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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子难当 作者:风华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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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子难当 作者:风华召来
没上井盖,这口偏偏合上盖,定是藏了人。”
想定是刚才老前辈英姿折服了这群人,现在他们全为老前辈马首是瞻。
老前辈用他那拐敲了敲井盖。点头道,“有人。”
听到老前辈这么说,周遭围着群人立马涌上前。
“们退后,去开井盖。”老前辈斥退了众人,又差遣别人去做事。
被点名中年持剑男子怒目睁,提着气熊赳赳上前。中年抬起脚,猛使劲,把井盖踢飞出去。
井盖踢飞之后,井中却没有任何动静。群人屏息,在老前辈点头同意下,步步逼近井口。
他们层层围着井,这倒全挡着和老爷子视线了。
突然,耳朵听到个撕心裂肺凄惨叫喊,眼中出现个急急往上窜人影。人群“哗”声散开,发现井口上竟趴着个肥胖身子。有人在不停摇晃那挂在井口人,嘴上叫喊道,“老云!老云!醒醒啊!”
“啧啧啧,无巧不成书,这倒凑成对了。”老爷子摇头道。
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问道,“什么。”
“被柳青榕掌拍在心口,青云城主怕是活不了命啊。正赶上他夫人共赴黄泉。”老爷子明明同坐块,看得倒真切。
咽了口水,发现挂在井口人果然是青云城主。原本对他丝愧疚霎时间变成同情,也终于松了口气,害怕实情暴露心情完全消散。
而刚才往外窜身影也突兀立在间茅屋房顶。
还真是柳公子。
看到这家伙,挺不是滋味。他虽把抓来小杨村,但从未对摆过恶毒嘴脸。如今虽能接受他是敌人这样现实,但心中某处还是抽抽。
柳公子面对这六十余人竟丝毫不露惧色,在屋顶上背手而立。
他难不成以为他援军将至?
“谁去把他拿下?”老前辈问道。
“来!”奉天响亮声音应喝着,他潇洒身影也出现在茅屋屋顶上。
吃惊看着奉天像变戏法样从腰带中抽出把剑,开始为他安危担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腰带藏剑的事,晚唐的武侠小说就有提到了。借用一下~
最近课程中研究的唐传奇中还出现了化尸散之类的东西。(神奇说起来这一章没有大boss出现啊,恩……那就是下章出现吧。
第八十七章
奉天剑很快。但柳公子闪避功力更让吃惊。
十几回合之后,奉天仍没有伤着柳公子分毫。
他似乎有些急躁,想这许是因为对手是柳公子缘故。
又是招收势,奉天平架着剑,似乎是开口对柳公子说了什么。坐在村口,耳力又不好,当然听不到两人对话。
他们说了几句又激烈交起手来,看得是眼花缭乱。
因为不单是耳力不好,眼力也没好到哪儿去。连奉天剑身也捕捉不到,只能呆呆看那闪亮剑花在屋顶上绽放。
“能让柳青榕这般卖力效忠,看来这鸽子楼首领并非等闲之辈。”养蜂老爷子定是十分享受这看热闹气氛。
“或许这鸽子楼神秘首领还是个与们很熟识人也不定。”老爷子耳朵直动个不停,想是听到了许多内幕。
“老爷子就算是同讲,这儿也没有内幕可告知。”淡淡说道,如愿看到老爷子略为失望脸。
虽然表现得很淡定,实际上担心奉天得紧。即便是看不清两人交手动作,双眼视线还是黏在那个屋顶之上,生怕看到奉天从屋顶摔下来场景。
许是紧张也感染到养蜂老爷子。老爷子津津有味看着戏,安慰道,“不必担心,爹功夫要比柳青榕好。”
有这么句安慰,心里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只是老爷子刚说完这话,正在拼死人影突然双双从屋顶摔了下来。
定睛瞧,这两人从屋上下来,各自翻了几个跟头,最后终于站住了脚。
“那个人究竟是谁?”奉天刚站稳便急急问道。
柳公子也站定,却不作答,而是提起脚往后飞速退去。
“哪里跑!”柳公子身后人哪里容许他自由行动,早就摆好架势,双掌立在胸前,凭空划了圈,蓄起力来。
柳公子前后左右被包围,时间也不知该往何处逃,只好重新朝奉天方向冲来,想是拼死争。
又是剑影纷纷。见过江尚文同柳公子过招,柳公子常是赤手空拳接招。没想到动真格时,这柳公子也不拿武器。仅是如此就能与奉天战个平手,柳公子果然了得。
越战越酣。以为他们还要过招许久,却不想旁站着老前辈突然开了口,“太拖沓,会误了大事。”
也不知奉天有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剑锋转,剑法更加绚烂。原本胶着之状,下子被这犀利剑打破,柳公子节节败退。当奉天剑指到柳公子喉前,们都知道这柳公子是输了。
柳公子笑道,“萧兄赢了。早就知晓们会赢……”
“那为何直效忠于那个人……?”奉天问道。柳公子继续笑而不答。
还未得到答案,拥而上人群便把柳公子严严实实围住。在老前辈身令下,侠士们把柳公子捆住交送到老前辈面前。
老前辈完全没话可问柳公子,他大手挥,对着们道,“回到树林里。”
回树林?从石场过来家伙怕是就要进树林了……
“动作快。”老前辈催促着,亲自押着柳公子往原地窜。
也只来得及拿起那白布袋子,奉天马上就凑上来,揽住往前赶。
看着奉天直盯前方眼,道,“不高兴。”
他低头看下,应道,“面都蒙上了也能被宝贝看出来。”
想定是柳公子事惹得他心里不快,但现在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闭上嘴,小心拎着那白布包。
回到树林里,奉天把放下。
“找人去看看前边情况。”老前辈说完,转过来朝招手。
走过去,把白布袋放在边。“小子,见识过这小东西威力,如何?”老前辈压低声音问。
吃了惊,忙如实答道,“十分厉害。只是……”
“只是?”
“只是……这蜂不识人,怕会误伤。”道。
“这不用担心。”老前辈挥挥手遣走,又叫来了老爷子,两人也不知在密谋什么。
转头刚想回到奉天身边,只见奉天正立在被缚柳公子跟前说话。
单纯不想去介入那复杂背叛关系,没有往奉天那边去。
另伙人正在树林里争执,似乎是在讨论青云城主尸体处置方法。有些人主张就地葬了,也有人说要带回去厚葬。争执不下之际,他们才想起那妖娆城主夫人。任凭他们把这圈儿打量个遍,也没见到城主夫人影子,于是又争执起来。
不会儿,前边探路人回来了。说是凭空少了好多人,与前边报告又不样。
老前辈“嗯”了声,提起了白布袋,道,“想是他们找到了地道,派人探视。趁他们兵力闲散,们要把他们人网打尽。这儿留十人,其它人同走。”
如今是奉天包袱,他走到哪都要带上。他自然是不肯留守,于是和老爷子样认命又跟着老前辈去了。
老前辈虽然是个瘸腿主,但在树林里依旧行动自如。奉天带着,竟赶不上老前辈步子。
敌在树林,们也在树林,也走不了百步,们自然是遇上了。
老前辈二话不说,只身先闯进敌人阵营中,个扫腿就绊倒了好几号人。
其余人也不甘示弱,冲进敌人堆里大开杀戒。
奉天把交给老爷子,交代老爷子把顾好,自己也加入到战局中。
老前辈且行且战,白布袋在他手上安然无事。但同老爷子担心异常,生怕鸽子楼小子们刀剑乱舞,把那布袋弄破。
白布袋里装可不是蜂,而是杀人武器啊。
老前辈身形飘逸,路线笔直。朝老前辈那边看,才发现老前辈正往们那从前是隐蔽,现在是大敞着地道口前进。
扯着老爷子袖子道,“快看,老前辈不是要把那蜂灌进……”
老爷子这时看戏看得正欢,被点才醒悟到,“定是!想这儿才留了两百余人,恐怕鸽子楼半人都进到地道里了。”
同老爷子是这儿最悠闲人。因为们身前有奉天把关,是个鸽子楼楼众也未漏给们。
“老前辈把布袋扔进洞口了!”惊呼道。老前辈随手弯腰捡起把刀,往洞口里扔。
想他定是用刀把布袋弄破了。
接下来,老前辈竟用拐戳了下落在边井盖,井盖弹了起来,低低悬了几个圈,稳稳当当把洞口堵住。
目睹这幕与老爷子面面相觑,心里都不是滋味。
其实鸽子楼这几百人算是多,黑黑片把树林站满,也算是奇观件。可惜们这边有位以当十老前辈,老前辈解决了白布袋,又转头对付鸽子楼楼众。
很快,树林内片肃清。凡是穿得乌黑片,全都趴在泥土地上任脸上手上到处缠布人踩在脚下。
尸体成堆,空气被血腥味沾染。
大家仿佛杀红了眼,不尽兴继续用武器捅着地上身躯。
老前辈道,“他们首领不在这儿,留十人下来看着这洞口,剩余人同老夫往石场去。”
们又不幸再次转移了地点。但是未到石场,远远望见战况之激便让意外。
这鸽子楼究竟是有多少人?原先在村里灭了几十人。树林里消灭了两百余人。地道中人数未知,但也是必死无疑。这石场里远看约摸也有百来号人。
能调集五百号死士,鸽子楼楼主究竟是谁?
正思考着,竟没注意到奉天把带进战场。与刚才不同,这儿并没有树木这样遮挡物,时时刻刻身边都环绕着敌人。奉天把护在怀里,即使是行动不便,但敌人依旧没有伤分毫。
苦战,也不过是片刻。老前辈武艺之高超让人咋舌。甚至没有看清老前辈出手,敌人都倒了片。
看到某块异常高大岩石上立着三个人。明显,老前辈也看到这三个人影,马当先窜上那奇异大石。
奉天往上瞥,听到他“啧”了声,突然带着往大石上奔。
守着石场人显然比较厉害,奉天路上东挡刀,西隔剑才来到这奇石前。
吸气,跃起,不时借力于突出石,奉天带登上那巨石上。
看清石上站着人,心里不由得震。
若说柳公子背叛们是情理之中事,那么眼前这人出现在这里就是个天大意外。
“怎么会是……”扭头看奉天寻求真相,却发现奉天也瞪大着眼。
眼前披着黑色斗篷,站在最中间人正是们萧家总管,萧全。
“果然是?是鸽子楼楼主?”奉天危险眯起眼问道。
萧全站得如以前般笔直,淡漠答道,“确实是鸽子楼楼主。”
“切都是策划?处心积虑潜入萧家,建立起鸽子楼,遣楼众潜伏在武林各大门派,掌握住这武林动向。如今真让击得手!”奉天放开了,懊恼道,“该听江凤梧说,江凤梧早就料到萧家里内鬼不止两三人……没想到竟连柳家都能拉拢。”
“柳青榕本就不是泛泛之辈,他野心又是岂是等可以预料?鸽子楼对他不过是个跳板罢了。”
“该早些注意到。独眼金钱镖不是曾提过小杨村?如果顺着线找下来,不正查到鸽子楼据点。”萧全说话语气仿佛是在说与他无关事般。
奉天恶狠狠瞪着萧全道,“小杨村是交予来办吧,萧全。”
“现在已经不是主子了。”萧全居然弯起笑。这是头次见到萧总管笑,这笑完全颠覆了对萧总管印象。
“很好,很好……”奉天点头说了两句,突然平举着剑朝他冲去。
站在萧总管身边两人见到奉天动手,自然也摆起架势应对奉天攻势。
只是这两人小看了瘸腿老前辈,老前辈不等奉天上前,手挥,那两人身子突然凭空飞了起来,掉到大石之下。这定就是江尚文所说内力。
“小辈事,们自己解决。”老前辈背手说道。
奉天继续提起气,往萧总管那儿冲。从未见过萧总管出手,只是想来能作为鸽子楼总首领,怕是武功不弱。
行家出手,便知有没有。萧总管在奉天猛烈攻击下,竟能应付自如。真让诧异至极。
这时,石头下边阵马蹄声响起,往下望,见到群骑着马神色各异人从官道直入石场。而骑马人中最显眼,莫过于领头年轻侠客江凤梧。
“江大哥!!!!”大声喊道,江凤梧马上会意看到这边来。
江凤梧下了马,同谁说了两句,便直直飞将上来。他轻功果然了得,无声踏地,他凝眉看着较量中两人。
“果然是他……”江凤梧说道。
“猜得到是萧全?”惊问。
“能不动声色占了萧家地盘,让人管问不到,这样人只有两个。个,是哥哥。另个,便是这位萧家总管。”江凤梧道,“这小杨村为何会被选为鸽子楼据点知晓吗?小杨村临近石场,石场连着官道,这儿行事方便。即偏僻,又有通途,确实是神秘组织会选中地方。”
“哼,后知后觉。”老前辈冷哼声。
江凤梧笑着对老前辈道,“有劳前辈了,前辈玩得可开心?”
老前辈又是冷哼,不答江凤梧话。
眼看着奉天剑势减弱,萧总管藏在衣袖里爪完全露了出来,下下朝奉天刮去。
们在边看得心惊胆战,那爪子似乎时时刻刻会勾上奉天身子般,让人没来由产生阴影。
“萧炎奉天,小心!”江凤梧突然喊道,也飞身扑上去。
江凤梧喊完,只闻“撕拉”声,奉天衣服被萧总管爪子撕破。
“换。”江凤梧抽剑,把剑鞘随手扔,快剑闪烁往萧总管脸上刺。
奉天退到身边,急忙扒开他破烂不堪前襟,他胸膛上果然有粗粗几道刮痕,透着血迹,但所幸伤得不深。
心疼把金疮药涂在那伤口处,奉天把脑袋按在他怀里。“没事。”
如果有事那还了得?心想。
只是们腻歪这会儿,江凤梧竟也没能下子制服萧总管。只能说是打个平手僵持在那里。
也不知这两人是打了多久,只是越打便越精彩,从未看到那么精妙剑。江凤梧整个人像是化作剑身,眼中满是凌厉光。而萧总管也丝毫不畏惧这寒光闪闪快剑,除了抵挡住江凤梧招式,偶尔还能给予还击。
“江小子,还想玩多久,给这小子上蜂种。”老前辈不耐烦用拐杖敲着地面。
江凤梧显然是听到了,身形顿,险些被萧总管利爪抓到。
个转身,江凤梧把手探进怀里,又快速掏出,继续着下个攻势。
刺,砍,划。剑在江凤梧手中不断变戏法。眼甚至跟不上江凤梧剑招,似乎眼花,看到江凤梧往萧总管脸伸了手。但下秒,萧总管又似无恙。蜂种究竟埋进萧总管体内与否,不知晓。
“退下。”老前辈突然喊道。江凤梧虽然想不通还是老实往后跳。
当然知道老前辈打什么主意。他许是想看这萧总管被毒蜂包围而死情景。蜂种如若埋进了萧总管体内,那么他所剩时间也不多了。
江凤梧显然没搞清楚情况,朝老前辈皱眉。但老前辈并不理会,反道问萧总管,“还有什么话要说?”
“是谁?”萧总管警觉问道。
“师傅是不是赤蜈蚣黄天炎?”老前辈又问。
“如何知晓?”萧总管神色大变。
“赤蜈蚣正是老夫逐出师门孽徒,当年他也同般建立鸽子楼危害武林,被手铲除。不久前从少年人口中重听到这名字,老夫才知这孽徒竟没死。”老前辈用拐杖又敲了敲地面,“师傅呢?”
“死了。”萧总管恢复原来淡漠表情。
“那如今又是何作为?”老前辈问道。
“遵师遗命,重振鸽子楼,统领江湖。”萧总管让联想到没有感情木头人,原来他做这般全为他师傅。
老前辈点头,道,“师傅死前还有什么交代?”
萧总管顿了下,才答道,“没有。”
老前辈样面无表情,不再说话。
蜜蜂拍翅“嗡嗡”声在耳边响起。惊恐看着细细小小蜜蜂往萧总管身上飞,奉天把护在怀里,江凤梧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只有老前辈毫无所动,默默看着萧总管无声倒下……
突然发觉天色暗了下来,原来太阳已经落山,闹剧也将终场……
半个月后,扬州“为什么那天没叫去?也好想看看从白银山上下来老前辈!!”江尚文从椅子上蹦起来。
“因为同起赶回扬州守家啊。”无问哥哥叹气,“孩子就是孩子,不就是个老头,有什么好看。”
“是白银山上下来啊,会不会已经成仙了?”江尚文皱起眉,又开始胡言乱语,“呐,呐,定是腾云驾雾,穿着白袍老人吧……”
其实只是个瘸腿糟老头而已。
“二哥!下回去白银山定要再带到白银山去哦,上回根本没见到几个人影嘛!”
听到江尚文喊话,江凤梧挑起眉,“以后谁还去那里。”
看着他们吵嘴,爱困打了个哈欠。
“宝贝倦了?”温柔语调传入耳里,点头。
“倦什么倦,刚爬起来吃了顿饭就倦了,以后叫白儿懒猫得了。”无问哥哥讥讽道。
“对啊,小白好歹吃些点心啊,这画舫上糕点很出名,三哥每次出来都会包给。”江尚文热情推荐着桌上精致点心。
“们闹他做什么,他爱睡便让他睡。萧家多他个懒虫垮不了。”江凤梧也来说。
不去管他们,只是目光落到腰间挂着暖玉,才扭头对身边男人说道,“说要带游山玩水。”
男人楞了下,继而道,“好。”
“喂喂喂!们出门,家中事又要扔头上来?”
“也要去!!”
“哼,无聊。”
突然心情大好,又问道,“们先去哪儿?”
男人好看嘴角弯起抹笑,答道,“不是早就约好了吗?少林寺后山啊。”
历经了无数艰辛,心仿佛碎过又被蜜糖粘合起来。如今每件事都让感到异常满足。
把自己短小手覆上男人那粗糙手,从心中漾出笑意,“好,们先去少林寺后山。”
很多记忆会随日子流逝而褪色,想只有这份感情会永远珍惜。
“奉天……”
“恩?”
“爱。”
男人无视四周噗水声与吵杂叫喊,笑得更为灿烂,“也是。”
有父如斯,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完结没问题吗?恩,武林事件说得太细的话,这文又要跨年了……otz恩……其实结尾就是事件解决,幸福生活的开始。
至于出柜后各人的反应,那都是后话了。
结尾什么的,我真的很不擅长啊。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明日更新番外两则,这篇《幺子》就结束了。
半年真的很不易,虽然偷懒了许久……但是完结还是撒花~
完结番外1+2
番外 1
三月初时候,该说是将暖未暖时。萧家主子看着自己亲手养胖小儿子日渐发愁。
“这是干什么?”萧白刚从花园回来,便见到屋里被个个大箱子挤满,箱子上乱七八糟搭着各式衣衫。
萧炎奉天此时正坐在红木圆桌前,双手扯着件白色镶金暗纹锦衣,不住皱眉打量。待小儿子踏进房门,他才放下手中衣裳。
“这是什么?”萧白莫名看着那白花花屋子衣裳,问他爹道。
“宝贝直都穿无问衣裳吧?”萧炎奉天轻轻把萧白带进怀里,道,“差人把无问衣服全搬来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精巧之处。”
“全搬来了?”萧白讶异道。这时他总算知道桌上摆着那件衣裳为何如此眼熟,年前还见到自己大哥直是穿这身。
“无问又穿不了那么多。”男人抓起桌上摆那件精致衣裳道,“挑个日子让无问带到这家铺子里订几套衣裳,也不能总穿白吧?”
萧白当然不想辈子穿白。说白衣裳穿在自己哥哥身上那叫玉树临风,穿在自己身上就叫苍白无力。他觉得像别家公子那样打扮得五颜六色也颇显朝气,个不留神,还真把这事应了下来。
经历过萧总管那件事,如今萧家大权全捏在萧无问手里。所幸萧无问对萧家仍然尽心尽力,倒能把事都办劳。只是闲公子摇身变当总管,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时候,还时时被自己不劳动老子催促去办些琐碎事情,萧无问哪里来好心情?
“主子,大少爷差小人带话。”跑腿小厮脸讨好笑。“大少爷说,他忙着店铺事,近来管不了这许多。这衣服全是在自家布匹店里订做,二少爷大可叫制衣师傅到家里来谈。”
“那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师傅?”萧炎奉天不悦看着清早便来传话小厮,说话间果然吵醒了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萧白。
萧白□在被外白嫩手臂晃悠晃悠,最后被萧炎奉天捏在手里。
萧白挣开眼,脑袋还迷糊着,看见人便问,“用午饭了?”
男人噗笑出声,心里不禁懊恼,早该把事儿全推给儿子做才是,以前误了多少同宝贝儿相处时间。
“点儿还差得远,再睡会。”男人轻声对睡眼惺忪萧白道。
萧白时之间又给安抚下去,本能窝进男人怀里,口齿不清道,“今儿别练剑了,陪……”
男人把少年手臂塞回被里,心花怒放抱着少年又躺了回去。奈何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好又逗弄少年做耍。
玩闹番,萧白也总算给闹醒了,直抱怨道。“无事可做怎么不去练剑,来这儿闹。”
“宝贝,既然起来了,就别躺下去了。”男人赶忙把顺势要窝进被子里萧白抓住,“待会儿制衣师傅要来,宝贝快起身吧。”
萧白不由自主白了男人眼,“才睡了会儿……”
“晚些再睡,快起来吧。”男人殷勤哄着萧白起身,萧白心里敏锐捕捉到丝不妥。
“……是不是又打坏主意?”萧白警戒看着朝自己靠近男人。
男人笑着道,“哪有打过什么坏主意?宝贝还不相信?”
萧白半信半疑看着那毫无信用可言男人,最后还是把肚子牢骚全吞进肚里。老实更衣洗漱,等着裁衣老师傅来。
老师傅有马车接送,竟也能磨蹭半日才赶到萧家。待到他进门,萧白又在椅子上打了个盹。
老师傅进屋,萧炎奉天马上迎上去。差人又把萧无问屋里衣裳搬到小厅来。开了箱子,萧炎奉天把衣服都抖了出来,同老裁缝比划。说得都是剪裁上想法,萧白看到男人积极模样就觉得怕。
拍了桌子,萧炎奉天同裁缝订了打单子。裁缝才笑歪了嘴转过身给萧白量尺寸。
这批衣裳想是赶制,居然月余就给做好了整箱抬进萧府。
当箱子被打开,箱中各式衣衫显露出来时,让萧白着实惊艳了把。不得不说这裁衣师傅手巧,布料也上等好。萧白手附在那衣料上就不肯撤了。
萧炎奉天让人把箱子搬进屋中,自己亲手把房门掩个严实。
“宝贝,既然有了新衣裳,不试试吗?”
萧白脸意外,“不是许多套吗?都要试?”
男人从箱子中取出件鹅黄色外裳,笑意满盈,“当然都要试呀,要帮忙吗?”
萧白现在才知晓从衣服下订那天起直萦绕在男人身边违和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用试了吧?”萧白无言往床边靠,男人却抓着衣裳步步逼近。
“等等!别扯啊,让自己来!”
“再乱摸看看……”
“再乱碰,今晚去同无问哥哥睡……”
待衣裳整整齐齐穿戴在萧白身上时,萧白早被折腾得面红耳赤。男人非但没有反省,却更显兴奋。
“宝贝,穿什么颜色都漂亮。早该换了无问那白晃晃外裳。”男人上床把萧白抱进怀里,忍不住在萧白脸蛋上留下吻。
萧白刚被男人吃豆腐吃个够,心情郁卒至极,听到男人讨好话,气不打处来。但这气还来不及发泄,男人又抢道,“接下来换紫色吧。”
萧白反抗不得,最后只能被男人笑眯眯调戏个遍。
当穿得相当亮眼萧白跑到萧无问跟前告状时,萧无问正在看账。听完弟弟支支吾吾控诉自己爹,萧无问手上账本也翻到了底。
看看天色,该是用饭时候。萧无问大手挥,道,“白儿到房来同睡罢。”
于是,当晚萧家多了个守着床散乱衣服喝闷酒男人。
番外2 五年之后“白儿,反正今日他不回来,先同起用饭吧。”无问哥哥日益低沉声音吓了跳。
咬住了唇,点头不说话。
饭桌上,少了人便空旷至此让觉得害怕。但更让人害怕是,似乎渐渐习惯了没有他在无趣日子。
“白儿,今日家里可来了客人没有?”无问哥哥掌管了萧家生意,越发有商人模样。
细想了会儿,道,“似乎并没有来客。”
无问哥哥筷子顿,颇有意味问道,“那送到书房来贺礼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那份贺礼,肚子火又涌上来。“许是写错了名投错了门。”
“哦?这世间还有这样巧合?贺贴连同贺礼都送到家里来了,白儿还有什么不信。”无问哥哥放下筷子,直道,“他要成亲,白儿该欢喜才是。”
索性也扔下筷子,说道,“都是坊间谣传。”
“白儿连说话也不信?要不要明日送到江家,让去亲自问问江凤梧。他消息准没错吧?”无问哥哥冷哼声,最后还是甩袖离了席。
看着桌子菜也没动上几筷子,心里难受极了。
以前别人说同奉天长得模样时候,完全不在意。但真正长了身子,才发现这是个多么可怕事。
个子拔高,声音变粗,脸也渐渐消去了圆润轮廓……
现在,点也不可爱吧。
苦笑着叫嫣红收了桌子,回到空旷大房间里。
“他要成亲了,他定瞒着吧。”无问哥哥话再次在耳边萦绕,从起初不信到如今半信半疑,态度动摇得厉害。过几日再有多些人送成亲贺礼来,是否对这消息深信不疑?
算起来,似乎已有四天没见过他脸了吧,他已经厌恶到这般地步?
寒冷被褥只剩气味,仿佛这张大床上从来只有在使用般。
夜不能眠。心里忐忑,却无法流下眼泪。眼直直看着床幔,等待天明。
“二少爷,梁家送来贺贴。”看也不看,道,“贺礼交给老陈,贺贴送到书房去。”
这两日,送礼人多了,也不摊开贺贴细看,直接交到无问哥哥那儿去,让他烦恼回贴事。
心像是死了,但还会间歇疼。
无问哥哥两天之内多次提议,让多出门走走。想来想去也只有个地方可去。
跟无问哥哥辞行之后,想了又想,还是把身上常带着对冷暖玉留在床上。只从锦盒中取走五年前带来二两银子,叫上嫣红,两人从俭出门。
无人送行,和嫣红上了马车。
能回到山庄,感慨非常。
这里毕竟是生长十几年地方,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
只是当了少爷之后,就算是想回来,奉天与无问哥哥也直阻拦。没想到这回如愿,果真是人到这山庄来。
阔别了五年,山庄依旧没变。光鲜柱子,掉皮树。站成两排低着头迎接人。管事依旧那么胖,鲁妈生怯怯盈满泪水眼依旧苍桑,王大头躲躲闪闪却成熟了不少……他们还是他们,只是变了,他们也变了。
“嫣红,让人传信给无问哥哥,说在山庄这住下了。”叹了口气,让嫣红出去忙。自己站在这曾尘封了十几年房间,没有任何熟悉感。倒是外边院子里盛开花让亲切非常。
在山庄住下,是独自人。
在主宅里呆着,也是独自人。无问哥哥有意无意话让透不过气,只不过是想过得更舒适点罢了。
找个地方让冷静下来想想,正视现在事,也正视以后事。
三天过去,五天过去。成日呆在院子里,从早间便看个瘦弱孩子奋力给花草浇水。晓得他是住在原本呆小木屋里,不时会赏他些点心水果吃。
无瑕去想萧家事,无心去想奉天事。活在自己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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