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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鞋弃妃第22部分阅读

      破鞋弃妃 作者:未知

    破鞋弃妃第22部分阅读

    破鞋弃妃 作者:未知

    破鞋弃妃第22部分阅读

    直都要吐出来了。

    她努力地调整呼吸,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好像已经呼吸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止如此,她怀疑她的血压有些下降了,刚刚坐下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黑。

    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不说上辈子受的苦,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大概只有一次经历可以与这一回媲美,就是生下一一的时候,也许那一次更疼,但这一次症状更多,想到她肿胀的脸,她肯定她这辈子还没这么丑过。

    比较了一会,岚西实在分不出孰轻孰重,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她还没想过一一的福,可不能为了那小小的一只,不,是两只的马峰就见了阎王。

    她心底一下子涨出一股动力,用力地试图让自己再一次站起来,可是才爬起一点点,便觉得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身子又软软地坐了回去。

    不行,她得再歇一会,再歇一会,她就继续出发。她甩甩头,试图使眼睛清明一点,可是眼皮太重了,脑子中也有一片混沌以一股锐不可挡的气势压向她勉强守着的那一块小小的清明。

    撑住,她一定要撑住……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努力地闭眼,又掀开眼皮,再闭,然后再掀……不行了,她得先歇一会……她一定会醒的,就算,就算真的醒不过来,她也要穿越去做一一的后娘,享一享她儿子的福……好像有哪不对,一一的后娘不就代表是……

    黑暗终于吞噬她,让她眼前一黑,便软软地歪了下脖子,只余下浅浅的呼吸还在口鼻之间起伏。

    周围寂静一片,只偶有小鸟清脆的鸣叫在山林间响起。

    她梦到了她的前世,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她的前世,尤其还是一个跟化疗无关的好梦。她梦到她居然被录取了,是一部新戏的女主角,导演是个扬名国际的大导演,十分热情地说期待她的表现,还给她介绍了男主角……

    就在她马上要看到男主角的时候,让感到有人在打她,……也许是在拍她的脸庞,好像还说着“行星,醒醒”之类的话。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人真讨厌,居然扰人清梦,一怒之下,她直觉地抬手拍去。

    “啪”的一声,她听到响亮的一声,好清脆哦,然后她突然惊醒了,……原来她没死啊。

    又或是她又穿越了?

    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就感到那个不识趣的人又开始拍她的脸了,还把手指放到了让的鼻下,似乎还想掐她的人中。

    她不想让他继续虐待她,只好非常非常努力地撑开那沉重无比的眼皮。她的眼皮肯定是还是肿的,所以她明明很用力了,却还是只勉强地睁开了一条缝隙般的宽度,眼睛看到的东西仿佛蒙了一层纱一般。虽说是如此,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是他!

    不是凤如梓,居然是他!

    难道她已经回到栖凤居了?她艰难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一片马儿在不远处踏蹄轻鸣,周围都是草木,看来她还是在她昏迷前的地方没动过,唯一的区别便是此刻夕阳已经快要下山,不用别人告诉她,她也看出她已经昏迷了好一会儿了。

    她还在感慨,就感到自己的脸被某人强制地掰了过来,然后,一颗圆圆的东西顶在了她的嘴唇上。

    他清朗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急促:“岚西,把它吞下去。”热热的气息随着话语吐在她的脸颊上,她的脸上热热的,麻麻的,可惜不是因为脸红的缘故。

    她动了动嘴唇,吃力地把声音从嗓子间挤了出来:“我是……蜂毒过敏。”这一次她已经没有气力去伪装自己的声音,但声音却不是应有的娇软。

    “我知道。”他坚定地声音再次传来,看着他,给了一个很吃力的虚弱的笑容,道:“令羽,我可以……睡一会吗?”

    “睡吧。”他回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不像他平时那种似笑非笑的感觉,让人心境平和。

    岚西放心地闭上了眼,想要睡去,却在这时听到远远地又有马蹄声传来过来。

    是谁?

    她直觉地想要睁眼,却被某人用手掌轻柔地按住,仿佛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一般,他轻柔的声音凑在她耳边说道:“别担心,是如梓。”

    她一下子放松下来,将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臂弯里,心神慢慢地涣散……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出现一部电影让她印象深刻地一幕,某个绝色女子坚定地对人说着:“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明明此刻的他既没有身披金甲圣衣,也没有脚踏七彩的云彩,却让她一瞬间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了。

    甚至,她的脑海中还臆想般地浮现那个她根本没有看到的场面: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是如何焦急地跃下马儿飞奔到她身边。

    是啊,焦急。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他,岚西的心中就浮现一种莫名的甜意。虽然只是一眼,她却已经从他神容之中看到了毫不掩藏的担忧以及关怀。他看起来没有平日里的丰神俊朗,头发因为策马而奔的缘故有些凌乱,美目之间带着疲惫之色,显然过去的几天他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却让她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英俊过——明明他来之前不知道她对蜂毒过敏,但他还是亲自来了;他可以让如梓一个人来的,但是他亲自来了。

    一想到这些,她心中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好像那一眼,让她对他一见钟情了!

    明明他们已经快n见了吧。岚西好笑地想着,任黑暗再一次吞噬自己,只是这一回,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凤族篇 112 岚西=猪头三

    岚西不知道自己一共睡了多久,只记得中间迷糊地醒了好几次,又接着昏睡过去。

    第一次醒得时候,她只勉强算是眨了一下眼,看到上方熟悉的纱帐后,便释然地闭上了眼——没有穿越,看来她已经脱离危险了。

    第二次醒来严格说不是她自发的,而是被脸上凉凉的感觉弄醒的。她不知道是谁在她脸上摆弄些什么,但很快想到自己那张蜂毒过敏的肿脸,便觉得应该是大夫在帮她治疗。

    自从上次被凤翎说破她装睡以后,岚西就被烙下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阴影,因此虽然此刻她仍旧很虚弱,却更怕别人以为她在装睡。她吃力地动了动眼皮,试图睁开眼睛。

    可她才撑开一条细细的缝,就听一个熟悉的男音凑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却又十分清晰地说道:“闭着就好。多休息一会。”他的声音还是带着一贯清冷的味道,但是听在她耳朵里却已经连这分清冷都成了属于他的feel,只觉得再好听不过。

    ……不过,他有必要凑得那么近吗?她又不是聋子。岚西在心中发着牢马蚤,但这牢马蚤之中又夹杂着一丝甜蜜:有一句话,凤翎其实说的没错,“一个人,如果连别人的好意都无法理解,难道还不是朽木?”她当然不是朽木,所以她体会到了,如果有一个人,他对你无所图谋,却愿意关心你,对你好,那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貌似老天爷对她还不算太坏……

    他还在她脸上继续抹着不知名的糊状物体,一下又一下,收放之间,仿佛带着一种奇妙的节奏一般。她太过专注于他的碰触,反而被那节奏催眠,脑中渐渐地一片空白,虚弱的身体主宰了她的精神,她的意识再一次远去……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她终于可以真正意义上地睁开眼,这一睁,便对上一双乌溜溜水灵灵的小细眼,某娃小巧挺直的鼻子几乎顶上她的。说句实话,他凑得那么近,岚西不觉惊喜反而生出惊吓。若是平时,她肯定要把这孩子好训上一番,可惜她此刻还是虚弱极了。

    她的眼睛仍旧像在山上时一样胀胀的,肿肿的,大概只开了三分之一的眼,就这三分之一,她也只维持了不到两眨眼的时间,然后又控制不住地阖上了眼皮。双眼一闭上,她便觉得舒坦了,倦意再次爬了上来,迷迷糊糊地听着某娃兴奋的叫嚷声:“叶荷,娘醒了,娘她……”他似乎大叫着跑了出去,很快听不到声音了。

    终于安静了。岚西满足地抿了抿嘴,正想放松地任意识飘去,可是却被不想让她好眠的某人阻断。

    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一只结实的手臂一下子从她的颈下横过,然后她只觉得肩颈的地方一紧,她就被人一把扶着半坐起来。

    她一直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这种四十五度的倾斜姿势,让她下意识地便去使力,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而这一使力,浑身的肌肉自然僵硬起来。

    凤翎此刻与她如此贴近,自然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揽着她肩膀的右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头,清爽的仿佛夏天的冰水一般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带着一种令人软化的力量;“岚西,放松,我会撑住你的。”

    岚西是相信奇迹的,只是不相信奇迹会突然降临而已。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她就在某天意识到因为柳烟的存在已经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法通过信任背摔的人,也许有一天,平和幸福的生活能让她再次蓄积起信任的勇气,可是却不是凭借凤翎的一句话就能立刻改变的,……就算她之前突然对他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

    但是她也不想让他感到失望,因此努力地放松自己,施了两分力给他。却还是留了三分力道在身上,也算是交了差。

    他没有说话,但是这片刻的静谧却不知为何地让岚西感受他在叹息,明明她什么也没听到,却真真切切地有那种感觉。

    她的心因为那无声的甚至无法百分百确定是否存在的叹息而染上了一丝酸楚的味道。

    突然,他的手动了,臂弯猛地一收,把她的身体又推高了一点,然后又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状态下,他又按着她的肩头斜斜地把她的身体往床的方向推了回去。

    当岚西以为自己要被放倒在床上时,却感觉到他的右手从她的肩头沿着手臂慢慢下移,最后五指牢牢地扣在了她的腰上。几乎同一时刻,她的后背靠上了某个温热而厚实的物体,紧接着她的脸颊贴上一片平滑的肌理,肌肤相触,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片肌理下强烈而有力的脉动。

    她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她靠在了他的怀里,……按照高度算,她的脸颊碰到的应该是他的颈项。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颈项……因为这个想象,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跟着急促了一下,灼热的气息自她口间喷出,柔柔地扫上他的颈窝。

    他的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让她心中原本那抹酸楚一下子便成了小小的得意。

    “靠着我。”他报复一般地故意吹着她的耳朵说道。

    岚西顿时战栗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耳根灼烧起来。

    他似乎还嫌她不够糗,胸膛一阵轻微的起伏。

    虽然没有声音,但又故意用这种方式让岚西知道他在笑着。

    岚西心口一阵堵,干脆如他所愿地狠狠地用力地靠在他的身上,把全身的力道都施了上去。

    可是他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岚西很快意识到她以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的力气去斗一个内功高深的男人,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她不想再收回蓄意加上去的力气,再次打算自己坐起来,这时,一个圆圆的东西沾上她的嘴唇。

    “吞下去。”凤翎在她耳边吩咐道。

    岚西十分配合地张开了嘴,一颗裹着糖衣拇指大小的丸子塞进她的嘴巴。她正想求水,一个边际圆滑的凉凉的陶瓷材质的东西便贴上了她的下唇,伴着三个字:“喝点水。”

    岚西又一次配合地张开嘴,感到一股凉凉的液体十分缓慢地流进她的口腔。她感觉差不多了,便闭上了嘴,他也同时拿开了杯子,彼此没有沟通,却又配合无间。

    待岚西吞下药丸后,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久久没有移动分毫。

    岚西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一股暖暖的感觉环抱着她,让她觉得心情平静,渐渐地,又是昏昏欲睡。

    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低低地说道:“我困了。”

    她以为这一回他总会将她放倒回床上,谁知他只是安抚地用右手在她腰部拍了两下,道:“那就睡吧。”

    岚西爱倦地又打了哈欠,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去,嘴角微扬,心想:既然他不觉得累,那她也不替他累……

    这一睡,又不知道过来多久,等岚西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看来已经又是一个夜晚了。

    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是两天两夜?

    光是从周围的环境来看,她暂时是得不出答案的,虽然她身边睡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但对方绵长的呼吸显示他正在好眠之中。她自然不会这么坏心,扰人清梦,尤其这两天她肯定麻烦了他不少。

    她眨了眨眼,发现她的眼皮好像比上一次醒时又好了一点,已经能开到二分之一的地步,而且不像上回那样,才睁开了一会,便难受地又闭了回去。看来无论是凤翎在她脸上抹的东西,还是给她吃的糖衣丸子,效果都不错。

    岚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欣慰地发现不止是让的眼睛,连她的力气都回来了不少。她翻转身体,探出一只脚往外而去,打算爬过凤翎下床去。可是一只脚才刚跨过,就听某道阴风阵阵透心凉的声音倏然响起:“这么晚,干嘛去啊?”

    岚西倒吸了口气,突然发现他和一一果然是父子,都有出演鬼片的潜力,当儿子的呢,用他的眼吓唬她;做爹的就用声音吓唬他,简直就可以演双簧了。她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又要去刷牙?”他凉凉的声音不识趣地再次响起。

    “……”岚西直觉摇了摇头,然后脖子蓦地卡在了某个点上。糟糕,她居然被他套了话!她可以亡羊补牢吗?她怯怯地抬头看去,只见黑暗之中,他晶亮的双眸星光点点,仿佛在发光一般。

    见此,岚西的眼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心想:也是,他都挖了陷阱让她跳,又怎么会漏看她的反应,说到底,还是她太松懈了,明明早就决定装作酒醒失忆地对那晚的事拒而不谈,却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才受了他一点小恩小惠,就忘了这个家伙的本质是多么锱铢必较!这下可好,丢脸丢大了……

    岚西一想到那一晚她因为一杯半的“一品青梅”和几杯甜酒就醉得乱发酒疯,甚至还到凤翎嘴里抢酒喝以导致最后差点擦枪走火,就觉得她真是连面子和里子都丢光了。

    凤翎显然还不知足,从床上坐了起来,调侃地看着岚西,道:“原来这一回不是刷牙啊?那是为什么?”

    岚西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想到自己几个时辰前居然还为这家伙的体贴而感动过,就觉得自己真是太短视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说道:“上茅房!”说完,她看也不去看他,飞快地跨过他下了床,匆忙地穿上鞋,就直奔茅房而去。

    虽然岚西说是茅房,但那其实并不完全算是茅房。他他们的房间的另一头是有另外隔出一个小间放马桶和痰盂 之类的物件,用她前世的角度看,这大概算是一间简陋的卫生间吧。

    凤家的人很注重生活品质,当然连这间简陋的卫生间都弄得十分干净,甚至还熏了点香以保证里面没有异味。岚西不想去见外间那个戳心的人,便硬是勉强自己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觉得他应该又睡下了,才慢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房间里的光线十分的昏暗,只有月光透着窗户缝钻进来的一点光亮让她可以勉强视物。从棉被起伏的程度,她判断出凤翎应该是又睡下了,顿时松了口气。她蹑手蹑脚地凭着记忆走到了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坐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让坐在凳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勇气十足地伸出了手……当手快要触及的时候,床上那个比鬼还要讨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想刷牙的话, 就刷吧。”

    岚西叹口气,悲愤之至后边平静了,心里对自己说:让他说吧,让他说吧,他长这么大年纪,被一个醉鬼调戏了还不说,还摊上一个不认账的,已经够可怜了。不让他说个尽兴,不是憋死他吗?

    岚西决定无论他再说什么,都以沉默应对,她整了整被他打断的“一鼓作气”。趁着再而衰之前赶忙伸手再次往梳妆台上的镜子抓起。这一次,她终于抓到了它,心里却越发紧张,慢慢地,慢慢地把镜子往她这边挪了过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凤翎少了调侃的声音平平道来。

    岚西本来不想理会他,可是被他说中了要害,不由地窒了一下。她早就猜到她现在的脸肯定肿得很难看,就是想知道到底肿到了什么程度而已。他的话让她的猜测得到验证,却也让她愈发想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德性。

    她又吸了口气,毅然地把椭圆形的镜子拿到了脸前,接着淡淡的月光看了进去。

    她左眼角有颗痣,镜子里的她右眼角有颗痣。

    她眨了眨眼,镜子里的她也眨了眨眼。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镜子里的她也跟着惊讶地张大了嘴。

    很好!

    岚西毅然地把镜子扣到了梳妆台上,欲哭无泪。

    镜子里面的那个猪头三居然会是她!?

    凤族篇 113 夜半交谈

    镜子里面的那个猪头三居然会是她!?

    她想到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好像再次穿越的自己就要崩溃。

    那根本就是在上演《瘦身男女》嘛!而且演的还是瘦身前爆肥的郑秀文。泪奔~

    瞧瞧,上下眼皮浮肿的跟两个鹌鹑蛋似的,一向自豪的大眼睛被眼皮挤压成了阴险的眯眯眼。鼻头红红的,好像喝多了酒变成酒糟鼻一般。嘴唇肿得像两条香肠。而脸颊大概因为靠近创口的缘故,看起来更可怕,非但好似长痱子一般红成一片,更是如同吹气球一样地膨胀了成了一个圆球,那皮肤上紧绷的感觉仿佛过熟的水果随时都有可能爆开似的。

    太可怕了,岚西几乎不敢去回忆刚刚看到的那张脸。是谁说老天爷貌似对她还不算太坏的?这根本就是错觉!它没招呼穿越大神给她紫霞仙子一般的容貌也就罢了,居然还安排给她穿越到猪八戒身上的见鬼情节(注:关于紫霞仙子穿越到猪八戒体内的情节,请看《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这实在是,实在是……

    太欺负人了!

    她咬牙切齿、横眉冷目地想着。

    这时候再回头去想她上次醒来时凤翎是怎么周到地服侍她,那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

    额就……她囧囧地黑了脸。这个原来在她脑海中挺温情的画面,从这一刻起一下子便代换成了美公子抱着猪头三的场景,惊悚程度简直堪比至尊宝和猪八戒站在一起谈情说爱。

    她被她想想象力寒得脸上爬满黑线,心中对凤翎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不过,还是不能告诉他,免得他太得意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咬了咬香肠一般的下唇,不得不说,在她恶寒自己的猪头脸的同时,对于凤翎能不在意她的美丑,对她如一,心里还是有几分甜蜜以及得意的。难怪在西式的婚礼上,牧师总是那么问那神坛之前的新人:“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嫁给这个男人)吗?爱她(他)、忠诚于她(他),无论她(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you(你愿意吗)?”男女之间,所以莫过如此……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决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之前的调侃奚落。

    她微撇过头,往床的方向看去,没想到这一看,反而把她吓了一大跳,原来不知道何时凤翎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身边,雪白的中衣在黑暗中尤为醒目。若不是她早知道这房中有别人,怕是要以为她见鬼了。

    岚西无奈的叹息,心道:知道你轻功厉害,走路跟猫似的,但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她抬头对上他在黑暗中几乎跟猫眼一样亮的双眸,试图将她的不满传达过去。

    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傻,只是一霎不霎地看着她,却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

    这么对视久了。岚西反倒退却了,若是平时她好好的,自然也不怕他看,但是她现在丑得像个猪头三,又怎么受得了他一直看着她的脸。所谓“女卫悦己者容”,这句流传千年,总是代表了大多数女性的想法,岚西亦不能免俗——这已经和凤翎在不在乎她这个样子或是他是不是对她如一无关,是她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她微嘟着香肠嘴,把头转了回去,背对着他,像是询问却又略带娇嗔地说道:“你不睡觉,起来做什么?”她顿了一顿,忍不住故意讽刺了他一句:“难不成你也要去茅房?”

    “没关系的。”他答非所问地声音自背后传来,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肩膀,引来让细微的轻颤,“我最难看的样子你也看过,不是吗?”

    岚西愣了一下,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五年前她穿越的那一晚所见到的他,皮肤暗黄没有光泽,左半边脸盘踞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青紫色胎记,几乎占据了半边脸。那时即使脸部轮廓分明,双眸清澈漂亮至极,大多数人也只会把焦点集中在那个可怕的胎记上,而忘记其他弥足可贵的东西……幸好,当时的她,因为前世的生命结束前那段痛苦的经历,比其他的同龄之人在心智上要成熟几分,也因此对于容貌并没有看得太重。……倘若她是在没有生病之前就穿越过来了呢?那她又会是生命样的她?

    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自己十分好笑。现在再去想别的可能性又有什么意思呢?与其去臆想一些不可能改变的过去,还不如好好去珍惜她已经得到的……

    凤翎见状岚西一直沉默,大概以为她还在纠结自己的容貌,于是语带安慰地又道:“我记得你说过,你还宁可我是五年前的那副样子。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又怎么会在乎?”

    他虽然说得十分平静,但岚西却在一瞬间从他的话中抓住了些什么。她有些了然地眨了一下眼,他说他不在乎,其实他“在乎”,正因为“在乎”,所以就算已经五年过去了,他也一直没忘记哪些人曾在他丑陋的时候、在他势弱的时候狗眼看人低。也许也正因为如此,他明明是性格这么清冷的人, 但对她似乎总要比对别人甚至某些凤家的直系要好一点。……不过,这种事情由她自己来想通,而不是由他亲口来说,还真是少了一分感动呢。

    虽然有几分惋惜,但岚西还是很快就想通了:算了,等他这种闷马蚤的人来告诉她,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而现在,虽然她还不知道他对她是不是和她对他一样,但是至少她可以确定一点,她在心中总是有一点和别人不同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孩子的娘……

    她的嘴角再次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只是笑得肯定丑的很,所以她也没有特意转头笑给他看。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一个已经搁在她心里很久的疑问,之前他曾经说过,若是她想知道,他会找时间与她说。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好像从来没有找到过时间……还是她不提,他就打算装聋作哑地蒙混过去?

    岚西若有所思地扬眉。在漓城的时候,他只告诉她一一的胎毒来自于他,那毒只对男人起效,所以明明她身为中间的媒介,却对她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可是,到底他是怎么中的毒,又是怎么落到柳烟的手中,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她却是至今为止一点也不知道。

    现在貌似也是时候问个明白了。否则那个厌恶男人的制毒之人始终会成为她心中的一枚刺,与其在心里怀疑这个制毒之人与他有什么故事,还不如现在就问个明白。

    她私定之后,便毅然地开口了:“当年,你是怎么……会落到柳烟手里的?”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沉寂得岚西除了自己的心跳“通通”在耳边响起以外,其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岚西的心情因为凤翎的沉默起了微妙的变化。她几乎有一种冲动想软言对他说,如果他不想说的话,那就别说了——哎,一个女人在她对一个男人心动的同时,是不是已经注定她处于了弱势?因为她会开始在乎他的心情,在乎他的喜恶,在乎一切他在乎的东西……

    岚西不想表现得那么卑微,更不想因为喜欢你上他就把自己看低了,所以就算心里有些忐忑,她还是按捺下了软化的冲动,逼迫自己沉默地等他说。

    看了,算是她赢了吧。没过多久,他徐徐的声音终于响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一的胎毒传男不传女吧?”

    “记得。”她应道。

    “那个毒名叫‘恨生’。听说是四五十年前,有一对夫妻,男的善于医术,女的善于毒术,本来可算是夫唱妇随,可是那男子后来却变了心,爱上了另一名女子。妻子心中充满愤恨,便制了一种毒,名曰‘恨生’。妻子以共饮的方式骗那丈夫饮下毒酒。丈夫不疑有他,却没想到酒里面的毒只对男子起效。”

    听到这里,岚西已经放松了一些,甚至有心情调侃自己居然胡思乱想地吃老古董的醋。

    而凤翎还在继续:“二十七年前,有一个女子与那对夫妇颇有些渊源,偶然得到了这种毒,当初她是想下在我爹的身上,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后我娘服下了‘恨生’。果然‘恨生’对女子无效,所以我娘安然无恙,直到她生下了我。可能是因为我不是直接服下‘恨生’,虽然它让我身体比旁人虚弱,面容上又因为毒素集中形成了一块很大的胎记,但是它已经没有之前的霸道,也不会危害到我的生命。只是我爹、我娘始终对我心怀愧疚,多年来一方面在外搜寻灵丹妙药试图为我解毒,另一方面也尝试着能不能找到什么奇功秘诀或许可以逼出我体内的余毒,最后他们不知从何处寻到了《洗髓经》,加以改良后,交由我修炼。练了《洗髓经》后,虽然我的容貌还是没有变化,但是身体却好了起来。一直到五年前,族中原本的‘暗’叛变了,”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地补充道,“这个‘暗’就是那个你听说过的‘血剑’。……这么多年来,这还是族里面第一次有‘暗’叛变,当时应该有信任的‘暗’去追杀叛变的‘血剑’,可是当时新的继任者才刚选出两位候选,尚且幼小,根本不可能去执行追杀‘血剑’的任务,因此族长便找上了我。”

    岚西知道关键就要来了,便转过了身,抬头看着黑暗中双臂在胸前交叉的他,只见他乌黑的长发随意地用一个丝带松松地扎到了胸前,下巴微扬,凌厉的眼眸半眯着,掩不住其中闪烁的星光。

    “当时,大堂哥初为族长,在族中的威信不比现在,‘暗’的叛变让族人都在等着看他的表现。而我自小除了学堂之外,少与族人往来,因此当时族中几乎无人知道我的武功到底如何,只有大堂哥一次偶然见我习武,才知我的修为。我们达成了交换的协议,之后,我便出谷追杀‘血剑’。”他说着,突然低头对着她的肿胀的双目,略带讽刺地勾了一下嘴角,“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再一次中了‘恨生’,……江湖上恐怕从来没有人知道‘血剑’居然是个女人。”他抿直了嘴唇。几乎成了一条横线,片刻后,才接着道,“当年的我其实有几分轻狂,因为自小体内的余毒以及这么多年服的灵丹妙药,普通的毒药根本对我无效,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地就喝下了和‘血剑’喝的那杯从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酒,直接的‘恨生’比我想象中猛烈得多,甚至还挑起了我体内存在多年的余毒。……但我终究还是从她手里逃脱了,只是极为虚弱、狼狈,大概看来与一个乞丐无异。”他自嘲地说着。

    岚西同情了他一下后,忍不住说:“你不是有‘阎王拒’吗?”它不是号称什么毒什么药都能暂时压下?

    凤翎淡淡地瞟了岚西一眼,道:“那个时候还没有‘阎王拒’”。

    岚西感觉听出了言下之意,忍不住又说:“令堂研制的?”

    凤翎点了下头,接着原本的话说道:“之后的某一天,我在寺庙之中逼毒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袭击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小房间里了。……和我关在一起的还有一名女子。后面的事情还要我说吗?”他斜眼瞅着她,眼里闪烁着调侃的味道。

    岚西自然知道他说的那女子是谁,咽了一下口水后,决定忽略他的问题,道:“那后来,你又是怎么从柳烟手里逃脱的?”毕竟在她次日醒来,就已经不见他了。

    “我从来没能逃脱。”凤翎淡淡地说着,仿佛在说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是她把我从山崖上扔了下去。”

    啊!?岚西几乎要惊叫出声,要不是她此刻眼皮肿得厉害,怕是两眼也要瞠大到极致。明明看着现在安然无恙的他,知道他肯定是想办法脱离了险境,但这其中的曲折却是只有本人才能体会。比较起来,她显然已经好命很多。

    凤族篇 114 他要反调戏?

    这个时候说安慰的话,似乎都有些矫情。因此岚西心头随闪过诸多念头,但还是沉默地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霎不霎地看着他,努力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黑暗之中,凤翎很快再次薄唇轻启:“有一点我还是应该感谢那个柳烟,不管她处于什么意图,她在丢我下山崖前,解开了我的|岤道。当时虽然我的功力渐渐恢复了一小部分,但是还不足以冲破|岤道。如果柳烟没有解开我的|岤道,那结果恐怕是不堪设想……”他说着,因为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微妙。“可惜从头到尾,她不是蒙住了我的眼睛,就是点了我的昏|岤,因此这么多年来,就算我想查她的身份也无从查起。”但看来冥冥之中,也许一切自有定数……他一向淡漠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柔软。

    眷恋地看着他眼中的那份柔软,岚西在这一瞬间仿佛感应到了他心思,眨了眨眼,眸中水汪汪的,心里也是一派柔和: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至少现在看来结局还不算太坏。

    她蓦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虽然此刻的气氛不错,可是只要一想到她的猪头脸,她就觉得就算她要勾引他,也要等到脸恢复的时候。鉴于以上种种,她越发觉得应该好好休养,先把身体恢复了再说。因为心中去了一个结,她的心情变好了一点,正想托辞去睡觉,却听他又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岚西自然是摇了摇头,正打算再次寻托辞的时候,某人又一次微妙地抢在她前头说道:“既然如此,好像该轮到我问了。”

    额……岚西呆了一下,眨了眨眼,心想:她一向光明磊落的,他有什么好问的……等等,她突然想到了她身上最大的那个秘密——她的来历,而从凤翎过去的言语来看,他似乎对她在五年前那一晚的变化一直心存疑虑。虽然她不知道他到底怀疑到了什么地步……问题是,如果他真的又一次提出了怀疑,她该怎么办?上一次她是可以敷衍他,可是这一次呢?她不敢冒着别人当她是疯子的险去说出自己的秘密,却也不想对自己喜欢的人说谎——如果彼此的交流是建立在欺骗之上,又怎么可能建立真正的感情呢?

    想到这里,岚西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有一种想装睡地蒙混过关的冲动,但另一方面理智地知道这种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凤翎这尊大神,这一个处理不好便会让他觉得她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挣扎地皱了一下眉头,而在她挣扎的时候,凤翎已经放弃等她的回应,径自地说了先去:“上次有一个人酒后撒酒疯,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不好好反省一下也就算了,还要装着忘得一干二净的样子,你说这种人该不该好好惩罚一下?”他竟有所值的目光落在岚西身上,嘴角又出现了那抹岚西已经十分眼熟的充斥着坏心眼的似笑非笑。

    而岚西闻言后,表情更是奇妙,一方面因为风铃说的不是她想的那个话题而松了一口气,但是另一方面这个话题虽没有那么难应付,却更尴尬。酒醉那一晚的事才过几天而已,至今她仍记忆犹新,甚至在风铃不在的那几天,那写让人既尴尬又脸红心跳的一幕幕还时不时在她脑海中或是梦中浮现,让她温故知新。那时她还想着她时不时到了思春的年纪了,现在想来约莫那个时候她对他已经有几分心动了,只是还缺乏一个合适的契机。没想到,契机会这么快来临——想到在山上看到她来接她时的场景,岚西心中忍不住又是微微一动。

    不过虽然是心动,但她仍不可能因此而变成一个温顺的小女儿,习惯地找着对方的语病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忘记了。”

    “这么说你没忘记……”当他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时,岚西知道他肯定是又要奚落她了。

    她肿得更鹌鹑蛋似的眼睑抽搐了一下。

    果然,下一波紧接着而来:“原来你没忘记你是怎么坚称自己没有喝醉,也没忘记几杯酒就喝得你失去理智地开始发酒疯,更没忘记你怎么强吻……”

    “够了!”岚西忍不住羞恼地打断他,原本就因为过敏而红彤彤的小脸,此刻更是红得更红烧猪头一样。她狠狠地用她细细的猪眼睛瞪着他,他不就是非要她主动承认她没忘记吗?她乃堂堂二十一世纪新女性,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她高傲地抬起小下巴,仿佛女王一般地看着他,说:“我没忘记。”那又怎么样?哼,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本来体谅他这么大年纪被人调戏,想让他口头占几句便宜的,谁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一个大男人老是抓着不放叽叽歪歪的,明明这种事情她这个女人比较吃亏好不好?……还是她其实穿到女尊国了?记得前世看过一本小说,书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在后面的后面才蓦然发现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一个女尊国。

    不会吧?岚西囧囧地看了凤翎一眼。

    这一次,她的心思太过奇妙。估计连凤翎都不可能看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因此他只是有些怪怪地看了岚西此刻绝对比他的眼神更古怪的表情一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顺着她前面的话说道:“既然你承认你忘记,那就好办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岚西绝不相信他的意图有他表现得那么轻描淡写,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凤翎十分平静地回应她小心翼翼的目光,淡淡道:“敬我一寸,我还之一尺;人欺我一尺,我欺之一丈,这是我们家的规则。”

    他,他,他……岚西鄙视地看着他,他居然这么理直气壮地表示他要调戏回来!这是什么样的脸皮啊?占了便宜还要号称自己吃了亏,甚至还要再占一份回来……很好,很好!既然他这么无耻,那她也可以不用客气地装傻了。

    岚西十分单纯地冲他一笑,只可惜此刻的肿脸笑得自然也不好看,便用着甜腻腻的声音来装无辜:“你也想喝醉发一次酒疯吗?好啊,哪一天,我找若辰多备些酒,让你也好好疯一回。”他顿了一下,故意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酒呢?”

    凤翎深深地看着她,竟也顺着她把话题掉转了:“一品梅好了。”

    不过岚西一点也不觉得感激,还憋上了一口气,心里恨恨地想到:他肯定又在戳她了。

    他仿佛觉得她还不够难受似的,又补了一句:“上回我从头到尾看着你,没让你去外面丢脸,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所以,意识到虽然他是想关起房门,两个人……岚西突然她试图绕开,但最后还是踩进了别人的陷阱,于是又一次说不出话来了。

    久久后,她决定她这个伤员还是先下场休息的好,以后的事再从长计划,便僵硬地转移了话题:“可惜我现在这副样子,只好等我好了再说了。”至于好了以后,她再想办法找别的借口呗,女人啊,借口总是要比男人的多一点。

    “说的也是。先等你好了再说吧。”凤翎不知出于什么意图又认可了她的意见。

    而岚西一时也想不出他又有什么阴谋,只能暂时当他是他体恤伤员。

    “天色已经很晚了。快歇息吧。”凤翎又道。

    岚西应了一声,正要往床边走去,突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脱口而出:“等等。”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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