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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没钱说爱你 作者:一枚道人

    正文 第5节

    没钱说爱你 作者:一枚道人

    第5节

    钟摆响了五下,已经五点了,这会儿天黑得特别早,他才想起,小鬼到现在还没打电话过来。正想着电话响了。他摇摇头笑了笑接了起来,故作严肃地说道:“喂?几点了现在,知道打电话过来了?”

    “喂,老板,顾少,您的意思是小瞳已经回来了?”导演问道。

    “你……”顾承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表情立刻从好情人变成了杀伐决断或者说暴戾无常,“他现在还没到公司宿舍?他房间找了没,地下室和天台找了没?”

    “是他寝室的前辈跟我说都天黑了还没回来,怕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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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打车顺路去了一趟学校。他一直在马路对面等到学校人去楼空,那年迈的收发室爷爷在看报纸,才翻墙进了学校,又爬窗户进了教室,那间教室的一扇窗户是坏的,不能锁。

    下午五点放学,晚上七点要上晚自习,他们班在六点半之前是不会有人来的。

    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那里的编号已经换掉了,抽屉里装着写有别人名字的书本,桌上两摞厚厚的复习资料,这张课桌已经找不到任何一点属于他的痕迹,多后悔当年没有趁机在桌上雕一个傻逼兮兮的“早”字,现在想来,他的整个学生时代,竟想不起半点鲜明的回忆。

    黑板在太阳最后一点点余光下显现出好看的墨绿色,上面还有半道没解开的习题,他试着推算了一下,解开习题的喜悦刚刚发芽,转过身来看见后面的板报墙上已经换成了新一期的奋斗标语,正中间挂着高考倒计时,原来,他才离开那么一会儿,他只是请了一个病假,所以今天他又来上课了——突然被一种无名的空泛打落,他仿佛是另一个时空的人,时间从身边流过,但已与他无关。

    “啊!你是——”

    听到惊叫的声音,沈瞳吓了一跳,捂着脑袋夺路而逃。

    幸亏这些年的磨练,他的体能和爆发力倒不是一个三年不上体育课的高考生能比的。同学的声音渐渐消失,冰冷的街道上寒风呼啸,行人赶着回家,低着头匆匆前行,天边的最后一丝光明慢慢消失。

    一路狂奔下来,又浑浑噩噩半天,着实饿了,路边卖烤鱼丸的摊子飘来阵阵诱人的香味,他摸了摸口袋,幸好打车剩下了些零钱,“老板,来两串鱼丸。”

    老板刚刚鱼丸递给他,不知道谁高叫一声“城管来了!”老板撒腿就跑,拥挤混乱的人潮中,挤掉了手里的鱼丸。

    沈瞳蹲在路边沮丧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1团长=一百元人民币。

    百无一用是书生,浪费粮食是不好的,但是大家原谅他吧,虽然鱼丸很无辜。

    ╮(╯▽╰)╭

    13、顾少

    鱼丸在他来不及抢救的时候自由落体并被人民群众踩了个肠穿肚烂,沈同学的心情也随着饥饿的肠胃而跌到谷底。而刚刚奔跑一路,身后的肌r_ou_又开始隐隐作痛。

    算了,再找点吃的吧,这几年来,他的手里还是头一次拽了这么多钱,红艳艳的仿佛在昭示着某些不可言说的丑事——难怪前辈说这些年一毛钱都没攒下来,到手就用掉了。

    为了防止悲剧再次发生,沈瞳还是找了家有店面的大排档来奢侈一把,鱼丸在浓汤里欢乐地翻滚着,某孩子眉开眼笑地戳了一个放进嘴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停到身后一声怒喝,这一次,沈瞳淡定地转过身来,仔细地咽下一个鱼丸之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吃鱼丸。”

    “吃、鱼、丸?!”某人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强大的气场和相当格格不入的穿着瞬间让热闹的大排档里消声了几秒钟。

    且不说顾某人头一次在该吃饭的时间主动出去找人;且不说在接到小弟的情报之后沿着街道来来回回开了三遍才找到一排大树后面那些个油乎乎脏兮兮的小店面,老远还传来一股油烟味;且不说那黑黑的浓汤有多不卫生——不是,这些都算了,问题是,某个孩子在看见怒气冲冲的自己的时候,该是这么淡定地回答他“吃鱼丸”么?他明明该知道,自己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让你吃!“那谁,你们这条街的卫生条件是不是该整改一下了!”顾少爷笑着对电话那边的某人说道,那边刚诚惶诚恐地说了一声“是”,某人便掐了线。在挂掉的一瞬间立刻黑掉脸色朝某个还在奋斗的孩子迫近。

    而沈瞳似乎丝毫感受不到危险,还笑着问他:“顾老板要不要来一串,我请客哦。比摊子上的贵一点,两块钱一串,不过一串我还是请得起啦。”无辜的眼睛完全无视某人的怒火,沈瞳相当没有形象地舔了舔嘴角的汤汁。

    “我再问一次,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大街上的,他的跑车硬挤在一堆夏利中间就够不协调了,他不想再有什么动作成为明天早报的头条。

    “我……”顾少迫近的时候,身后的疼痛变成一跳一跳的了,身体条件反s,he似的抖了一下,刚刚想跑,一下子又为自己的胆怯而恼怒,当下口气就不善了,“我饿了,当然要先吃点东西啊。顾老板你不饿么?”

    “如果你是那种很小白的孩子,哪怕你在见到我之初装得很小白,你请客的举动也算是过关了。可惜,聪明外露不是好事,尤其不要同大人耍心眼儿。”顾少一把扯过某个身材消瘦没多少重量的娃,扔掉他手上已经冷掉的鱼丸,往车里拖去。

    一看到鱼丸被扔掉,某孩子还是本能地伤心了一会儿。

    顾少已经没了怜香惜玉的耐心,把人赛进副驾驶室里用安全带捆牢并恐吓道:“再乱来一个试试!再抢一个方向盘试试!”

    沈瞳这个时候才被他吼得回过神来,看见他钻进驾驶室,离自己那么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而且刚刚被他那么粗鲁地赛进来,某部位也被摩擦得酸痛不已,一想到那个危险的可能,心中开始恐慌起来。

    “你……你要……你要打我么……”沈瞳有些怯怯地看了看他。

    顾承目不斜视的侧脸冷毅的线条明明白白地彰显着他很生气,不是游戏时候装出来烘托气氛的那种,也不是底下小弟事情没办妥的那种,总之,就是很生气,总之,沈瞳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被打,这个暴力的资本家……

    “sp是我的爱好不是我解决问题的方式。如果你不想解释的话就算了,面对我一个资本家你这个傲气的才子就那么难低头?即使在你真的做错了的时候?”顾承递了一个饭盒过去,“这种垃圾食品以后不要吃了。”

    “……天生吃垃圾食品的命,你当人人都是你有这好福气来挑肥拣瘦?有得吃就不错了,大蒜都十块钱一斤了一串鱼丸卖你两块很贵么?”接过饭盒沈瞳一个ji,ng准的投篮白色盒子顺利进入了垃圾箱——沈瞳突然被激怒了,那种不可名状的委屈与愤怒翻涌上来,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也许只是不平自己的遭遇,也许只是嫉妒别人的好命。

    “又发什么疯?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是不介意再收拾你一次!你下个星期还要不要拍摄了!”顾某人不是一直都很好说话。

    “别说得你多担心似的!你只管收拾好了!打死我也算两清了,一条命值两亿,我不亏!”

    “看来一次教训你是学不会乖咯?!”

    “乖?你干脆养条狗不是很好,要它怎样就怎样?没准儿还能转个圈儿给你看咧!”

    沈瞳挑衅地望着暴力资本家,等待着他上来把自己一顿打死了事。

    得到答案的顾承扬在空中的巴掌一滞,化成拳头狠砸在仪表盘上,震得沈瞳脑袋一缩。

    “沈瞳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所忿恨的事情,跟我无关,哪儿地震哪儿暴乱哪儿饥荒哪儿洪水都不是我的错。你迁怒错人了。就算是我的错,也不是说我有错你就没错了。”一个霸气的拐弯,跑车奔向来时的路。

    “喂,要去哪儿?!”沈瞳吓得大叫,顾某人沉默的侧脸貌似比骂人的时候杀伤力更加强大。

    顾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小孩在胆怯之后又恼怒与自己的胆怯,忿忿赚过脸去看窗外。

    这种沉默让沈瞳很难受,明明只是简单的欠债还钱关系,自己去哪里他管得着么还一副我为你好你太让我失望了的嘴脸给谁看,他可没这个心思玩这些花样。他突然想干脆就让这个资本家揍一顿又怎么样来,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他一直恼怒,但不知道为了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前往黑暗,但本能告诉他应该逃跑。

    到了中午才离开的小别墅外,荒郊野岭的顾某人就没那么绅士了,那致密的肌r_ou_要单手夹起一个百把斤重的少年不是很难,扯开车门提起某娃的裤腰等一系列彪悍的动作愣是吓得沈同学不赶乱动弹。

    “你……我没有做错什么——已经过了游戏时间了——我要另外算钱的——放开我你有没有常识——违法的……”沈同学大声抗议道,双手却紧紧搂住顾某人的手,因为一个不小心,就好像要被疑似丧心病狂的某人给扔到木廊下的小溪里去。

    虽然顾某人相当想把孩子拷在门外,但是那还很是刺骨的夜风到底让他冷静了两分,看了看三面通风的门廊,又看看某娃冻得发红的鼻子,踟蹰了一下还是相当暴力地cha了门卡踹开大门,把娃用力甩在地板上,因为是专门玩乐的地方手铐之类的东西他随意就摸了一副出来,三下五除二把沈同学的手脚都给拷在钢管上。

    沈瞳虽然怎么都挣不过他,依然还是大力扭动反抗,可惜收效甚微,最后终于ji,ng疲力尽地被拷上了:“顾老板,你不用一副好像对我很失望的样子,别这么恨铁不成钢,你只是我的债主而已,既然没有希望,又何来失望,除了钱,我不欠你什么。”沈瞳好像很累的样子瘫在地上,声音也失去了战斗的力量。

    顾某人摇了摇手上的钥匙冷笑道:“小孩,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不是所有的高利贷商人,都有我这么仁慈。”

    “我不会感激你的……”某娃别扭地转过脸去,他当然知道自己还能完整地坐在这里的确得益于顾某人还算是个斯文的商人,但是他不会感激顾承的,他不是狗。

    “到底是为什么你一直耍脾气,我想你自己也该明白吧,不然就不会这么恼羞成怒了,不过,你的勾引我挺受用的——”顾某人胸有成竹地笑笑,“啪”一声,关掉了一楼的电闸。

    勾引勾引勾引勾引勾引……

    又冷又黑的一楼逐渐抽掉沈瞳仅存的力气,额头贴在钢管上冷却许久依然胀痛。他一时顺从一时反复,是在勾引顾少这个大老板么?不是,肯定不是……

    勾引,勾引应该是,应该是像那天早上看的小电影那样,应该是像之寒那样,柔媚而不失风骨的样子,至少,至少也应该像程唯那样,恣意张扬,反正,反正不应该是自己这个又傻又挫的样子……

    老鼠勾引猫,老鼠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可是,可是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黑暗中的一楼越来越冷,肚子也难受起来,冷气一股一股地往里面折腾,想摊开手脚休息一下,手脚却都被拷在钢管上,可以活动的范围相当有限,只能猥琐地蜷缩在一起,时间久了,四肢也难耐地刺痛酸软起来。而此时,客厅里那个华丽的小魔鬼挂钟一声都没响过,也就是说,一个小时都还没有过去。

    此时他才体会到这种惩罚的可怕,如果要他以这样的状态持续整整一个晚上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打,大家是不是失望了咧?

    记得七匹狼的广告:男人不只一面~

    14、处分

    顾少爷从来不会为任何错误虐待自己,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所以,他也不会太为了楼下那个不听话但是相当有调(螃蟹)教前途的孩子而纠结得食不安寝。洗了澡打算好好睡一觉,这两天让那破孩子给折腾的,让他想起来就恨——他是比较不要脸,顾氏大少闹市飙车为哪般之类的花边新闻也从来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是这么丢这种低级脸的理由,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娃儿抓上来好好揍一顿。

    想来想去实在睡不着,肚子也不给力地叫了两声。毕竟他一个晚上连口凉水都来不及喝就到处出去找人。

    一打开门就感觉到一楼蔓延上来的冷气,即使是室内,倒春寒这种东西还是让身板硬朗的顾少禁不住抖了抖。

    合上电闸打开灯,看见小孩就缩手缩脚地挤在柜子与墙的夹角处。突然而来的光亮似乎惊动了他,毛茸茸的脑袋晃了两下,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顾某人,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带着某种希望,又好像只是顾少自作多情地看错了。

    顾承视而不见地走过去,拉开冰箱,找来找去还是只有他最嫌弃的一些零食,这些个东西他好多年都不吃了,天知道他的住所里为什么会有一冰箱的这些小朋友爱吃的东西。

    稀里哗啦地找了一阵儿,翻了一小盒蛋糕出来,想想也只能将就了,看来这个鬼地方得调个常驻的厨师过来,不然将来哪一天饿死了都没人知道。

    沈瞳看到顾少出现的一瞬间,真的什么恼恨都忘记了,那是现在唯一能将他解救出困境的人。但是那个男人,在冰箱翻翻捡捡一阵之后,拎着一个小小的盒子又要离开了,一眼都没有看过来。沈瞳下意识就喊了一声:“顾老板——”

    顾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相当浓烈的不满传递过去,然后仿佛不耐烦地在等他的下文。

    沈瞳虽然在又冷又饿的环境中脑子有点晕,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顾某人,是在等着他服软,其实,稍微服软一下又怎样,学校也有请警察叔叔来教过怎样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对付坏人,假意服软也是一种手段不是,可是,认错的话刚要说出口,顾某人那不屑的眼神突然就让他想起了那刺人的“勾引”二字。

    真硬气——顾某人在心中给了个评价,打算上去干掉蛋糕然后睡觉,既然这样一个机会都不抓住,看来娃儿还是需要磨练啊。但是具体要磨练成什么样子,他的心中其实只有一个朦胧的概念。别看一些老头子好像多么能看人多么能调(螃蟹)教人一样,那种故弄玄虚的把戏他从小就懂,十岁就跟他家老子斗得风生水起。

    人怎么可能真的有多了解其他人,那是扯淡。

    蛋糕,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他才不喜欢咧,小孩子吃的东西——蛋糕解决掉一半的时候,电话不识时务地响了。一看是导演的专线,他才想起还没给那边报平安。

    “喂,我。”顾某人漫不经心地接了起来。

    “顾少?!人还没有找到么?”导演相当着急,每一个演员都是公司的财产。

    “注意你在问谁。我不是专职替你找人的。”

    “呃……对不起对不起,顾少息怒,天呐那他能跑到哪里去,再不行我们就只好报警了……”

    “在我这里。”

    “那——”导演不由更加担心,老板的语气相当不友善。

    “他犯事了,我要处分他,能不能活着看他造化了。”

    “顾少,这何必呢?他还欠了公司两个亿呢,什么人都不值这个价不是——”

    “我不等米下锅。还不还无所谓。”

    “这……老板,他还小,年轻不懂事,调(螃蟹)教调(螃蟹)教就会听话了……”

    “跟你没关系,你好好拍片子就是。”顾某人爽利地挂掉了电话,视线落在没吃完的蛋糕上面,忽而想起孩子喜欢吃甜食这么个理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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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某人再次走后的时间更加难熬。原本,在饥寒交迫中他已经找到一点平衡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时间虽然过得缓慢,但还不至于让人抓狂。然而顾承的突然出现,给了他一点希望之后,又马上离开,他已经完全捉摸不到这个东家的想法了。

    既然自己已经出道了,被人触摸,被人羞辱,在别人看来是难以接受的可是,在他们这些住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大楼里的特殊演员来说,不过是工作而已吧……不过是……勾引顾承,就算是勾引又怎样,反正老板怎么说怎么是,反正,他这样的工作难道还指望西装革履地坐办公室么……

    “现在冷静了么?”端着微波食品的顾某人出现在一楼的地毯上,打开的空调慢慢吐出暖和的气息。

    沈瞳抬起头,看到顾少依然严肃的眼睛到底是怯怯地退缩着别过脸去。他恼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让这个资本家给鄙视了,在这个土大款面前,自己引以为豪的一切都失去了价值,总也硬气不起来,好像硬气就是犯傻,顺从就是贱格。

    明明就只是一个资本家,明明就只是他的无耻游戏,但好像,自己却被卷了进来,还总有一些时候的迷惘和妥协。

    “现在先吃点东西,别的我们等下再说。”顾某人好心地打开了手铐,推了推面前的盘子。

    沈瞳也不再做那种投三分篮的事情——例如把蛋糕扔顾某人脸上去,扔掉那个饭盒的事情都让他后悔并且暗自检讨了许久,他也知道,这估计是某人最后的耐心了。

    被拷得久了双手酸痛,一直发抖,虽然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个表情,到底是吃了满脸的奶油,脸色也为之一红。

    “去洗澡。”现在这小脸上满脸的灰尘他可没有亲亲的兴趣,直接打发人去洗剥干净。

    娃儿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里挪动的样子他也故意不理,只管坐沙发上抽烟。

    浴室里迟迟没传来水声,看另外一份资料的顾某人有点不耐烦了,踹开门就看到某孩子倒在地面上咬着牙死命按着身上的肌r_ou_。

    “走不动道叫我一声会死?!”在吃蛋糕时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成功被某娃点爆。抱起少年的身体“哗啦”一声扔进了浴缸,沈瞳周身酸痛的肌r_ou_被热水一刺,痛得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顾某人怜香惜玉的本能暂时被他忘记到姥姥家了,两下剥干净了那身碍眼的校服,按着孩子一顿猛搓,直到手指按压过的地方没有了硬块才罢手。过了不知道多久,水温有些下降了,扯了浴巾把人裹成紫菜卷拎了出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顾少审问道。

    沈瞳摇摇头,有点忐忑地看了看眼前高大的男人。

    “我给你吃的,允许你洗澡,不表示我原谅你今天晚上的行为了。对于你的错误,我决定处分你。”他说的是处分,不是惩罚。如果是惩罚,沈瞳大概还能估计到是什么,但是处分的概念,就相当模糊了。

    “跟我到上面来。”顾少说道。

    沈瞳来了两天,包过这个晚上的话算是第三个晚上了,终于得见了楼上卧房的真面目,一整面的玻璃墙,一张超大尺寸的床,如果再安上一个液晶电视的话,活生生就是一个高级病房。

    “今天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处分。趴到床边去。”

    沈瞳一听,不就是要打我嘛,还这么多花样,打下来总归是痛,能有什么不一样。

    顾承取了板子出来,看到还是不好意思脱光光的娃儿,严肃地拍了拍他:“处分的意思,就是我会在这过程中用板子来纠正你的行为。”说完就是沉重的一板。

    那种严肃的痛苦只一下就将人逼出了眼泪,沈瞳直起身子解开浴巾,漂亮的腰身显露了出来,重新俯下(螃蟹)身子将已经有了一块红色痕迹的部位挺了出来。

    “我不打多,五十下,不用你报数,你爱叫唤不叫唤随便。”顾承抚摸着还留有上次责打过的青黄痕迹的皮肤,估计了一下,说出了一个不是特别沉重但也不会轻松的数字。

    果然,作为处分,不同于星期五那天晚上游戏似的责打,也不似昨天那一通发泄几乎要拍灭他的灵魂。处分中的每一下,都会让人清醒地体会着痛苦。

    仅仅十下,沉重而扎实地咬进皮r_ou_的痛楚,沈瞳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同汗水混杂在一起,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叫唤出来。

    顾某人用手试了试,温度已经有点烫了,手下也有了发硬的感觉。但是作为处分,就是打断腿,也不会有一下放水的。

    五十下不徐不疾地打完,对于小孩咬牙一声不吭的行为,顾某人头一次露出赞赏的神色,小孩果然听懂了处分的意思。“好了,处分完了,想哭的话哭出来吧。”摸了摸瘫软在床沿上动弹不得的孩子,入手的温度滚烫。

    “喂喂!你这是……”这么大晚上的生病可不好玩。

    “爸爸……爸爸……”眼角不停地淌下泪水,沈瞳喃喃地喊着曾经唯一的亲人。

    顾某人一愣,把孩子抱到床上,用被子盖严实了,记得医生昨天有留下一箱子药来着,也有说小鬼有点发烧,应该也差不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娃给折腾病了,他再不病,俺就得病了……

    这周上榜中,于是可能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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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框框真多,抑郁啊……

    15、前辈

    沈瞳虽然烧得晕晕乎乎的,但是却并没有完全处于人事不知的状态,所以当顾少好心地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还晓得要推拒:“走开……不要你……”

    顾承只当他生病了,也不同他计较,把药塞到沈瞳嘴边说道:“来,吃药。”

    沈瞳相当不给面子地吐了吐舌头把药片给呸了出来:“苦的……”

    “你!”这么大人了还怕苦,可是手上细细的骨骼让他实在生不起气来,“来,这个不苦,有糖衣的。”顾少真是被自己恶心得想翻白眼。

    沈瞳听着他的哄骗,也就迷迷瞪瞪地吃了下去,又靠在他的胸膛上把水喝了,倒不大记得先前的苦大仇深了。

    即使烧得这么厉害,沈瞳依然不忘记他的虾米式睡觉法,缩成一个球一样。但是这样的睡法,不仅会让身后的伤更加难受,也会不利于呼吸——当沈瞳卷走了所有的被子之后,顾某人终于爬起来坚定把人扯直了把被子扯回来。

    “爸爸……”沈瞳梦呓的声音钻进顾承的耳朵,顾少爷大手一捞,把人搂进了怀里。

    这样一个赤条条的少年,浑身火烫,没有反抗能力,顾某人抱在怀里,却没有丝毫邪念。他不过是晚上也需要有个地方睡觉,他不过是睡觉的地方恰好被人占了,他不过是记得人体是可以降温的,他不过是……

    后半夜外面刮起了寒风,树叶的声音簌簌地响着,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倒挺有那么一点同甘共苦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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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瞳醒来的时候,又已经是中午了,阳光直接照在床上,照在他旁边这个朗目修眉的男人身上。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沈瞳给吓得浑身一紧,他完全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跟一个男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不是,这倒算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是顾少,为什么自己会睡在他的怀里被他环着腰。

    “醒了。”顾某人一手盖在他的额头上,“不烧了,果然这方法还是很有效的。这里呢?还痛不?”说话间,他的手已经迅速游移到了沈瞳这几天饱受摧残的地方。

    这么明目张胆地吃豆腐,沈瞳下意识推开他,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敌意与戒备,顾少冷冷地提醒一句:“怎么,还要闹?昨天的处分还没受够教训?”

    “昨天……”沈瞳才回过神来,低头发现自己全身赤(螃蟹)裸,霍然盯着自己的老板皆债主,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起来,已经星期一了,我下午有工作,顺路送你回去。”顾某人已经麻利地起床了,大大咧咧地走到柜子边上找衣服,浑身致密匀称的肌r_ou_看得沈瞳目瞪口呆,包裹在得体衣物下面的男人除开打人的时候之外看着相当斯文绅士,没想到居然这么结实,难怪可以单手拎起自己。

    想他这些年的劳动下来,身体素质在同学中间也算不错的了啊……

    视线落在他的背上,上面居然有许多相当残酷的旧伤疤,虽然颜色上已经不是那么触目惊心了……

    “怎么了?哦,我忘记了,你那身校服已经破了,我让人准备了新的,就在床头,自己起来试试。”期间顾某人已经穿好了长裤,踩着拖鞋准备去洗手间。

    见顾某人已经走了,沈瞳才从被子底下钻出来,身后的伤已经不影响行动了,他抓过床头的衣物看了看,虽然小了一号,但那条裤子俨然就是顾某人刚刚穿的那个款式……算了,不管他,听见从洗手间传来的脚步声,沈瞳赶紧抓起内裤套了起来。

    顾某人看着梳洗打扮完毕的沈瞳,俨然就是小一号的自己,心中相当得意,果然学生崽还是适合穿得朴素一点。“头发太长了,该修剪了。你不适合这么长的刘海。”

    跟你一样就合适么——沈瞳有些抑郁地看着某男人,他果然拿起了一件跟自己身上这件一模一样的大衣,试探地开口问道:“顾老板,我……这么穿不合适吧……”

    顾承很认真地考虑之后笑道:“相当合适,带上这个——就更合适了”某人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给解了下来,强行戴在某娃细瘦的手腕上,“不准掉了,不然打断腿。”

    “顾老板不是说要工作么?”沈瞳看了看没有下车打算的某人。

    某人相当无辜地笑道:“你真当我是拍黄片儿的啊。走吧,小混蛋。”

    顾某人的车绝尘而去,留下沈瞳一个人在众多虎视眈眈的目光中走进大楼。

    一路走进去,所有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都装作在忙自己的事情,待他走过两部,便毫不顾忌地在他身后议论。

    二楼的大厅里,一众前辈都坐在一起,仿佛在讨论什么,一见到他来了,便都转过头来看他。一个资历并不很老的前辈放出狠话:“新人,好自为之一点。”

    之寒冷着脸坐在角落里,幽幽地说道:“恭喜你啊小瞳。”

    “小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顾少剁了喂鱼咧——”程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一把搂住沈瞳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缺胳膊没少腿才放心下来,“你跟顾少‘那个’了没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沈瞳,沈瞳一想到昨天晚上,涨红了脸辩解道:“哪个?我不知道。”

    “少废话!哥要从里到外检查一遍。走,跟我回去。”程唯相当霸气地把人截走了,丝毫不给之寒面子。

    “小瞳。”

    “啊,导演,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不知何时导演也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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