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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瞳+番外篇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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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瞳+番外篇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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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洛诚护送粮草的原本有一千多兵士,洛诚说二殿下从江南调来的粮草会直接送到北关,北关有三万兵马,这一千多人不必都跟著过去,路上也能快些。他就只带了四百人,把剩下的都留在了我这里。说等他到北关,把粮草都分发下去後还会返回槐屏,到时候再带著他们回京。”
“我怀疑洛诚的那一千多人里有对方的细作,他们知道了洛诚留了一千人在我这里,身边的人马不多,所以在路上偷袭他,而且还是在我走了之後。”
“我能感觉到,他们并不想杀我,却是想杀洛诚。我当时杀红了眼,那些人也打算对我下杀手。结果洛诚……那个自以为是的家夥抢了匹马骑了就跑……引走了刺客。”
“兀三!护不了霍老头,我诛你九族!”
“霍老头!你死了,我可给你报不了仇。你这个笨蛋,还不快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要杀的是我,你别平白丧命!到时候连个替我收尸的都没有!”
霍邦双拳紧握,声音沙哑,眼中竟流下了泪。
“身为将军,我竟救不了他……我竟……”
“世子殿下,那帮贼人射了将军一箭,那箭上有毒。太子殿下为了保住将军……引走了贼人……”霍邦的手下忍不住出声,语气哽咽。
冉墨枫认真听著,左眼已成了淡淡的红色,盯著地图。过了一会,他问:“跟冉洛诚一起的那四百人呢?”
“我赶到的时候很多人都跑散了。”霍邦咬牙道,“小枫,这事透著蹊跷!”
“兀统领呢?”
“他受了重伤,前日刚醒。”
“冉洛诚受伤了吗?”
霍邦的眼眶欲裂:“他的胳膊……受伤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中毒……”
冉墨枫折好地图,放回衣襟内,然後摘掉了右眼一直戴著的眼罩,异色的眸子让怀东篱吃了一惊。
“让我见见冉洛诚留在这里的一千人。”
“世子殿下请随我来。”霍邦的手下马上带他出去。一炷香之後,槐屏军营中有了小小的骚动。远在戍城的冉墨枫竟然出现在了槐屏,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前燕太子怀东篱。
见过了那一千人,冉墨枫填饱了肚子後就回屋休息了。夜晚,霍邦设宴为东篱太子接风,冉墨枫喝了几杯酒,被人扶了回去。
冉墨枫住在过去冉洛诚住的院子里,门口没有侍卫把守。不一会,有人抬著醒酒汤悄悄进了他的院子,左後看了看之後,他推开了房门,拿出藏在托盘下的匕首,慢慢走了进去。
索瞳:第十七章
槐屏大营内,深冬的严寒在冉墨枫到来的深夜渗出了一股子血腥气。子夜过後,营地里不时有人被捂著嘴悄悄带走。军营的刑牢内,霍邦亲自审讯,天快亮时,冉墨枫从刑牢走了出来,然後不知所踪。
震怒地看著那一具具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的细作,霍邦出声:“在找到太子之前,留著他们的命。”
离开牢房後,霍邦没有回屋休息,而是直接去了书房。八百里加急在天亮後被送往京城和戍城──朝中有人勾结外敌!
出神的盯著烛火,霍邦紧握双拳。太子带来的一千多名禁军里不仅有楚国的细作,还有四人被收买,负责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霍邦的心底发寒,这些人都是四皇子冉洛义安排进禁军的。想到冉洛义如此做的险恶用心,霍邦的面容有些扭曲。
想不到那个平日里话不多,呆头呆脑的四皇子竟然是这一切事情的幕後主使!霍邦提起笔就要写信给赵贤,但想了想,他又作罢。且不说赵贤是否参与此事,单论赵贤如今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他就不能鲁莽。当务之急是把这件事迅速秉呈王爷,让王爷发落。
霍邦痛苦地捂著脸,不让眼泪外泄。他原本想等战事结束後,若他还有命活著,他就告诉那人他的心思,可现在……那些人要杀死洛诚,可又冒出了一夥人劫走了洛诚。洛诚在失踪前已经受了伤,如今又生死未卜。
“洛诚……你不能死……你不是说过要报复我的吗?我等著你,我等著……”
小枫,求求你,找到洛诚,找到他,求求你。
………
……………
京城,受伤的冉洛信被人护送回京。冉穆麒亲自去宫门口接他,上回他带著皇後在这里接冉沫,这回,他带著张妃在这里接儿子。自从冉洛诚出事後,冉穆麒虽说有了昼的保证,心里却始终无法放心,原本就清瘦的他,在病愈後,又瘦了一圈。
当他看著二儿子脸色苍白的从马车上下来,要跪下行礼时,他大步走了上去,扶起他。
“洛信,路上受委屈了,跟父皇回宫。”
作为父亲,在心结打开後,他对儿子们的愧疚越来越深,他欠他们太多。
父皇的到来让冉洛信受宠若惊。他安抚了一阵伤心的母妃,对外公笑了笑,然後上了车。坐在自己的马车上,冉洛信掀开车帘的一角,看了一会前方浩荡的御辇车队,放开手。
“母妃,干仲天和沙古丹还在京城?”
张妃双眸含泪看著儿子肩上的伤,点点头。
“太子不见了,你又受了伤,你父皇在气头上,不见他们。”
冉洛信对母妃微微笑道:“母妃,孩儿无事,养一阵子就好了,大夫说没有伤到筋骨,您别再哭了。”
“到底是谁嘛。先是太子,现在又是你。母妃知道你遇袭後,快吓死了。”张妃说著嘤嘤哭了起来。
冉洛信抱住母亲,仍是一副温和的模样。“母妃,孩儿这不是回来了吗?太子还是没有消息?”
“嗯。宫里都说太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你父皇命霍邦一定要找到太子,哪怕是太子的尸首。”张妃说著抱紧儿子,“儿子,母妃好怕。”
“母妃,别怕,不会有事的。”冉洛信拍拍母妃,似乎是累了,闭上了眼睛。张妃见状,忍下哭泣,让儿子枕在她肩上,心中害怕不已。
冉洛信回到京城的当晚,干仲天的一封信由张昭昌送到了皇上冉穆麒的手上。看完之後,冉穆麒大怒,若非有昼在,他定会直奔驿馆杀了干仲天。
干仲天在信上告诉麒帝,他的手下无意间发现了重伤的冉洛诚,并把他带到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为他医治。希望麒帝能放了沙古全,并保证他们平安离开北渊,待他们回到楚国後,自会派人把洛诚太子送回京城。
“麒。”抱著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人,昼淡淡道,“太子还活著,你又何须如此生气?”
“我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楚国做的!他们伤了洛诚,伤了洛信!”因过分生气,冉穆麒有些头晕,无力地靠在昼的身上。
昼的眼里划过嘲讽:“干仲天还不知道楚王已死。”
冉穆麒抬起头,气愤的脸上渐渐浮现冷笑。
“宣干仲天和沙古丹进宫。”
“是,陛下。”
当御书房外传来干仲天和沙古全已进宫的消息後,昼放开冉穆麒,从书房的暗道离开了。他没有告诉冉穆麒,一个时辰前,他收到冉洛仁从宫外送来的一封信,说他在京外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之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冉洛仁希望他能出面,把这个几个人偷偷带回宫审问。黑暗的密道里,一抹银光闪过。
坐在一旁,干仲天神色安逸地品著茶,身旁的沙古丹则面无表情地看著坐在上位的麒帝。那张似笑非笑的美豔脸孔上带著他看不明白的深意。
冉穆麒扬起手中的信,眼神渐渐犀利:“太子是在威胁朕吗?”
“仲天不敢。”干仲天起身,恭敬地说,“仲天只是想回楚国,又碰巧得知了此事。”
“洛诚现在何处?!”冉穆麒直接问。
干仲天微微一笑,躬身道:“请陛下息怒,仲天一旦回到楚国,会立刻命人护送洛诚太子回京。而且,据仲天所知,太子身受重伤,无法承受一路的颠簸,在仲天回去的这段日子里,洛诚太子正好可以养伤。”
冉穆麒勾勾嘴角,手指一松,信掉在了桌上。他慵懒地看著干仲天,雾蒙蒙的眸子让沙古丹不自觉地喉咙一紧,就连干仲天都有些微的失神。
“朕近日身子不适,倒忘了一件事。”说著,冉穆麒看了一眼候在一侧的喜乐,喜乐颔首,上前两步从书桌上找出一封信,双手呈到了干仲天面前。
干仲天伸手接过,犹豫了一会之後,他取出信,刚看了两行,他就神色大变。
“父皇!”
就见干仲天的身子摇晃了两下,吐出一口血,沙古全眼疾手快地从後扶住他,当他看到那封信上的内容时,一脸惊惧。
“不可能,这不可能!”干仲天颤抖地拿著信,对冉穆麒吼道。
“楚国丞相的手笔,太子认不出吗?”冉穆麒眸中的雾色更甚,慢悠悠道,“太子,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朕,若不是朕好客,多留了你几日,你怕会和楚王一样,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干仲天的身子越来越抖,突然,他跪了下来:“仲天若有何冒犯之处,请陛下看在仲天年幼的份上,不予计较。请陛下让仲天回楚国,仲天……要亲自料理父皇的後事……”
说到最後,干仲天已然哽咽起来。
“告诉朕,洛诚在哪?”
干仲天抬头,脸上挂著泪。“请陛下让仲天回去为父皇奔丧,仲天已父皇之名发誓,一旦仲天回到楚国,仲天一定把洛诚太子毫发无伤地送回北渊。”
“砰!”,冉穆麒一拳砸在桌上。
“你以为朕在和你讲条件吗?”
干仲天眼眸发狠,叩首道:“仲天已送出消息,若十五日内仲天没有离开北渊,冉洛诚的首级会送到京城。”
“你敢威胁朕!”
“陛下,若非您执意强留仲天於此,仲天又岂会如此?”干仲天突然诡异一笑,“陛下,楚国何必要为难一个失宠的太子与北渊结怨?您是北渊之君,即便这些事是楚国所为,那也该针对您才是。陛下救了仲天一命,楚国又何尝不是救了洛诚太子一命?若非仲天的属下及时赶到,洛诚太子怕早已转世投胎了。洛诚太子虽不得陛下的喜爱,但身份尊贵,什麽劫匪会笨得向他下手呢?”
冉穆麒眸中的雾气瞬间散去,为干仲天话中令他大惊的含义。
“陛下,仲天在此,对北渊并无益处。仲天不认为陛下会以仲天的性命来要挟楚国,陛下又为何不愿放仲天回去呢?冉沫公主一事,是父皇糊涂,如今父皇已死,北渊与楚国的一切恩怨皆消除,从此两国正式结盟,共分天下。”
放干仲天回楚国,不啻是放虎归山。楚王已死,干仲天和沙古丹在北渊,楚国和蛮族势必会有所顾忌,一旦放他们回去……他不相信干仲天。这样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如何会甘心与他共分天下。可是洛诚……
见麒帝迟迟不说话,干仲天加紧道:“陛下,若您信不过仲天,仲天可现在就与北渊签订同盟,若仲天违背盟约,当不得好死。”
冉穆麒开口:“这件事容朕想想,喜乐,送仲天太子和沙古丹王子回驿馆。”
“陛下,洛诚太子的命就在陛下的一念之间。”见冉穆麒站了起来要走,干仲天大声道。冉穆麒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寝宫,冉穆麒的脸上早已是怒容一片。踢飞了几个瓷瓶,他在寝宫内转了一圈,却发现昼竟然不在。
“喜乐,可看见昼了?”
“昼仙人出宫了。”
“出宫?”
冉穆麒皱眉,那人怎没告诉他?想到今晚干仲天透露出的一件事,冉穆麒气得在寝宫内来回踱步。果真如此!朝中有人要洛诚的命!诚如干仲天所说,洛诚不过是个失宠的太子,他又一直在槐屏,能得罪谁?除了朝堂上有人想他死之外,谁还会想他死!现在“那人”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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