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墨听着霍瑜白柔柔的话语，心里产生共鸣，笑了笑，将怀中的小女人抱紧。

    “还有，调查荀奕芸的事情，说不定还能查出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消息。”霍瑜白补充说道，“荀奕芸一个十四岁的丫头，没道理会得罪杀手组织。”

    “嗯，你说的都对，所以，继续查。”司璟墨说道。

    霍瑜白笑了笑，仰头在司璟墨下巴上亲了下。

    司璟墨眸中闪过笑意，低头吻上了她。

    两人甜蜜拥吻。

    ……

    太傅府。

    聂如意和孟允涵两个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吹着凉风，谁都没有说话。

    聂家四处已经挂满了白绸。

    因为孟氏和聂如滢是被斩首的，所以聂家并没有办丧事，而是将孟氏和聂如滢草草下葬。

    孟家那边，孟丞相被免职，责令回乡思过三年。

    孟丞相已经带着夫人离开了，孟允涵和哥哥聂匀滔留在了盛京。

    孟府并没有被查封，所以他们兄妹二人依旧住在孟府，只是如今父亲没有官职在身，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公子小姐，不如曾经风光尊荣。

    孟家和聂家遭遇相似，孟允涵来找聂如意，不过是找一个同道之人，互诉心殇，如同两个不幸的人互相取暖一样。

    只是她来了之后，聂如意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孟允涵自己心情也不好，聂如意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了。

    “你打算怎么办？”聂如意忽然开口。

    孟允涵看向她，目光坚定，“我一定要报仇！”

    聂如意冷笑一声，“你现在都不是官家千金了，怎么报仇？你有权势吗？你有人脉吗？你有能力吗？”

    接连反问，孟允涵哑口无言，只有满心的不甘，“就算我一无所有，我也要想办法报仇！”

    聂如意又是一声冷笑，“霍瑜白现在是璟王的未婚妻，还替璟王生了一个儿子，她的地位稳得很。

    曾经那些嘲笑过她的人，现在都眼巴巴的等着讨好她。

    他现在是璟王的心尖子，眼珠子，璟王会将她看得紧紧的，保护得好好的，没有一个人能够伤害她。

    她会成为璟王妃，她会很风光，她会很幸福。

    想要报仇，你能怎么报仇？只不过是空想罢了！”

    孟允涵被打击，心里压抑得难受，“你能不能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聂如意冷着脸，“我只是让你看清现实。”

    孟允涵沉默了，撇过头，眼底泪花闪烁。

    霍瑜白没有出现的时候，他是人人羡慕的孟家三小姐，是皇后内定的璟王未婚妻，她的人生一片美好。

    直到霍瑜白出现，一切都变得糟糕。

    不近女色的璟王，开始在意一个女人。

    她曾经觉得霍瑜白声名狼藉，配不上璟王，结果他们六年前就有了关系，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他们才是一对。

    她孟允涵不仅成了全盛京的笑话，还失去了官家小姐的身份，脱离了贵族圈。

    实在是太讽刺了。

    才一个多月而已，她竟然会落到如此境地。

    许久，孟允涵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痛恨，“她最好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聂如意眸中闪过些什么，冷声开口，“想要对付霍瑜白很难，但是要让她痛苦，不一定非得对付她，有别的方式。”

    “什么？”孟允涵问，期待的看着聂如意。

    聂如意神情冷漠，“她越是在乎什么，你就毁掉什么。”

    孟允涵略微沉吟，心通透了，眸中闪过狠厉，“我懂了。”

    聂如意不再多言。

    孟允涵感觉自己的人生找到了方向，不再那么痛苦，茫然，和压抑。

    “表妹，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做？姑姑和二表姐死了，你就忍气吞声吗？”

    聂如意眸色微暗，“我能怎么做？我的仇人是谁？我该如何报仇？”

    孟允涵沉默了，她都忘了，聂如瑾已经死了，聂家连报仇的对象都没有，比她还惨呢。

    叹息一声，“表妹，节哀吧，至少你现在还有身份地位，还是个千金小姐，一切都会好的。”

    说起来真的很不公平，同样是害人，她大姐只是算计了霍瑜白，还巧合地撮合了霍瑜白和璟王，事情并不太糟糕，结果大姐被休弃，还被杀了，父亲也被罢了官。

    而聂家呢，害死了聂如瑾，害死了汝郡王府唯一的继承人，结果只有凶手被绳之于法，其他人都没有被连累。

    皇上对丞相府严苛，对太傅府太宽容了。

    虽然与聂如意是表姐妹，此刻也同病相怜，可是孟允涵的心里，还是感到深深的不公。

    她并不希望聂如意比她过的好。

    唯一的庆幸，她还有仇人，还可以想办法去报仇。

    而聂如意，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痛苦，无处发泄。

    如此一想，孟允涵心里又舒服了很多。

    聂如意不知道孟允涵心中所想，她此刻心里算计着的也是报仇，“表姐，知道街上的传闻吗？”

    孟允涵皱眉，“什么传闻？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街上传言满天飞，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什么？”

    聂如意：“关于霍瑜白借尸还魂的事。”

    “啊？”孟允涵眉头紧紧的拧着，“这件事我倒是听说了，不过觉得挺荒唐的，世间怎么可能有借尸还魂这么荒诞的事情？”

    “怎么就不可能？”聂如意反问。

    孟允涵狐疑的盯着聂如意，“表妹，你为何如此说？”

    想到街上关于聂如意是借尸还魂的恶灵的传闻，孟允涵心中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身子后倾，浑身紧绷。

    “表妹，你……”

    聂如意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别瞎想！我是借尸还魂的恶灵这件事，是霍瑜白故意放出的消息。

    霍瑜白是借尸还魂的恶灵那件事，是我让人放出的消息。”

    “啊？”孟允涵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聂如意语气顿了下，眼神更加冰冷，“因为我提前发现霍瑜白是借尸还魂的恶灵，所以霍瑜白就提前反咬我一口，用同样的事情来栽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