抗旨。”

    她又笑了笑:”臣如此贪图功名,岂会抗旨?只是陛下令臣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所以。”

    他目光一动向她身边那张纸,道:”孟廷辉持诏北上潮安,孤身入城劝抚乱军,开城缴械之时逢乱军作变当机立断下令围城佯攻,协调青州禁军一举平乱,实是舍身为君、筹谋有度、大力朝威。朕闻报龙心大悦,特除孟廷辉权知制诰、同判吏部流内、知考课院,赐金紫。”他复又看向她,”你还有何不明白的?”

    她眼神一亮:”臣一令坑杀千名乱军将士,朝中必有人以臣为矫诏苛狠之名,岂会对陛下此谕无异?”

    他深望了她一会儿,才道:”孟廷辉回青州后拜折上京潮安北路董义成绩斐然、于乱军一事处断精准,而奏请保其安抚吏一职。朕虽未应然中书以下诸臣皆闻此事,因是无人反对。”

    她大大惊讶。

    不想他竟会这般替她”笼络人心”,才知在青州时为何不见他批复她参劾董义成的折子。他道她的弹章未流于中书之外,可她没料到他却是对众臣捏造了她所请之辞!

    她一举平乱,风头正盛,倘是因她一人之言而使董义成再被加贬,朝中与董义成深有渊源者定会闻之自危,而其中重臣又岂会任她再被擢升?现而令她却是”保”了董义成一次,这举动落到旁人眼中便是她在与东党老臣们”示好”,纵是老臣们不信她之诚意,也定不会一昧反对她的高升。否则以她那闻名朝野的”谀上苛狠”之名,安知她不会变卦而落井下石?

    不过是以她之高升,来换董义成之流的太平无事罢了。

    他说得轻巧,可她却看得清那其后的权衡心术,虽知他这是为了使她在朝野上更顺一些,可心中却不甚舒坦。

    她低眼道:”可臣却仍是不甘心。”

    他轻轻挑眉,道:”因知你会不甘心,所以令你掌吏部课。”

    她闻言,立时抬眼,神色有变。

    吏部流内掌京官凡七品以下官员的考课任免,而各路州县安抚使、转运使之签判幕职等官德叙迁磨勘亦由课考院负责。令她同判吏部流内、知课考院,此间之意······

    心头不由微震。

    他低道:”想令董义成在冲州府不再身处要位,不一定非要再加贬他,只需将他手下诸官、帅司亲吏或迁或调,任补刚直之人便可。”

    她轻轻点头。

    才知他到底是要比她思虑周全,也到底是要比她谋虑深远。杀人于无形,形容的不过就是他。

    她这才”保”过董义成,朝中众臣断然想不到她会反身就对冲州下手,更不可能会有人想到这种种之事都是经他授意而为。到时东党老臣们虽是悔之晚矣,可至多是以她为蒙惑君上的多面小人,再贬她之德名罢了。

    而潮安北路此番吏治一旦重振,旁的诸路州府亦当引以为戒,将来若想加以整顿,亦非难事。

    她抬眼瞄他,嘴角翘起,”既如此,臣便谢陛下隆恩······”说着,出其不意地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胆大包天。”他不动声色地低斥了她一声,可眼底却亮了亮,抬手温柔地将那金鱼袋佩在她官裙腰间,长指抚平其上紫络。

    她笑着缩了缩,笑声又道:”陛下除臣这等重权,就不怕臣会选任非人,以权谋私,负了陛下一片信任?”

    他动作一停,抬眼盯住她:”你不是那种人。”

    她眨眼,”陛下由何而知?”

    他轻轻笑了,道:”若吾身可济民,吾不所惜也这话被你搁在心中多少年了?”

    她一下子脸红,半晌喃喃道:”当初小传胪前,特命兵部职方司去查了你的身世,不然我实难将你与当年那个孩子对上号。”

    她静了片刻,神情变得有些局促,抱膝坐在他跟前,小心翼翼道:”陛下······臣有一请,不知算否逾矩。”

    他牵过她的手,”但说无妨。”

    她又垂睫想了一阵儿,才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既是命人查了臣的家世,那可知臣的父母是谁?”

    正文 章八十一 吏考(下)

    握着她的手稍稍一紧,继而道:”时年久矣,职方司查了你幼时身在尼庵,并未细究你的生身父母为何人。”

    她静想片刻,才点头道:”陛下说得是。已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国中之大,若想查得臣的父母是谁亦非易事。倒是臣没个规矩,竟来问陛下这些。”

    他只是看着她,没再说话。

    她虽不言,可他却能看得出她眼中的浓浓失望之色。从尼庵的女学,从女学到朝堂,她这二十年来曾享过一日父母之爱。若非他二十年前北上潮安时碰巧救了她,只怕她早已经是白骨一堆,又如何能像此时这样依偎在他身前。他深知她大胆无忌下的重重自卑,亦知在这繁花似锦的京中她又是多么孤独无依。

    她突然仰起脸来对他笑了笑,”陛下怎么不说话了?”

    他拉她入怀,道:”来必有一日,让你知道父母姓名。”

    她却摇头,”天底下无父无母者何其多也,臣不过其中之一而已,安得朝吏格外费心?臣只希望能佐陛下治这一片太平盛世,将来一日可使孩童不再受弃凌之苦。如是便好。”

    清晨阳光屋外斜映如榻,带了冬日里特有的明晰暖意,照亮了他一双深寒的眸子,蓝褐异色如琥珀通透,灿亮非凡。

    许久,她看见他垂眼一笑,听见他轻对她道:”陪我一道去祀福。”

    帝新元,西郊祀典必不可少,但她本以为是要等正月十五之后由朝中由司议定祀典诸仪,再在文武百僚们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摆驾祥云观,然后西祀祭天。

    他起身。看出心底疑惑。又道:”昨日赴金明台时已谕有司。今日将至西山祥云观为上皇、平王祀福。”

    她闻言从床上下来。理了衣物又挽了长发,”今日可会有臣共同来西山列班?”

    他不语。目光探至她绕在发间地白皙手指。有些意浓。

    她恍然明白过来。

    怎会有人来?

    他说要为上皇与平王祀福只提前一日谕令有司。入夜后孤身出城奔赴西山祥云观。全不过是因她一日前才回到京中。知她回京却未传她入宫觐见。只一日工夫便安排好了这许多事情。以西山祀福为名而堂然离宫出城。却瞒了外朝众臣一事他来亦带了她。

    西山雪美情浓这一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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