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深深的无力感,无
为你,画地为牢 作者:娘娘不桐
正文 128.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深深的无力感,无
为你,画地为牢 作者:娘娘不桐
128.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深深的无力感,无力到寸步难行
南纾睡着了,郁清欢去愈发的清醒,南纾柔软的发丝摊在了枕头上面,像是刚出海的海藻一般,看着软软的,有几缕从额头耷拉了来,郁清欢看着她的面容,轻轻的把那一丝发髻拉到了脑后。
除了小时候她睡在身旁,这么乖巧的模样,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应该也有十多年之久了吧。
而今天的南纾感觉有些不一样,感觉她忽然间很依恋她,甚至和傅云琛在外面坐着聊了很久,就如是在和这个家告别一样。
南纾壹夜无梦,睡醒的时候天刚微微亮,他们是8点的机,她起来的时候傅云琛也已经起来了,南纾看着郁清欢熟睡的面容,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妈妈,再见!
南纾不知道再见的时候她还记不记郁清欢,也不知道以后她会不会就连南城这个城市都忘记了!
洗漱完楼来,只看到傅云琛在坐早餐,见到她来,轻声说道:“牛奶在桌上,早餐马上就好。”
南纾轻笑着,走了过去,他在煎蛋,南纾第一次见到傅云琛做饭,嘴角带着揶揄的笑意,轻声说道:“你做的能吃吗?”
因为太早,怕吵醒了楼上的人,只得轻声回道:“一会儿你别吃。”
“傅云琛,我在傅家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做早餐,第一次吃你做的早餐,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吃呢,我怎么能够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南纾笑着,一边看看他还准备了什么,一边调笑道。
傅云琛一手拿着勺子,一手轻轻的敲在她的脑袋上:“赶快出去,看看你要带的东西,证件什么都都齐全了没有,别一会儿到机场了又找不到了。”
南纾转身走了出来,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和傅云琛也会如同他们亲兄妹一样的相处,这一次,傅云琛是真的把她当作妹妹了吧。
想着昨天晚上傅云琛说的,若是最初就把你当成和安安一样的,恐怕就不会多生那么多的事端,可是我却不后悔我年少时光中爱过你跖。
南纾想,你看,现在什么都好了,你自己却没有机会去享用了,她可以和郁清欢很好的相处,可以和他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她可以和江沥北领证结婚,生活一辈子,可是她也没有机会!
吃过早餐,司机开车送他们到机场,江沥北邵凯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江沥北看着她,问道:“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云琛做的。”
傅云琛听到南纾的话语,朝江沥北挑了挑眉,江沥北的脸色阴沉,只听南纾说道:“没你做的好吃!”
只见那阴沉的脸瞬间就喜笑颜开,傅云琛一边指着她一边说道:“你个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他是我老婆,谁是内谁是外,那么明显,有些人却分不清!”江沥北白了傅云琛一眼,得意的说道。
一阵噎到了傅云琛,南纾静静的望着他,他张了张嘴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是我妹,江沥北,你记住了你是我小舅子!”
江沥北挽着南纾走在前面,傅云琛和邵凯走在后面,听到他的话语,江沥北没有反驳,反而浅浅的笑了起来,大概这件事情,就此就摊开了吧,以后也就没有什么疙瘩了,想想傅云琛,他从十几岁到三十岁就喜欢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但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事情了,只是如今还能怎么办呢?这样说开了来,反而感觉轻松了不少,只是看着南纾依偎在江沥北的身旁,他的眼神渐渐的迷失,邵凯走在他的身侧,颇不相信的说道:“真放了?以后不会再一棵树上吊死了?”
傅云琛陷入了沉思:“真放了,以后找一棵能够吊一辈子再死的!”
邵凯本来想要揶揄傅云琛一番,可是看着他深沉的模样,忽然间有些说不出口,随即笑道:“也对,吊一辈子的不错。以后假如哥们的行列中!一起!”
傅云琛看着他挑了挑眉,说道:“本少爷是放了,你呢?听说最近言清可是和姓唐的和好了!别只顾着嘲笑我啊,细细算来,你比我喜欢她的时间还长!”
“她的心中始终都有唐御尘。”邵凯说道了这个问题上,也是心思微沉,难怪最近邵凯总是跟着江沥北往外跑,言清的身影却很少见,估计两人已经挑明了,但是言清走了。
南纾挽着江沥北走到登机口,回头看来一眼身后的两个男人,看到邵凯阴沉的脸,忽然间说道:“言清和唐御尘听说准备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江沥北微微蹙眉,说道:“是真的,要不是真的,身后的那人脸色能那么难看吗?”
南纾轻轻笑道:“邵凯,他要是早些和言清说出来,言清估计就不会那么轰轰烈烈的唐御尘了。”
“缘分这种东西,谁说的清楚,邵凯当年对她那么好,但是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言清一直就把他当成哥哥,就和我的地位一样的,你别看言情总是那样,偶尔还带着点大小姐的脾气,她对感情很挑剔,还带着一些固执!唐御尘和她经历的
也算是够多了,她为唐御尘付出的,唐御尘对她的好,终究是心中都有彼此的。”听见江沥北的话,南纾心中一阵微滞,要是不是有彼此,唐御尘怎么会在这么多年之后还回来求婚!只为了当年的一个约定!
有些人说不出那里好,就是怎么都忘不了!当年的那个约定,无关爱情。
其实换成谁都做不到原谅,不是原谅别人,是原谅自己,当年唐御尘和言清吵架,他开着车追言清,把自己的亲姑姑撞死了,唐家的人把这一切的罪责都怪到了言清的身上,言清当时怀了孩子,最后也自己去打了胎。
从那以后,唐御尘就出国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之间就那样断了联系,出国前,唐御尘说,就算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原谅他,他也不能够原谅他自己!
当唐御尘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她再也没有勇气和他说,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她也没有勇气说出自己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在唐御尘登机的那一刻,她拉住了他的胳膊,说道:“若是十年以后,你还没有喜欢的女人,你还没有结婚,你也能够原谅你自己,那么我等你!”
当时言清说完没有得到唐御尘的一丝反应,就连点头这样的举动都不曾有,他的手里拿着行李箱,就那么背对着她,大步的朝前面走去,这一走,就是快十年!
南纾感觉手心一热,只见江沥北轻轻的和她十指交叉,看着她出神的目光,轻轻一笑:“想什么呢?”
“我在想唐御尘和言清,有定在什么时候吗?我还能不能参加她的婚礼?”南纾话落,江沥北微微蹙眉:“快的话应该就是个月了,还没有定具体的时间,只是正在忙着拍婚纱照,你怎么不能参加她的婚礼了?”
听到江沥北的问询,南纾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说,在我们前面还是后面?”
南纾的话落,江沥北的展开了眉,说道:“后面,哪能让她们在前!”江沥北是笑着说的,南纾也微微的笑着,只是心中早已经风尘万千!
点了点头,笑道:“也是,你是哥哥。”
登机之后,南纾觉得很累,就睡着了,一直快到曼谷了才醒来。
她站在曼谷的机场,嘴角微微一勾,这一次离开之后,大概就是真的此生都不会再来这里了,他们来到酒店主线之后,开始休息,要把时差倒过来。
南纾还在睡觉的时候,江沥北接到了西衍的电话之后走出了子,去到了阳台上。
“有结果了吗?”
西衍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问道:“沥北,你们在那儿?”
“曼谷。”
“怎么去的那么快?”西衍在电话中问道。
“南纾忽然间说不参赛了,亲自要来,她心里一直有事,早处理好了,也好!”江沥北轻声回道。
“沥北,我看咱们还是不要查了吧。”西衍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愁,或许说是矛盾。
“怎么了?有结果了对吗?”江沥北沉声问道。
“结果有了,但是不是你们俩能够承受的结果,沥北,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就算是找出一个死刑犯来当替身都可以,南纾绝对不能知道真相,不然你们完了!”西衍的话语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轰炸着江沥北,那个人难道还和他有关系吗?
“是谁?”江沥北沉声问道。
“真的要知道吗?”
“发给我吧。”江沥北说完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江沥北的手机一想,就是西衍发来的讯息,西衍说,照片里面的人就是此次的凶手,你自己看吧。
江沥北打开了手机,上面的人穿着一身藏族的衣服,头戴着黑色的丝巾,一只手扶着斜跨在肩上的大提琴盒子,本来这个照片没有什么,但是她站的位置不对,而这个人出现的地点也不对!
还有一章,是她在顶收拾狙击枪离开的照片,照明中的女子那儿还有在家中的模样,江沥北看着熟悉的面孔,全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他和南纾的这一路之所以变成了这样,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想到最后以为苦尽甘来的时候还是会因为她,最后会怎样?
这一生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深深的无力感!无力到寸步难行!
江沥北进,看着熟睡的南纾,他的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骨骼泛白,他拿着衣架上的风衣,披在身上,大步的出门,坐在面的长椅之上,香烟在他的手中一根一根的点燃,一根一根的熄灭,他靠在了椅背上,整个人似乎都在那一刻变得不堪一击!
许久之后,他拨通了江家老宅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江启恒,半夜听到江沥北的电话,他有些回不过神儿来,只听江沥北在电话中的声音颓废,带着深深的悲怆,似乎是就这样隔着长长的电话线也能够感染到他,可能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人的心思大多有些脆弱。
“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爸爸,我对不起你!”这是江沥北开口说的话,听到
江沥北的道歉,江启恒有些愣住了,半晌都没有说话,只听江沥北接着说道:“我知道,弟弟的死在你的心中始终都有一个结,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也知道,从我说出和那个家断绝关系的时候,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江沥北的话语刚落,只听江启恒说道:“那你还知不知道,你娶的那个女人,害死了你的弟弟,还让你失去了一条腿?你知不知道,身体是你们的,可也是我们给的,疼在你们身上,痛在我们心里,你不管不顾的非要和她在一起,她到底有什么好?这世间女人那么多,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好的多得是!为什么非得是她?你想我们接受,难道每一年我们去你弟弟的坟头,都带着她,告诉你弟弟,当年害死你的凶手现在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坐在同一个桌上吃饭吗?”
不提江暮年,或许还一切都好,但是提了,就是一个争吵不断的话题。
“没关系,她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也永远都不会和你们同一桌吃饭,再也不会!”江沥北的话语那么冷,就像是冬日的大雪,一层一层的覆在了江启恒的心上!江沥北的倔强,他怎能不知,他会低头给他道歉,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一种是想要和他们和平共处,可是听见江沥北的那句话,江启恒知道,江沥北的是前一种!
“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给我打电话就说这种话?江沥北,你为人儿子,你这是不孝!”
江沥北听着江启恒的骂声,轻轻的笑了,那笑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破碎不堪的笑容!
“温瑜女士可还睡得安稳?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江启恒听到江沥北直呼温瑜的名字,心中更为恼怒:“江沥北!你个不孝子!”这一生嘶吼,把睡在一旁的温瑜吵醒。
“怎么了,这是谁的电话?发这么大的火?”温瑜说着从床上坐起来,从江启恒的手中接过电话,说道:“沥北?”
“温女士,听说你前段时间出去旅游,我想发两张照片给你看看!”江沥北说着挂断了电话,温瑜的心口一滞,拿起手机就去了卫生间,没过多久,就收到了江沥北发来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是她!
她看着照片,心头一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拍到了呢?若是有前一张,她还有解释的余地,可是后一张,便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她忽然间什么都明白过来了,这段时间泰国的风雨不是空穴来风,明眼人都清楚那是一场有预谋的掀起风浪,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她的儿子!
“江沥北,你在做什么?”温瑜的口吻一概平日里的温和,带着言辞的警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您才对,您在做什么?能告诉我吗?”江沥北的话语从电话中冷冽的传来。
在这个世界上,不幸又千万种,幸福的只有一种!而这样的母子,注定是那千万种的一种!
“我做什么,江沥北,我只问你一句,这几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弄的?”
“是我们又如何?费这么大的心思,我几乎全部身家都压进去,为的就是找到这个杀手,只是找到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母亲原来是一个阻击高手,那么远的射程,那么精准的狙击镜,站在楼顶转身的时候,那么完美的演绎,真的可以去演一个绝世杀手活着是致命特工!”温瑜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她只是拿钱暗杀,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想来这也是泰国那边给江沥北他们交不出人来的原因!
“你们为什么搀和这件事情?是不是又是为了那个小贱人?”温瑜一想起南纾,她总是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
江沥北第一次对温瑜没有生气:“我为什么搀和这件事情,那么温女士你呢?你为什么要去杀那个人?”
温瑜面对江沥北的质问,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来,她要怎么告诉江沥北呢?怎么都难以让人信服吧,就像是你怎么都不能相信生活在身旁的人,什么都是了解的,忽然间她变成了一个杀手!换来你也是不会相信的!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江沥北,这件事情和你无关!”温瑜冷声回道。
“是和我没关系,但是从今以后,你和江启恒就好好的守着暮年过日子吧!我最后问一句,你知道你杀死的人是谁吗?”
温瑜的心口一震,她只负责杀人,不管那个人是谁?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规矩,给你照片,杀死目标!
“道上有规矩,我只负责杀人,从不问那个人是谁?我只是收到照片,按照约定的做!仅是这样!”
“所以,你不知道那个人是。”江沥北刚说到此处,转身就看到南纾站在阳台上,她穿着白色的睡衣,似乎是要从窗户上跳来一般,江沥北吓得心都跳出来了,一声惊呼!
“南纾!”
电话中还听得到温瑜的话语:“那个人是谁?”
温瑜没有听到江沥北的文,倒是挺清楚了江沥北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吼,穿透了她的耳膜一般!
江沥北拿着手机疯了一般的奔上楼,他
们住的酒店楼层不算很高,就是九楼,可若是一个人从酒楼跳来,那估计是不死也残!
江沥北推开门,看到床上没有了南纾的身影,再看外面的窗户,面还有一只她的拖鞋,而窗口早已经没有了南纾的身影!他猛然的冲过门栏,趴到窗户朝面望去,面空空如也!
猛然的转身,才看到南纾窝在一片的长椅上,蜷缩着身子人还是睡着的,这样的情形,江沥北还是第一次遇到,南纾怎么会半夜这样梦游,要是他没有看到,她自己又没有知觉,从窗户上跳去,从楼道上摔去,那该怎么办?
他的一颗心就这样悬在了嗓子眼!可是当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缩在椅子上的时候,江沥北的心中滞痛,心思在柔软也是心如刀割一般,若是南纾知道,那么她会怎么做?江沥北早已经知晓,何况南纾和温瑜那么多次的交锋,南纾都是一退再退!一让再让!
江沥北抱着南纾,缓缓的回到床上,南纾的双脚冰凉,他去给拿了热水袋,坐在床头给她把脚捂暖后了自己才回到上面,一坐就是一夜,接近凌晨的时候,他缓缓的躺了去,至少也要装作无异!
当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外面的天空一片蔚蓝,南纾伸了一个懒腰,迷迷瞪瞪的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身旁江沥北的睡颜,她轻轻的翻了一个身子,面对着江沥北,先若无骨的手指轻轻的画着他的眉,南纾心想,这样每天醒来能够看到他熟睡面容的日子估计很快就会没有了吧!
所以,让她再贪心一点,再贪心一点!
南纾起床,看到拖鞋不见了一只,赤着脚地才发现有另一只在阳台上,她微微蹙眉,没有多想,小跑着拎回来,进入洗漱间洗漱!
随后一会儿江沥北也醒来了,四个人一起用完早餐之后,南纾说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让江沥北他们不允许跟着她,南纾出了酒店,手中拿着便签,拦了一辆的士,照着上面的地址快速而去!
人到了别墅门口,就被警卫拦住了:“小姐,你找谁?”
“宋怀锦!”
“小姐,不好意思,宋先生不在家,很不巧,他刚刚出去了!”警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南纾冷笑道:“你怕我是谁?我要是知道他不在家不还会来吗?不就是死了爹妈么?难不成他也准备死了?”
保安看着南纾凶狠的目光,厉声说道:“我劝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说了又如何?难道你要告我吗?宋氏不是快倒了吗?不然为何夫妻双双都自杀,我不想和你多费唇舌,你是新来的吧,我随便给哪一家媒体打一个电话,就说宋氏夫妇不是去度假了,而是自杀身亡了,后果可想而知!”
南纾的话落,面前的警卫围上来了三四个!
其中有一个稍微眼熟的,似乎是在以前的那栋别墅里面见过,他望着南纾,双手合十,行礼说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周边的几个人目瞪口呆得望着行礼的那名保安和南纾,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夫人?谁的夫人?哪一个是夫人?这内不是还有一个女子的吗?
南纾望着他,冷声说道:“不要再喊我夫人,宋怀锦在吗?”
“在的,夫人,这边请!”他在前面带着路,南纾跟在身后,她的手提包中还有那支精致的手枪!
身后的那几个人看着前面摇曳身姿的女子,听闻宋怀锦曾经为了某个女子抗婚,只是都没有人见过那名女子的模样,难道说就是刚刚进去的这位?
到了大门口,南纾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回头对着他说道:“谢谢!”
“不客气,夫人,应该的!”
“次不要再叫我夫人了,我不是!”南纾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进去了,男子微微愣神,正准备回答,只见人已经不再了。
南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踏进了大门,宋怀锦正坐在客厅,女佣看到南纾的身影有些惊愕,纷纷行礼:“夫人好!”
这一声问候,倒像是提前排练好的,而宋怀锦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阴冷,可是转眼看着南纾的时候又眼角带着笑意,南纾站着,他坐着,她遮住了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身前留来一片阴影,恰好的覆盖在了宋怀锦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
南纾静静的看着宋怀锦的面容,对峙上他的目光:“故地重游,就想着来问候问候你,我还想问候一二老,可是却听说他们不在了,所以就来你这儿了!”
“坐吧,喝点什么?”
“白开水!”南纾缓缓的坐在了他的对面,今日的南纾画了浓妆,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配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裤子,还有超细跟鞋!
脸上浓艳的妆,有些异常!
白开水已经端来了,放在了南纾的面前,南纾眼睛怔怔的看着这杯水,目光有些微的出神,宋怀锦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南纾轻笑:“没什么?只是你说这无色无味的水
中会不会是含有剧毒的?”她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可是眼中却丝毫没有温度,甚至是带着某种肃杀之气望着他!
“有我在,谁敢给你毒?”宋怀锦的话语说得风轻云淡,似乎是真的深情款款!
南纾扑哧的笑出声来:“也是,有你在,他们谁都不敢!”
“宋怀锦,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找你吗?”
宋怀锦望着南纾的目光,轻声回道:“你刚才不都说了吗?故地重游,来问候问候我!”
南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就是来问候问候你的!我还给你铺好了地狱的路!”
“那就多谢夫人了!”宋怀锦嘴角的笑意还在,南纾眼中迸发出来的杀意,是那么的明显!
两人就那么一直对峙着,一时之间,内的气氛骤然变低,身后的女佣全部被宋怀锦遣退!整个空荡荡的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静静的坐着!
宋怀锦想到南纾会来找他,很久之前就算计好了的,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快到他有些难以接受,再者,曼谷最近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宋氏被收购,若不是他和家里不和,也不会从宋氏剥离出来!二老尸骨未寒,公司早已变了姓氏,他一心算计着那个听话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女孩也会回到他的身边,他以及可以春风得意的活着,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模样!
“是我应该要谢谢你全家!”南纾看着宋怀锦的笑意,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秒在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她都会恶心想吐,最后忍不住会杀了他!
宋怀锦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很不合适这样的装扮,多了一些世俗!
“你不适合这样的装扮?”宋怀锦的声音在南纾的耳边响起!
“送丧就应该是黑白配!”南纾的话落,宋怀锦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南纾缓缓的端起了那一杯白开水,用尽全力的就朝宋怀锦的脸上砸去,水和杯子都一起砸到了宋怀锦的额头上,砸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滚烫的水从宋怀锦的脸庞滚落!
他的皮肤被烫伤,一片赤红。加上鲜血从额头上流了来,整个人的面容都异常恐怖!
但是宋怀锦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他没有去擦脸上的水珠和鲜血,只是静静的看着南纾,南纾也就这样看着她,玻璃杯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外面的女佣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匆忙小跑进,只看到宋怀锦满脸都是水和鲜血,一滴一滴的往流,衣服上也被水弄湿了大半边,恐怖的是额头的血珠还在往外冒!
“先生!”前面的女佣一声惊呼,后面的也长大了嘴巴看着,第一个跑进来的那个女佣匆忙上楼,南纾猜的不错的话,她肯定是去拿急救箱!
“出去!”宋怀锦厉声呵斥道。
女佣踏上楼梯的脚步就那么停顿在了那儿,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没有反应。
“我说,滚出去!”南纾嘴角洋溢着笑容,也是那么的风轻云淡,笑道:“还不出去,你们先生并不需要什么急救之类的东西!”
一进门就知道,刚才的那杯水还是滚烫的,如今就被这个女子仍在了宋怀锦的身上,此刻只觉得这个女子蛇蝎心肠!
本来先入为主,她是见过南纾在别墅那边的,当时宋怀锦对她的紧张程度,让她都心惊!所以傅安安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们从不给好脸色的,但是那个女人也不怎么和他们计较,自己作自己的事情,从不多说什么!
她望着南纾,南纾也望着她!
宋怀锦盛怒不堪,她们只得全部出去,她站在回廊里,想起了那天晚上,宋怀锦告诉她她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后来南纾走了,那件事情也就这样渐渐的淡忘了,如今南纾回来了,可是她的眼神早已经不是那时的模样,没有了那淡淡的愁绪和温和,剩的只是嘲讽的笑意和肃杀的气息!似乎就像是来复仇的一般!
傅安安出去了,昨天和宋怀锦大吵一架之后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那个女人对宋怀锦好,她都看在眼里了,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她在犹豫着!
当女佣都退出去了之后,南纾收敛了笑意,望着宋怀锦说道:“我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吗?宋怀锦,你要这样对我?”
宋怀锦静静的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南纾,说道:“所以,你都知道了?”
“哈哈哈哈!!!我变成白痴了,变成精神病了,所以我知道了?我一直都像知道,你的心是什么颜色,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的爱是不是一种利刃,主要功能就是拿来杀人?”南纾坐在沙发上笑着,笑着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看着宋怀锦的目光中除了薄凉就只剩了绝望!
“若是你的心中没有他,我就不会走到那一步!若是你曾回头看我一眼,我就不会想着宁愿把你变成精神病,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也要把你留在身边!若是你对我,有一丝一丝的回应,我就不至于对你着了魔!世人都说,女人心软,你对她好,总有一天会被你的好感化!可是你
从始至终都是无动于衷,你才是心最狠的那个人!”宋怀锦那么癫狂的说着那些话,南纾嘴角笑着,眼泪从眼角滚落!
“我的心中为什么要有你,你以为你是谁?宋怀锦,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口口声声我心狠,你对我的好就是漫天散发我的裸照?就是设计陷害我和教授有女干情?你对我的好就是让我名声狼藉?你对我的好就是让我臭名昭彰?你对我的好就是让我身败名裂?那你对我可真是好!好到我带着孩子背井离乡,好到我一个人在外面飘零那么多年,好到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好到伤害了我最爱的人!你对我的好,就是朝我的心窝子捅进去一刀,然后眼不眨心不跳的把那血淋淋的刀子拔出来擦干净!然后告诉我,南纾,我是爱你的,我是为了你好?是这样吗?宋怀锦,是这样吗?你对我的好,就是扇我一巴掌还要我回头对你叩头谢恩吗?宋怀锦,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南纾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着那些痛彻心扉的话语,宋怀锦望着她的目光,听着她的话,一字一句的在脑海中回想,这些年,他对她的好只有这些吗?
女佣最后还是给傅安安打了电话,傅安安她昨天和宋怀锦吵架了,他让她滚,她就滚了,出门之后,才恍然发现,她在这异国天空,连一个栖身之所都不曾有,这一条她选择的路,要走到底是有多难,她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中空唠唠的,哥哥不同意,爸妈不同意,这些或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不爱她吧。
接到女佣的电话,说是以前的夫人回来了,还把宋怀锦打伤了,她多没有出息,宋怀锦结过婚了,那个人是谁?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回去呢?思来想去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低微,甚至什么都不是!
可她,终究还是回来了,回来之后站在门口看到满脸是血的宋怀锦,看到他的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珠,看到了南纾就坐在宋怀锦的对面,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眼中都是绝望和疼痛,听着南纾撕心裂肺的说着那些话!
她的身子一阵!不知道是该踏进去还是推出来,南纾竟然和宋怀锦结婚了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那么江沥北知道吗?想来应该是知道的吧,他那么宠着南纾!
此时的傅安安看着眼前的两人,缓缓的站到了一旁的门栏后面,南纾和宋怀锦还没有发现傅安安回来了。
宋怀锦扯了扯唇,许久许久才说道:“我对你的好,就剩这些了吗?”
“宋先生难道觉得还有其他吗?”
“那么多年,我一直等着,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为何到最后你的眼中心中都只看得到一个他?”
南纾望着他,说道:“喜欢你宋怀锦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不挨个把他们都不娶了?”
“因为她们都不是你啊!”
傅安安在外听着宋怀锦的这句话,潸然泪,是啊,因为他们都不是你,所以我才蛾扑火般的追逐!
南纾望着他,说道:“同样的话,送给你,也因为你不是他!”
“宋怀锦,我真想就这样杀了你!都难以解我心头只恨,我的这一生,若是没有认识你,我会走得平顺很多,若是没有你,我不会绝望到想要一了百了!我是那么恨你,所以今天我们做个了断!痛苦这种事情,也不能一个人受着!”南纾说着缓缓的从包中掏出了那把精致的手枪,对准了宋怀锦的头,这是第二次,南纾想要杀了他!
他望着南纾,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他的心如刀割,又是那么的恨!他无所不用极致,却还是于事无补!
在这个世界上,他爱她吗?听着南纾的细数,他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她,换了她瓶子中的所有安眠药,就算是一个疯子,他也心心念念的想要把她留在身旁,可是如今,他却害怕了,害怕当年美得惊心,害怕心中那么聪明漂亮的人变成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恨他也好,至少还记得!他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他是真的想要她幸福,他只是自私的想要她的幸福是他给的!
看着她眼中的绝望,看着她的手微微颤抖,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也好,就这样做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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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深深的无力感,无力到寸步难行
言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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