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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但还是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今晚没空。”
“那就明晚。”
“我每天都忙得很,秦先生恐怕需要预约。”
秦峰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顾言装着没有看见,恰好摄影师喊他去拍照,就敷衍的说了声抱歉,起身走了开去。他刚迈开步子,秦峰嘲讽的嗓音就在身后响起来:“我哥最近只顾宠着新欢,大概抽不出空来跟你见面吧?你何必为了他浪费时间?”
顾言脚步一顿,说:“如果你指的是唐小姐……”
“唐安娜只是个幌子。真正知情的,谁不知我哥迷上了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不过那小狐狸是长得不赖,连声音都会勾人,我哥一直藏着掖着,为防他被记者骚扰,还故意抛出唐安娜这枚烟雾弹。”
五
顾言沉默不语。
秦峰上前几步,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又甩出新的诱饵:“我哥这几天常去‘夜歌’吃饭,我今晚也打算过去,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夜歌是家会员制的私人会所,的确是秦致远常去的地方。
顾言想了一想,估计秦峰这番话里有七成是真、三成是假,于是在心中默念一、二、三,数到最后一个数时,脸上已有笑容,转头道:“当然。”
边说边侧了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秦峰的手,道:“我先去拍照。”
秦峰抱了手臂在旁边等着。小模特知道他临时改了约会,一开始当然不依,但秦峰只皱皱眉头,就吓得她不敢出声了。
收工时恰好已是傍晚。
顾言交待了小陈几句,跟着秦峰上了他的新跑车。车子好虽好,可惜正遇上下班的高峰期,在市区根本跑不动,半路上堵了好几回。
秦峰是大少爷脾气,稍有点不顺心的事,就全数写在脸上,直等到了目的地,面色才好看一些。
夜歌的侍者都是跟他相熟的,一见他进门就笑着迎了上来,带两人进了预约好的包厢。他家的菜色中规中矩,并没有特别新鲜的,胜在精致可爱,都是拿小碟子一盘一盘的装着,看得人胃口大开。
顾言基本上吃得多说得少,从头到尾没提秦致远的名字。
秦峰时不时停下筷子来看他几眼,忍了又忍,最后没有忍住,问:“你不想知道关于我哥的事?”
顾言挑一下眉,反问道:“我是来跟秦先生吃饭的,跟秦总有什么关系?”
秦峰自讨没趣,被他这么噎了一下,隔了半天才闷闷的说:“若他带着那只小狐狸来了,会有人通知我的。”
顾言点点头,说:“这里的菜做得不错。”
秦峰原本是打算激他的,谁知他完全不为所动,自己反而没机会下手了,只好叫人来开了几瓶洋酒,变着花样让顾言喝,一副我就是要灌醉你的态度。
顾言不是能言善道的人,对秦峰敬的酒毫不推辞,每次都很爽快的喝了下去。
秦峰当然也喝了不少。他酒量一般,有点醉意时,就低了头玩自己的打火机,“啪嗒”、“啪嗒”的开了又阖阖了又开。直到外头响起敲门声,他才猛地抬起头。
“咚、咚、咚。”
那声音只响了三次,接着就悄无声息了。
顾言猜想这就是所谓的“通知”,但还是一句话也没有问,等着秦峰先开口。
秦峰果然忍不住,朝门外望了几眼,突然一把抓住顾言的手,说:“你长得比那只小狐狸好看多了。”
顾言一点也不谦虚,马上就道了谢。
秦峰便凑得更近些,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我哥就是喜新厌旧的德性,你何必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顾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谁不喜新厌旧?没有抛弃旧的,只因还未遇到更好的。”
秦峰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靠过去,伸手摸上顾言的脸。“我一直喜欢你,你要是肯跟着我,可比跟我哥强多了。”
“好啊,等我跟秦总分了,一定第一个考虑你。”
“你……!”秦峰没喝酒时就容易生气,现在酒劲上来了,更是一点就着,“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过是我哥玩腻的破鞋罢了,随时可能被我哥甩掉,我玩玩不行吗?”
说着,狠狠吻了上去。
浓烈的酒味直冲上来,顾言又想叹气了。
亏得秦少爷整天追着那些小模特小歌星跑,怎么吻技竟然这么差?
他的右手被秦峰抓着,只好动了动左手,慢慢攀上秦峰的肩,主动回应那个吻。他半闭着眼睛,吻得既热切又缠绵,甚至还勾住秦峰的舌头纠缠起来。
秦峰刚开始觉得享受,后来有点喘不过气,再后来连膝盖都发软了,几乎抓不牢顾言的手。正沉迷其中的时候,忽然听见“咣当”一声响,是酒瓶被人砸碎的声音。
秦峰的酒醒了大半,睁眼一看,顾言正摇着半截酒瓶子冲他笑,锋利的碎玻璃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他不禁往后退了退,但背后就是墙壁了,而顾言的手还勾着他的脖子,再次吻上来。嘴唇越是火热,那酒瓶子就靠得越近,在他脸颊边比划来比划去的,看得人心惊肉跳。
秦峰很想挣扎,但刚喝了酒,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只能叫道:“你干什么?”
“秦少爷不是想玩我吗?我在陪你玩啊。”顾言一边吻他,一边用膝盖顶了顶他下身的重要部位,即使不用演技,那眼神也是风情万种的。
秦峰只觉浑身发冷,眼看顾言手中的酒瓶子也慢慢往下移,慌忙喊道:“你别乱来!你再敢动一动,我就喊人了!”
“喊什么?”顾言好笑的问,“非礼吗?”
秦峰怒瞪着他,努力摆出凶狠的表情,身体却在发抖。
顾言便“啧”一声,道:“原来秦少爷这么玩不起。”
他随手把碎酒瓶扔了,仔细整理好秦峰被压皱的西装,把大少爷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才在他耳边吹一口气,低低的说:“学着点,这个才叫性骚扰。”
六
秦峰气得出不了声,脸色忽红忽白的,相当精彩。
顾言后悔没拿个相机来拍照留念。他酒喝得不少,这会儿也有点头晕了,撑着桌子站起身,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房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顾言一开门,就撞见站在外头的秦致远。秦老板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乱,像是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似的,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笑容。
顾言早料到他会来,但还是问:“什么时候来的?”
“不算太晚,正好看见你是怎么非礼我弟弟的。”秦致远答得很平静,一点不像生气的样子。
顾言偏着头靠在门边,伸手勾住他的领带,问:“秦总要不要也试试?”
“你喝醉了。”
“嗯,所以才敢借酒行凶。”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