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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 作者:挥着翅膀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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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 作者:挥着翅膀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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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

    张璞言最讨厌的人叫做张璞玉。

    那是个从早到晚不停闯祸的惹事精,但却是c市大族张家上下最宠的宝贝,也是她张璞言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张璞言讨厌这个妹妹的程度,严重到连带了讨厌所有喜爱她的人,比如说眼下这个正与璞玉共舞的英俊男人。

    他叫李意,来自一个足以与张家匹敌的红色家族,本人是c市最年轻的政坛之星,刚过而立之年就已身居要位,正是炙手可热。

    心里这般那般的计较着讨厌着,张璞言面上却还是一贯的不动声色,她端坐最明亮处,渐渐来邀舞的人便越来越多,璞言不胜其烦,场上璞玉那笨手笨脚的滑稽表演也看够了,于是她悄悄的起身离场。

    怡怡然从小花厅路过时,舞池里那对正巧也移到了那处,隔着古朴有趣的雕花小隔窗,张璞言听到李意低而温润的声音在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璞玉一个踉跄——他裤腿上重重叠叠都是她踩的脚印,她哪里敢说真话?顿时清脆的声音毫不犹豫的:“我叫张璞言——言笑晏晏的言!”

    李意轻轻“嗯”了一声,带着笑意。

    从小到大,璞玉闯祸后谎报名字已经不是次,张璞言早就已懒得和她对质计较,可这一次,这人这一声轻轻的“嗯”,她听了后,不知怎么,当下时极想冲出去当面对质一番。

    由得就停下了脚步。

    张璞言从红木雕花精致的花瓣缝隙里看去,舞池灯光正温柔,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笑容比这刚入夜的春风更令人沉醉。

    第二天,李家竟立刻托了一位与两家都有交情的老将军,郑重其事的上门来说媒。

    这老将军是张总司令的老战友,位高权重,平日里为人最是刚正严肃,可此时说起李意其人,却难得的滔滔赞赏不已,最后评了他八个字: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老将军笑吟吟的看着张璞言,说:“璞言,你自小出挑,伯伯看遍了你同辈的这帮小子,就数李家这小子还能配得上你。”

    众人闻言都笑,张璞言也落落大方的微微笑着。

    接下来大人们要商谈一些她不便在场的事,她乖觉的起身离去。上楼时,长长的裙摆优雅的提在手里,美的像只翩跹的蝶。

    只是蝶翅一般脆弱的布料,被那纤细手指紧紧捏着,悄然就已变了形状。

    老将军刚离开,张夫人急急的就上楼来了。她推门进来时,璞言正坐在梳妆镜前,捻着一把温润玉梳,细细的梳着一头柔顺长发。

    张夫人在床边坐下,笑的很是高兴:“璞言,你见过那个李意没有?”

    张璞言微点了点头,平平的“嗯”了声。

    “那么,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呢?”张夫人从镜子里观察着爱女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璞言手中的玉梳顿在那里。

    妹妹璞玉虽年纪尚小,却已经是定了人家的,准女婿秦蕴是c市商界风头无两的人物,对璞玉一见钟情、一往情深。

    秦家因为秦蕴是长子,这一年来总是急催着尽快办婚事,张家却因为璞玉上头还有个璞言未论婚嫁,一直拖着。

    母亲的心思,张璞言了然于心。

    而想起准妹夫秦蕴,几乎是立即的,她眼前又一次闪过昨晚那个春风般的笑容。

    心顿时就结了一层冰,薄薄的压制着心湖深处的惊涛骇浪。

    那薄冰边缘,锋利如刀,割着她心口,又是冰又是疼。

    “很好呀,”她手指一动,又继续慢慢的梳着乌黑的发,“我嫁。”

    李意不愧是少见的政坛天才,情绪控制可谓天衣无缝。

    被当场告知面前这位才是张家璞言时,张璞言全神贯注、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表情,却只见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那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璞言当即在心里冷冷一笑。

    将错就错是么?

    还是……聊胜于无?

    “璞言?”李意发现他的未婚妻总是在他好心情微笑时走神,“在想什么?”

    c市的二月已有春意,可风还是凉的,他将外衣脱下披在她肩上,顺势自然而然的将她揽在怀里。

    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就在额角,张璞言不便抬头,侧着脸“嗯”了声,“你说什么?”

    李意停了下来,“我刚才问你:我们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可以吗?”

    她默默的,良久才一笑,“你认为呢?”

    他抬手整了整她的衣领,“我当然是……越快越好。”

    最后那四个字他说得轻,带着某种微妙的情绪,复杂的让她分辨不清。

    她抬头看他眼睛,他却有些不自然的避了开来。

    张璞言心里顿时说不出的落寞失落。

    连这春风都越加刺骨了,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她默不作声的抱着双臂独自往前走。听他脚步声跟了上来,她停下。

    “你是当真的么——你比我更清楚,我们的家庭注定我们比别的男女的婚姻更容易,同时也更艰难。李意,你想好,我不是好相处的人。”

    她的话,似乎是酝酿已久的,又似乎是一时情绪,脱口而出。李意经年累月在各种心思筹谋中来去自如,此时却百般不得其解她话中的意思。

    “我当然是当真的。”片刻他回答她,温柔而坚定的,“很当真。”

    张璞言在寒凉的春意里静静看着他,半晌天都黑下来,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她忽的移开目光,极美而意味难明的笑了起来。

    “当真就好——听你的,就下个月吧。”

    结婚那日,他喝的酩酊大醉。

    众人将他抬进喜房,接着在张璞言冷而得体的微笑之下,全体落荒而逃,别说闹洞房,连过场都没走。

    新郎半个身子滚落床下,迷醉之中,闭着眼轻声的唤着:“璞言、璞言。”

    张璞言怜悯的看着他,心里知道他喊的那个“璞言”,并不是此时凤冠霞帔的自己。

    “璞言……”他不依不饶。

    张璞言走到他面前,低头细细端量,想从酒后的人脸上看出半点真意来。可他神情间丁点破绽也无,反而温柔至极。

    她伸手捧过他的脸。

    “一面而已,就这么难忘吗?”张璞言极低的喃喃问道。

    半晌无声,她心渐冷,却不防那闭着眼的人忽然一伸手,准确无误的揽住了她。

    她摔倒在他身上,两人一下子离得极近。

    李意缓缓睁开了眼,那双曾为璞玉沉醉春风的黑眸,此时亮的如同无边黑夜中唯一的星。

    “一面就够了,”他口齿清楚,目光灼灼,“毕生难忘。”

    璞言倒吸了一口气,愣在那里呆住。他却笑,猛的翻身压过来,带着醇香酒气的男子气息,顿时铺天盖地的罩住她。张璞言下意识的挣扎,被他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他笑的很是高兴,墨黑的眸中倒着她的影,双颊艳如桃花落红醉春风。

    “你嫁给我了,”他轻啄她颊上艳艳的花红,那笑容几乎可以被形容为心满意足,“璞言,我可真高兴。”

    第二章

    李意少年得志,已是整个家族中举足轻重经的人物,因此张璞言虽是新媳妇,妯娌姑嫂之间却都巴结着她,无人敢给她半分脸色看。

    甚至李意的父母,也对这位儿媳妇客气的很,体贴她新婚日夜操劳,两位老人避去了别墅,将偌大的老宅留给了新婚夫妇二人独处。

    对此璞言微觉不安,但反观李意,倒是满意极了:“不是挺好的?你也自在些。”

    晚春的微凉清晨如此美好可爱,他的新媳妇却每天都要去公婆房里请早安,留他一个人起床,实在是有点寂寞可惜呐!

    “我觉得爸妈似乎……不是非常喜欢我。”璞言琢磨了片刻,说。

    李意闻言抬了抬眉,“璞言,你多心了。”

    “是吗?”

    “是。”他淡而笃定的,“谁会不喜欢我的璞言?”

    大概因为正是一天最好的时光,阳光暖而不失温和,又恰巧早餐桌上的几样小菜都是她爱的,一时间张璞言心情大好,见他正伸手欲取她面前的报纸,她便顺手拿起,递到他手上——李意的手瞬时顿在了那里。

    受宠若惊。

    是的,这是李意一生当中,次尝到受宠若惊的滋味。

    “怎么了?”她装作不知,故意一脸疑问似地的看向他。

    李意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摇头,可嘴角却怎么也按耐不住的弯上去。

    那天的后来张璞言当然仍如常。她不知道的是,就她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竟惹得整栋楼的机要秘书都聚在一起,人手一份《c市早报》苦苦参详,百思不得其解——没有什么重要新闻啊!也没有任何会议内容指示,明明就和平时的早报差不多……可怎么首长一整天都放在手边,连例会中间都不忘翻看研究呢?

    李意的工作非常之忙。蜜月前他千方百计挪开一些事情,陪她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公务堆积如山,变本加厉的忙起来。

    张璞言从小到大见惯了父亲兄长那般如此,对他能每天回来陪她吃一顿饭、在家睡几个小时,已是惊叹佩服不已。

    反而是李意,对于娇妻的这种大度颇为不释怀。

    婚后几个月时,有一天,他又在两个会议中间的四十分钟间隙里颠颠跑回家。

    李太太那时正在花园晒太阳,正是初秋的下午阳光最干净的时候,她坐在花架下,悠闲的练插花。他站在廊下看了几分钟,喘匀了气,轻轻走过去从后抱住了她。

    她心情很好,转头对他笑。

    “璞言,”他亲着她发鬓,“你一个人的时候比较高兴,还是跟我在一起?”

    “都可以。”

    “唔?”这答案令他语气不善起来。

    “你今天不忙?”她乖觉的转移话题。

    “不忙。需不需要我陪你逛街?”他嗅着她发间清香,倦怠而兴奋的问她。

    “昨天才和可可她们一起逛过。”她嗅了嗅手里的一枝花,嫣然一笑,回头对他开玩笑道:“我没什么需要你特意为我做的——非说有的话,大概只需要你把我的副卡额度再升一级?”

    新婚小少妇的玩笑,婉转含蓄而娇媚可人。李意忍了忍,忍不住的黑了面,弯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回身大步往卧房走去。

    迎面走来了他的勤务兵,本是来提醒他开会时间快到了该出门了,见这场面,“啪!”的立正向后转,转眼便没了影子。

    李意跟没看见一样,璞言低低的哀叫一声,捂住脸埋进他怀里,“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嘛啦?!”

    李意低头,在她耳边轻哼道:“我想和你好好的探讨一下——‘需求’的问题。”

    璞言一下子红了脸。这还是大白天,况且昨晚和今天早上都……掐了他一把以示抗议,没想到李意本来还忍得住的,这下被彻底的撩起,一进卧室就将她抵在了门背后……

    一句戏言而已,事后没几日,李意却当真将她的副卡额度升到了一个吓人的数字。

    喝下午茶时,朋友们羡慕的打趣她:“璞言,你哪回和你家首长拌嘴了,直接就能刷驾直升飞机开回娘家去了呀!”

    张璞言笑了笑,收回侍者呈来的卡,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接着,不知怎么,连那黑咖啡她品着都是甜丝丝的了。

    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妹妹璞玉出嫁的时候。婚礼那天,李意排开了一切工作,陪张璞言去张家送嫁。

    路上车里,两人都长久无话,璞言百无聊赖的拿过他亲自准备的结婚礼物,随意的捏在手里玩。

    “璞言,当心点。”车子略微一个颠簸,闭目养神的他开口对她说。

    当心什么?他的心意吗?张璞言手顿住,并不做声。

    正巧这时车停下,她扬手一推车门,那对昂贵稀有的水晶球连着盒子一道扣在了车外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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