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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8

      叛逆  【楼雨晴】 作者:楼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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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逆  【楼雨晴】 作者:楼雨晴

    分节阅读_8

    道我和征信社关系很好,有时工作上要调查合作人的品行什么的,这间征信社信用不错,资料准确度高。」joanna打开牛皮纸袋,抽出其中一份资料径自接绩:「我说过,他很有让女人如痴如狂的本钱。这一份,记载的是某个富有台商的老婆,丈夫藉工作之便,在大陆包二奶,一年到头回台湾不到三次,寂寞怨妇于是也学丈夫养男人,夫妻走到几乎离异的地步。」

    接着,抽出第二份。「而这个,是个黑道大哥的女人,背着她的男人养小白脸,被黑道大哥发现,下场是受尽凌虐,流产住院,几乎送掉小命,真惨。」

    第三份。「这个更精彩,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姊妹花。他原是和姊姊在一起,如妳一般,甘心金屋藏美男,把一切都奉献给他;不幸的是,妹妹也看上了他,弄得情海生波,姊姊割腕自杀,而痴情的妹妹发了狂天涯海角地追寻他……」

    「够了!」

    关砚彤愈听愈心惊,浑身发寒。

    会吗?上面说的,会是赵航吗?那个温柔敦厚、风华内敛的赵航?!

    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那么缺德、那么教人唾弃的事……她认识的赵航,不会这样!

    但是她也知道,这些资料不可能有误,以她对joanna的了解,也绝不屑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以造假资料来离间她与赵航。

    又如果,这些资料都是真的。那么,他等于是个玩弄女人的爱情骗子!所有跟过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这回遇到的,真的是比姜志彬更高明的骗子吗?

    若他真如此变态,那……她忍不住头皮发麻,由头冷到脚底,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砚彤,妳还好吧?表情好难看。」

    「妳……为什么要告诉我?」她虚弱地吐出声音。即使赵航是这样的人,joanna依然志在必得?

    joanna优雅地轻撩长发。「我只是想知道,在清楚他这些过去之后,妳是不是依然始终如一地要他。」想知道,赵航的执着值不值得。

    她怔愣着。「如果是妳呢?」

    「他不是我的,我不需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joanna不必回答,但是她呢?她的答案是什么?

    。。。。。。。。。。。。。。。。。。。。。。

    十点了。

    视线由壁钟收回,桌上的菜放到冷了,他由六点等到现在,足足四个小时。约好要提早回家,她没回来,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她,她也没接。

    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她临时被工作上的事绊住了?

    赵航不放心,拿起电话打算再拨一次。

    才刚接通,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他赶紧放下话筒帮她开门。

    「怎么这么晚?」她看起来好疲倦,他习惯性地伸手要扶她,她竟惊慌地避了开来,还撞到鞋柜,他怕她跌倒,想稳住她的身子!

    「不要碰我!」声音过于尖锐,慌张地退开数步。

    他盯着落空的双掌,一阵错愕。

    「彤,妳怎么了?」他不解。

    「我、我只是太累了……今天工作好多……」她勉强地,硬是挤出这一句。

    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忘记他们的约定,不是发生其它的事?

    「那妳饿不饿?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把菜热一下……」

    「不用了,我不想吃。」她掩饰得漏洞百出,疲于挣扎,绕过他想回房,脚下一个踉跄,往前倾跌,他及时勾住她的腰,资料掉落地面,他顺手去捡。

    「别!」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他本是没多想,但她不寻常的慌乱引起他的注意,他顺着稍稍露出牛皮纸袋的资料抽出往下看。

    关砚彤暗自叫惨,没勇气迎视他的表情。

    她其实在公司时就应该销毁它的,但是她心里好矛盾,一方面想向他问清楚,一方面又害怕听到真相。

    一分、两分、十分、二十分钟过去了,她像等候判刑的犯人,惶惑不定地等待着,气氛很凝重,静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妳在怀疑我什么?」好半晌,他吐出话来,声音很沉,沉得听不出情绪。

    她不信任他,所以调查他?

    她呐吶地张口,发不出声音。

    她能想象他会有多生气,但是……他身上背负着太多过去,一件比一件沉重,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受不了那种一无所知的感觉!

    「这里面……这里面……」她吞吞吐吐,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他知道她要问什么。

    垂眸,敛去所有的情绪。「是事实。」如果这就是她要的答案,他给。

    她倒吸了口气,张大眼瞪他。

    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要答得这么干脆?他可以为自己解释,说那是误会、说资料错误、说什么都好,就算骗她也无所谓,她知道很笨,但她真的宁愿选择相信他……

    可是……他承认了。

    她心好乱。一转身,重重关上房门。

    赵航没有移动,盯着紧闭的房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情绪也在时间的流逝当中沉淀。

    他清楚该怎么做,很清楚。

    只是呵……他浅浅叹息,遗憾是如此收场。

    走上前,他轻敲房门。

    「你走开,让我静一静。」

    房里房外,一片静默。

    她等着他下一个举动,刻意不锁房门,但是他没再如上一回那样,抱着祈儿进来对她撒娇,抚平她紊乱的情绪。

    她等着、等着,等到心慌。

    他在做什么?外头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没有动静。

    许多两人共处的点点滴滴,全在这时浮上脑海。她生日时的温馨举动、他挺身维护她不受姜志彬羞辱、他不被外物所惑,坚决留在她身边、他日常生活中的温柔照料、他细腻贴心的种种言行……

    愈想,心愈痛。

    不管他以前是怎样的人,至少他现在是全心全意对她好,她真的感受得到。这一辈子,不曾有人如此真心地对待过她……

    和姜志彬在一起时,他的刻意讨好固然令她开心,但那种快乐是浮面的;而赵航,他不会刻意制造浪漫惊喜,不说好听话哄她,但生活中不经意的每一个小体贴,却深深地暖了她的心。

    他是怎样的人,重要吗?她只看见,现在这个独一无二的他,就算他曾经十恶不赦,那又怎样?

    执迷不悟就执迷不悟吧!她不愿意放弃他,说什么都不愿!

    她抬手看表,一个小时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睡了吗?

    一屋子静得让人发慌,她再也坐不住。

    起身开了房门,开了每一道门,他不在里头,来到厨房,摆放在餐桌上的四菜一汤完好无缺,没有人动用,她眼睛定在摆放一旁的巧克力蛋糕。

    对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她说了要吃蛋糕,还指定要巧克力口味的。

    蛋糕上头,插了32的数字蜡烛。原来,他三十二岁啊……

    找遍了一屋子,没看见他的人,她开始慌丁,一张字条,以遥控器压在客厅桌面,就像他来的天,她留字条给他的方式——

    再见。

    很简短的两个字,但她就是知道,这是他留给她的。

    再见引她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像是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它组合起来的字义。

    他说了再见,所以、所以意思是……

    她倏地惊醒过来,以火烧房子的速度冲出家门!

    第六章

    她很急,找遍了每一个他平时会去的地方,附近的书店、面摊、超市,还有公园,没有方向地找着!

    当这一切全都落空时,她的心冷了。

    他会去哪里?她完全没有头绪,她急得快哭了,泄气地蹲在公园的垃圾桶旁。

    脚好痛,刚才找得太急,又扭伤了脚,可是这一次没有人会抱她回去了。

    想到这里,更是难过得想哭。

    「航,你在哪里……」她哽咽低喃,索性一屁股赖坐在地上,埋头闷闷地哭。

    经过的路人全都投以怪异的眼神,还有人会顺手丢个硬币到她脚边,但她完全不管,满心沉浸在失去他的悲痛中。

    「阿姨……」一声怯怯柔柔的叫唤传入耳中,她恍恍惚惚地抬起头,一只小手轻扯她衣袖。「妳是不是在找那个帅帅的、不爱说话的叔叔?」

    「妳怎么知道?」她瞪着小女孩。

    「奶奶说,叔叔是好人,你们很相配。」每次和妈妈出来买东西遇到他们,都看见叔叔帮她提东西,还会间她累不累,她觉得叔叔好体贴哦,她以后也要找一个和叔叔一样的男生结婚。

    泪水再度涌上眼眶。「可是……他走了,我把他赶走了……我找不到他……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没关系,我知道他在哪里。」

    一颗心沉入地狱前,意外看见一丝曙光。她惊跳起来,抓住女孩的手臂激动追问:「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我家住在那里,从窗户看见叔叔一个人在公园的椅子里坐了好久,我出来帮爸爸买香烟,本来要跟他说话,他已经不在那里。」

    关砚彤无力地垂下手。她晚来一步,他走了……

    「然后我买完香烟,又看见叔叔坐在站牌下的椅子上,我过去问他,他说他要走了,问他要去哪里,他也没说。」

    眼睛一亮,心再度死灰复燃。「哪里的站牌?」

    女孩小手往路的尽头指去。「就是前面出去的那个路口,我每天上学坐的公车,可是我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话没说完,关砚彤已经十万火急地拔腿往前冲!

    公车缓缓在眼前停下。

    十一点五十分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班公车。他掏出口袋里的零钱,移动步伐。

    他不知道这班公车会将他带往何处,只知道,这班公车,会将他带离她身边,那个有双弃猫眼神的女子……

    「航!」声嘶力竭的喊叫,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顿住脚步,愕然回身。

    经过疾速奔跑,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高跟鞋被拎在手上,原本优雅的发髻,如今乱得不能看,模样说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你要去哪里?」她眼眶含泪,问得可怜兮兮。

    去哪里?他答不上来。

    「很、很晚了,你不回家吗?」她结结巴巴,泪眼瞅他。

    公车司机来回扫了他们一眼。「小俩口吵架把话说清楚就好,离家出走不好啦!」

    公车门当着他的面关上,司机有魄力地拒绝当帮凶,他只能错愕地目送公车驶离。

    隔着距离,他与她无声对望。

    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伸出紧捏在手心、已经绉得不象话的字条。「这个……什么意思?」

    「就是再见。」很字面的意思。

    「所以、所以就是说……你不要回来了吗?」

    他面露疑惑,似在奇怪她的明知故问,但仍是回答:「我说过,当妳不需要我,只要一个眼神,我就会知道。」

    「可是,我需要啊!」她心急地喊了出来。

    他讶然。这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时无法作出反应。

    「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你说。我不要你走,你就不会走,你还说、还说……」她心慌地努力拼凑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我很急,找了每一个你去过的地方,你都不在,我不知道怎么办,可是我知道,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然后,妹妹说,她有看到你,我好怕来不及,脱了鞋拚命跑,跌倒了好几次,脚好痛,心也好痛……如果、如果再错过这一次,就真的没有人能告诉我要去哪里找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连你从哪里来、我该往哪里找,一点头绪都没有……」

    凌乱地挖出所有知道的字眼,一心想表达出她的感觉,却懊恼地发现,她工作时的流利口才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她笨拙如三岁稚儿!

    乱无章法的陈述,他听懂了,眼神柔柔地暖热起来。「妳不介意吗?」

    「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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