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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贫僧不破戒 作者:冢祭

    正文 第114节

    贫僧不破戒 作者:冢祭

    第114节

    两人争相抢食,风卷残云解决每盘,惊得虚生轻推面前素食,默默啜起茶来,生怕被两人争斗波及自己一身酱汁。 “哎,小厨房还有好些菜,你们俩仔细呛着。”看着那两个用筷子在桌上斗招,白昭容伸手要拦他两胡闹。 安婧玥轻笑扒下她手,瞧见对坐虚生小心翼翼躲避头上大臂,“菜不合口吗?” 虚生轻摇头,想要张口回话,那头又传来声音,“不用顾他,有人在边上时刻护着,可比你我用心得多。” 捧着茶碗呷上几口,虚生目光游离在白昭容身上,越觉有意思,出生侯门的小姐,却有这般豁达性子倒属难得。他继续面不改色地自顾自静坐,极少言语两句,因他这般,白昭容见逗趣不成,马上转变对象,集中在怀明墨这,直说得怀明墨脸颊烫红。 没人约束,苍塾斋里几个主子全胡闹不成样,不分辈分尊卑,这规矩比别院多,小厮不敢四处喧嚣,平日里安静得很,哪见过眼下的情况,缄默站在院里,相互觑看,互相打眼色。 苍塾斋管事的吴妈妈,是侯府老夫人特意陪嫁来的,她目光严厉地扫过院里,冷声道:“把眼睛看住了,我这老婆子还没瞎。” 大老远听到院里妈妈在训人,季肃善跨入门槛,嬉笑声阵阵,他往主屋看了眼,又扫了眼院子里候侍的下人,笑道:“容儿每回招待那几个小的,小厨房总会一大堆,着实是吃不完。院里的都还没吃过晚饭吧,吴妈妈去小厨房拣些已上过的,端来给他们分了吧,省得也浪费。” 吴妈妈赶忙弯身,恭敬道:“是,全听老爷安排。” 季铎瑞看着那笔挺离去的身影,小声嘀咕:“幸亏小玥不是大族家小姐,这规矩实在令人压抑。” 季肃善像看奇葩样侧头白眼季铎瑞,忍不住回嘴:“就你这样?母亲也不敢让你取娶大族小姐,没得给季家丢人。” 无端遭奚落,季铎瑞张嘴就要回嘴,主屋外小丫鬟先一步报:“太太,老爷和季二爷来了。” 白昭容立刻出来相迎,见季肃善神色愉悦,想必有好事,她挽起丈夫的手,娇俏笑道:“可回来了,饭菜我让人在炉上热着,你们快洗把脸,先吃饭。” 季肃善伸手帮白昭容理了理鬓边乱发,含笑回:“夜里风冷,进屋吧。” 第81章 第81章 屋内众人见来的人,并没老实,仍旧打闹不休,饭桌上多是见底的菜碟,一片狼藉,幸好吴妈妈聪慧,没进过屋已料准情况。 季肃善洗过脸出来,旁边已备上个小桌,热腾的饭菜也已端上,正冒着热气。 忙碌了整天,季肃善和季铎瑞早饿得饥肠辘辘,所以食不言先果腹,偶有从脑后飞来的筷子,瞬息间打回,却也没申斥一句。这般场景司空见惯,除非季念先在场,否则根本镇不住这几个猴孙。而让他俩提起好奇心的则是虚生,明明身份被揭穿,还常遭他们怀疑,却是丝毫不慌,只见他淡然地走来,往空余的位上一坐,又命人添副碗筷,自得地拣自己爱吃的素食。 “真不知说你胆大,还是妄为。”季铎瑞抬头上下打量,又继续说:“我看两者都有。” 吃到七分饱,虚生很自律的放下碗筷,用丫鬟递来帕子擦干净嘴角,笑道:“季三爷变法子讥我呢。” 季铎瑞忙放下筷,连连摆手,解释道:“我是真有些服你,二哥以为呢?” 季肃善拭干手,颔首赞同地说:“我行走江湖多年,你这样的,还真头回见。” “忠j,i,an难辨,难怪大姐要防你。”季铎瑞侧头看眼始终关注这的怀明墨,眼光冷然冒寒光,笑容还如春日般暖和,“且说现在,只怕你也没多真心待他吧。” 虚生定了定神,浅然一笑,“我全记着他待我的好,虽说我不算重情的人,却也不会负义,所以没有害他之心。” 季肃善看着虚生,久久不言,嘴角略微一撇。 这话听着让人气闷,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说话的人就是个笑面虎,哪怕为子侄感到憋屈,季铎瑞也不好破口骂两句图自己痛快,难堪了怀明墨的脸面。 这头憋着火,那边吵闹不止,心火难泄,季铎瑞重拍梨花木桌,吵囔囔:“你们两个把大哥的话全忘脑后了吗?这个年纪还整天胡闹,不成体统。” 两筷交锋,手臂伸直僵在空中,季博儒和季德恩同时停住手,脖子僵硬地转向季铎瑞,两人又互看眼,季博儒扔下木筷,似是可怜的看向安婧玥,“男人心……海底针,也不好摸透。”语调十分欠揍,瞬间她话音上扬:“进来时,还乐得跟什么似得,说变就变。” 季德恩已拳击掌,紧接道:“三叔刚那笑脸,必是有好事,说来听听。” 他向来是个岔开话题的高手,既说在点上,季铎瑞 “太子一事已经查明真相,是有心人故意陷害,前日太子已被解禁,老天有眼,没让j,i,an人得逞。”季铎瑞说话间,时不时地瞟向虚生,见他面色平常,与季肃善互看眼,又道:“可惜没查出陷害的主谋,不然皇上断然不会轻饶他。” 白昭容展颜含笑说:“雨过天青,娘娘也好安心了。其实也是天降大任于太子,磨难所以多些,如今既守得云开,以后的路都会顺遂的。” 虚生微垂下头,嘴角的笑如雾里看花。季德勤眼利捉住虚生细微的神情,心底疑团四起,故意叹气提起:“可恨的是季德勤那个小子,做出这等事,好端端搅得季家没个安宁。” 怀明墨走到虚生身边,手笼在袖中,趁旁人不注意,悄悄捏他手心以示责备,“德勤哥受人一时蛊惑……” “要他没这心,怎会被那三两句动摇,换你会么?”虚生cha嘴抬杠,亦是故意回敬季德勤过去种种的冷言冷语。 气尚没消的人,稍有人一激,就像季铎瑞这般如遇火花的爆竹,点着就炸,屋里来回踱步好久,被安婧玥拦下直骂:“说的在理,你看那小子迄今不知悔改的样儿,瞧了就让人来气。二姐给他多次机会,有什么用,难怪大哥气得要打死他一了百了。”越说越气,他说话急喘,“隔代亲,慈祖多败孙,这个不肖子孙,娘竟然还原谅他,要把他送去佛寺静心?我们从前呢,做错点事,就是家法伺候。” 春夜里气候还凉,季铎瑞说得却是汗水淋漓,不客气地抢过季肃善的折扇,一个劲地扇风驱热。 “绕了个大弯,原来就是抱怨母亲待你太严苛。”季肃善夺回折扇,一打自家弟弟的脸颊,“那时你犯的错,几桩不是我替你挡的,受罚全是我,你还好意思抱怨。” 手臂挡住季肃善打来的扇子,季铎瑞两步侧开,“反正我是真不知道娘是怎样想。” 等婢女进来收拾过,送来新茶,季博儒坐定才道:“三舅舅真要他的性命?” 白昭容笑道:“小叔其实就是气不过,他若真要重罚德勤,哪里还特地跑去季先生那,明里暗里给他说好话。” “我只想护隐世山庄颜面,没救他的意思。”季铎瑞嘴犟得很。 虚生放下擦拭的手串,悠悠道:“人渡佛、佛渡人,若他心难平,就算老死寺中,也难醒悟。”怀明墨听罢轻笑了声,转瞬吃痛微哼,挪出垫在虚生鞋底的脚。 季德恩双手合十朝四方摆手,嘴里碎碎叨没完,一副样子敷衍至极。看他那不虔诚的样子,季博儒实在觉得丢人,瞟了眼似笑非笑无声看戏的道行高人,忙拉下季德恩的手,低嗔道:“丢人现眼,你做什么呢?” 季德恩面露苦涩,故意作出欲哭无泪状,神情讨打,吐苦水道:“愿大哥此去能看破,别再无端连累我。” 季博儒跃上去就是一栗子,气冲冲地开口:“好没良心的东西,就记得自己委屈,从前我俩陪你受罚全忘了,我俩遭你坑害的时候还少?” 季德恩揉着自己额头,疼得表情扭曲,辩解的话急追而来,“我那些小错,不过是大家挨上两板子,你怎就这么记仇?!季博儒!我告诉你,你这样粗鲁可不行,以后嫁给宋大哥,如果还这样,我真替宋大哥忧心。”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季博儒羞地跺脚,小媳妇样地忸怩片刻,咬牙切齿在后追季德恩,满屋子跑,时追上房梁,转眼又跃过桌椅,两人身轻迅疾如燕,追打好一会儿,屋里摆设却始终没挪过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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