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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南山见,瑟瑟木槿开 作者:深巷醉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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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南山见,瑟瑟木槿开 作者:深巷醉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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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听后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白瑾墨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肩,“母妃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母妃,还是说,一直以来你都把她当成了梓儿母后的替代品?”白术停止了大笑,随即面如死灰,任由白瑾墨抓着自己,“你母妃走前有没有说什么?”“母妃说,她这一生,最大的过错就是爱了您一场,可是未曾后悔过,与您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怀念,最难忘的……”白术嘴角抽动了一下,一滴泪从右眼流出,“终是得不到。”他只说了这几个字,便挣开了白瑾墨,和沐渎向花族的方向离去,不管他有没有真心爱过萤妃,这个答案都没有了意义。
第61章 黑夜
夜已深,王宫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墨阳和浩矢频繁往返于军营和坤仑殿间,元婴和逸寒仍在商议具体的作战计划。后殿里,梓熙坐在窗前,用剪刀拨弄着桌上的蜡烛,烛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着,她的目光透过窗,看着前殿里逸寒忙碌的身影。
“公主,月儿带到了。”阿茶按梓熙的吩咐将月儿悄悄带来坤仑殿后殿,“恩,你守在门外。”梓熙起身将月儿拉在身旁,“姐姐。”月儿见到梓熙有些害羞。
“你近来可好?”梓熙摸了摸她粉扑扑的小脸蛋,她长高了不少,“恩,师父待我极好。”“那便好。”梓熙让她坐下,为她倒了一杯茶,“姐姐,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我去你殿里找了好几次,你都不在。”月儿眼睛里透着天真,“姐姐出去办了点事,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梓熙温柔的解释道,“那姐姐还会离开吗?”月儿拉住梓熙的手,她的手小巧又柔软,带给梓熙阵阵温暖,“月儿,你和桃翁学的如何了?”梓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恩……桃翁说普通的病症我看得还可以。”梓熙点点头,“那你为姐姐看看,好吗?”
月儿松开了梓熙的手,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姐姐你应该找师父来给你看的,月儿不行。”梓熙重新拉起她的手,“我相信你,何况姐姐也没有病,只是有件事想让你确认。”“什么事?”月儿睁大眼睛看着梓熙,梓熙伸出自己的右手,“你看过便知。”月儿只好拿出脉枕,让梓熙把手腕放在上面,自己深吸一口气,开始为梓熙把脉。
梓熙始终温柔的笑看着她,月儿的眉头从皱起到舒展开又重新拧在一起,“如何?”梓熙等着她的结论,“奇怪,姐姐好像是喜脉。我并未号过喜脉,但听师父说过,滑脉如珠替替然,即为喜脉,姐姐,你是不是怀有身孕了?”梓熙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自从和白瑾墨在巫山的那一夜后,她的月事便在没有来过,她隐约猜到是怀孕了,只是不确定。“月儿,你答应姐姐,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不要与旁人说,包括你师父。”月儿郑重的点头,“但是月儿不明白,为何不能与旁人说,额驸也不能说吗?”“姐姐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在姐姐自己说出这件事之前,你一定要为姐姐保密哦。”梓熙又叮嘱道,“好,我不说。”月儿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梓熙揉了揉她的头,“时候不早了,让阿茶送你回去,好吗?”“好,月儿告退。”梓熙叫了阿茶进来,叮嘱她把月儿平安送回桃翁府上。
她们离开后,梓熙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大战在即,这孩子来的着实不巧,她已下定决心,瞒住这个消息,绝不让白瑾墨和逸寒在这紧要关头为她分心。门没有关,逸寒走了进来,见梓熙低头发着呆,连忙问道“怎么了,熙儿?”,梓熙抬起头,对逸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没事,外面如何了?”自天狼他们把夜魅的尸体丢进坤仑殿,梓熙就一直呆在后殿,对前殿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白术和沐渎已经出发去说服别族与我们联手,瑾墨护送他们出魔族还没回来,墨阳和浩矢正在集结军队。”逸寒并没有对梓熙隐瞒什么,“王兄忙了一整日,还没吃过饭吧!我去给你准备晚膳。”梓熙起身却被逸寒拉住。
“熙儿,对不起。”逸寒语气突然变得十分沉重,“恩?”梓熙不解,“王兄没能给你本分幸福安定,如今还要你面对这困境,我不是一个好兄长。”梓熙握住逸寒的手,“不,王兄早已给了熙儿幸福安定。对熙儿来说,能和王兄一起,瑾墨一起,一同面对险境、绝境,成为彼此的支柱和依靠,就是幸福安定。王兄不要有所顾忌,尽管放手一搏,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蛇妖王权力在握,暴虐成性,天下苍生迟早要遭其迫害,成为第二个魔族,如今王兄首当其冲,替天下苍生谋求生机,熙儿以王兄为傲,熙儿佩服王兄的勇气和魄力。自古邪不压正,熙儿坚信,这场战争的胜利方,一定是我们。”逸寒反握住梓熙的手,“王兄定不让你失望!”梓熙点头,隐瞒自己已有身孕的想法更加坚定。
凌晨,白瑾墨才匆忙赶回魔族,昨夜梓熙和逸寒等他许久,见迟迟没有消息,逸寒便把梓熙送回了长合殿。梓熙的床边留了一盏烛灯,陪着她等待白瑾墨。寝殿殿门打开,钻进来的风吹得烛火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梓熙忙坐起身,看见白瑾墨面色疲惫的向自己走来。“父君可安全了?”梓熙问道,“娘子,你愿意承认他?”白瑾墨抚摸着梓熙的脸颊,指尖练练不舍的在她脸上婆娑。“他是你的父亲,又不曾参与那些坏事。”梓熙似乎在说服自己,“可是他辜负了母妃,母妃到死都念着他。”梓熙的手臂紧紧的环住白瑾墨的腰,她的侧脸紧贴着白瑾墨的胸膛,“他们也许不是辜负,也许是错过。”“什么意思?”白瑾墨不解,“我想,父君在被囚禁得这二十多年的岁月里,思念的不是我母后,而是你母妃。”白瑾墨没有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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