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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病娇质子是反派 作者:六月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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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娇质子是反派 作者:六月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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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现在,连他也离开了。

    她什么都不剩了。

    她不是不知道慕珣对她的感情,她有时候甚至会自私的想,如果慕珣和江浸月的身份调换就好了,她甚至希望慕珣就是他。

    那样,他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会不会早一点接受她,她们说不定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只是,没有那么多的假设。

    她仅有的自尊不允许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她无法看着他与别人成亲。

    她爱他,不曾后悔。

    即使他要娶别人为妻,她也不曾后悔。

    夜晚静的没有一丝风,平静的河面映着满天星辰,一如他深邃的眼。

    逐月伫立在那湖面前,良久良久,终于,她纵身跃了进去。

    ……

    慕珣看着她跳了下去。

    初春的河水冷的刺骨,几乎将他全身的血液冻住,可她的身子比这河水更冷,双眸紧闭,毫无生气。

    窒息般的恐惧侵占了他的心底,他从未这样绝望过。

    她竟然,会为了江浸月自杀……

    是他做错了么?

    可这一切,不都是他策划的么?

    是他向慕煜提议对朝国出兵,他早就知道了凉国有一位待嫁的公主,他算准了凉国会与霁国结盟,而结盟最可靠的办法,就是联姻。

    是他一直向凉国王暗中施压,逼的江浸月同意了这门亲事。

    他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她会为了江浸月死。

    所以,是他害了她么?

    ☆、给不了

    凝香听到隔壁客房细微的响动,忙跑出来看。她看到慕珣抱着逐月进了屋内,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乌黑的头发紧贴在他苍白的面颊上,正往下滴着水,那水汽冰冷的让人心惊。

    凝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看见了慕珣怀里的逐月,竟是毫无生气。

    她忙跟在慕珣身后走了进去,说道:“二公子,您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里交给我。”

    可慕珣却像没听见一般,只是低头凝望着怀里的逐月,乌黑的眼眸空洞而死寂。

    她心知逐月这种情况,慕珣是不肯走的,只能又说道:“逐月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回房里找身干净的衣服给她,二公子先把她抱到床上。”

    听到‘逐月’二字,他空洞的眼眸中才有了一丝焦距,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语声轻的恍惚,“嗯。”

    凝香赶忙跑回了自己房里,晏七正在睡觉,被她慌忙的动作吵醒,伸着头问:“怎么了?二公子回来了?”

    凝香一边翻找着衣服,一边答道:“逐月好像落水了,现在昏迷不醒,二公子把她带回来了。”

    晏七道:“落水?她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落水?受伤了么?”

    凝香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看二公子的神色,似乎很严重。”

    晏七闻言急忙起身,胡乱的套了件衣服就下了床,跟着凝香出了门。

    晏七一只脚刚刚踏进屋门,凝香就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把他拦在了外面,说道:“我要给逐月换衣服,你不能进来,你先去外面找找,看能不能请个大夫。”

    晏七推到了门外,凝香把房门关上,回头看到慕珣正静静地站在床前,沉默的望着床上的人影,冰凉的河水从他身上滴落,在脚底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渍,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团雾气之中。

    凝香不敢再耽搁,拿着衣服走到了慕珣身旁,轻声道:“二公子,我要给逐月换衣服,你是不是……”

    “嗯……”

    慕珣应了一声,微微侧过身去。

    凝香把逐月湿透的衣服脱下,仔细地将她身上的水渍擦干,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她们的身形本就差不多,逐月穿着她的衣服,倒也还算合身。

    只是,逐月的身子冷的像一团冰……

    那种冰冷的触感让凝香感到恐惧,她忙把棉被盖在她身上,希望她能暖起来。

    慕珣依旧静静地站在床前,目光落在床前,似乎望着逐月,又似乎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凝香搬了个椅子让慕珣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床边,与慕珣一起等了起来。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黎明破晓时,晏七才带着大夫赶了回来。

    凝香看见晏七,焦急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之意,“怎么这么慢。”

    晏七道:“晚上哪有医馆开门啊,我一家挨着一家敲了半天,人家嫌我烦才过来的。”

    那大夫的脸上果然写满了不耐,催促道:“病人在哪?快点快点,我一会儿还有要事,你们可耽搁不起。”

    凝香也不敢再与晏七纠缠,忙带着大夫走到床前。

    慕珣听到声音微抬起眼看了大夫一眼,那大夫没由来的一哆嗦,知道慕珣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正暗暗后悔今天这趟不该来的时候,慕珣却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了他手上。

    大夫脸上的不耐瞬间消失无踪,他觉得今天自己这趟来的对极了,哪里还有什么要事,什么事都没这锭金子重要。

    他忙坐到床边,替逐月把起脉来。

    逐月已经发起了高烧,双颊变得火红,嘴唇干裂灰白,大夫觉得自己触碰的仿佛不是手腕,而是一团滚烫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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