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选择离开 作者:宇宙第一红

    正文 142：多年以来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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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周晔木还是有些意外的。&/p&

    他以为周昱木从小娇生惯养，应该对部队这种地方很排斥才是。&/p&

    现在他竟然主动提出来去军校附属高中读书，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的。&/p&

    周晔木点头答应下来，然后让他乖乖在家等通知。&/p&

    为期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周沉昇和乔芷安在墨尔本呆了一个多月，临近开学的时候回了北城。&/p&

    军校附高在北城郊区，周昱木过去读书是要住校的。&/p&

    他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里，乔芷安不放心，送他去学校之前，所有的生活用品都为他准备齐全了。&/p&

    周昱木去学校的时候，周沉昇和乔芷安都去送他了，唯独周晔木没去。&/p&

    因为他去送边奕南了。&/p&

    边奕南念了北城最好的私立高中，那所高中离周晔木新买的公寓很近，他时常会去学校里看望她。&/p&

    边奕南对周晔木依赖得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最先想到的都是周晔木。&/p&

    高一入学军训。边奕南热感冒被送去医务室，周晔木放下手头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学校。&/p&

    他到的时候，边奕南正坐在校医室打点滴，整个人憔悴到不行。&/p&

    看到周晔木的那一秒，边奕南的眼眶立马就红了。&/p&

    她本来就年纪小，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军训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累了，每天站在太阳下面，皮肤都晒黑了好几个度。&/p&

    教官很凶，一个动作做得不标准就要训她。&/p&

    边奕南每天都很委屈，很想哭，但是又不敢跟家里告状。&/p&

    现在看到周晔木，就好像看到亲人一样，委屈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p&

    “怎么哭了？”周晔木走到边奕南身边坐下来，抬起手来为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南南乖。”&/p&

    “军训太累了……”边奕南吸吸鼻子，“我不想再站军姿了。”&/p&

    “好，不站了。”周晔木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去找班主任给你请假，军训结束再来学校，嗯？”&/p&

    “晔木哥哥你真好。”听晔木这么说，边奕南感动得不行。&/p&

    周晔木从来都不忍心看边奕南受罪。&/p&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以后也是这样。&/p&

    周晔木找边奕南的班主任替她请了假，然后带她去宿舍收拾了换洗的衣服，直接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公寓。&/p&

    边奕南是不肯回家的，她心里清楚。这种情况，回家之后肯定是会挨骂的。&/p&

    所以，来周晔木这边避一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p&

    周晔木的公寓是前些年买的，回国以后，他还没有单独出来住过。&/p&

    周沉昇和乔芷安都要他留在家里，这样家里能热闹一些。&/p&

    所以，公寓里还是崭新的。&/p&

    边奕南拎着书包走进来，看着全新的公寓，开心得不得了。&/p&

    “晔木哥哥，这是你新买的房子啊？”她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八卦道：“是不是买来娶媳妇儿的？”&/p&

    周晔木被她的话逗笑了，“是啊的，买来娶媳妇儿的。”&/p&

    “哇，那你找到女朋友了吗？”边奕南突然开始八卦，“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应该见过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吧，随便找一个来给我当嫂子就好了嘛。”&/p&

    小姑娘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依抵挡不了青春的气息，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周晔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p&

    傻丫头，到现在还没感觉到他喜欢的人是谁么。&/p&

    ……&/p&

    因为生病，边奕南成功地逃开了军训，一直到正式上课那天才返校。&/p&

    高中的课程比初中难了许多，高一的时候没有分科，每个科目都要考试。&/p&

    边奕南算不上很有学习天赋的那种人，同时学这么多门课，她大脑都有些转不过来了。&/p&

    但是，周围的人个个都很优秀，和他们比起来，边奕南完全就是一个学渣。&/p&

    高一下半学期有会考，边奕南都快愁死了。&/p&

    她自己做了一套模拟试卷，基本上都是不合格的。&/p&

    那天的边奕南很着急，她晚上偷偷给周晔木发了短信哭诉。&/p&

    第二天正好是周五，周晔木亲自去学校接她，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寓。&/p&

    边奕南拿了一大摞会考的模拟题，周晔木坐在她身边，一道一道为她分析着。&/p&

    他高中是在国外念的，国内的课本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所有的知识都是为了边奕南现学的。&/p&

    当然，边奕南根本不知道周晔木的用心。&/p&

    听着周晔木讲解试卷，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晔木哥哥，你真的是学霸诶……”&/p&

    “好了，别走神。”周晔木敲了敲试卷。继续为她讲题。&/p&

    边奕南复习到十二点钟，眼皮一直在打架，后来不知不觉趴在课桌上睡着了。&/p&

    周晔木洗完澡之后，正好看到这一幕。&/p&

    他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将她从写字台前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p&

    她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着，和小时候如出一辙。&/p&

    周晔木到现在还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p&

    不过，她现在比小时候漂亮多了。&/p&

    人们都说女大十八变，大概真的是这样。&/p&

    周晔木蹲在床前，盯着她熟睡的样子发呆，眼底写满了温柔。&/p&

    他为她盖好被子，准备起身离开。身后的小姑娘突然抓住了他的手。&/p&

    “不要走……”她似乎是在说梦话，声调软软的，一听就是在撒娇。&/p&

    周晔木停下来，笑得有些无奈。&/p&

    “好……不走。”他抬起手，食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蛋儿，“乖乖睡觉。”&/p&

    “我会好好学习的，我会考大学的……”&/p&

    小姑娘梦话不断，似乎在梦里也不忘学习。&/p&

    周晔木听了，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p&

    他低头，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p&

    “我相信你。”他说，“我等你。”&/p&

    **&/p&

    周晔木是一个很长情的人，不管对东西还是人，都是如此。&/p&

    他很小的时候就认定了边奕南，所以，即使分开这么多年，他依然锲而不舍地等着她长大。&/p&

    这件事情，他早就和周沉昇还有乔芷安提过。&/p&

    他们一向开明，不会干涉他做出的选择。&/p&

    周晔木寸步不离地守在边奕南身边守了三年，为了她，他特意借了高中的教材跟着她一起学习，陪她背书，为她讲解数学题。&/p&

    ……&/p&

    三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很快就迎来了高考。&/p&

    这三年里，周昱木和边奕南一次都没有见过。&/p&

    周昱木两周回家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周晔木就会让边奕南在他公寓里复习。&/p&

    他不愿意给他们两个再见面的机会。&/p&

    上高中之后，周昱木似乎比初中时代收敛了一些，学习也有了些起色。&/p&

    听乔芷安说，他也没有再跟别的女孩子谈过恋爱。&/p&

    这三年，周晔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边奕南身上，根本没有时间再关注周昱木。&/p&

    ……&/p&

    高考的前一天，边奕南给周昱木发了一条微信，祝福他考试顺利。&/p&

    这三年里，边奕南和周昱木很少联系，只有节日的时候才会寒暄几句。&/p&

    边奕南偶尔也会和周晔木打听周昱木的消息，但是周晔木总是说他不了解、不清楚。&/p&

    边奕南发完祝福的消息之后，那边很快就给她回复了，语气正经得不像话。&/p&

    周昱木：谢谢祝福，你也加油。&/p&

    边奕南看着这八个字，突然有些失落。&/p&

    她不喜欢周昱木对她这么客气……搞得好像他们两个是陌生人似的。&/p&

    好歹他们一起玩儿了这么多年，总还是有些感情在的吧？&/p&

    边奕南将手机扔到一边，为了迎接高考，她不到九点钟就上床睡觉了。&/p&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初中时代的周昱木。&/p&

    三年没见，她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太清楚周昱木的样子了。&/p&

    人的记忆真的很奇怪，有时候，你越是想要努力回忆一个人的脸。那个人轮廓就越是模糊。&/p&

    为期两天的高考很快就结束了。&/p&

    与此同时，边奕南的高中生活也划上了句号。&/p&

    ……&/p&

    高考结束以后，边奕南在周家见到了周昱木。&/p&

    那天刚好是晚上，周晔木带着她回来吃饭。&/p&

    刚一进门，就碰上了周昱木。&/p&

    三年没见，周昱木长高了很多，看起来也没有当年那么叛逆了。&/p&

    看到他的时候，边奕南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了。&/p&

    “啧，三年不见，你还是没长高啊。”周昱木走到边奕南面前，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脑袋。&/p&

    这个动作他曾经做过无数次，时隔三年再做，边奕南眼眶有些热。&/p&

    她抿着嘴唇，抬起头看着他。&/p&

    “周昱木，你离南南远点儿。”周晔木将边奕南护到身后，冷冷地对他发出警告。&/p&

    周昱木早就知道周晔木喜欢边奕南，看他这么护着边奕南，周昱木感觉自己找到了他的软肋。&/p&

    自打周晔木回到这个家之后。他穿的用的都没之前好了。&/p&

    上高中之后，一个月的零花钱只有一千，勉强能填饱肚子。&/p&

    他原本以为乔芷安会心疼他，但是周晔木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就连乔芷安都不肯偷偷塞给他钱了。&/p&

    这三年，周昱木的日子过得要多穷酸有多穷酸。&/p&

    他早就习惯了花钱不眨眼的日子，突然间变成吃一顿饭都要计算价格的那种人，他自己都瞧不上自己。&/p&

    而这一切都是周晔木造成的。&/p&

    如果他不回国，他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惨。&/p&

    这三年。周昱木心里始终憋了一口气，他一直在找机会报复周晔木。&/p&

    现在……机会似乎已经来了。&/p&

    晚上，周昱木给边奕南发微信，约她明天出来玩儿。&/p&

    边奕南收到周昱木的消息时，十分意外，还以为他是发错地方了。&/p&

    她跟周昱木确认一遍之后，才问他：为什么？&/p&

    周昱木回：想你了，不行么？&/p&

    **&/p&

    因为周昱木这一句话，边奕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p&

    第二天，她穿了新买的裙子和小皮鞋去约好的甜品店和周昱木见面。&/p&

    周昱木穿着天蓝色的t恤，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阳光。&/p&

    边奕南走到他面前坐下来，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害羞。&/p&

    她没有谈过恋爱，面对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孩子，她还是没办法做到落落大方。&/p&

    “虽然还是矮，但比以前好看多了。”周昱木凑到边奕南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p&

    距离很近，边奕南更加不好意思了，她往后缩了缩脖子，红着脸问他：“你干嘛夸我……”&/p&

    “情人眼里出西施，行不行？”周昱木抬起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笑着说：“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p&

    从周昱木口中听到这句话，边奕南整个人都惊了。&/p&

    她动了动嘴唇，很长时间都没说出话来。&/p&

    周昱木看着她傻眼的样子，笑得更灿烂了。&/p&

    “吓到了？”&/p&

    “你……开玩笑的吧。”边奕南还是不敢相信，毕竟周昱木之前很嫌弃她的。&/p&

    “我没事儿拿这个开什么玩笑。”周昱木认真地看着她，“我是真喜欢你，你考虑一下吧，要不要当我女朋友。”&/p&

    每个人年少的时候都有执念，边奕南的执念就是周昱木。&/p&

    她之前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如今也算是美梦成真了。&/p&

    当边奕南扑上来抱住他的时候，周昱木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p&

    周晔木欠他的，他迟早会一点一点地抢回来。&/p&

    ……&/p&

    边奕南和周昱木在一起腻歪了一天，回家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牵着手的。&/p&

    七点钟，周晔木刚刚下班回到家里，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小区里牵手散步。&/p&

    周晔木走上去，挡在他们面前，低头扫了一眼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p&

    周昱木能看出来，他这是在生气。&/p&

    那一瞬间，他立马就有了报复的快感。&/p&

    这个混蛋，克扣他零花钱跟他过不去的时候就该想到这天的mdash;mdash;&/p&

    “晔木哥哥……”边奕南看周晔木的脸色不太对，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声。&/p&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周昱木抓得太紧了。她根本动不了。&/p&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周晔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p&

    “你还看不出来么？”周昱木抢先一步回答他：“我跟南南在一起了。”&/p&

    “我让你说话了吗？”周晔木冷冷地瞥了周昱木一眼。&/p&

    “晔木哥哥，你别怪周昱木。”边奕南见状，赶忙站出来维护周昱木，“他说得是真的，我们现在在谈恋爱。”&/p&

    “……”&/p&

    周晔木看着边奕南认真的眼神，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p&

    他了解她，所以明白她每个眼神背后的意思。&/p&

    “我是真的喜欢周昱木，我们很认真地在一起。”&/p&

    似乎是怕周晔木不放心，边奕南继续给他解释：“周昱木现在已经变好了，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p&

    周晔木握紧拳头，反对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p&

    他在她身边守了这么多年，不过是想看她开心地长大。&/p&

    他从未想过以爱为借口将她圈在自己身边。&/p&

    如今她有了爱的人，他怎么忍心折断她的翅膀。&/p&

    “好，我知道了。”&/p&

    周晔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p&

    周昱木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紧握着的拳头，心底暗爽。&/p&

    **&/p&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昱木经常带着边奕南来家里玩儿。&/p&

    他会特意将边奕南带到自己的卧室打游戏，为的就是让周晔木心里不舒服。&/p&

    一整个暑假，周昱木都在以折磨周晔木为乐。&/p&

    不得不说，边奕南这人真的脑子不好使，反应力也奇差。&/p&

    连他这个旁观者都看得出周晔木喜欢她，她这个当事人却浑然不知。&/p&

    就她这种智商，以厚估计得被人玩死。&/p&

    周昱木和边奕南在一起之后，周晔木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p&

    周沉昇和乔芷安看在眼里，心里也很着急，可是什么都帮不到他。&/p&

    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他们都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p&

    周昱木和边奕南成绩相差太多，两个人并没有考上同一所大学，但是好在两个人都没离开北城，也算不上什么异地恋。&/p&

    ……&/p&

    上大学之后，周昱木又开始放飞自我了。&/p&

    他完全没有被现有的关系束缚，开学不到一个月就找了新的女朋友。&/p&

    边奕南在去学校找他吃饭的时候，发现他和别的女孩子搂搂抱抱，当场就气哭了。&/p&

    委屈的时候，她只能想到跟周晔木告状。&/p&

    时隔两个多月再接到边奕南的电话，周晔木有些讶异。&/p&

    “南南？”他轻声地唤了一遍她的名字。&/p&

    简单的两个字，成功地让边奕南哭得更加汹涌。&/p&

    “晔木哥哥……周昱木他劈腿了，他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了……”边奕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p&

    周晔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开车去学校将边奕南接回了家。&/p&

    乔芷安和周沉昇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也十分生气。&/p&

    周沉昇直接给周昱木打了电话，命令他一个小时之内回家。&/p&

    周昱木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周沉昇的命令他也不好忤逆。&/p&

    他小跑着来到学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里。&/p&

    周昱木刚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的边奕南。&/p&

    “……怎么回事儿？”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p&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儿？”一向好脾气的乔芷安也被他逼得发脾气了：“你和南南在一起的时候又去跟别的女生搂搂抱抱，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儿呢！”&/p&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周昱木呵呵一笑，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了。&/p&

    他看了一眼边奕南，随后又将视线转向周晔木。&/p&

    “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边奕南。”周昱木笑着说，“我追她，就是因为周晔木喜欢她。我想把他喜欢的人抢过来。”&/p&

    听完他的这番话，边奕南完全愣住了。&/p&

    晔木……喜欢她？&/p&

    她下意识地抬头朝周晔木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他拎起周昱木的衣服，朝着他脸上狠狠地扇下一个耳光。&/p&

    “晔木哥哥……”&/p&

    边奕南从来没见过晔木动手打人，他突然这样子，她吓得都不敢跟他说话了。&/p&

    “爸妈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人渣。”周晔木猩红着眼睛盯着他。&/p&

    “是啊，你问问他们后不后悔！”周昱木笑得歇斯底里，“如果可以选择，老子也不想生在这个家里！你以为我愿意每天活在你的阴影下面？”&/p&

    藏了这么多年的话，最终还是憋不住了。&/p&

    周昱木甩开周晔木，往后退了几步，抬起胳膊来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p&

    “你觉得我抢了你的父爱母爱是么，你以为我这些年过得很爽是么？”&/p&

    “你以为他们很爱我？”&/p&

    周昱木抬起手指着对面的周沉昇和乔芷安，&/p&

    “他们每天都在念叨你，所有人都在夸你，我他妈算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没出息的二世祖，我做什么都比不过你mdash;mdash;”&/p&

    “昱木，你在说什么傻话？”乔芷安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会有这么细腻的心思。&/p&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周昱木又抹了一把眼泪，“你们觉得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也从来没想过我能成什么大事，不是么？”&/p&

    乔芷安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没错，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p&

    **&/p&

    边奕南坐在沙发上看完了整场闹剧，乔芷安和周沉昇将周昱木带走以后，客厅里只剩下了她和周晔木两个人。&/p&

    边奕南脑子里全部都是周昱木刚刚说过的那句话。&/p&

    晔木哥哥……喜欢她。&/p&

    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很伤他的心？&/p&

    边奕南愧疚得不行，她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周晔木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和他道歉。&/p&

    “晔木哥哥，对不起。”&/p&

    “……”&/p&

    周晔木看着她，没说话。&/p&

    “可是，他说得是真的吗？”边奕南再三向他确认：“你喜欢我吗？”&/p&

    “是。”周晔木点点头，“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一直喜欢你。”&/p&

    “……”这次轮到边奕南说不出话了。&/p&

    “但是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会用感情绑架你。你选择谁，都是你的自由。”周晔木如是说。&/p&

    “那我现在可以选你吗？”边奕南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晔木哥哥，我迷途知返还来得及吗？”&/p&

    “你想明白了么？”周晔木提醒她，“感情是一辈子的事，不要因为赌气和冲动做出错误的决策。”&/p&

    “我是认真的！我发誓。”边奕南抬起手。&/p&

    “……”&/p&

    “是我太笨了，一直都没发现你对我的好。如果我早点知道，我肯定毫不犹豫选择你。”&/p&

    边奕南往他身边凑了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p&

    周晔木低头看着她的脑袋，嘴角微微勾起，“现在也不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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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42：多年以来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