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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予鬼 作者:野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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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予鬼 作者:野猴儿
”谢寒亭的声音乍然响起,让袁潇惊得回头看着他。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会在这儿?”张越川说a城就是有谢寒亭和闻定两个人在,戚振丰才不敢乱来。现在谢寒亭在火车上,那戚振丰不就无法无天了?可袁潇心里想得更多的是,太好了,你会这里。
谢寒亭放开他的衣领,放下手揽住他的腰,“我担心你们会遭到埋伏。”
这话说得袁潇心中甜蜜蜜的,“刚才那些人事戚振丰派来的?”
“嗯。”谢寒亭目光发寒地盯着面前这看似平静的车厢。明明都发生这种事情了,却没有一个人有反应,这……坐的都不是活人。
袁潇看过去,发现那个抢孩子的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更让他奇怪的是,其他的车厢不见了。他来回查看,果真如此。车厢连接处变成了一堵黑暗的墙壁,而他们被困在这密闭的空间里。
“袁睿还在这里吗?”袁潇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谢寒亭点点头,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前面,镇定的声音传来:“再怎么高强,戚振丰也不过是个人。这不过是个障眼法,我们还在火车上,而他还没有强到可以从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跳下去后,仍能完好无损,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瘸子。”
似乎是被瘸子这个词刺激到了,车厢里的光线猛烈闪了几下,引得谢寒亭不屑地笑了起来:“你八十年前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依旧如此!”
话音刚落,袁潇就感到一阵狂风在谢寒亭的面前吹起,那阵风肆虐之后,车厢里空空荡荡,座位和人都消失了。只留下刚才帮袁潇看行李的女生和上次跟戚振丰一起出现的和服男子。
“八十年前装成戚凤珍的模样,现在又装成其他女人,戚振丰,你三条腿都残了么?”
“谢寒亭,你就趁着自己还能说话的时候多说几句吧!等会我就打得你话都说不出来!”那个女生脸上挂着阴鸷的笑,说出的声音也是温柔的,却让袁潇不寒而栗。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是戚振丰假扮的,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打孩子的主意?
戚振丰志在必得地笑着:“你八十年前蠢,现在依然脑子不好使。你能在a城活下去的原因不过是靠着和闻定联手。现在,你却自个儿跑出来送死。谢寒亭,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痴情?”
“对着你们戚家的人,我是毫无感情。”
戚振丰听到这话笑得更开心了,“是吗?那为何要杀了我姐姐?”
因这戚振丰说起话来简直是口无遮拦,一会儿的功夫,就让袁潇了解到了谢寒亭居然杀了戚凤珍。袁潇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样子,特别俏丽的一个女人,穿着件旗袍,眉眼间尽是温柔。再想到当日谢寒亭跟他说起这个人时的表情,说不上温柔,也不至于恼怒。可杀人跟有没有感情有必然联系吗?袁潇分外疑惑。
他一想到谢寒亭弑父杀母的行径,杀掉这个女人的行为反而不值得追究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错手杀了她?”谢寒亭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是不是送死,等会你就会明白。”
紧张的气氛在他们之间酝酿,袁潇乖乖地躲在谢寒亭身后,不让自己成为拖油瓶。只是他心中仍旧存疑,谢寒亭真的能赢过戚振丰吗?
谢寒亭和戚振丰都有修习山之一术,布阵、步法、手决还有符,就是山之一术的四大要点。只是两人都是活了百年之久的怪物,斗法间更注重于对于阴阳二气的运用。因此,袁潇看在眼里,就好像在看两个法师互殴一样。
戚振丰又召唤出那些白森森的骷髅,缓慢像这边跑来。而谢寒亭依旧是那股黑色的劲风。
在这个密室里,风与骷髅之间的较量是无声且令人恐惧的。骷髅无休无止地爬出,而风亦是呼呼地刮个不停,时间尚短,在袁潇眼中,这两个人倒是势均力敌。
只是随着时间的拉大,谢寒亭的风势慢慢弱了下来。戚振丰脸上的笑容越加扩大,而谢寒亭却仍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偏这模样被袁潇看在眼中,心中的不安也随之消失。
“谢寒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白骨骷髅慢慢逼近两人,让戚振丰的脸都快笑裂了。可谢寒亭只是站在原地,丝毫不见畏惧或是紧张。这下,反倒是戚振丰有所猜忌,“你还有什么能耐不妨都使出来。”
谢寒亭只是笑,那笑容让戚振丰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明显。静谧的四周突然传来了一阵铃声,就像小时候看林正英主演的僵尸片中的赶尸铃声一样,一声接着一声。乍然听到这个铃声,戚振丰的脸就成了调色盘。
“想不到你竟然找来了湘西徐家的老东西。”
“彼此彼此,你不也找来了何瞎子帮你在城里看着闻定吗?”
两人谈话间,那铃声越来越近。袁潇伸出头去查看,便见着了一个穿着旧式解放军军服,脚蹬草鞋的中年汉子穿墙而入。他背部扛着,看起来像个罗锅,腰上挂了个铃铛,随着他的走动而发出声响。那人一进来就直直地瞅着戚振丰笑道:“晚辈拜见戚大师和谢大师。”
“湘西徐远笙,你这个赶尸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让你不舒坦。”
他话一说完,戚振丰就不舒坦地脸抽了抽,“别以为你会玩点小虫子就了不起,戚家的事儿还轮不上你们这些下三流来插手。”
“下三流还是上三流我暂且不争论,但是不是玩点小虫子,戚大师应该比我清楚。”他说话间瞟了瞟戚振丰身后的和服男子,只见后者已是面青脸黑,双眼泛白,唰地一声抽出刀来就要砍向戚振丰。
后者受此攻击,那些前进的白骨瞬间有些消散的迹象,谢寒亭抓住时机,黑风劲舞,立时将具具白骨刮做尘土。但戚振丰到底是高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身后的男子也不是庸才,只向戚振丰挥刀了一次,神智就有所清醒。那满脸的青黑很快褪去,他埋头吐了口东西,竟是一只发黑的尚在动弹的虫子。
那个叫徐远笙的人见一击不成,也没露怯,双眼反而热切地看着和服男子:“素问戚大师手段了得,没想到只在书中提及过的尸王竟然被大师练成了。”
“哼!”戚振丰的气势又渐渐回升,只是两厢对峙,他也讨不到好。
“把我儿子还给我吧。”谢寒亭说完,就把手伸到后面抓住了袁潇的手,捏了捏。手上传来的温度还有力量让袁潇更是安心。他于谢寒亭的身高有一些差距,此刻低头,正好将脑袋靠在老鬼的肩膀。老鬼衣服上的香味缭绕在袁潇的鼻间,让后者心动不已。
“你儿子从不在我手上。”说完,戚振丰就示意和服男子推着他走开。他们不过是转了个身,周围的景色的就变了。熟悉的车厢里,人群正热闹着。戚振丰被和服男子推着,走到其他车厢。而徐远笙则坐会了自己的位置上,顺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袁潇担心袁睿的安危,正要上前寻找就看到袁睿乖乖地坐在位置上,旁边是他的行李。
“这是怎么回事儿?”袁潇一边出声询问老鬼,一边快步走过去查看儿子。小家伙一见到他,就伸出双手求抱抱。
“戚振丰在我手上讨不到便宜,自然会想方设法来害你。正好张越川这段时间回不来,就叫了他的同事来帮忙照顾你们。徐远笙,湘西徐家的后人,赶尸匠出生,是个用蛊高手。所以我跟他商量了一下,让他来保护你的安危。”
袁潇友善地冲徐远笙笑了笑,转头问老鬼:“那你呢?怎么会上来?”
“戚振丰引诱的啊。”谢寒亭笑得帅气无比,那得瑟的样子让袁潇看得想上去捏一捏。
“戚振丰以为就我一个人,所以引诱我上来,想趁机把我制住,然后慢慢把还魂珠拿出来,再顺便把我宰了。不过他算错了。”
袁潇发自真心地笑道:“你真厉害!”
谢寒亭仍旧笑着,只是忽地靠近他的耳边说了句:“难道我在床上不厉害吗?”
这话说得袁潇面红耳赤,险些hold不住。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老鬼这么色气满满,赶忙转移话题,“那你走了,闻定和张晗他们怎么办?”
“所以我只陪你过去。”
袁潇完全受不了老鬼那深情的眼神了,赶忙坐到床位上,感叹了一句,“戚振丰这次也算是做了好事。”
“嗯?”
“起码他买了坐票,现在便宜了我们。”说完,他就笑了,惹得老鬼眼前一亮。也不知这车厢里的人被施了什么魔法,老鬼这么帅气的脸居然没一个人投来视线,现在他都把袁潇扑在床位上舌吻了,其他人仍旧该怎样怎样。只有徐远笙,笑着闭了眼,装睡觉。
41、过渡
对于袁潇,这次回家或许会成为人生的最后一次。他一下火车就跟谢寒亭道了别,带着徐远笙一起往家赶去。他家算不上好,父亲是园艺工作者,母亲是做家政的,说不上多富裕,但吃穿不愁。
时隔两年,家乡这边的变化是巨大的。许多新修的楼盘崛起,路上的汽车也越来越多,空气反而没有以前那种干净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工业化带来的弊端,可为了钱,还是会走上这一步。
“等会回去我就跟我爸妈说你是我遇上过的那个大师。”
“哦,什么大师,”徐远笙别看是一副农民工的打扮,内在可是个高端人士。刚才下火车的时候遇上了两个法国人用英文问路,周围没几个会说的。没想到徐远笙一过去,先是说了几句英语,最后直接用法语跟别人交谈,解决了外国友人的难题。一下子,就把袁潇心中那个乡村神棍的形象颠覆成世外高人了!
袁潇想到他跟谢寒亭的第一次见面时,还是有些许不自然,“以前第一次见到谢寒亭的时候,他跟我说我之所以找不到女朋友是因为我先祖的坟上长了棵桃树,说什么鬼遇春之类的。我把这话给爸妈说了,他们也信了。所以……”
他话没说完,但徐远笙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点点头道:“没事儿,我本来就是个神棍,不用装也很像。”
“谢谢徐师傅。”袁潇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弄了弄身后背着的大包。并不是徐远笙不愿意上去帮袁潇的忙,而是他乃湘西蛊王,身上的毒还有虫多不胜数。而袁潇的儿子又是个香饽饽。
前文说了,袁睿乃天纵奇材,他之所以成长的这么快就是因为有慧根。这样子的人在蛊虫眼里就是蜜蜂见了蜜,他倒是对自己的控蛊术十分放心,可架不住万一。袁潇又是谢寒亭的爱人,就算是伤到点皮毛,那不仅是老鬼要找他扯皮,也有损他蛊王的名誉。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了一阵,乘上了环城公交。袁潇家离火车站还是略远,公交愣是开了一个小时才到。他带着孩子和徐远笙下车的时候,正巧赶上袁爸爸带着修剪枝叶的工具回家。
老人家也是许久不见儿孙,一见面就喜上眉梢,笑得牙齿关都关不住。在他兴奋完后才注意到徐远笙这人,赶忙问道:“这位是?”
“老爸,他就是上次我跟你们说的高人。”
袁爸爸对袁潇说过的这位高人还是印象深刻,赶忙热情地上前想握手。
徐远笙赶忙借着咳嗽的举动掩饰过去,神情间露出一些病态:“不好意思,近日劳累过度,有些病了。”
袁爸爸没看出对方的回避,赶忙关心道:“那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进屋。”
袁潇家就是一所十分普通的三室一厅,装修还是好几年前的款式,没见多高档,但内里摆设就是舒坦。进门间的时候徐远笙拿出了一个肾5,开始拍照。
“袁老哥,我这是在看你们家的风水。”
袁爸爸信以为然,问:“那我这屋子里的风水还成吗?”
“一般,不是大富也不是大衰,但你们住在这里面正合适。你们镇得住这个房子。”
袁爸爸其实没听懂,但镇得住三个字还是明白的,立刻笑裂了嘴,说:“那徐师傅,你跟袁潇先在这屋里玩会儿,我出去买菜等会晚上咱们整点好吃的来下酒。”徐远笙一听到酒,眼前顿时一亮,点头的频率都快了不少。
等袁爸爸出了门,徐远笙才说出真相,“谢大师让我给他拍点照发给他,弥补一下不能陪你来的遗憾。”
袁潇听到这话,不禁笑得春光灿烂,只是笑过之后又有些疑惑:“那他干嘛不叫我给他拍?不对!谢寒亭什么时候有了手机?”
“你拍不了。”徐远笙在说笑间就对着袁潇咔嚓了几张,解释道:“因为谢大师吩咐了,每张的照片都要有你。”
袁潇心里跟撒了糖一样,又听见徐远笙说:“谢大师的手机也是才买的,他跟我说你想他就给他打电话。”
“我没他电话啊!”
徐远笙见到袁潇皱眉瞪眼的模样,止不住地笑道:“其实号码早就存在你手机上了,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可以去问他。”
他话音一落,袁潇就摸出手机翻通讯录,谢寒亭的名字没有,老公两个字却是大大的有,他赶紧拨了出去。徐远笙的声音再次传来:“袁潇,听老叔一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袁潇被这么文绉绉的徐远笙震住了,这人真是个文武全才啊,真犀利叔!他还来不及收起心中的崇拜就听到电话那头被人接起,谢寒亭特有的低沉嗓音传来:“袁潇。”
袁潇本想寒暄几句,可心中的问题完全关不住。“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买手机了?”
“我更喜欢另一种方式。”老鬼一说完,袁潇就感到食指不受控制地勾了勾,刹那间心里那点小阴影全被爱情的太阳光照没了。
“你到家了。伯父伯母怎么样?”
“好着了!”袁潇本来就是一边走一边打的电话,说这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自己的卧室,他猛地扑在床上,闷声道:“完了,我有点想你了。”
谢寒亭的笑声透过电话传来,让袁潇也止不住地跟着对方傻乐。
“早点回来。”
“不要。”袁潇赶紧摇头。
“好,多陪陪伯父伯母。”
“嗯,那是肯定的。”
像这样无聊的对话,袁潇愣是进行了一个小时。等到他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徐远笙都跟袁睿玩上了。一老一少正坐在沙发上对着屏幕上的熊大熊二乐呵,笑声同步。袁睿其实看不懂电视,但他看见徐远笙笑,就连忙跟着笑,让袁潇不禁吐槽了一句:这傻孩子,绝对是我亲生的!
袁潇在这里的日常生活按下不表,张晗这边却是困难重重。许是前面引魂得太顺利,后面接连好几天都一无所获。并且阿佛时不时地告诉张晗,有陌生而危险的气息出现在周围。
张晗把这事儿告诉了闻定,后者却面色平静地表示无碍。既然当家的都发了话,张晗这个卒也只能按着步子走。那日,他提着引魂灯到了护城河附近。此时寒风凛冽,这护城河边的人是极少的。再加上此地种植柳树颇多,让阴气更加浓重。他沿着河堤走了几百米,就见着了好几个孤魂野鬼。此时,阿佛的作用显示出来了。
那些鬼魂一靠近张晗,就跟被灼伤一样连连后撤。
“佛光是净化之物,所以带有怨气的魂灵是不能照着佛光的。”
好吧,有了阿佛这个好护卫,张晗的胆子大了不少,步伐也大了不少。只是一个声音忽地跑了出来,“我还以为引魂的会是闻家的人,没想到竟是个外人,还是个特别的人。”
这声音惊得张晗回过身,连退了好几步。
“你是谁?”张晗不是傻子,一听这开场白就知道来者不善。对方是个中年男人,瘦,真的很瘦,就像是所有的肉都被抽走了一般,皮包着骨头。一双眼睛被墨镜遮住,让他看起来如同一个骷髅。
“想不到你竟然有佛眼。”
张晗没退,眼神特无辜地问他:“什么是佛眼?”他的眼神非常真诚,却只能引得那人哈哈大笑。
“人人都叫我何瞎子。我眼睛瞎,你再怎么演我也看不见。但心不瞎,你那心里把我祖宗十八代的都骂了。”
张晗略一愣神,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竟然连他的心理活动都描述得准确。他赶忙后退三步,撒腿就跑。
他只是来招魂的,竟然引出个不明人物,当然要保命为上。他跑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那瞎子,根本动都没动。张晗不禁庆幸对方是个瞎子。但他错了,错得离谱。
何瞎子,天生眼盲。但能成为名震一方的道士,必定有三眼之一。他天生瞎眼,心眼便特别厉害。像张晗这种普通人的内心,读起来不要太简单。
谁知张晗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跑路的过程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顿足一看,竟然是闻远清的哀魄,当下就走过去想要牵着对方的小手。奈何,手刚伸了出去,另一只手就从旁钻出,弄得张晗往后一退不说,那手更是堂而皇之地跟闻远清的牵在了一起。
张晗抬眼一看,竟是那被自己甩掉的瞎子。
“其余四魄都在我这里,你告诉闻定,要想换回闻远清,就要拿与还魂珠相差无几的东西来换。”
张晗尚来不及跟他争抢一番,闻远清连着那瞎子便一同消失。张晗恼了,眉头皱成川。
他知道来者不善,但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冲着闻家来的。既然五魄都在这瞎子手中,那也不用他引魂了,只是闻远清一日不恢复,他便一日不得心安啊!
正当他愁眉苦脸的时候,阿佛稚嫩的声音响起:“喂,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世界上能跟还魂珠媲美的东西就只剩下我了啊!你要是敢抛弃我,你绝对会死得很惨啊!”
“什么?”张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阿佛气势不足的复述了一遍,他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家伙,这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啊!只是为什么他拿出佛眼会死?
阿佛是个好同志,对于这个问题回答得也很详尽。“因为自从你唤醒了我,时间已经过了好久,我早就在你的血肉你扎了根,把我们的生命融为一体了。”
什么?!这对于张晗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也就是说我会长生不老?”张晗问这话的时候身体都在发抖,但阿佛小朋友太天真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个屁!”张晗简直是要抓狂了。他根本就不想拥有长生不老这种技能,这样子所有的爱人到头来都沦为了炮友,这不是张晗所希望看到的。
而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是他的追求。
他不想,一点都不想!可现在他更不想……被沦为牺牲品。
42、阴谋
张晗回魂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见到的东西告诉闻定,后者一脸失望,叹出声,“阿弥陀佛。”
张晗也装出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叹了口气。等闻定出了门,他赶忙对闻远清道,“你下楼帮我去拿一下牛奶好不好,”后者立刻笑着点头,扑过来索吻。张晗无奈,只得给足了跑路费。等闻远清也走开后,他给张越川打了个电话。
“儿子,什么事儿,”
张晗眼珠子四处转悠,捂着嘴低声把引魂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听毕,张越川在电话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臭瞎子,敢打我儿子的主意。”
“老爸,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马上赶回来,你现在去找谢寒亭,让他保护你,快!”
张晗似乎透过电话看到了自家老爸万分着急的模样,他赶忙奔回自己房里穿衣服。
“咚咚咚。”门被人有规律的敲响三声,闻家的老仆在门外喊道:“张先生,老爷让我请你到书房一趟。”
张晗拉拉链的手一顿,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他压住心中的恐慌,平静地道:“好,我正在换衣服,换好之后就去。”话是这么说,张晗却抖得更加厉害。他刚把衣领弄好,闻远清就闯了进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递到他面前:“快喝,热的。”
张晗没有接过牛奶,反而盯着闻远清眼珠子转了转,“宝贝儿,能帮我个忙吗?”
“好!”闻远清都没明白张晗想说什么,就说好。那点头如捣蒜的乖巧模样让张晗笑了笑,凑到他耳边低语:“你带我出去,悄悄的,别让人发现了。”
闻远清现在是标准的行动派,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拉着他的手出了门。闻家就只有闻远清和闻定住在这儿,有个仆人看门护院加做饭,多功能集一体,自然让这大房子里空荡荡。张晗起先不喜欢这儿,太静了,跟他的俗气沾不上边,现在却不由得感激这布置,真是太好跑路了!
他被闻远清拽着到了后门,一路畅行无阻,就连翻院墙的动作都一气呵成。两人一出到墙外,张晗就撒丫子跑了起来。没办法,他可不认为那个瞎子真的只让他传信,而不上门亲口告知闻定。若闻定有想法,那他跑路是明智的,若闻定没有想法,他跑路也是没错的。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事实证明张晗是明智的。他还没跑出别墅区,就见到路边走出个人。穿着套黑灰西服,瘦的皮包骨,眼睛上架着大墨镜,笑起来的样子如同毒蛇。
“原来你是张越川的儿子。”那瞎子温柔地道:“我和你父亲算是老朋友了。”
张晗脸上发黑,他不认为这人是来叙旧的,“那你找我爸去!”
“我是瞎子,找不到你爸。但只要我抓住了你,他就会乖乖地送上门。”
张晗吓得后退几步,撞到一个东西上。他刚想回头,就被人抓住肩膀扯到那人身后。来人是闻远清,他见张晗跑自然跟了上来。此刻,他见何瞎子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儿,赶忙拖到了自己身后。
“果真虎父无犬子,闻家的孙子也能被你驱使。”
“怎么?你怕了?”
何瞎子露齿一笑,“怕你爹。”
……
张晗无语了,这话听着咋就这么奇怪了。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赶到谢寒亭身边去。他摸出手机便给袁潇打了个电话。
“晗子?”
“袁潇,快让谢寒亭来找我,我现在有危险。”他不浪费时间,赶紧报出地名挂断电话。对面的何瞎子显然没有料到他这一手,脸僵硬面发青。而张晗说完,就转身朝着闻宅走去。
果真,张晗又一次猜对了。
当前局势紧张,谢寒亭暂时和闻定算同盟,共同对付戚振丰那个老匹夫。若他得到谢寒亭的庇佑,闻定动了他,就是跟谢寒亭闹翻,到时候戚振丰就无人抑制,一家独大。相信跟戚振丰结下梁子的闻定不会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戚振丰得势,一定会先灭了谢寒亭,但闻定能不能活下去就难说了。
而且闻远清的魂魄也并不是无法可循,于情于理,闻定都要掂量掂量再出手。至于为何他刚才不在屋子里打电话给袁潇,拜托,刀架在脖子上了,张晗是无法保持理智的,他毕竟是个普通人。
事实证明张晗又一次对了,闻定站在大门口一见到他就开了口:“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送出去,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楚。”
“成,有你这话我也放心了。”
两人对视一眼,闻定转身看向了闻远清,伸手揉了下对方脑袋,低声骂道:“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后还了得?你这个小兔崽子!”
闻远清仍旧是那副痴傻模样,被骂了也不恼,笑呵呵的看起来特可爱。张晗对他的态度也不禁有些复杂,讨厌少了,喜欢多了,思绪乱了。他不忍闻定再冒出几句骂人的话,赶忙拽着闻远清地手笑道:“大师,现在解决外面那个瞎子才是正事儿。你不知道那人跟蚂蚱似的,蹦的欢!”
闻定斜睨他一眼,一脚踏了出去。张晗见着,立刻拉着闻远清上赶着凑热闹。他以为瞎子见到闻定来了,必然是悻悻离去,结果却大相径庭。
瞎子见着闻定,便扯开个无害的笑容,恭敬地鞠躬道:“师兄。”
师兄?师兄!
张晗小心肝噗通乱跳,这情形是始料未及。只见闻定沉声道:“不敢当,你早就叛出师门,算不得我师弟了。”
“话虽如此,我的心却是向着师门的。”
“是吗?那是你想要我孙媳妇儿的佛眼,还是戚振丰那个老不死的想要?”
瞎子笑得更是欢畅,语调听起来颇为欠揍,“他不过是一介俗人,佛眼于他可有可无。”
张晗被何瞎子说瞎话的能力给惹怒了,“那也是我的东西,你管不着!”
“所以我威逼利诱加明抢。”
看着何瞎子的笑容,张晗就觉着自己被闪瞎了眼,果真人至贱则无敌!那何瞎子把张晗堵得说不出话来,就转头看向闻定,“师兄,我也是见着远清这孩子长大的,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儿。”
“那就把他的五魄给我。”
“成啊,只要你把佛眼给我。你拿到了东西,总要让我交得了差吧!”
“跟着戚振丰那样的人,你倒是越来越孝顺了。”闻定睨他一眼,转头便走,霸气的句子随即抛出:“我与你无话可谈,既然你无耻,别怪我心狠,到时候拼个你死我活,别怪我手下无情!”
张晗紧跟着闻定的步子,却忍不住回头看向何瞎子,后者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也是一丝未改,张晗直觉对方的肚子里正酝酿着坏水。
谢寒亭接到袁潇电话的时候正在养胎,在他的下手方,戚坚正在汇报戚振丰的情况。
戚坚生于戚家,必然是修道人士,奈何被谢寒亭这个老鬼看上,好端端的娃儿不知不觉就疯疯癫癫的。戚家人嫌弃他,不想跟他过多接触。尤其在谢寒亭之事爆出之后,更是让他与戚家彻底闹翻。但戚坚到底是个有本事的人,对戚家又了若指掌,因此平日里对戚振丰监视的事儿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戚振丰这几日都没出门?”
“是,他回家之后尚未踏出房门半步。”
谢寒亭手指头轻点着椅子扶手,目光幽暗。几十年的老对手了,他还是很了解戚振丰这个人的品行的。如果不是看着他有大本事,怕逼紧了狗急跳墙,上头的人早就将其碎尸万段了。在那个人身上,什么国家兴亡通通与其无关,他要的只有两样:力量与永生。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会跟日本人联手,只为了尸王。尸王可不是一个说来就来的玩意儿,要炼成他,首先需要上千名童男做引子,再配合万人的血肉。当时,谢寒亭在国民党任少将,用自己的力量获得情报,令日本人恨到咬牙切齿。奈何鬼子们的阴阳师本就出自华夏,自然不是谢寒亭等人的对手。
而谢寒亭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在国仇家恨面前仍旧为了一己私欲,而置万千国人的性命于不顾。
所以戚振丰,就是个畜生!
那么这个没人性的戚振丰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谢寒亭轻点的手指顿住,他的脑子里正有一些眉目,就接到了袁潇的电话。
是了,比起还魂珠,佛眼也算是个不相伯仲的宝物。而比起谢寒亭这根硬骨头,似乎张晗更好揉捏。但是佛眼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再加上那佛眼已经有了自我意识,若是硬抢,只怕张晗死透了,他都得不到。这样一来,不管是佛眼还是还魂珠,戚振丰要拿到手都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那戚振丰为何要转移目标?谢寒亭的眉头轻皱,心里有一些不舒坦,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正伺机而动,给予他致命一击。谢寒亭不禁将目光投到戚坚身上,对方已是八十来岁,全然看不出六十年前那副风华绝代的模样。
“走吧。”谢寒亭站起身,“去闻定那里。”
戚振丰会善罢甘休?当然不会!
那谢寒亭会坐以待毙?老鬼的歪着嘴角笑了起来,他可是猎人!
43、齐聚
老鬼到的时候,张晗正窝房里跟闻远清亲嘴。熊孩子压他身上,那吸吮的劲头像是要来上一发。幸好闻家的老仆来敲门,“张先生,谢先生到了,正在客厅等你。”
张晗急忙推开闻远清,理了理衣服,再缓步走去。到了客厅时,谢寒亭瞟了他一眼,又睨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闻远清,表情顿显深意。闻定坐在老鬼的对面,见到张晗便开口道,“既然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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