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凶楼篇 ——拆家陈东阳(3)
“然后呢?”我再度发问道,不得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陈东阳竟然是个讲故事的好手,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都能讲的这么来感,若是别人的故事讲起来跳进跳出定是个故事大王。<s。 好看在线>
陈东阳说道:“我仓皇而逃,连鞋子都是一只皮鞋一只拖鞋。今天早上我才敢回去,换了衣服陪你出来玩。你没发现我这几天一直很不舒服吗,就是困得。哎,老弟,你说着咋办啊。”岛向双划。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你想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今晚先回爸妈的老房子睡一晚上,养足了精神。明天我还要去,这次我就算跟这玩意儿耗上了,不管是人是鬼都要说出个四五六来。”陈东阳说道:“明天晚上不行我就叫上一票兄弟过去跟我一起住,说实话这玩意儿真挺吓人的,我一个人待在那里不免有些紧张。”
“你这意思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喽,阳哥,给你个建议,要么把房子卖了,要么请点神啊佛之类的,再不行找个你们本地有名的人来看看也行。别住在那里,虽然可能你拿它无可奈何,它也拿你没办法,但毕竟那东西晦气,接触久了会有霉运,你说是吧?”我说道。
陈东阳摇摇头道:“你呀,就是太息事宁人了,缺少那么点魄力。富贵险中求,我这些钱也都是头别到裤腰带上换来的,凭啥有脏东西在我房子里我就不住了。我要是转手卖了,这不是坑别人吗,做人有时候要变通原话,但有时候就要一根筋耿到底。”
我自知性格不同,陈东阳和小陈倒是能聊到一家去,两个人都是那种牛脾气的耿直之人,我有时候太过优柔寡断了,因为不想武断也不想过于蛮横,这才有了现在这般被道中人看起来有种胆小怕事的感觉。
陈东阳笑道:“别担心我了兄弟,明天你准备玩什么?”
“不玩了,郑州那边我不放心啊,阳哥等有时间我再来单独找你玩吧,夜场的考察也就这样了。这些天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谢了。”我说道。
陈东阳摆摆手:“要不是咱哥俩交情过命,我还真和你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你跟我还客气,说什么谢?!你不愿多玩我也不留你,可平时可不能忘了你大哥我,没事儿还得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有事儿就给我说,万不能客气,咱们是自家兄弟。”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省去接下来这家夜店老板进来赔罪和公关来道歉这一些虚情假意暂且不表,第二天就和小陈踏上了回程的列车。
再度见到陈东阳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夜场,回到了我的老家济南。在这座城市中,我没有再涉足任何危险的行业,毕竟家有父母也有爷爷奶奶在本市,做事要收敛一些,无法如同以前那般肆无忌惮了。陈东阳和我一直没断了联系,逢年过节至少是一通电话,他也收了手,现在开了一家酒店,再也不碰药了。
同时他也成为西安少有的可以金盆洗手全身而退的拆家,大部分的大拆家要么陷入旧仇之中,要么就是被借机给打掉了,或者再度出山,总之一旦入了这行就再难退出来了。而陈东阳因为退的干脆,便有舍有得的获得了安宁,起码至写下文章的为止,陈东阳还是在老老实实的开酒店。
去年十月份,陈东阳带着父母来济南玩,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我见过是陈东阳以前的姘头,陈东阳的女人很多,光我见过的就不下十多个,但这个女人是和他最贴心的。当年陈东阳出事,也是这个女人去保的他,我还帮她给领导牵的线,这才有了我和陈东阳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人的相识相知。
这次陈东阳见到我后让我叫那个女人嫂子,还说他们后年结婚,让我一定要来。所谓后年也就是二零一五年六月份了,届时诸位西安的迷大家可以抽空一起聚聚。
我为陈东阳感到高兴,虽然我明白男人大多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日后陈东阳难免还得沾花惹草,但他终于肯结婚了也说明他已经了然谁才是他最值得爱的女人,起码他在男女之间学会了一些责任心。
其实外地朋友问我济南有什么玩的,我一时间还真答不上来,佛山大明湖趵突泉,我没事儿就和导游一样,给他们讲讲这些山水的风景名胜和一些历史故事,随后就是带着他们吃喝玩乐。对陈东阳的父母我亦是如此,把老爷子老太太弄得十分欢乐。
晚上就在我家对面刚刚开业的凤凰泉盈开了个房,据说是五星级,但我看也就是个准四星。这一趟下来我全程接待,说实在的我有点吃不消,现如今毕竟不是干夜场的时候了,那时候大手大脚但日进斗金,现如今居家过日子小稿费小生意,光今天一天就整出去两多,看意思他们还得玩几天,只怕陈东阳走后我要勒紧裤腰带过几天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睡下后,我给陈东阳说了明天的计划安排,并称后天我得赶稿子了,如果他们不走,大后天下午我能忙完。总之后天实在没空陪同,不过该去的地点我会明天给他发到手机上,车子也借给他开。陈东阳把一个信封交到了我手里,我拿在手里一垫就知道是钱,连忙塞回去问他这是做什么。
陈东阳却说:“老弟,你还年轻,现在不比咱以前捞偏门的时候赚钱多,正行安全但钱难赚屎难吃,我们这四人在这里不免叨扰几天。花销指定不少,父母高兴觉得我交友遍天下,而且你小子又文质彬彬的不似我那帮兄弟那般粗鲁,我父母就更喜欢了。不过我是大哥,不能让你吃亏,你要还认我这个大哥,这沓钱你就接着,这几天吃喝拉撒你都给我负责起来。赶完稿子赶紧过来陪我,抽空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也行,本来我就是陪着父母转转,然后看看兄弟你才来的。钱多了就是大哥我给你的,你应当拿着,钱少了你垫上也别埋怨,我是你大哥你花销也是应该。”
“我不跟你客气。”我知道陈东阳什么脾气,把钱拿了起来,沉甸甸的钱应该有一万。我收了钱跟嫂子说了几句,就带着陈东阳去了不远处的一家茶餐厅。
我们之所以出来聊天是因为不愿打扰嫂子休息,而咱我家倒是可以,但毕竟还得自己冲茶倒水的,而且熏得满屋都是烟味。那时候我正在戒烟,故此需少抽烟,在外面就好些了,空间大二手烟少不至于太勾起我一根接一根的烟瘾来。
我和陈东阳去了缤纷五洲旁边的圆缘园,这家店通常营业时间很晚,一般能到凌晨两点钟左右。我们要了一壶茶聊了起来,当然人多耳杂的,许多以前的过往我们并没有涉及,不过是聊些现在的生活和未来的打算什么的。我几欲张口问上次那个凶宅的事情,但都没找到合适的话由头,我和陈东阳关系不错,但毕竟这么久没见了,即便玩了一天了我还是和他有些生疏了。
陈东阳不愧是当过大哥的人,看透了我的心声,笑了笑说道:“你是想问上次我没讲完的故事吧?”
我惭愧的笑了点了点头,陈东阳说道:“恩,你是写我该给你些素材。”我为陈东阳倒上茶,一人点燃了一根香烟,在许久未抽猛然一抽立刻醉烟的快感中,我到了接下来的故事。
“我第三天找了一票兄弟回家去住,但我告诉他们不准在这里喝酒p娼,更不能太吵太闹,主要是这个房子是我父母住的地方,弄得乌烟瘴气的不好,而且让邻居看到了以后不好相处了。当天晚上竟然什么也没发生过,我睡得很安稳,接下来几天我都睡得很好,长久以来的困乏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得到了舒缓。
就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天在场的人足有十几人,他们正在客厅中打牌,而我则在卧室中睡觉,当我到那声音的时候立刻翻身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向客厅走去,门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着那面墙,我问怎么了,他们说那面墙说让他们出去。
我当时浑身发毛,手下有一胆大的人走到墙边,把耳朵贴了上去。瞬间他的脸色就不对了,往后退了两步,我们宛如一群神经病一般问他怎么了,墙说了什么。呵呵,如果外人看到我们的样子必定会觉得我们都疯了,或者是嗨大了。
别看我是个拆家,但我从来不动那东西,这个你是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从不然我手下碰这些东西。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我们一群人同时产生了错觉,只我那个兄弟面色惨白的说,墙说明天他将会死。
当晚我就让他回家了,因为他心神不宁的,已经被这怪异现象给吓到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甚至没有让他开车,而是让他打车走的,我们一起把他送上了车,他故作淡定的让我们回去,还说自己没事儿。
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多了,我叮嘱他在家里万别出门了,有事儿就立刻打电话。随后我们上了楼,我坐在屋里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心中盘算着,手下兄弟们也都不说话,时不时的用眼睛瞥向那面墙,但又强装镇定。
凌晨十二点刚过,我下定决心,你的建议,这房子空着不要了,因为实在太邪门了。我还决定让手下兄弟都散了,各自回家,不管墙的预言是真是假,都太恐怖了。不论怎样,为了安全起见,这房子是不能住人了。
我刚把这项决定说完,兄弟们也刚表态说一点不怕什么的,我笑笑还没说话,这时一个兄弟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脸色一变随即应付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我到医院什么的字眼,便问他怎么了。他声音颤抖着悠悠的说,刚才走的那人出车祸了,现在被送往医院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