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八个?
“我做的食物都是有些辣的,牛记又有甜酒丸子,所以我就想做些饭后甜点半卖半送。”乔苏笑着说道。
“半卖半送?”秦深疑惑地看着乔苏,他们奔来就没多少银钱,半卖半送的话,乔苏岂不是要白辛苦有一场?
“当然不可能送很多了!我会将做好的零食切成小块,然后只送一点点,喜欢就买来吃呗!”她偏头看向秦深,“这个主意怎么样?”
“很不错!”秦深点头称赞。
到了这个月最后一天,是码头叫订餐费的时候了,虽然有人当日现买,但是毕竟交定金的比较多,因为这样彼此都很方便。
牛若水接到小二送来的定钱,立刻怒了,“怎么这样少?”
“有很多码头的工人,都定了一家小酒馆的吃食。”小二低声说道。
“哪个小酒馆?”牛若水眼带厉色地看着小二。
“就是那成那家买甜丸子的小酒馆。”小二喏喏说道。
“她家已经开业了?都卖什么?”牛若水仔细问着。
小二摇摇头,“好像酒馆里面还没有收拾完,不过是每日卖些零食,不过听说老板娘的相公在码头哦工作,所以每日会过去送饭,因此很多人就都在她那里订饭了。而且那个老板娘送饭的时候是推板车,上面盖着厚厚的棉被,送到码头的饭食都是热的,而我们店里的馒头……就很容易凉掉。”
“看来……要加快制作棉被才行!”牛若水眯着眼睛说道,她的牛记在俞州开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被什么人打败过,这次,她也一定会成功将那些失去的生意抢回来的!
小酒馆的厨房又架起了大锅,里面熬着红色的晶亮的东西。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厨房里面,然后顺着窗子飘了出去。
“姐姐,你在做什么?”赵广带着弟弟妹妹在门外探头探脑。
“快进来,今天怎么过来得这样晚?”乔苏笑着对孩子们招手。
“还不是妹妹一直在家里哭闹。”赵广嫌弃地撇了撇嘴,可是牵着妹妹的手,依然是那么温柔。
“哟,小乖乖在家里哭什么啊?”乔苏走到赵广妹妹身边,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
“我想吃糕糕,哥哥不给买。”小姑娘嘟着嘴巴说道。
“给你吃这个。”乔苏从一边拿过一个篮子,里面都是白色的小球。
“这个是什么?”赵广好奇看着篮子里面。
“这个是糖粘子。”乔苏笑眯眯地说着,“尝尝看,不过里面有核,要吐出来哟!”
赵广从里面拿了一个,放到嘴巴里,先是一种奇怪的甜,然后是酸,“是山楂?”赵广的眼睛一亮,原来山楂还可以这样好吃。
“是啊!”乔苏揉了揉赵广的头,“拿去给弟弟妹妹们啊!”
“嗯,”赵广笑着从里面又取出两个,分给弟弟妹妹。
乔苏站起来,一边熬着锅里面的红色的东西,一边问着:“每天见面,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我叫赵广,这是七弟赵川,八妹赵梅。”赵广走到乔苏身边,“姐姐在做什么?”
“我在做京糕,这个东西吃起来会比较软糯,不过味道会比糖粘子酸上一些。”乔苏笑着看向一边的赵广,“还不可以吃,等出锅了,就给你们尝尝。”
“谢谢姐姐。”赵光问着山楂酸甜的味道,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不去吃糖粘子了?”乔苏笑着说道。
“那个……应该是姐姐要用来卖钱的吧!”赵广低头攥着自己的衣角,要是他有很多银子就好了。
“哦,那个本来就是留给你们的!”乔苏叹息一声,“我做了很多呢!放心吃吧!”
“真的?”赵广惊喜地看着乔苏。
“当然啦!”乔苏忽然想到赵广说的七弟和八妹,她诧异地看着赵广,“你们家……有多少个孩子啊?”
“有八个啊!我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四个哥哥。”赵广像个小大人一样叹息一声,“所以我家才一直这样穷啊!”
乔苏知道,在古代,没有合理的避孕手段,老百姓家自然是有孩子就会生下来,毕竟去药铺买落胎药也是需要银子的。
乔苏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将灶台下面的火熄了,她直了直腰,想着要送去码头的饭,忽然觉得有些吃力。
“姐姐是要去码头送饭了吗?”赵广抬头问道。
“是啊。”乔苏动作麻利地在另个一灶台上重新起火,然后开始制作酸辣粉。
“姐姐,如果你放心的话,我们在这里帮你看店,你去码头给那个大个子哥哥送饭吧!”赵广懂事地说道。
“你们自己在这里?”乔苏有些担心。
赵广倒是拍着胸脯说道:“我爹娘去上工的时候,我们也是在家里乱跑的,你放心吧!对了,姐姐,你这个糖粘子怎么不卖?”
“我还没空卖呢!”乔苏真是恨不得自己再生出几只手来,不然真是要忙疯了。她有无数赚钱的主意,可是她分身乏术啊!
“怎么卖?我来帮忙!”赵广挺胸突肚地站在乔苏面前,“你放心吧!我们家在这里住很久很久了,不会有人敢抢我们的!”
“那好吧!”乔苏将做好的糖粘子全部搬了出来,然后又取出昨天连夜糊好的油纸袋,“很简单,你就用这个碗装一瓶碗进这个袋子里面,一袋子10个铜板。”她忽然审视地看向赵广,“你……会数数吧!”
赵广忽然满面通红,“我当然会数啦!”就算再不会,从一数到十他也没有问题啊!
“不要只顾卖东西,要看好弟弟妹妹,还有,厨房虽然火都被我熄了,可是那个大锅还是烫的,你们要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好啰嗦,快走快走!”赵广挥着手,把推着车的乔苏赶了出去,带着弟弟妹妹吆喝了起来。
他要多卖一些糖粘子出去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每天在这里白吃白喝呢?赵广虽然调皮,不过那都是穷的,本质上,他还是个很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