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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酒神仙醋 作者:今日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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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酒神仙醋 作者:今日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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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虱子飞入那位“祗莲帝君”颈项间,可想而知,吸了一大口子。
半晌一枝梅出现在我身边,冲我肯定说道:“姑姑,是个傀儡。”
我愣了好一会,随即脸色必定很难看。
衡清在他的阁楼里,此刻正与一干女子杯盏交错,谈笑风生。一枝梅从廊台间冲了进去,因身量长,破坏力也大,尾巴扫到的地方,盆栽案几乒乓栽倒了一地,在一干女子的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我从一枝梅背上跳下,看着狼藉一地,心情再紧张着急此时也有些傻了眼,衡清看到我错愕了下,旋即笑眯眯迎了过来,对一室的混乱倒是孰视无睹。
“怎么回事?我瞧着你急得头上都冒起烟了。”
我将他拉至一旁,压低声音问道:“衡清,你知不知道祗莲帝君他去了哪里了?”
衡清脸上的笑容顿时滞了滞,道:“你要寻他,却来问我做什么。不是在隔壁阁楼上么?”
我摇了摇头,不由自主就流露出紧张来。
“阁楼里的不过是他的傀儡……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我亲眼看到他的身体化为精魄消失。难道我在三重天我所遇到的祗莲帝君,都只不过是他以仙元凝聚的一个精魄而以?他真正的法身呢?这三百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衡清直直注视了我一眼,才缓缓打开扇子,笑得有丝勉强。
“你的问题真多。最后一个我倒是能回答你。三百年前祗莲帝君回到三重天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这些事,还都与你有关。只不过,都是他绺由自取。”他冷笑。
我皱了皱眉。
衡清道:“他当年一回天界,天帝便以渎职为名将他罚至北边的浮黎山受刑去了。祗莲帝君受罚的真实的情由,却是因为你。这件事涉及上仙私隐,前因后果是天界的隐蔽事,只有我与他廖廖几名当事人知晓。”
“当时收复了戾魔,在准备飞升回三重天之前,你曾上了一封密信连着玑罡剑一齐递回了天帝案前,陈述此行经历。这些事情后来你都不记得了。信中你虽未有指责之辞,天帝陛下却是明察秋毫。天庭有天庭法度。祗莲帝君因自己私欲做下罪不容赦的事情,最终还连累你一个上仙品阶跌落好几个境界,别说仅仅是贬至浮黎山上受罚三百年,便是上诛仙台,也是罪有应得。”
我绞着衣角,许久才应了一声。
与祗莲帝君的这宗事,便算开始错在他七分,后来却是说不清楚了。
因为喜欢,根本就不介意他对我做过什么,甚至还半推半就。
天界男女情事再开放,未婚先子,暗结珠胎此等事,终是有损私德,天帝自是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我一早也知道了,终归有一日,或是我,或是祗莲帝君,难逃天庭的法度。
衡清与我亲近,因此话里话外都是回护我的意思,他闭口未提我该得的那份惩戒,我也就明白了,祗莲帝君定是连着我的那一份一并承担了。
我可想而知,他这三百年过得如何艰辛。
靠衡清帮忙,我通过了三重天的层层关卡去了一趟浮黎山,那里长年盘旋着一群枭面噬肉鹰。这些鹰如其名,对血腥之味异样的灵敏,俯仰虎视眈眈在半空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下,啄肉而噬。
山峰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缝,裂缝穿着粗长的锁链。囚于此处的受刑者就成了枭面噬肉鹰们唯一的美食:皮肉只需稍稍破开皮肉一道小口,便能引来那群恶鹰的啄食,而受了刑咒的受刑者被撕咬吞噬掉的皮肉会不停地重新生长出来,满足那群胃口永远无法填饱的饿鹰……撕咬、吞噬,忍受这种剥皮刮肉的痛苦,直至刑期结束。
袛莲帝君这三百年来,就是这么过的。
那是什么样的痛苦,我简直不敢想。
衡清解释说,这个刑罚的确会对法体造成一定亏损,是以传言袛莲帝君刑释后立即将自己法体安放在他们青丘的灵地静养。这条消息若没错,我估摸着,这段时间所遇到的袛莲帝君,的确是他强行用仙元幻化的一个精魄。可是他的精魄为什么会溃散消失,倒是有些问题。除非……
除非本体又受了什么损伤。
一句话,我的心都提了起来了。临别前,我潦草地写了一封书信交代去向,托衡清转交师兄。衡清奇道:“天枢星君府上我也算熟的,我怎么没印象有你师兄这样一位参使?”我将师兄的形貌又形容了一下,半晌衡清面上露出恍然神色,又带着古怪。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地问我:“你可知道,这封信,谁帮你送,谁就要倒大霉?”我愣道:“这话是从何说起?”他长叹了一口气,很快从我手上抽走信,道:“罢了,我认了。”
那一刻,他脸上明明带着笑,我却隐约感应到,衡清正在伤心。这个认知让我十分惶恐。
我似平觉察了什么,但又更迷惑了。
未等我说什么,他就向给我挥挥手,道:“你去吧罢,路上小心。”
我火急火燎地来到青丘。此时距离我离开三重天,已过了十多日。青丘四季如春,连绵起伏的山峦常年葱绿不变。我与一枝梅才降到陆地,还未迈开步子呢,便听一声炸雷似的怒喝:“妖女!你还敢来!吃我一剑!”
我下意识地躲闪那一片白芒。一枝梅立即迎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偷袭我的一名身着银甲猛虎袍的帅气小青年连着他的几名小喽啰立马给放平了去。我一掀头上的顶笠,怒道:“你这小妖怪好不讲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横剑相迎呢?!”
出平意料,那帅气小青年一见我,就瞪大眼睛,结巴道:“姐姐……姐姐?”
我上下扫了一眼,有点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帅气小青年一跃上来,激动道:“姐姐,我是剑铭啊!”我还在震惊之中,一枝梅却已经一口阴风将小青年又吹趴下去,骂道:“一枝梅大爷我还得唤一声姑姑呢,你这黄毛小子再姐姐姐姐乱叫,仔细灭了你!”
“你是小光头啊!”我也认出来了,。于是表情更震惊。天帝陛下啊,这真不怪本仙姑眼拙,小光头这三百年来,毛长出来了,眉变黑了,身材苗条了,从光头土鳖进化为水葱秀气美少年了。
这厮现在委屈道:“我可不是光头了,人家有正经名字。”说着,两只眼珠一转,开始左右打量,我晓得他的心恩,道:“不用找了,寒儿没有过来。”他嗯了一声,一脸失望。我道:“这个,剑铭啊,你怎么一看到我就拔剑杀来啊?”
他一脸的下好意恩:“这个说来话长。姐……姑姑先到洞府坐坐,我一一说给你听。”这厮向来觉得将自己叫高了一辈可以压着寒儿,因此改口唤“姑姑”时面带纠结,一脸的不情愿,。我不由莞尔一笑。
他带着我们,驾云向山中深处飞去。剑铭身为小光头时那股聒噪劲儿竟差不多都收敛了起来,有板有眼地与我寒暄,。我忍不住问他:“袛莲帝君可在此处?”剑铭摇了摇头,说姑姑你来迟了。我瞧他面色不是很好看,心一沉。这时一座嵬峨洞府出现在眼前。
但见那殿宇楼阁是琉璃做作瓦,白玉砌就。,常听青丘富庶,倒是不假。我再打量了一圈,发现正中的殿宇丹犀台丹墀台上站了一名女子,模样十分眼熟,正横眉竖眼端着一副夜叉脸,瞪着本仙姑。
司檀。
这婆娘恐是闻听本仙姑要来,赶忙出来迎接了。本仙姑也不计较她那满脸的倒霉,善意一笑。她恶狠狠地回敬一眼,却是指着剑铭斥责道:“谁让你带她进来了?青丘山不欢迎这个女人。”剑铭不软不硬地应道:“公主,姑姑是来找帝上的。”司檀脸上寒得跟腊月的冰似的,双拳紧握眉头紧锁,十分仇恨道:“你居然还有脸来?赚害我兄长还不够?今儿我就堵在这里,着你怎么进来。”
两二个照面后,司檀被给一枝梅撂倒,剑铭木着脸咐吩侍女将她抬下去,领着我进了内殿,看茶。我这时倒耐心了起来,道:“你不必跟我客气。我瞧你们这里气氛紧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剑铭让我等等,便闪身进了另一处殿宇,出来时手中捧了一颗硕大的玉珠,让我往里面着。
我凝神着去,玉珠先是雾蒙蒙一片,不久迹象渐渐清晰起来,里面照映的,竟是一处洞府模样,。这处洞府冰雪覆盖,中间闭眼卧着一只九尾白狐,周身泛着微蓝的莹光。我晓得那是袛莲帝君的仙辉。
剑铭道:“这是帝上的法身,现在正在狐族的禁地雪魄玄洞内疗养。”我一愣,问道:“方才你说袛莲帝君不在此处,又是什么意思?”剑铭道:“因为帝上的本命元神,不在这里。”
本命元神不在,法身便只是一个没有神智的壳子而以而已。
我回想起帝君化为点点银光消失时的样子,开始感觉到手脚发冷。只听剑铭继续说:
“帝上被罚至浮黎山,新近才刑释了出来,这些姑姑都知道的罢吧?”我点点头。剑铭道:“帝上出来后,将法体留在青丘灵山上静养,本来过一段时间便可以恢复元气。可是在十几天之前,青丘山上潜入了一名蒙面女子,意图劫走帝上的法体。因发现得及时,未让那女子得逞。,可还是让帝上的法体变到了损伤,。那时候帝上正处于魂魄离体的时间,法体受损让帝上精魄同时受到大创,回体时三魂六魄少了二魄。”
我茫然地重复了一遍“三魂六魄少了二魄”,迟钝了一会一会儿才理解了其中的含义,。复抬头问剑铭:“那蒙面女子是谁?为什么要劫帝君的法体?”他摇了摇头。我急问道:“那帝君的元神现在在哪里?”剑铭叹了口气,道:“往人间去了。”
少了二魄,只有投入六道轮回,养足了魂魄才能回天界了。
至于得养多久,快的话,下一刻;慢的话,养个一世二两世,也是可能的。
剑铭道:“姑姑欣心,帝上这一世投身在一户富足家庭,将舒心情闲一生。帝上身份不比寻常的仙,有命格星君照看着,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我的心底总有些怅然若失。许是看到我的失落,剑铭道:“凑巧下头送来了几罐上品仙茶,我正从中挑出两二罐送到命格星君府上去,权当人情礼。姑姑何不与我一同去,或许能从命格星君那里打听到详实些的情况。”
五日后,后脑挽了个仙桃髻、五绺银白长须道骨仙风的命格星君笑眯眯地接过两地罐仙茶,对剑铭道:“袛莲帝君在凡间,近日吃好睡好,不必挂心。”
剑铭趋机道:“有仙君看着,自然不会出意外。只是我家公主好生牵挂,不知道仙君可否借瞻命池一观帝上在凡间的情形?”
命格星君面泛可惜摇首道:“平时无妨,今日却不巧。地府的阎君近日正重整地府档册,瞻命池借与他校应命数去了。不过关于你家帝上我倒还有一事未告诉你,说来还算是一件喜事。”
剑铭大喜道:“仙君快请告知。”
俞格星君道:“袛莲帝君投身的这一世凡人,命中注定有一桩姻缘,便在近日了。”
从命格府上出来,剑铭口里说话都带上了安慰的意思,道:“姑姑,你知道,凡尘中一世,不过是六道轮回中一场短暂业果,当不得真。”我直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说着迎面走来一队天兵,天兵后面还押着一名形容沮丧的仙娥。为首的一招手冲命格府上的仙童说道:“这名仙娥因偷窃获罪,将斩断仙根打落凡界,特来仙君府上领她一份命数,有劳仙童通禀。”
我原想提腿欲走,闻言立即住了脚。我对剑铭道:“便在这里分别吧!罢。有机会到一重天看着寒儿。”他身上的令牌有门禁,不似我在师兄衡清身上得来的这块。因此,他面上的表情大有立即便随我一起去寻阿寒的意恩,却不得不逼于情势走了,很是哀怨。我目送他离开,一枝梅早就忍不住了,抓耳挠腮道:“姑姑,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去人间一趟吗?”
真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当下趁天兵们不注意,我与一枝梅化为一缕轻烟,藏在那名仙姑的一枚珠花上 为首的天兵堪堪与命格星君交接完毕,便马不停蹄地带领仙娥来到南天门,交了门符,将那仙娥往下一推,本仙姑就顺利地下到凡间。
可叹我知晓的资料实在有限,只知道近京城一个叫昌县的地方,地莲帝君投身为一富户公子,具体是哪个,却是不知。只下过这事情也好办,既知了地名,待到了地方往那最大的酒楼一坐,再寻个熟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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