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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惚惚地看着他走近,一时无言。白萧也没有说话,静静等他开口。

    卓南终于说:“阿萧,我可能要请你先离开一段时间了。”他把刚才去卓夫人那里的事大略说了几句,苦笑道:“娘心里有事,爹难保不会知道,不怕你笑话,他这人最是护短,我怕到时他拿你出气。我找个机会就去找你。”

    “我明白,”白萧的声音异常平静,“你自己也保重。”

    第24章

    那之后,卓南便与白萧断了联系。白萧走前曾说仍回荀州,卓南心乱之下也未曾深想。可惜接连去了几封信,皆如石沉大海,卓南心觉有异,差了个仆人去他们在荀州租住的院落查看,仆人回来后禀报说,那院子落着锁,住在周围的邻居也说这些天一直没见有人回来过。

    卓南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故,又差人去他在灵漾山的住所和凭川祖宅看过,只可惜两处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唯有每夜的发作提醒着卓南,他尚且安然无事。

    夜夜忍受蛊毒折磨,短短时间已让卓南形销骨立,卓庄主夫妇遍请名医为他诊治,始终未能稍解。他自己也知道这“病症”棘手,普通大夫医治不得,故而从一开始就没报希望,反过来还要安慰担忧的双亲。

    不幸中的万幸,月余之后他便收到了尤大夫的传书,说解药已经炼制完成,因剂量可能还需调试,为防万一,叫他过来服用。

    卓夫人听闻他要去荀州,有些放心不下:“不如请那位神医到庄中来,南儿,你如今……”

    卓南今日气色尚可,闻言忙宽慰道:“白天不碍事的,您派两个人跟着我就是。但凡神医都有些傲气,我们硬要请他过来,也不大好。”

    卓夫人无奈点点头,忽而犹豫道:“你还在打听白公子的下落?”

    卓南握住茶杯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我……”

    卓夫人叹息一声:“那也是个好孩子。”

    提到白萧,卓南心中又泛起深深的忧虑。他想立刻见到白萧,至少也要知道他身在何处、是否平安。比起各种不好的猜测,他宁肯相信白萧是因为那天他请他离开的事还在生气,所以才要故意躲得远远的。

    卓南正了正身子,那一刻几乎想把真相和盘托出:“娘,我与阿萧……”

    卓夫人似乎料得到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摸着他的脑袋,半是无奈半是妥协道:“等你好了再说吧!”

    马车拐进小巷,车轮不慎硌到一颗石子,颠簸了一下才缓缓停下来。卓南惊醒过来,坐起身,正好听见车夫冲里面说道:“三公子,咱们到了!”

    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目光落到朱漆的院门上时,他的呼吸顿了一顿。

    门没有锁。上次他得到的回报中说,大门是紧锁着的。

    卓南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血脉中鼓动着的喜悦和渴盼,看来先回来一趟是对的。他已顾不上其他,一边推开门一边大声招呼道:“阿萧!”

    他想见的人就坐在院中,身边的石凳上还坐着另一个年轻男人。

    卓南这些天来无比后悔那时不经考虑就让白萧离开,在见到白萧的那一刻更是懊悔难言。白萧较他上次见到时明显清减了,身形修长,脸颊瘦削,看向他的目光无端地显得有些锐利。

    卓南还在苦思要先说些什么好,另一个人已经站起身,礼貌地对他行了一礼:“兄台好。”

    “这位是严公子,”白萧慢吞吞地跟着站起来,无可无不可地为两人做了介绍,“这是我的好友卓南。”

    卓南忙拱手还礼,仔细地看了看严公子。那人穿了一身淡蓝色长衫,相貌清秀,自有一番谦和的气度。白萧的朋友他认识大半,这位倒还是第一次见。

    寒暄过后,卓南忍不住问白萧:“你几时回来的?”

    白萧执壶给严公子面前的茶杯续上茶水,水满之后才答道:“前日刚到。”

    因有旁人在,卓南不好追根究底地问他在那之前去了哪里,讪讪点了点头。

    白萧却忽然反问他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卓南不清楚关于中蛊的事严公子知道多少,但当着陌生人的面,他还做不到自如地谈论整件事,只得隐瞒下尤大夫叫他来解蛊的事,含糊道:“呃……来办点事。”

    白萧没有多问,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拍拍严公子的肩膀说:“回去吧,今日外面湿气重。”

    严公子点点头,对卓南歉意一笑,起身回房间去了。

    若说卓南还没有看出古怪来,那真是冤枉了他。白萧曾经说他迟钝,但其实……他也没那么迟钝的。

    他的视线一直到严公子进了房间才转回来。努力忽视心中异样,强笑着打趣道:“所以,你已经找到命定之人了?”

    白萧“嗯”了一声,怕他不明白似的,又加上一个字:“是。”

    第25章

    好友的感情有了着落,照理卓南应该说声恭喜。但这消息来得太过出乎意料,卓南一时间很难完全消化。他僵硬地站着,眼神飘飘忽忽不知道该停在哪里,好一会才终于想出个话题来给自己解围:“严公子知道蛊毒的事吗?”

    白萧点点头,迟疑了一瞬,又摇了摇头。卓南被他弄糊涂了,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推测道,在这件事上,白萧可能并未把全部事情说予严公子——很有可能,他是怕严公子无法接受,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然接受情人和旁人有过肉`体接触,即便是为了解蛊。

    卓南吞咽几下,在脑中把要说的话先过了一遍,才故作镇定道:“尤大夫已经配制好解药,一切很快就都结束了。如果你想对严公子坦诚、又怕会有误会,我可以替你解释,那只是逼不得已之下的自救,并没有其他意义……”

    白萧看向他的眼神愈发冰冷,沉着脸,转身一语不发地进了房间。卓南注意到他和严公子进的是同一间屋子。

    离开那所僻静的小院时,卓南几乎是落荒而逃。他身上发冷,头脑一片混沌,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快些解了蛊毒。至于解蛊之后要做什么,他没想过,连一点点头绪都没有。

    尤大夫就在郊外的小院子里,正在给药草松土,卓南远远看到他,吩咐车夫把马车停在稍远的地方等候,自己走了过去。

    尤大夫直到卓南走到跟前才抬起头,向他身后瞄了一眼,挑挑眉问:“另一位没和你一起来?”

    卓南咳了声,不自在地解释道:“他还有事,不便前来。您说过我这里解了蛊,他自然也会无事,所以我来就可以了。”

    “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你们之间有古怪,还好我有些个看家本领,只用了一半时间就配好了解药,”尤大夫放下手上工具,在前襟上抹净了手,从怀里摸出个小药瓶扔给卓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