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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女子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师哥,我找到师父给你的遗物了!”少年欣喜若狂地拍打着屋门,鸿亮的声音直达里面。

    屋门几乎是立刻便开了,封煜憔悴苍白的脸色迸发光芒。

    “师哥,给!”

    封煜接着,将小方木盒托在手心里。

    “师哥......”锦年还想再说些什么,眼眸中露出期待的神色。

    “进来吧。”

    封煜将湿润的小木盒放在桌子中央,一言不发地细细观察,锦年看了看自家师哥,再盯着盒子,觉得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个木盒子而已,外表质朴无华,实在没什么看头,上面的雕花也是普普通通,估计随便一家饰品铺子都会有这么一个小木盒。然而,这盒子是有点不一样,开口处似乎被封了一层蜡,又被水浸泡这么几个时辰,几乎没有进水。

    封煜观赏良久,终于舍得打开盒子,锦年是他极为亲密的师弟,也算得上是自己的亲人,所以就没甚顾忌。

    封口处的确封了蜡,封煜用指甲将它刮开,开口处有个小机关,封煜很轻松就能将它打开。

    “啪嗒。”机关被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个锦囊,在暗沉的檀木里静静地躺着,没有湖水的浸染,所以仍保持着它原本玄色的面貌,很普通很常见。

    但封煜却觉得它价值连城。

    师父不会留下没有意义的东西。

    锦年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他有些期待地盯着那件小小的锦袋。

    不过根据师父的习惯,他已然猜测到锦囊里会有什么样的东西,最有可能的就是来自于师父的叮嘱。

    果然,是个小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

    韬光养晦,等待良机。

    封煜却皱起眉头来,师父留给他的话就是这八个字?

    他缓缓地折叠纸条,隔绝了身旁伸着脖子的少年炯亮的视线。

    “师父就留了这几个字吗?”少年迷惑不解,他瞧了眼封煜憔悴的脸色,忽然道:“师哥,你要一直待在东林城吗?

    待在东林城?

    封煜怎会没有想过,难道他征战四方只是想得到这些吗?

    做个闲职的郡王,度过一生?

    他不甘也不愿。

    一生虽然短暂,但他愿意用自己有限的生命成就不朽的功业!

    少年澄澈的眼眸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锦年,师父不在了,你将来有何打算?”

    少年忽然又沉默了,垂首不语。

    “你可愿跟着我?”

    “当然好,可是跟着你做什么?”

    “也许会上战场厮杀,你怕吗?”

    “杀人?我不要,我怕血。”

    “那你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

    “没关系,以后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暂时住在这里吧。”

    ......

    木瑜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衣裳差不多干了才跑回家换了身新的,之后就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近些天来,天气越来越热了,四月初这天,廖玉蓉登门来访。

    两人在木瑜院子里的凉亭里乘凉,各自随身丫鬟在旁守候着。不过,由于季节变换,小挽的活也就多了一份,夏日天气炎热,所以要多准备些帕子和香囊,还有些挂饰等等。

    木瑜边学边做,帮着小挽编织流苏、如意结,绣花,与廖玉蓉时不时地说些闲话打发无聊,廖玉蓉就在石桌上借用木瑜的笔墨纸砚画画写字。

    石桌上摆放着几盘时鲜水果,一壶茶水,亭子建在水面上,边上有高大的柳树遮掩,水里的鱼儿在荷塘里尽情嬉闹游玩。

    “瑜妹妹,我听说你母亲在忙着给你选夫婿呢。”廖玉蓉捂着嘴笑道。

    “......是嘛,随她老人家折腾,反正我是不嫁人的。”木瑜眼皮都不抬,心里却有些打鼓,原来自家娘亲近些日子忙里忙外的是在张罗着给她选夫婿啊!

    “那可不行,咱们已经十六,满十六的女孩子必须得嫁人,即便不嫁人,也得有亲事。”木瑜不想提这个,廖玉蓉却很在乎这些。

    “那这么说,你已经有了亲事了?难不成郡王已经同意娶你了?”木瑜瞧了她一眼,故意这么说。

    果然,玉蓉听到封煜便立刻通红了两腮,娇嗔道:“胡说什么呀,我是说咱们到了成亲的年纪,又没说郡王......”

    “好啦,我开玩笑,不过话说回来,你打算怎么办呀?”

    “什么?”

    “你爹给你挑了夫婿了没?我觉得吧,你应该跟你爹表明你的心意,万一你爹看上别的女婿了,那就不好说了,千万别不好意思,虽然咱们是姑娘家,可是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廖玉蓉被她这番话说得羞涩难当,低着头不言语,心中却有些震撼,她与木瑜不同,木瑜性子直爽,心直口快,可她却是个婉柔的性子,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的。

    见她半晌不说话,木瑜便不说了。

    她也知道玉蓉的性格,乖巧温顺,但生性犹豫迟疑,对没有把握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去做,因而过于保守被动,按照她的性格来说的话,将来极有可能听从她爹的安排。

    那么暗恋之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这样一想,木瑜忽然有种庆幸的感觉。

    她微微皱眉,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为什么?

    “顺其自然便好,若是有缘,那我感天谢地,若是无缘无分,只有断了这念头为好。”她停下笔,目光迷离地望着荷塘里嬉戏的鱼儿。

    木瑜听着她的话,竟有些感伤在里头,不觉心神荡漾,回过神来却一头雾水,干脆甩甩头,用心编织着手上的如意结,不说话了。

    暖风吹拂来吹拂去,绕着池塘、亭子来来去去。

    她忽然叹息一声:“如果我母亲也在就好了。”

    廖玉蓉的母亲在生完廖玉轩之后,得了一场大病离去了,缺少娘亲的疼爱是她最大的心结。

    “廖叔叔很疼爱你的,我爹整天呆在书房,要么就是离开个把月到外面谈生意,几天见不到一面。”木瑜转移话题,试图安慰她。

    “木伯伯外出还未归?”廖玉蓉也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是啊,我爹已经出去大约有十三天了吧,不过也该回来了。”虽然这样说,但木瑜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老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