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左右为攻 作者:夕阳烈
正文 第32节
左右为攻 作者:夕阳烈
第32节
“先不说这个，你哪不舒服吗？感觉怎么样？”
我点点头，感觉脑袋很混沌，伸手开始揉，跟在秦升后面的黑影也过来，开始结果我的手给我揉着太阳x,ue，微微低温的触感倒是让我想起了沈江城来。
“我还好，就是有点头晕，你这还带叶扬来的？”
我当时低着头，没看到秦升的表情，秦升依旧没回答，在一边坐着。
过了大概几分钟，我这才终于恢复了完全的视力，转头看了下秦升，他的表情算不上好看，我心里有点不详的预感升起。
第300章 ：瞒不住的秘密
第300章 ：瞒不住的秘密
下意识的觉得将军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心里却是不相信的，毕竟将军昨天还跟我在一起，这一上午能发生什么呢？
但是我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将军发生什么事儿了？”
秦升没说话，转头看着我，抿了抿嘴，好半天才开口。
“我有个事想对你说。”
我点点头、
“恩，你说。”
我背面的人还在为我揉着太阳x,ue，我这才想起来叶扬也过来了，想转头跟叶扬说话，一转过头，才发现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
下一秒我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沈江城！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和秦升出现在一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瞬间，我脑海里有成千上万个问题一般，堵在我的嘴边，可就是一个问题也问不出来，下意识的我觉得恐惧，这人一向让我觉得恐惧……
我直接推开了他的手，一边推一边往秦升身边靠，他上次在天下星辰的会所里，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现在依然历历在目。
这次沈江城没有急着过来，而是就着我的力量往后退，重新站在了床边，我恐惧的睁大眼睛跟他对峙，不过他似乎是没有迎战的意思，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良久，沈江城终于结束了这场对峙，开了口，不过是对秦升说的。
“我先出去吧，你们说。”
秦升也好脾气的点了点头。
我睁眼来回看着这一切，脑袋直接短路了，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等着秦升给我解释这一切。
沈江城缓步出去，顺便带上了门，屋子里终于只剩下我跟秦升，我看着他，等着他给我一个答案。
秦升的眼睛红肿，整个人都很消沉，他低着头，默默了搓了搓手指。
我心里早已经揪成了一团，闭了闭眼，才准备好了开口。
“说吧，我准备好了。”
秦升看我这个样子，显然是瞒不住了，便开了口。
“楚哥他……和叶扬去前线了。”
“！！！”
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一瞬间炸开了锅，所有的思绪和担心都尘埃落定，心却悬的愈发的紧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什么！？”
秦升依旧是沉重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他们两个，去前线抗日了，今天早上走的。”
语气正经的不容我质疑，我这才终于相信了，秦升这一番话的真实性。
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以为最多不过是白家把他抓走当了人质，或者加以要挟，没想到是这样的事……
怪不得……怪不得昨天将军破天荒的陪自己玩了一天……
我这才明白过来昨天的反常，以及之前将军那么多次的问话，原来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心意吗？
可是……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我又不会阻止……
我心里头一有一股子酸涩泛了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分别来的如此的突然，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我突然想起了沈江城来，赶紧问。
第301章 ：将军的那封信
第301章 ：将军的那封信
“那沈江城呢？他来干嘛？”
秦升这回回答的倒是挺迅速的。
“是楚哥交代的，你先别激动，这有一封信，是楚哥让我交给你的，你看完应该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递到了我的手里，我攥着这有些厚度的信封，清晰的看到牛皮纸质的信封，上面四个苍劲有力的钢笔字，在光线下都压出了痕迹……千宸亲启。
我很快就认出这确实是将军的字迹，所以迅速打开。
一张照片首先脱落出来，是我跟将军那张合照，我的心一下坠入了谷底。
随后我便抽出了里面的信纸，上面的字迹依然是苍劲有力的，信纸有些厚度，是几张叠在一起的，想必将军也有许多话想对我说吧……
彻底展开信纸，上面还有依稀水渍浸透过后的墨水扩散，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的心情。
随着开头，我一字一句的仔细看了起来。
千宸亲启，我的小千宸：
这封信……应该是我人生里，第一次纯粹为了自己而写的信了。
其实，千宸，我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是你还在熟睡的时候。
我知道你睡得很沉，绝对不会醒的那种，因为，我给你下了一些安眠的药剂，请原谅我只能用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告别，用这样没有逻辑的话语跟你说话。
我也是平生第一次，原谅我。
我承认，我确实是个懦夫，没有那个胆子当面告诉你这样的消息，我不想看到你再次在我面前哭泣，即使在我离开之后你也许会哭，确实是太狠心了吧……
千宸，我走了，前线战事吃紧，其实政府已经发过好多电报给我了，这几年战事愈发激烈，我也愈发难以忍受这种抉择的痛苦。
你知道的，我始终是一个热血的男人，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不能固守这一隅之地，而不顾国家民族的死活。
我真的仔细的，认真的思考过了，如果国家和民族都没有了，我们这些亡国奴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这么说，我猜此刻你的心里已经开始原谅我了吧。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和我走，我知道，你也是个男人，你也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可是千宸，你是我的宝贝，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以这种方式离开的原因之一了。
你一定会想跟我走的，但我作为你的男人，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千宸，你不要哭，也不要难过，我会尽力赢得每一场战役，也不会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深情。
千宸，为我守住漠城这一片大好土地好不好？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不说区区漠城，就算是附近所有的土地全都是你的，你也是有这个能力的。
千宸，以后你就是将军了，好不好？为了我，为了国家，我们守得住的，你说对不对？
千宸，军部的人，我留给你了一半，警局的人，也留给了秦升一半，我估算过了，这些已经足够你们去做了，不过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莫要累垮了，不然我回来要伤心的。
第302章 ：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第302章 ：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千宸，我们做个约定吧，我们约定一年，如若我没回来，你就跟了沈江城吧，他告诉我，你于他有恩，虽然你不记得了，不过我查过了，这是真的。
他待你……也是真心的，如若那个时候我没回来，你们两个，就权当是为了祭奠我，好好守住漠城。
其实我都知道的，我知道沈江城一直缠着你，也知道他曾经多次趁我不在的时候s_ao扰你。
一开始我确实是愤怒的，可是，自打那次酒会过后，我觉得我们三个之间的一切都变了。
不要怪我在在这里诡辩，那次，我其实留下了楚风的手下看守你，但是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那个宴会的厕所里还有个后门，是不是很可笑？
你的将军我呀……也有算错的那一天，那也是我最后悔的，唯一一件事。
我当时不想跟你解释，一是太过愧疚，事实既定，你也受了伤，再究其原因又有何用呢？第二，也是我今天能放心让沈江城过来照顾你的原因，他是真的喜欢你，他那次，宁愿用在漠城所有的前途来换你，我知道，他在乎的，根本不是跟我的博弈，而是你。
即使我知道，你怕他，但是我也知道，至少你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千宸，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觉得我没有那个资格拆穿你，毕竟我，一开始是那样的待你。
千宸，在最后这个离别的时候，我还是想你。
如果你觉得我以上的话是诡辩，或者说你觉得这是我抛弃你的一个借口，千宸，你可以恨我。
我无怨无悔，况且，我也觉得我配不上你。
你总是觉得自己身份地位，总是时不时回想起以前，可是千宸，你忘了，你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不夜城里头的兔子了，你是自由之身了。
你的卖身契，我附在了后面，我以为你早就会向我讨要，没想到你却甘愿为了我这样的人画地为牢，我荣幸之至。
千宸啊，不要自卑了，你不是兔子，你是我千方百计从泥潭中拉出来的宝贝，不要总是让自己陷入污泥。
千宸，我不知道你对我，是感恩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但是你总说我救了你，没有我就没有你。
你不知道，其实是你救了我，把我从权利的陷阱里救了出来，没有你，才是没有今天的将军。
千宸，楚戎我啊，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介莽夫罢了，我何德何能，有你这样完美的人儿垂怜。
遇见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我其实真的好不想走啊……可是我记得你说过，我也问过你好多次，你告诉我，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我。
对了，说了这么多无所谓的自白，还忘了有好多事想交代给你，楚风我给你留下了，以后你办不了的事交给他办，毕竟他是我们两个都看中了的人，你我都放心。
当时软软那件事，我当时很意外，没想到你这样的小花瓶也能脑袋转的飞快，当时你吓坏了对不对？
第303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第303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摔了那个烟灰缸，不是因为软软，而是因为，当时我就意识到了，你可能是个我控制不住的人。
不说这件事了……
刘先生那边你要继续学呀，我把刘先生的以后都安排妥当了，毕竟人家是个真正的角儿出身，不要半途而废，如果我回来了，可不想看到你身段都不好看了。
最后，还要交代给你一件事，离白家那个色老头儿远点，他不是什么好货色，他有好几房姨太太，自打见过你之后，他纳妾也越来越多了。
这不是关键的，他呀，后来纳的都是男妾，越来越像你。
像我们千宸这么聪明的人，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所以要乖。
不过也不要太害怕，沈江城会保护你的。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要说，我也许注定是属于战争的。
所以我决定要走了，也不得不走了，千宸，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好不好？
最后的最后，千宸，答应我不要哭。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最爱。
……将军
这封信很长，我觉得我仿佛看过了整个春秋，连窗外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那么一瞬间，我确实又冷又无助，但是很快又变化了起来。
将军说他离开了，去了战场，我觉得难过又恐惧。
将军说他是为了国家，为了不让我失望，我是欣慰的。
将军说，他要把我让给沈江城，我是气愤又无奈。
将军说他什么都知道，我确实很害怕，可是仔细一想，最终还是释怀了。
将军说，他不想离开，我在心里默默窃喜。
将军说知道了我的小伎俩，我一下子有些难为情。
将军说让我照顾好自己，我心里都是暖的，他甚至连我以后的所有选择都铺垫了个完整，我感动的有些想流眼泪。
将军说……他爱我，我心里，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清空了。
此时我不知道我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才能足够回应这份有些逻辑混乱的信件，也许现在的我也混乱了。
看着将军熟悉的笔迹，我轻轻抚摸在这封信纸上。
我以为我会是愤怒的，可是事到如今，我却没有诸多情绪。
甚至于，我现在有些迷茫，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将军给洗了脑袋。
我心里，真的有些在乎沈江城吗？
我脑袋里映出来他那对幽深的眸子，却只有冷意。
秦升看我看完了信，瞧着我木讷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我会有什么反应，只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千宸？”
我没回答，依旧是抚摸着信纸，眼睛盯着纸却没有神，明显是想的出了神。
半天，秦升的声音才传进了我的脑袋，我转头看向他，他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在心里暗自想着：这秦升依旧是一副直肠子，什么脾气心情都写在了脸上，他现在的表情是又疲惫又担心，我也有些可怜他。
我们两个，现在也算是天涯沦落人了，叶扬没来，我就猜到了，将军他们两个情同亲兄弟，这种事叶扬自然是不可能让楚戎一个人去。
第304章 ：对于他莫名的笃定
第304章 ：对于他莫名的笃定
跟我比起来，我还是觉得秦升更可怜一些，他们两个在一块的时间也不算长，总算是步入正轨了，却又要惨遭这生死未卜的分离。
其实现在，我确实是更想安慰秦升的。
“秦升……”
秦升听见我叫他，赶快接过了话，关心的表情在脸上越来越明显。
“恩，我在呢。”
我突然笑了出来，倒是让秦升一个愣神，可能是捉摸不透我的心思了吧。
他下一句话确实验证了我的想法。
“千宸，你怎么了？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吧，别这样……”
我笑容淡了一些，平稳了一些，看着他，低下头摇了摇头。
我说：“秦升，想哭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别挺着了，咱俩同病相怜，我还不知道你。”
秦升被我说的一愣，沉默了半天，眼圈竟然真的红了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把抱住了他，不轻不重的锤着他的后背，就好像也在安慰我自己一样。
秦升的哭泣愈演愈烈，由刚开始的默默无声，到后来的啜泣，最后就是嚎啕大哭。
我没理由去阻止，只能任由他发泄。
秦升肯定比我痛苦太多了，他肯定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他一边瞒着我，还要忍受着和叶扬的分别之痛，承受着警局的压力……
现在，还要过来安慰我。
他哪里受得了这些，只不过是他太过懂事，懂事已经成为了一种他的习惯，刻在骨子里，就像极了委屈的孩子，顶着别人的期望，做着让自己痛苦万分的事情。
我很明白。
秦升的哭泣比我预想的时间还要长，他哭了整整半个小时，鼻涕最后都蹭了我一身，不过这次我在心里就默默地原谅了他。
他不再哭了之后，我们两个又沉默了十几分钟，直到他完全缓过来之后，我们才又开始了交谈。
这次依然是秦升先开的口。
“千宸兄，你不难过吗？”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难过。”
他的直脑筋想不明白，挠了挠头皮。
“那你……”
我低头用拇指摩擦着信封，特殊的粗糙感让我有些力量了，我盯着信封对他说话。
“我虽然难过，可是我相信将军的能力，我也相信叶扬。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我这话说的十分笃定，像是也在暗示自己，给自己一个启示一般。
秦升也不再说话，吸了吸鼻子，沉默了起来。
我们心照不宣的品味着这种独有的孤寂，明明这房子里有两个人，可是两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孤单。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这种情况，若是以前的我，可能会开心的要死吧，毕竟钱权都已经死死地攥在了自己的手里，想要什么也不必再有求于别人了。
不过现在的我应该是做不到了。
果然，将军这人很厉害，他真的偷走了我的心。
不过想明白这事的我，还是没有多少震惊的，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心好像就已经不属于我了，今天不过是承受一次验证而已。
第305章 ：将军给我留下的那些东西
第305章 ：将军给我留下的那些东西
我是赢了吗？还是输了呢？好像都不太对……
而我，在将军信里所说的，口口声声的告诉我，我心里有别人，我一时间竟然真的有些难以判断，我不知道该相信将军，还是相信自己。
总之，我的心现在确实是空落落的。
最后我抬起了头，用笃定的眼神看向秦升。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我举了举信封，对着秦升摆出了一个放松的微笑，继续解释道。
“将军我们做了约定，我会等他的。我猜，照着叶扬的脾气，他肯定会让你等他凯旋吧？”
秦升点了点头，腼腆的笑了一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秦升经过刚才的情绪崩溃，现在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人倒是平稳多了。
我们互相交代了一下，暂定了明天上午去军部一事，我就让秦升先去休息了，顺便让他把沈江城叫过来。
秦升其实早就挺不住了，他之前是心情和压力所致，才能一直硬撑着，现在放松了，红肿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也没意见的同意，只是提醒我要注意安全，我点点头，告诉他放心，他便出去了。
秦升出去之后我顺手打开了床头柜子的抽屉，刚才秦升从上面起身的时候我就听见里面有东西碰撞的声音，东西貌似还不小。
一打开，果然，里面躺了一把通体乌黑的手枪。
这个手枪我肯定是认得的，将军一直随身携带着它，之前他都是躺在将军那边的床头柜里。
将军竟然连这个都留给了我一个吗……
拿起来，沉甸甸的质感压着我的手臂，我瞧了一下，子弹上满了，只要上了膛就能用。
这确实符合将军一直以来的作风，什么都是准备的满满当当。
我心里的酸涩更加厉害了，将军这些的好和温暖，竟然都给了我，我竟然真的有人爱了……
正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我攥着枪的手连同着枪都塞进了被子里，坐在床边喊了一声请进。
沈江城得到了回复，开门进来，仔细想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得到我的同意踏进这个房间。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走进来，坐在了和我有些距离的沙发上，他从容不迫的步伐，再次提醒着我将军已经离开。
“什么时候来的？”
我开口，声音平静，完全不像是知晓了将军离开的消息一般。
沈江城把两条胳膊拄在膝盖上，长长的手指覆盖了大半的面容，只留下一副深邃的眼睛，和一身的黑色相得益彰。
“今天早上。”
他一边说话，一边递过来一支细杆的雪茄，我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接也没动。
他没什么意外的意思，从怀里掏出来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点燃自己抽了起来。
我这才放心下来，接过来放在嘴里，沈江城的火适时的递上来，为我点燃了棕褐色的烟丝。
刚抽了第一口，我不禁皱了下眉头……劲儿好大的烟！
这烟看着很细，可是烟丝压制的实在的很，原来一直以来沈江城都是抽这种烟的么？
第306章 ：你曾给过我一碗饭
第306章 ：你曾给过我一碗饭
想来自己之前，好像在心里还笑话过他这种烟来着，果然打脸了。
我缓了一下，很快就把这些无所谓的想法放在了后面，回到正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沈江城抽了一口烟，靠回到了沙发上。
淡淡地“嗯。”了一声。
果然……
我笑了一下，我能够理解，这件事我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的心思我们都是知道的，我现在问一下，也不过是确定了答案。
我更在乎的，还是心里将军提及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所谓的恩人？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与其自己在这里慢慢回想，不如今天问了个清楚明白，反正以后的事我也是迷茫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我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组织语言开了口。
“我们，以前有什么渊源吗？”
我这么问出来，靠在沙发上抽烟的沈江城，欣长的手指顿了一下，烟头也没能取下，就这么叼在了嘴上。
半响过后，他才把烟头取下，抖了抖烟灰，暗淡着脸色，但还算平稳地开了口。
“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看着他，心里没什么想法，最多也就是好奇。
我洛千宸活到现在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勾搭勾搭各种人，先是练手，后是看靠实力，况且这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吧……
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些信心的，不管我怎么回想，我确实都没有在回忆里搜刮出来这张脸。
况且沈江城这张脸这么有辨识度，若是他见过，不可能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吧，难不成他们初见那次，帮了他什么忙？
不对不对！
我摇了摇头，觉得这事绝对不可能，当天也没发生什么事……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回想，想着干脆就全都说清楚好了。
“沈江城，我真的不记得，今天干脆直接都说的清楚好了，你要是不说清，以后恐怕更麻烦。”
沈江城对于我的说辞没有反应，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默默地抽烟。
我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一支烟终于燃尽，他把烟头踩在地上，还碾了碾。
“以前，你曾给过我一碗饭。”
事情随着沈江城的讲述渐渐开启，我没有打断，从头开始认真地听着。
当年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让离姐发现我，毕竟那时候的我太瘦弱，只能勉强在不夜城里当个服务生罢了。
而沈江城那个时候早就是有些势力的人，不过不是在漠城，而是边城，虽然没到达只手遮天的程度，不过也算是能说上话。
他那时候还不是这样一个ji,ng于算计的人，反而是有些开朗讲义气的，不过这也确实成为了他的软肋。
沈江城的势力影响到了别人的利益，于是跟他有些冲突的老大设计，在来到漠城的时候，让沈江城的手下篡了位，还险些要了他的命。
沈江城就此停留在这里躲藏，一连的重创让他不再抱有什么生的希望，终日在街边的土道上闲逛，就遇到了那个时候还是少年的洛千宸。
第307章 ：特意回来报恩的？
第307章 ：特意回来报恩的？
洛千宸从小就是个胆大的，加上他是个孤儿，对流浪的人总是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
沈江城那个时候也是年轻的，下过雨后脸上都是泥土，所以洛千宸后来才没记住他的长相。
重要的，不是当时洛千宸给他的那几个包子馒头，而是那一番话。
当时洛千宸坐在他的旁边，看着天空，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时的沈江城已经麻木，看着这个少年清亮的眼神，竟然不由自主的就想讲给他听。
讲完自己的故事，沈江城以为这小子怎么也会震惊或者觉得他可怜，没想到洛千宸却只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他确实不喜欢别人可怜他，可是他更受不了别人这样看他。
明明他是个受害者，况且他也没有做让人不堪的事情，为什么这个少年要这样看他？
他问了出来，洛千宸歪嘴笑了一下，邪魅气初显，说了一段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话。
“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君子了？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没脑子的人而已。”
少年洛千宸转头看向他，眼睛里的光闪烁着。
“要我说，就算你不想害人，你也可以把要害你的人查的明白一点吧？被人暗算的不成样子，难道你以为就是光明磊落了？再说，这个世道，谁又是干净的？你都杀过人，还要说自己光明磊落，可笑。”
沈江城无法反驳，也没来得及反驳，洛千宸的话继续跟上。
“有野心的人有原则，可是会不择手段，我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不是很懂你们，不过我觉得，既然生于黑暗，那就在黑暗里用非人的手段改变他们。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如果我是你，我宁愿良心被谴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说完，洛千宸没有太多停留，只留下了最后一句“好好吃吧。”然后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当时的沈江城，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吃了。
所以，后来边城在传出了他订婚杀人一事，其实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沈江城讲完，我觉得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他确实总是爱给乞丐买点吃的什么的，因为自己曾经也有过这种时候，所以他就好像在帮当年的自己一样，没别的。
沈江城这段话说完，他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而是什么救世主……
“所以，你是特意回来报恩的？”
沈江城点点头。
……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来沈江城现在这么可怕是自己教的？
整理了半天的语言，最后我也只能结结巴巴冒出来一句。
“你……你变成这样，我可，可不负责的！”
沈江城突然笑了，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而已，我还是在被窝里把枪上了膛。
“你放心，你不信可以，以前那件事，是我太过着急了，对不起，我不会逼你的，我等得起你。”
我这才放松了一点，但是我却不能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不过不管怎么样，不管这事是不是事实，我必须等将军。”
第308章 ：离开将军的那些日子
第308章 ：离开将军的那些日子
我开口表了态，已经说明了意思，即使将军说我有想法，不过我确实是拿不准，我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抵触，我还是害怕沈江城。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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