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索玉在自己的面前坦诚地说自己对别人动了情。

    赵梓凯有些惆怅：“索玉，你确定你真的忘记了吗？”

    办公桌后，索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算的上是悬崖勒马吧。你放心，我真的已经悬崖勒马了，这几天，我都忘了还有艾振霖这个人的存在了，要不是你这会儿提起，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赵梓凯端起茶杯，担忧地说道：“我看你脸色不好，好像有什么困扰的事情，确定不是感情的事情吗?”

    谈到这个索玉就觉得有些憋闷：“不是感情，梓凯，我昨天接了学校的一个任务，接了一个学生回来。那个学生啊，太叛逆了，我们全校都在头疼呢.......最主要的是，那个学生是我接回来的，处处针对我。”

    俊杰才是索玉纠结的矛头。

    赵梓凯这才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开导了几句：“你也别太纠结了.......”

    “好，我知道的。”索玉看着他身侧的箱子，密码箱子，看上去很神秘：“你那是什么？”

    “徐教授从国外弄过来的，说是什么研究资料，刚刚快递回来，差我去帮他取了一趟。”

    “徐教授在国外去了?”

    “嗯，前阵子去的。去参加一个医学学术论坛。”似乎想到了什么，赵梓凯感慨说道：“索玉，徐教授一直记挂着你，想你去帮他一起弄医学学术研究呢。”

    索玉放下杯子：“我啊，就是一个俗人。你看，我没钱付硕士学费，就放弃了研究生学业。觉得大医院麻烦，沾染的世俗太多，就躲到了工读学校的这个校医院来当实习生，这里工资待遇也还好，坏境又安逸，我就贪恋上了这里，你看，我啊，真的是一个没有什么担当，没有什么理想的俗人。”

    赵梓凯看着她，专注传神：“索玉，你还记得你当初上大学时候的梦想吗？”

    她当然记得。

    当时，刚入校园的时候，他们每个医学院的学生在医圣的雕塑前庄严地发过誓言：【四年之后，我们都就将成为z国的医者，我们要用我们的良心和威严布施医术，超越种族、宗教、国际、政党以及社会地位，绝对不会利用我的知识去伤害别人，竭尽全力成为一名人民的医者。】

    这是他们当初入医学院时候的誓言。

    如今誓言犹言在耳，只是他们早就在现实的面前屈服，充当着现实的奴役。医者再怎么神圣，都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普通的人想要在社会生存下去，首先要解决的是温饱和生存，其次才是一些医德啊，大国工匠之类的精神。

    这就是z国人的现实。

    “梓凯，我记得我的梦想，可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我先好好生存才是正事，工读学校校医院的工资并不比大医院低，虽然被学生恶整，可是为了工资我还是可以忍受的。就这样吧，这样挺好的，起码我能养家，我爸妈那里、卢璐那里都仰仗着我的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