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剧场之共同度过
借你一夜柔情 作者:云边探竹
正文 10.小剧场之共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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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已经被封了，上头还派了x警镇守，罗叔奔走了好些天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可以进山了，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他决定亲自和我们上一趟山。</p>
出发的那天，我和徐徐起了大早。小来和南音习惯早起，我们起来时，他俩一个在跑步机上跑步，一个在压腿。</p>
“杜先生。”南音直起身。</p>
“姐姐。”小来也下了跑步机。</p>
“我们出去一趟，你们看好家。”我往停车棚走去。</p>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默的回去健身了。</p>
“这两个人，越来越配了，你不觉得吗？”上了车后，徐徐扭头看着后面，“掐起来谁也不让谁，团结起来谁也打不败。一个冷得跟冰一样，一个无厘头得跟二傻子似的……”</p>
“不是说南音配不上小来吗？”我揶揄她。</p>
“乍一看是不配，仔细一琢磨，还觉得不错。”徐徐收回了视线，靠到座椅上叹息道，“我呢，也没有别的追求了，老公孩子热炕头。如果小来和南音有个着落，我这后半生啊，也算是圆满了。”</p>
我笑笑，打着方向盘拐出了院子。为了我们都想要的安稳，我必须要竭尽全力。</p>
半个小时后，我们和罗叔在上景山的路口汇合了。罗叔那边开了两辆车来，我停了车，和徐徐一起上了罗叔的车。车子启动，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景物。</p>
徐徐的视线一直落在车窗外，我心里有些担心她。拉了拉她，她回头，冲我笑了一下。收回视线后她又转头看着车窗外。</p>
车子经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卡，我怀疑要不是罗叔亲自坐阵，我和徐徐根本就上不了山。一直到了景山顶上才真的畅通无阻起来，车窗外的景物熟悉得让我感到心颤。那幢我居住过的别墅，如今已经被法院封存，听说会安排拍卖，不知道下一任居住的主人会是谁。先前圈养的那些无名无姓辈，具体的下落我却不知，也许流落山下的世界，也许官方另有安排。</p>
谁知道呢。</p>
又一个小时过去后，我们来到了杨林坑。车子停在了山脚步下，我陪着徐徐走那条山路，想着她曾经徒步将颜初背下山，还真是很不容易。</p>
“就是那里。”拐一道山弯，徐徐指着一处开阔处的青砖房子道。</p>
“风水极佳。”我感叹了一句。</p>
我们加快了脚步，几分钟之后，我们一行人进了院子。院子的台阶前镇守着两只狮子，我心里有些震惊，这院子的设计，用材用料看起来全都好东西。真不知道颜初是如何办到的？</p>
上了台阶后，我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一具漆黑的棺材摆在那里，罗叔的一众随从吓得生生顿住了脚步，连罗叔带来的大师都吓了一跳的样子。</p>
还是徐徐抬步，最先踏了进去。我跟着她的脚步也进了屋内。屋内冷气和阴气交织，让人生生打了个冷颤。徐徐缓步走到了棺材前，望着里面那具干尸，她看了一会儿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p>
随后，她拉过我的手。退了两步，她跪了下来，我也跟着她跪下。</p>
“爸，我和清池来看你了。”徐徐说完后开始磕头，连磕三个才直起了身。</p>
我也磕了三个头。然后和徐徐起了身。这大厅内的布置，一看就是颜初的风格。我倒有点好奇起来，她和陆然还有长风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颜初一生所爱之人都是长风，可以算是上是情深意重。</p>
“徐徐，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仪式了，我就让他们把你父亲抬出去。”罗叔说道。</p>
“好，辛苦你们了。”徐徐朝罗叔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p>
他们抬着那具棺材出了大厅，一起来的大师念起了经，又烧了一些纸。</p>
“我们去旁边的房间看看。”徐徐指了指边的房间。</p>
“好。”我应道。</p>
我们先去了西边的房间。没想到是一间书房，书柜和书桌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躺椅，躺椅的旁边是一张小桌子。那桌子上放了一本打开反翻盖着的书和一个杯子，杯子的杯盖也打开了，里面是风干的水渍。</p>
看着这些东西，似乎能看到一幅画面，颜初躺在这椅子上看着书，喝着茶，有人喊了她，她匆匆放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p>
“这些书全都是孤本，价值不扉啊。”罗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也进来了。</p>
“罗叔，我想带几本走。”徐徐低声询问。</p>
“带吧，带吧。总要有点留念的东西。”罗叔叹了一口气，转身往书房走去。</p>
我拿起了小桌子上的那本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我翻开，一叠东西掉了下来。是照片。散落得满地，我赶紧蹲下来捡。</p>
“是什么？”徐徐也走过来，也蹲到地上捡照片，“这是颜初和陆然吧，这张是颜初的独照，陆然年轻的时候还蛮好看的。这张……”</p>
徐徐顿住，盯着手里的照片看。</p>
我也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人倚着湖边的栏杆站着，穿着一件白衬衫，微微笑着。年代有些久远了。男人的衣着显得有些土气，整个人却充满了书卷气。徐徐跟他长得很像，像到不用验dna就能看得出来，他们是如假包换的父女。</p>
“长风，摄于杭州西湖。”徐徐翻过照片背面。她有些怅然的笑了一下：“这就是我父亲啊，还是第一次看到。”</p>
“这本书带走吧。”我从她手里拿过了照片夹回了书里，“我们再到书柜上挑挑。”</p>
书柜里我每一本书都打开看了看，然后我帮徐徐挑了九本书。从书房出来后，我们又去了东边的那个房间。那是一间卧室。里面放了一张床，墙上挂了几幅水墨画，连床头柜都没有，只是放了一个置衣架。不过那置衣架上的衣服却是男人的，我和徐徐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了过去。</p>
那是一件黑色的西装，做工用料看起来都很好。我伸手摸了一下，放得太久，一摸就掉下来一大片。随着这布料的掉落，一个小巧的盒子也掉到了地上。</p>
徐徐蹲到地上捡了起来，打开后，里面是放着两枚钻戒，拿起戒托，底下还有一张小小的四方卡片，上面写着几个正楷小字：长风颜初永结同心。</p>
“长风颜初？”徐徐看着那两枚戒指，“这么说，我父亲真正爱的是颜初了？我很好奇，在陆然，颜初，还有我父亲之间发生过一些什么故事？”</p>
“我也很好奇。”我道。</p>
徐徐在房间里又转了一圈：“我们走吧，呆的时间太长了对罗叔不好。”</p>
“嗯。”我点头。</p>
随后，我和徐徐出了那幢房子。大师正在给长风作法，随从们已经把棺材打开了。比较吓人的是，那棺材一打开，遇着了空气后，那干尸“嘭”一下竟然自燃了。</p>
全部人吓得退了好几米，那火烧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慢慢的熄了，再走近看，棺材里哪里还有什么干尸，只剩下了一堆灰烬。</p>
“徐徐。这个你想怎么处理？”罗叔徐徐。</p>
徐徐转头看了看这深山，淡淡道：“就洒了吧，洒在这林间。这里空气不错。”</p>
不一会儿，那些灰烬便散在了林间。</p>
徐徐一直呆愣愣的看着，我抱着那些孤本。看着灰烬在阳光下飞舞着。想着这些年在清澜门的种种经历，想着清澜门在鼎盛的时候，连官方都来找人都要拉前预约。那时候，长风不会想到有一天，他的灰烬会洒在这林间吧？</p>
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早死和晚死罢了。</p>
“走吧。都回去吧。”罗叔看那干尸化灰了灰烬，他亦是松了一口气。人死了，化作了灰烬，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再没人能证明徐徐就是长风的亲生女儿了。</p>
我们下了山，一路上徐徐都一句话都没有说过。</p>
中午时分，我们回到了家中。到家时，千千哭得正厉害。</p>
“咦，这家伙今天是怎么样了？”我笑道。</p>
“你去看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徐徐从我手里接过了那些书。然后转身往书房走去。</p>
我本来想追过去，怕她一个人躲在书房哭。但又想，每个人都会有一段难捱的时光，这样的时光除了靠自己苦苦熬过去，谁也帮不了。</p>
那天，徐徐在书房里呆了两个多小时。出来时，她面色很苍白，午饭也没有吃，洗了个澡就爬到床上躺下来了。</p>
我进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我折身出了房间，然后也去了书房，我猜想，那些书里应该是有一些秘密的。</p>
书桌上，徐徐将其中八本书整齐的码放在那里，其中一本单独放了。我拿起那本书，正是那本放在小桌子上的孤本。</p>
我翻开了书，一页接一页，前面都是晦涩难看的繁体字。书翻了一半多也没有什么发现，我耐着性子继续往后面翻，直到只剩薄薄的几页时，我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我忍不住又翻了一遍，这回，我的目光停在了最后几页。</p>
那样漂亮的竖体小楷字，难怪我忽略了，那是颜初的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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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小剧场之共同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