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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犀估计着按照苏折这品味,除了印着各种幼稚图案的白t恤之外什么也找不到。只得把蒲扇丢在床上,噌噌爬下来,在自己的柜子里翻了两下,挑出一件放在眼前端详,觉得满意之后甩给戳在旁边的苏折,“穿这个。”
下午一点整,苏小折穿着一身从程犀那里借来的看似简单其实价值不菲的行头,包里背着喜欢到天天睡觉都放在枕头边的护身符——木头秦端,顶着中伏午后火热的大太阳,气势汹汹地出发了。
房主徐长思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青年男人,在电话里交谈时声音温润语调沉静。他打听了苏折坐是的哪路公车后去了车站等他,让苏折受宠若惊。
“房子是家里的老人家给买的,最开始不想要的,所以就一直没装修。今年毕业找了工作,发现这儿离单位挺近的,就决定住下。”车站距离小区要走大概五分钟,徐长思和苏折攀谈起来。
苏折听着,点头表示明白,心中暗暗羡慕嫉妒恨:嘤嘤,高富帅什么的太吐艳了,家长给买好了房子还能考虑住不住,等我毕业了估计要一直租房子到攒够首付了。挠墙,这些无产阶级社会的毒瘤必须铲除!
这个房子的小区大概是两年前建成的,以小高层为主,别墅为辅,光是在大门外看就能发现绿化和公共建筑都做得相当不错。
徐长思在小区大门口刷卡推门侧身示意苏折先进,完全不知道那货刚才内心还在张牙舞爪想要杀他个片甲不留,“中介当时给了我很多设计图,我才翻了两页,就看到了你的那张《白》。”
苏折听到这名字着实愣了半天,当初中介要求提交三张风格不同的设计图,他画了两张后实在画不动了,就从以前的期末设计里随便挑了一张出来,那张就是《白》。
他愣了半天是因为完全没有想到徐长思看上的会是那个设计,虽然导师当时给了个相当不错的分数,但是在点评的时候也明确说了这个设计偏于抽象和概念,不可能真的投入施工。先不说桌椅怪异的造型,单单是铺天盖地的主色调白色和突兀出现的艳丽暖色调装饰,都能让大部分人避而远之。
可以说,苏折当初把这张图一起交上去,完全就是凑?数?的。
“你想让我照着那个方案……装您的房子?”走进电梯,苏折试探着问,他确实压力颇大。
徐长思按了7的按钮,“有过这个打算。但是那种形状的家具应该很多都需要定做,我现在寄住在一个读研的朋友家里,总是打扰别人也不太好,所以我可能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苏折真挚地替党和人民感谢那位朋友,朋友你gj!
徐长思拿了钥匙开门,辛勤的苏蜜蜂一边感叹房子真大,一边从包里抄起卷尺和笔本开始测数据。
身为房主的徐长思非常自觉地帮忙扯着卷尺的另一端,跟着苏折穿行在卧室、客厅、厨房、阳台和……卫生间。
清汤寡水的房子里简直就是家徒四壁,更别说空调电风扇。苏折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把本子翻到下一页,“有什么要求我记下来,宽泛一点的比如风格、颜色和储物什么的,详细的话卫生间里需不需要浴缸啊书柜大概要几层啊这种细节最好也能告诉我,这样节约很多改方案的时间,我回去就可以尽快做设计图发给你看。”
同样忙来忙去的徐长思却是一派气定神闲,“其实我要求很少,装得简单些,不要太花哨。嗯,还有我不太喜欢深颜色。装东西的地方不用很多,我很少买没用的。其它太详细的现在我也想不全,这样吧,留一下qq,等我晚上列好了要求就发给你。”
苏折连忙把笔和本子递过去,看徐长思用清瘦好看的手指写下一串号码。
他把本子递还给苏折,温和地笑,“麻烦你了。”
苏折每天承受着毒舌的程犀,最受不了的就是温柔一刀,受宠若惊地接过笔本放回包里,“不麻烦不麻烦。”
后来徐长思又尽职尽责地把苏折送上了公交,在站牌边对他笑着挥手再见。过了几站,苏折在车上收到了程犀的短信。
苏二货,听说外面热得要命,你还活着吗。别指望你被晒成鱼干老子还会去救你,你要是中暑晕倒在道上,一定要记得经常翻翻身,不然烤得不平均被抠起来的时候容易粘锅粘掉一层皮。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真是大得让人只想流泪qaq
☆、炎热
苏折这几天从死宅彻底加入到忙的要死星人的行列,白天做设计方案晚上拉桌pia《昭明》的戏。就是这么巧,之前一个早就交完干音的剧的策划又找上门了,说哪里哪里需要返音,于是苏折还要另外辟出一部分时间来重录。
天气依旧是那样热得要死,其实a大资金条件不错,其他好几个宿舍楼都是冰爽冰爽的,偏偏苏折他们这个和隔壁楼里热得像烤炉,别说空调了,连风扇都只有他们自备的那种手持式。真实原因是这样,a大建校早,大部分宿舍楼都是建校没多久就建成的,苏折那栋和隔壁那栋是十几年前加盖的,本来苏折知道这事儿之后还挺乐呵的。可是去年年末学校翻新,只翻新了那些建校就有的老宿舍楼,说苏折他们那楼还新不用翻。于是那些住在翻新后的宿舍楼的,屋里全有空调,锃光瓦亮冬暖夏凉,苏折等倒霉蛋们冬天还凑合,一到夏天就得苦苦煎熬。
其他楼翻新之前吧,天气倒是也没变,该多热还是多热,大家也没什么怨言,但是架不住现在有比较就有鉴别啊。前两天苏折寝室四人组团到翻新后的宿舍楼里感受感受,结果一到那就完全不想走了——清凉舒爽,完全不是自家寝室那种蒸笼可以比的!天道不公qaq
反应尤其强烈的是苏折,他就像块嚼完了的口香糖一样死死粘在别人寝室房门的门框上咆哮,“嘤嘤,我不走!死也死在这儿!!”
哪怕是在比白天稍微清凉些的晚上,抱着呼呼散发着热风的电脑,脑袋上还扣着又大又厚的耳包,苏折依旧止不住地汗如雨下。
“热得快要化成一滩了……”苏折在拉桌之余有气无力地吐槽,“寝室里好热……”
荷包蛋接话,“戏总受你假期不回家?”
“不了,寒假再说吧,我最近接了个案子……”苏折继续有气无力,“诶?我就说人好像少了,鸡蛋羹姑娘怎么没来?”
蛋花汤笑嘻嘻地回答,“她最近在赶后期,听说已经三天没怎么睡觉了。戏受你们寝室怎么没空调?太不人道了。”
苏折用他气若游丝的声音慢慢解释,说几句话就要停下来喘口气,像是条上了岸濒死的鱼。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