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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阕离歌长亭暮 作者:钟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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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阕离歌长亭暮 作者:钟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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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楼在早朝的时候递了一份奏折,列了五条政策,请求变法。

    “,向邻国买马,引进优良马种,训练骑兵以抵御金兵铁骑。我们之所以被金兵打得连连败退,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骑兵,攻坚战尚可,平原战我们几乎是百战百殆!需知步兵对抗骑兵,胜不全胜,败则全败!各位大人可以看看,我们和金兵交战多年来几乎没有一仗能全歼敌人。”

    秦小楼刚刚说完条就有人反驳道:“蛮夷最注重马种,如何肯让你引进?若是直接买马,要买多少匹战马才够用?马价昂贵,即使花光国库里的钱也不够几千匹马的价,又有谁肯卖这么多马给我们?”

    秦小楼心里有一个字,但他没说出来——偷!

    邻国不肯卖好的马种,那就去偷!方法这么多,总有一条行得通。然而因这方法不登大雅之堂,又恐怕朝上有异族耳目,故秦小楼斟酌着没说出口。他正想着用什么官话把人堵回去,龙椅上的赵南柯道:“秦卿说第二条罢。”

    “第二,改变偃文重武的现状,大力提拔武将,鼓励百姓参军。自唐朝以来,因土地的兼并等原因,府兵制遭到破坏,募兵制取而代之,武人地位降低,故至今百姓依旧视参军为洪水猛兽,士兵大多是犯人、乞丐、失去劳动能力而走投无路的人,这样的兵拿什么去跟金人拼?!故朝中至今是‘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的状况。”

    赵南柯道:“秦卿可有什么具体对策,说来听听。”

    秦小楼道:“一、鼓励参军,提高军饷;二、凡犯案者,服役三年可抵百金之罪,服役七年可免死刑;三、重视武举,选拔武人;四、律法当对文官武官公正同适。”

    需知当年太祖定下的规矩是不杀言官,为了广开言路。然而逐渐的这规矩就逐渐演变成了无论文官犯了什么错都只是被流放外地当官而已。同样的罪文官仅是贬官罚钱,武官则往往就是死罪。

    礼部侍郎周慈恩道:“如何公正?”

    秦小楼道:“免除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杀士大夫。”

    此言,在场所有官员的利益几乎都被侵害了,朝廷里一下就炸开了锅。

    无数文士大儒连番引经据典地证明儒士不该杀不可杀,证明杀文官对朝廷有多大的危害。到了后来,更有人面红耳赤地嚷出武人本就是不入流的,应当低人一等的话来,甚至还博得了一片大臣的复议。毕竟百年以来偃文轻武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地扎在每个人心坎里了,要拔出这个根需得伤筋动骨,秦小楼早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想到群臣百官的态度竟会如此激动。

    他舌灿莲花地一一辩驳回去,大儒们举出前朝帝王杀害直言敢谏的文官误国的例子,他就举出前朝因军事能力弱而亡国的例子反驳;大儒们说文人才是国之栋梁,他就说军事是根基,没有根基谁来支撑起国之栋梁?然而他毕竟一舌难敌三口,百官的群情激愤之下,他实在是辩不过来了。

    连王丞相都忍不住严词厉色地反驳道:“方才诸位大人已说了,不杀士大夫是太祖为了广开言路,开言纳谏,不让刑罚堵住百官们的诤言。再者,强化军事和不杀士大夫究竟有什么关联?!”

    秦小楼不急不缓道:“这其一,杀士大夫不等于滥杀,而是杀那些该杀之人!当今圣上是明君,自有圣裁,绝不会因此而耳目闭塞,这点诸位大人自然不必担心。这其二,是为了公平!自太祖朝以来有多少武官犯了许多士大夫也犯过的罪,却因此被抄家灭族?!士大夫受贿,二十两以上即流放,武人受贿,二十两以上即免官杖责,百两以上即是死罪!这种差别对待,寒了多少武人的心?然死刑不能废,既如此,那就公平地对待文官和武官。”

    大儒们又开始唾沫飞溅,赵南柯被吵得头嗡嗡直响,抡起玉玺用力砸了砸龙案,大喝道:“今天就到这里!退朝!”

    等百官离开行宫的时候,秦小楼故意走在最后面。如他所料,不一会儿就有个太监来召他,皇帝要听他详细说说刚才没能说下去的几条政策。

    赵平桢从京郊回了府,即刻有人向他汇报了今天秦小楼在朝堂上的精彩表现。赵平桢越听心里越不痛快,还没听完秦小楼是如何舌战群儒的就一脚把那个下人给踹出去了。然而人还没被他赶走多久,他喝了一口茶,又把杯子给砸了,没好气地喝道:“把他给我找回来!让他把话说完!”

    等他听完之后又一脚把人踹走了,然后很是烦躁地在屋子里踱了几圈。

    然后他准备去找秦小楼,结果被一个下人拦了下来。那名下人递给赵平桢一封信,道是今早王爷出去的时候秦府着人送来的。

    赵平桢一边拆信,一边怒道:“怎不早些给我?”

    他拆了信,抖开信纸一看,上面赫然是秦小楼亲笔写的五条变法之策以及具体做法,比他在朝堂上说的还要更详细一些。

    赵平桢看了很久,确定自己把纸上的内容都记熟之后便回房将信纸烧了。

    看着火团吞噬信纸的时候,他冷笑着叹道:“秦小楼啊秦小楼,你可真是……比我想的还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抱歉这么晚才更,早上看煮酒论史的帖子看的激动了~

    如无意外,明天还是两更!

    25

    25、第二十五章

    秦小楼提出的另外三条政策,第三条是加紧练兵,淘汰残兵弱将,改变军制,不再频繁调度,一个将领专管一支队伍,加深将士之间的契合程度;第四条是改革纳税制度,以货币代替粮食,将投入军用的税款增加;第五条是恢复屯田制,并逐渐恢复世兵制,以提高士兵的素质。

    这五条都是他几个月来总结史书经验并走访军中结出的政策,然而他毕竟还是有些心急了,写成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将奏折递了上去,还在朝堂上激起了一阵口水战。

    事情自然不会这么顺利,赵南柯虽私下里又找他好好探讨过五条新政,为了各种方案争论了整整一个下午,可自那天过去以后一切都仿佛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仿佛事情就打算这么不了了之了。

    十几天后,秦小楼到一间酒楼买酒,无意间听见一桌上的两个人在交谈。

    “听说瑞王和章将军在应天府打了一场大胜仗,把兀术军一万人全歼。可惜之后又打了一场打败仗,把一万人赔进去了。”

    另一个男人嗤笑道:“赵平桢和和兀术这一仗是傻子碰到了傻子,傻的不那么厉害的一方侥幸胜了。后来碰到个不是傻子的,不就全军覆没了?”

    秦小楼脚步一停,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他衣着邋遢、头发泛着油腻腻的光,仿佛几个月没有洗澡。脸颊上两块红彤彤的,怀里的抱着酒坛,显然已喝的半醉了。

    最早出声的男人吓了一跳,比了个悄声的手势,一脸紧张地说:“我的好外甥,你别疯了!大庭广众直呼瑞王的名字,被人听见可糟糕了!”

    那醉鬼眯着眼笑道:“怕甚!老子都骂他是傻子了,还怕直呼其名?”

    秦小楼微微一哂,调转脚步走到那二人所在的桌边,自说自话地坐了下来:“兄台。”

    拘谨一些的那个警惕地盯着他,抱着酒坛放浪一些的那个则斜着眼轻佻地打量他,眯着醉眼道:“你……你怎么长的像个娘们?”

    秦小楼并不在意他的无理轻佻,微笑道:“兄台,我方才听你说,赵平桢是个傻子……”他顿了顿,拘谨的那个已变了脸色,他方露齿一笑:“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还想听听兄台的高见,为何说应天府守城一战是傻子碰到了傻子?”

    这醉鬼名叫吴袆,曾在军中当过一个小官,跟金人打过几年的仗,后来打仗瘸了腿,服役的时间又到头了,就回了临安城。这一年来他因身上的残疾和品行不端一直没找到什么活计,就混成了个地痞无赖,靠不良收入和亲戚的接济过活。

    那个叫他外甥的是他本家娘舅,名叫费元。以吴袆的为人,身边早已没了朋友,只有费元因思念早亡的妹妹而还肯为他出些酒资饭费。

    吴袆在行军用兵之道上的确有些天赋,这些年来又累计了不少实战经验,肚子里装的货绝对比秦小楼这个纸上谈兵的赵括要多。难得秦小楼愿意听他说,他自然不会推辞,乐呵呵地一笑,捧起酒坛来灌了一大口,酒水溅到秦小楼身上,秦小楼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吴袆道:“你道骑兵比步兵好在哪里?不是步兵打不过骑兵,而是赢了追不上,输了跑不掉,所谓胜不全胜,败则全败,输一仗能把前头赢的十仗都给输没咯!这是无解之法,我也没听说赵平桢用过了什么特别的计策,那兀术能被赵平桢全歼,肯定是他自己寻死,而不是赵平桢聪明。”

    为了鼓舞人心,赵平桢赢的这一仗在国内是大肆鼓吹,说得仿佛他不费一兵一卒就用漂亮的方法把金兵杀的片甲不留。但具体是什么方法,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百姓要知道的只是一个结果。故吴袆能想到这一层,的确是过人的。他说的这些秦小楼都明白,却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点头道:“兄台果然高见。”

    吴袆被他一夸,心里更是得意,愈发说的口水星子乱喷,一股酒气直扑秦小楼的面而去:“我听说赵平桢派人烧光了兀术的粮草,兀术还不肯撤,硬是撑了三天。结果赵平桢居然开城迎敌——哈,放着固若金汤的应天府城墙不要,居然去平原上和金兵那群野兽打,这不是脱了铠甲送上去挨刀砍么!”

    秦小楼沉吟道:“可金兵已经饿了三天,开城迎敌是为了赢一个全胜。”

    吴袆道:“饿了十天的狼也是狼!饿得越厉害就越是要吃人!”

    秦小楼点头。

    吴袆道:“听说那赵平桢带着一万将士和数千百姓南下,中了金人的奸计,被杀的全军覆没。哼,这说明他根本就不会用兵。”

    秦小楼心中一奇,不动声色道:“吴兄有何高见?”

    吴袆得意洋洋地抠了抠踏在椅子上的脚丫:“当年我跟骠骑将军张方混的时候,张方贪功,赢了一小仗就带着我们一干兄弟追,结果中了敌人诱敌深入之计,大军被打散了。我领着三五百个兄弟,几十里的路回到樊城,途中被金兵袭击七次,我次次都把他们打跑了。哈!张方带出去的大军此战几乎全军覆没,我领的兄弟们是唯一一支活着回去的队伍!”

    秦小楼急急问道:“你是怎么应对偷袭的?”

    吴袆道:“我让老弱残兵背着鹿角走在最外围,一旦遇到骑兵,在鹿角的保护下中间的队伍迅速列阵。骑兵除了速度快,冲击力强,并没有其他优点,若是两方具严阵以待,只有不会用兵的将领才会让骑兵冲击步兵阵的正面。”

    秦小楼奇道:“你立了这么大的功,没有因此受封?”

    “立功?”吴袆嗤笑道:“主将死了,我却没死,不被军法处置已是万幸,何来立功一说?”

    秦小楼沉默半晌,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当做吴袆的酒资,起身道:“吴兄,我与你相见恨晚,还欲多听些吴兄的高见,吴兄可愿随我回府?”

    吴袆略吃了一惊,吊着眼角将秦小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嘲讽道:“小娘皮,你要陪大爷乐一乐?”

    费元早已看出秦小楼绝非普通百姓,这是忙暗地里使力偷拽吴袆的衣角提醒他,奈何吴袆已醉的没了眼力,还冲着秦小楼轻薄的笑。

    秦小楼淡然道:“吴兄和我回去,自有真正的小娘皮任你挑。”

    费元已是满头大汗,战战兢兢道:“大、大人,我这外甥喝醉了酒,你千万别同他一般计较。”

    秦小楼不怒自威地扫了他一眼,道:“你放心,我自不会与他为难。”

    秦小楼带着吴袆回了府,先将这个醉的神志不清的家伙安排在厢房睡了,随即果然支使下人去万香楼召了两个漂亮姑娘入府。

    等吴袆一觉睡醒,只见自己左手搂着一个,右手抱着一个,姑娘身上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窜,激的他恶狠狠打了个喷嚏。

    “你醒了。”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

    吴袆这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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