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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往白了说,咱们这种工作,脑袋别在子弹头上,拆枚炸弹下来都觉得多欠她一分,再说你们家里,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个人顶着,你十天半个月都回不去一趟,人家有过怨言吗?你的爱情可以减轻她的生活负担吗?”

    梁夏末按住胸口,那里突然疼痛的厉害。他还不如曲直看的明白,剖析到最后,是迟冬至给了他太大的自信心,可他却没给她同等的对待,所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总有委屈的一天。他错了,错在永远如故把自己当成上帝、当成一幅风景画摆在迟冬至眼前,让她去信仰、去欣赏。自大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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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迟冬至可没有时间分神这么远,她也是在刻意避免自己去胡思乱想。上午跟李长河申请宿舍,条件环境不要紧,最重要是速度。李长河请示一下,下午就通知把一间二居室分给了她。

    “先自己住着,等再有女警员申请宿舍时,你得跟人合住。”

    迟冬至点点头,还是老不地道的盼望再别来人跟她住在一起。

    梁夏末既然抱着那样的想法,他愿意回那个家,那她只能搬出来,必竟那不是她的房子。经他这么一折腾,迟冬至突然坚定起来,仿佛找到了目标,那就是绝对不再给他轻视自己的机会,她要好好生活,彻底脱离梁夏末这个人,只有脱离这个人生活才能不继续颓废下去。

    谷子雀雀欲试,想把自己的窝也搬进来,迟冬至拒绝的很痛快,还威胁她说自己半夜睡觉梦游,搞不好哪天梦到杀人,谷子小命就不保了。

    谷子大乐,“师傅,这么说你不往乡下调了?”

    “还没定,李队长说暂时是不能了。”最重要的是,迟冬至觉得她没有道理躲起来,真正面对失去梁夏末这个事实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不再被他牵引情绪。

    “那太好了。”谷子小声说,“还以为你真舍得让我们跟大李那个冷面神呢。”

    “他哪里冷面了,明明就很好欺负。”

    “不信你问朱染。”谷子拍拍朱染,“你说是不是?”

    朱染抬头,眼角眉梢的笑意就那么流泻出来,“刚刚你家小民警哥哥来找你了。”

    谷子撒欢儿就往外跑,迟冬至摇摇头笑,“你老这么骗她,小心回来找你算帐。”

    朱染一直在看她,目光里有浓烈灼灼的味道。

    “你看什么,赶紧干活,我偷会儿懒。”

    朱染眨眨眼,脸皮耳根都没有变色,很明显的打趣,“师傅,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不想干活就直说,小孩子家的怎么一肚子弯弯肠子。”

    朱染‘噗哧’一下就乐出声了,“不逗你了,明天帮你搬家吧,师傅邻居,以后我们要互相照顾哦。”

    迟冬至扯扯嘴角,自顾自嘟嚷,“怎么好死不死的搬你对门去了。”

    “我以后去你那儿蹭饭吧,我交伙食费。”

    “不用了,我自己也不打算天天开伙。”

    “偶尔总可以吧。”朱染今天似乎格外开心,“对了,我弄些容易养活的花花草草送给你,还可以在阳台那里摆几个花盆,种些小葱香菜什么的。还有鱼缸,我朋友就是卖热带鱼的,到时候我给你弄几条好看的。”

    迟冬至失笑,“你自己怎么不弄啊?”

    “一个人哪有心情注意这些小细节,所以说咱们得搭伙。”

    “要搭跟别人搭去,别有事没事往我那里跑,告诉你啊,我喜欢清静。”

    虽然她又开始恶言恶语,可朱染好像因此更加开心,“保证不影响你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哎,厚脸皮跟大家要评,请大家帮忙目目顶一顶。。今天没榜,一更。。

    推荐新文:大家还记得《军嫂》里的江麻一吗?我亲爱的折纸蚂蚁的文文,大家进来吧。。

    乔悠悠有很多疑问。

    “褚颂,你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其实‘求婚’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对不对?”

    “其实,是你想跟我结婚,对吧?”

    “其实,你爱我很久了对不对?”

    褚颂脱了军装把乔悠悠扑到在床,“其实,你的话真多!”

    第三十七章

    之前想过一点自己的痕迹也不能留下,可检查一番,发现家里每一件物品,包括梁夏末所有的那一部分,全部都是她精心挑选买回,想要清理干净,谈何容易。索性只带走了属于她的那部分东西,迟冬至庆幸,还好没有结婚照。

    朱染找了辆小货车,仍是空空荡荡的装不满,连带着衣服鞋子在内,不过几个提包,女孩子喜欢的玩偶更是见不到,只有一个大大抱枕孤零零堆在车角,两张嘻笑的脸下面绣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名字。

    迟冬至想了想,抱在怀里,往日不多的甜蜜又浮在眼前,这是梁夏末送给她唯数不多的礼物之一,还是她强烈要求的,新婚时很多个他不在的日子都是这只抱枕陪她入眠,因为心中有期盼,所以这是寄托,后来就渐渐丢到一边了。

    “师傅,这字是你绣上去的?真丑。”谷子不知何时跑到她身后,迟冬至笑笑,又想了想,最后一次用脸颊蹭了蹭那柔软的面料,转身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里,坚决的像个刽子手,看不出一点留恋。

    新房子之前朱染趁空已经打扫干净了,只把带来的家当整理一下便可。迟冬至见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请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把他们送走了。

    这里随处能看到单位同事,多数只是脸熟,一路跟人点头打招呼,避开他们有些疑问的眼神,买好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回到家里已经接近晚上六点。

    迟冬至把搬来的东西分类归整,这才发现自己的东西真是少的可怜,只是有很多书,好些都是小时候的作业本,随便找出一本翻开来看,上面都有梁夏末的字迹。其实想清理干净自己不容易,想清理干净梁夏末更是难上加难。

    迟冬至索性把这些东西当废纸处理堆在门口,挪动之间有叮叮当当的响声,最后从纸箱的最底层翻出了一只玻璃瓶。

    迟冬至拿在手里只觉烫手,这是结婚时梁夏末送给她的漂流瓶,又怕她找不到就扔在她的洗脸盆里。瓶子里面是一张纸,看质地是很普通的信纸。离婚那天他要求好好保管它,这似乎是他留给她最后的财产。迟冬至在犹豫不定,要么打开、要么扔掉。可对这个问题,她试图规避,两者都没有做,继续把它封藏在衣柜角落,就这样淡忘它的存在。

    生活就这样平静下来,好像电车换上了另一条全新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