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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生不如死

      谁知到了沂溪,却发现这边挺热闹的。

    穆司言打发长弓去打探情况。

    很快,长弓就回来了,禀报道:“是一群文人,在这里办了一场诗会,大家吟诗作画正在兴头上。王爷,王妃,咱们还要过去吗?”

    穆司言看向夏晚柔。

    他对这些酸文人的诗会没有兴趣,今天主要是来陪小王妃踏青的。

    夏晚柔想了想,说道:“咱们就在这附近看看好了,不必去打扰他们。”

    她记得临安城的文人里面有几个性格刚硬的,以不惧权贵为荣,她怕那几个人刚好在诗会人员里面,到时候见了面,当着众人的面骂琅王殿下就不好了。

    到时候琅王殿下收拾他们,她心疼琅王殿下的名声,琅王殿下不下手收拾他们,她心疼琅王殿下本人。

    “那就不过去了,我陪你周围看看。”穆司言没有深究,轻声对夏晚柔说道,“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踏青呢!”

    夏晚柔抿着嘴笑了笑,同穆司言一起下了马车,信步朝远离诗会的一边走去。他们一边低声说话,一边对周围的景致指指点点,真的像极了出门踏青的寻常小夫妻。

    长弓见状,轻咳了两声,默默的放慢了步伐。

    夏晚柔说起兰凰和乐涯的事情来:“花朝节那天,我带着兰凰一起出门,你带着乐涯出门,到时候让他们两人待在一起相处一下,你我二人再观察看看。”

    穆司言有些迟疑:“到时候你要去接近黎朱氏,能分得开身吗?”

    “谁说我要接近黎朱氏了,她给我们送了一车子贺礼,我再去接近她,岂不是打草惊蛇吗?”夏晚柔道,“花朝节那日见面,不过是认个脸,在心里留个底罢了。”

    有了这个前提,后面要做什么,才有借口可以用。

    “行吧,都看你的安排。”在这些事情上,穆司言十分信任夏晚柔。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诗会那边的声音更大了,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倒不像是文人的诗会雅集,像是市井花酒场所。

    夏晚柔蹲下脚步,皱起眉头:“他们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吧?”

    她记得有一年的诗会雅集,有个童生不会喝酒,被众人怂恿着喝了一两坛,最后竟丢了性命。

    夏晚柔有些担心。

    “管他们做什么,都是成年人了。”穆司言撇撇嘴,不是很想搭理那边,“你要是觉得吵,我们往山上走一走。”

    “我们不过去,让长弓去看看。”夏晚柔道,“我也不是想管他们的闲事。”

    实在是,他们这次出来,并没有太刻意隐匿身份,那群书生要是有人出了事情,再露出她和琅王殿下来过这里的风声来,临安城里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诋毁她和穆司言的话来。

    “总不能让他们连累了咱俩。”

    穆司言这才点头,让长弓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很快,长弓就回来了,他脸色很不好看,他大步朝这边走来,身后一个瘦小的身影踉跄着追赶他。

    那人有些眼熟。

    夏晚柔正想着,就听到长弓汇报:“是夏二娘子。”

    “她怎么在这里?”夏晚柔脸色一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穆司言安抚的拍了拍夏晚柔的手背,问道。

    长弓说道:“二娘子刚刚做了一首极好的诗句,那群书生们起哄让她喝头酒呢,还让她像魏晋名士一般,一边喝酒一边唱歌。”

    这哪里是看夏晚柔诗句做得好,分明是想拿女人取乐。

    夏晚柔问道:“他们诗会有男有女?二娘子跟谁一起来的?”

    “诗会里面只有二娘子一名女眷,她跟着二姑爷一起来的。”长弓说道,“属下去打探消息的时候,二娘子看到了属下,此刻正朝这边来呢,二姑爷也跟着她一起来了。”

    夏晚柔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她没想到夏晚柔嫁给钱秀才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参加书生们的诗会雅集,说起来虽然是才名,但谁都不是傻子,心里清楚得很,她随着才名一起传播开来的还有艳名。

    夏晚柔心里冷笑,原来她们姐妹二人都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上辈子为了家里人,丢掉名声去做了脂玉女,夏晚心现在为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和自己夫君的男性朋友们一起厮混。

    “我们走。”她拉了一把穆司言的袖子。

    这是夏晚心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去管夏晚心的。

    “好,我们走。”穆司言揽着她,抬脚就朝马车走去。

    可惜还是太慢了,夏晚心已经追到了跟前,她身后还有随后赶来的钱秀才。

    这是夏晚柔第一次看到钱秀才,确实是丑,但是对夏晚柔似乎还不错,追赶上来的时候还特地拿了披风。

    “你还来做什么?”夏晚柔问夏晚心。

    夏晚心没有看她,她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琅王殿下揽着夏晚柔的手。

    “我来看看你和姐夫有多恩爱。”夏晚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姐夫,你可知道,因为你和我姐姐,我生不如死。”

    所以她追上来是想让自己对夏晚柔和穆司言对仇恨更深刻一些?有什么用呢?又有什么必要呢?

    夏晚柔心想,且不说她现在的生活比自己上辈子的遭遇要好一百倍,单说现在,她也比她的祖母、母亲和弟弟过得要好。

    这一步步路可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

    “你看到了。”夏晚柔冷声说道。

    “我看到了。”夏晚心点头,终于正脸看向夏晚柔,问道,“那你看到了吗?”

    她看到了吗?她看到了什么?

    夏晚柔有些不解。

    夏晚心指了指诗会那边对着这边翘首以盼的书生们,说道:“他们这些人,都对我和夫君二人的才名推崇至极。”

    “那些人,有的已经中了进士,有的即将参加今年的秋闱,他们现在是书院的翘楚,过些年,就是大昭国的栋梁。”

    “那又如何。”琅王殿下终于冷笑出声,“你不会是指望着他们成了大昭国的栋梁之后,来推翻我这个琅王殿下吧!”

    “你可真天真。”

    “你这个疯子。”

    穆司言知道夏晚心算计夏晚柔的事情,对着她说话没有半点儿客气。

    钱秀才从始至终站在夏晚心身后,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穆司言和夏晚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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