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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是在为美食节目做调研。

    午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秦致远怕打扰顾言工作,没有留得太久,跟他闲聊几句后就告辞了。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过几天可能还要麻烦你试菜。”

    顾言送他到门边,像是不经意地说:“菜真是做得很难吃。”

    “嗯。”

    “你一定完全照着菜谱来,连放多少盐都精准无比吧?”

    秦致远吃了一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后,才发觉自己落入了圈套。

    顾言拼命忍笑,道:“要表现的话,下次记得在手上贴几个ok绷,这样更有效果。”

    秦致远虽被调侃了一番,但丝毫也不动气,只是微笑着跟顾言道了别。等到下次再送菜过去的时候,他手指上还真贴了块胶布。

    顾言差点笑翻,花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把秦致远辛苦做的红烧肉给吃了,然后一本正经地提了不少意见。

    秦致远同样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边打字边说:“今年快要过完了。”

    “是啊,这一年好像过得特别快。”

    “三十一号那天,公司有个跨年酒会,你去不去参加?”

    “啊,的确听经纪人提过。”顾言想了想自己的时间安排,反问,“可以请假吗?”

    “你可以,但我不行。”秦致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顾言看,言下之意,就是想跟他一起度过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顾言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瞧了瞧秦致远的手指,问:“那个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致远勾一勾嘴角,很爽快地答:“假的。”

    顾言反而不信他了,伸过胳膊去抓秦致远的手。

    秦致远反手一抓,就将顾言的手牢牢扣住了,轻轻摩挲那掌心里的丑陋疤痕。

    顾言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秦致远却抓得更紧,低头仔细看了看那道伤痕,用眼睛细致地描绘出它的形状,像在描摹顾言的心一样,低声说:“我并不是在表现什么。”

    “嗯?”

    “即使味道很糟糕,我也想让你尝一尝我做的菜,只是这样而已。”

    四十九

    他只是想给顾言看一看他的心。

    顾言接不接受是一回事,而他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顾言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未抱怨秦致远折磨他的胃,只慢慢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道:“酒会的事看情况吧,抽得出空我就去。”

    有这句话就已足够了。

    秦致远接下来几天没再提过这件事,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忙,一方面也是不想逼得顾言太紧,只隔三差五的发条短信过去,提醒他多穿些衣服。

    转眼到了三十一号那天。

    公司例行的跨年酒会办得很盛大,不少圈内名流都到了,再加上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秦致远身为主办方,方方面面的小细节都要照顾到,光是打招呼就笑到嘴酸了。还动不动就被人拉去灌酒,走来走去的忙活了一个晚上,偶尔才能停下来歇一歇。他一有空就四处寻找顾言的身影,可惜既看到了骄傲如孔雀的秦峰,也看到了因接到新工作而容光焕发的张奇,就是等不到顾言出现。

    秦致远到后面就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朝门口望上几眼。他一个人游离在这热闹的酒会之外,多少有些清冷落寞,回想一下顾言当时的回答,忍不住给他发了条短信。

    顾言始终没有回复,直到十二点差五分的时候,才打了个电话过来。电话那头夹杂着喧闹的杂音,使顾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好意思,我好像赶不及了。”

    秦致远愣一下,说不遗憾是假的,但仍是笑说:“没关系,反正只是图个形式罢了,错过了今年,还会有明年。”

    顾言“嗯”了一声,道:“都怪林导不肯放人,这种日子还要跑去拍什么夕阳,直到天黑才收工,回来的路上又正好堵车……”

    “那你现在到家了吗?还是在半路上?”

    顾言安静了一会儿,道:“我在酒店楼下。”

    “什么?”

    “不过电梯出了点问题,一直卡在十楼下不来。我记得公司的酒会是在二十楼的大厅吧?估计赶不过去了。”

    秦致远听到这里,只觉胸口一阵悸动,立刻喊道:“你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来。”

    “啊?”顾言怔了怔,道,“你该不会想走楼梯吧?二十层呢。”

    这时离跨年只差三分钟,大厅里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引发一片尖叫声。

    秦致远的回答被这声音盖了过去,等顾言再次听到他说话时,已能听见走下楼梯的急促脚步声了。

    楼道里光线昏暗,秦致远走得又急,都顾不上去数自己走了几层楼,只急切地迈下台阶,一心想见顾言一面。不知走到第几层时,外边终于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然后就听顾言带着鼻音的嗓在他耳边说:“新年快乐。”

    秦致远蓦地顿住脚步。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裂开来,五彩的光芒照亮了原本幽暗的楼道,顾言就站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正握着手机对他笑,眼睛里同样映出了光。

    秦致远突然说不出话了,眼看顾言踩着烟花声往上走,像是一步步走进他的心里来。直到十二下钟声全部敲完了,他才回过神来,开口问:“我们是上楼还是下楼?”

    “先休息一会儿吧,走得有点累了。”顾言边说边挂断电话,在楼梯间里坐了下来。

    秦致远便也坐到他身旁,道:“不知这里是哪一层?”

    “忘记数了。”顾言抬头望向窗外,慢悠悠的说,“但只要走对了路,最后总能相遇。”

    烟花还在继续燃放。

    透过一旁的飘窗,能看见夜空中瑰丽的景象。

    他们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唯有彼此都迈出脚步,走过那么多台阶,经过那么多黑暗,才能换来此时此刻的相遇。

    很简单的一回事。

    但秦致远想到这里,只觉得荡气回肠。

    等到窗外的声响逐渐微弱下去,顾言才回头笑说:“我刚才进酒店的时候,看见你家小白兔搂着一个女人上了车。他今天的打扮不错,还是那么秀色可餐。”

    秦致远一开始没弄明白小白兔是谁,听到最后那个形容词才恍然大悟,真不知该哭该笑:“你怎么总是想着我弟弟?”

    顾言反问:“他为什么一见我就躲?”

    “他毕竟又大了一岁,也该成熟些了,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该招惹。”

    “喔?不是因为被他哥教训过了?”

    秦致远这回可不上他的当,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要坐在这里等日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