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庸医害人
正当刘老爷子为陈涛神奇的医术暗暗纳罕的时候,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院长,您的病人来了。”
刘伯鹊恍然大悟似的摸了摸脑袋,“你说我这脑子,都给忘了,快请她进来。”
“好的,院长。”女护士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
陈涛连忙起身说道,“老爷子您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刘伯鹊一边起身穿上大褂,一遍说道,“你别走啊,她这个病很麻烦,正好你在着帮我参谋参谋。”
“我?”
陈涛心里苦笑,其实自己哪会什么医术啊?无非是中医的某些理论和他修炼的“除恶奉善诀”有相似之处,自己对人体的了解比老爷子更深一些罢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的美少女身形款款的走了进来。这个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长了一张眉目如画的俏脸,薄薄翘起的嘴唇,能勾起人们的保护欲。不过细看之下,能看出她的眼圈有些发黑,气色并不好。少女见房间里还有个男生先是一愣,然后怯生生的退了一步,细声细气的说道,
“刘,刘爷爷,我,我去外面等着吧。”
刘伯鹊笑眯眯的说道,“露露,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小伙子叫陈涛,心地善良,医术比我还厉害。上个礼拜要不是碰见他,我这条老命就要去见阎王爷喽!哈哈哈。”
冯晨露尴尬的笑了笑,眉头微微皱着,手掌攥成拳头,看上去有些烦躁不安。
刘伯鹊叹了口气,对陈涛说道,“她叫冯晨露,是我一个老战友介绍来的。在我这调理了得有半年多了,说起她这个病,庸医害人啊!”
冯晨露越发烦躁起来,手掌紧紧的攥着裙角,低着头说道,“刘爷爷,你们说吧,我先出去了。要不,今天先算了吧。我,我,我还是回家吧。”
刘伯鹊起身给冯晨露倒了一杯水,语气轻柔的说道,“露露,伯伯知道你现在情绪有些波动,来,喝口水,缓一缓。让伯伯把话说完,你稍微等一会儿,好不好?”
冯晨露轻轻的点了下头,连着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刘伯鹊又轻叹了口气,“小陈,你说咱们中医是古代人更高明,还是现代的人更高明?”
陈涛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有此一问,想了片刻后说道,“时代在发展,医学在进步,现在的中医肯定比过去的要强吧?总不可能三四百年前的人比现代人还懂医学吧?”
“就是这句话!”刘伯鹊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咱们中医是一门经验学科,哪味药材治什么病该吃多少,得经过一代又一代人不断提炼摸索。古人没有那么好的设备,对药材的成分和作用能百分之百的理解吗?肯定会有不对的地方啊!咱就说朱砂这味药,古人认为它能镇静、安神,常用来给啼哭不止的小孩服用,像什么小儿百寿丸,小儿急惊散,婴儿喝下去果然不哭了,古人认为有用,是好药!现在医学进步了,把问题搞清楚了,朱砂为什么有这作用?因为它有剧毒!”
刘伯鹊神色凝重起来,
“朱砂的主要成分是硫化汞,汞是一种重金属,进入人体后会对各大脏器和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害,表现出来便是神情倦怠,昏昏欲睡!所以朱砂起作用的不是因为它的药性,而是它的毒性!然而时至今日,市面上却仍有一百多种药品含有朱砂,其中五十多种更是儿童药品!某些人为了赚钱,为了自己的腰包,给孩子们喂朱砂,你说说这像话吗?!”
刘伯鹊气的脸涨的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着冯晨露说道,“露露神经衰弱,吃了庸医给开的安神药,吃了几个月,开始头晕,烦躁不安,情绪波动变大,到医院检查出慢性汞中毒。虽然经过紧急的退汞治疗,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挺好的女孩……唉,庸医害人,庸医误国呀!”
冯晨露抿着嘴巴,脸上露出后悔痛苦的表情。
刘伯鹊伸手抚摸了冯晨露的头发,“我过去也以为你这病不好治,但见识了小陈的医术后,我觉得他也许有办法。”
“他?”冯晨露抬眼看向陈涛,只见对方也正在打量着自己。这是她进屋后第一次和陈涛产生目光接触,这个人看上去不过是个高中生的模样,医术再厉害,也不可能比行医六十多年的刘爷爷还强啊?冯晨露很是怀疑。
和冯晨露目光接触的一刹,陈涛感到对方身体在轻微震颤,尤其眼睑部位,带动着睫毛微微颤抖。仿佛有一团火焰烤灼着她的身体,让她备受煎熬。
陈涛心里为难:自己每夜辛苦打坐修炼真气,加上聚灵阵破碎,自己没有赚钱的办法,可以说每一丝真气都弥足珍贵。这两次推拿消耗掉了一成多的真气,救人行善固然是必要的,但是也要考虑到自身的实力,眼下自己已然举步维艰,哪有多余的真力救别人呢?
见陈涛面露难色,刘伯鹊笑着说道,“小陈啊,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但也不能让你白给人治病的道理。这样吧,这里有十万块钱,算是你的出诊费。”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了陈涛手中。
“十,十万?”饶是陈涛心性极稳,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多了吧?”
刘伯鹊笑道,“我知道你不是个爱钱的孩子,但是该收的钱也得收。我都这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拿着吧!”
“老爷子,不看病怎么能先收这么多钱呢?您快收起来吧。”陈涛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刘伯鹊笑道,“傻小子,这叫出诊费。快拿着!你再不收,就是拿我当外人了啊!”
陈涛目光转向冯晨露,她正低头想着什么。老爷子花十万块请自己出诊的举动,在她眼中似乎是件很平常的事。
陈涛左手伸出,中指和食指搭到她顶百汇穴上,片刻之后点头道,
“恩,你的病我真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