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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乱 宫廷第11部分阅读

      后宫乱nbnb宫廷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乱 宫廷第11部分阅读

    后宫乱宫廷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乱 宫廷第11部分阅读

    得上君逸,没有一个男子会像他对我那般好!”

    袭香听到这里若有所思,而后莞尔一笑,开口说道:“若是有机会,奴婢定然要亲口感谢萧统领,谢谢他用行动证明了世子的好!”

    袭香的俏皮话将林若惹笑,令她烦闷的情绪不见,道:“袭香,若是以后没有人,你不需在我面前称奴婢,我都没有自称本宫。”

    袭香又是一愣,而后颔首,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一夜,作为女人最重要的新婚之夜,林若完全没有所谓的幸福感。她的新郎倌,甚至没有再回来看她一眼。所谓的合卺礼,新郎倌不在乎,她也断然不会在乎。

    说出去,大概不会有人相信,她的新婚洞房时,是和一个叫做袭香的小丫头说说笑笑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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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貌合神离(五)

    林若是公主,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她是君,萧家一家人为臣。即便,她嫁到了萧家,她依然是君。因而,她不用面对拜见姑婆的、请安听教的场景。

    相反,萧家上上下下,还需到前厅聚齐,听她的训话。她若不到,莫说是开饭,就是落座,也是万万不能的。

    历朝历代,皆是这个规矩。

    就说前朝之时,尚有一个驸马都尉因为对公主不敬被弹劾。说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因为驸马一家对公主不敬,未等公主到场便已入席,犯了以下犯上的大罪。最后,陛下一纸圣旨,令公主休了驸马,而后将驸马全家贬到了西凉之地。

    因为将这个时代的制度了解了个透彻,林若并不紧张,她不会面对刁蛮的长辈,更不会面对心怀叵测的妯娌。

    天亮之时,袭香唤她,问她是否起床。她想了想,萧赞好歹是个丞相,指不定将来有求他的时候,她不好赖在床上让萧府众人等她。

    洗漱之时,她发现一夜没有见到长红,不由感到奇怪,问了几个在她身边服侍的奴婢和太监,都道从昨夜就没有见到长红。

    她心下纳闷,长红是她从宫里带来的婢女,对主子怠慢是死罪,长红万万不会大意呀!

    她心下诧异,又遣了左权几人去找,始终还是没有找到。

    眼看着早膳时间已到,她不好再耽误下去,只得吩咐了丫鬟红紫和左权出去找,她带着袭香赶往前厅。

    她到达前厅时,其实还很早,可萧府上下众人皆已经到齐,就连萧丞相和他的几个妾室也已经规规矩矩的站着等她,唯独不见萧逸之!

    她的眼睛扫视一圈,确实不见萧逸之!

    此时,她注意到,疑惑的人不只是她,就连左丞相萧赞面上也露出了疑惑,却因为不好向她问,只得压下他心里的疑惑,率着众人向她行礼。

    眼见着萧赞要跪下,她忙上前扶住了他,道:“公爹不必多礼,若儿虽是皇家女子,却也是晚辈,以后公爹见到若儿不需多礼。”

    萧赞连连颔首,道:“多谢公主……”

    不等萧赞说完,林若又语带娇嗔的说:“公爹,此话又不对了!既然不需多礼,便也不需一个公主长一个公主短的。这里,反正没有外人,公爹还请唤我若儿,莫要以君臣之礼待我,那样委实生疏了!”

    萧赞颔首,道:“好,好……”

    说着,萧赞开始为她介绍萧家的人,其实大部分萧府的人她已经见过。只是当时因为是做客萧家,加之为了大家自在,她一径避在小院中不出来。所以,她只是见过这些人的容貌,而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如今,经萧赞这一介绍,她方才真正了解道萧家并非真正的望族,人丁单薄得可怜。萧赞就只有一个兄弟,没有其他亲人。他的兄弟,也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且都没有大气候。

    而萧赞自己,更是只有萧逸之一个独子。

    萧家,真正的支柱是萧赞,还有他那号称有三千的门生!

    介绍完他的兄弟,萧赞也不知道是看不起女子,还是其他原因。对着一干女眷,他竟然只是草草的说了这个是王氏、那个是张氏,还有什么吴氏。总之,对妇人的介绍很简单,不过是个姓氏,其他便没有了。

    人介绍了一圈,他不再多言,问道:“若儿饿了吧?来,入座用膳吧!”

    林若却是不动,又说:“公爹,不知道哪位是婆婆?请公爹指明,让若儿给公爹和婆婆敬上一杯媳妇茶!上次来得匆忙,加之若儿不懂事使了性子整日里闭门不见,今天更加陪陪不是才对!不然,惹了婆婆不快,若儿便罪过了!”

    萧赞一怔,面色哀戚,道:“若儿有所不知,逸之的生母因为体弱多病而早逝。这么多年来……我未曾续弦……加之,逸之十分孝顺,我便也没有了这个心思。”

    言下之意,他身边的这些个女人都是一般的妾室而已,莫说她是堂堂的公主,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身为嫡子的正妻,她也不用向几个妾室行礼的。

    她颔首,搀扶了萧赞入席,而后笑了笑,说道:“逸之昨夜喝得实在是太多,现下尚在醉梦之中。我刚才出门时,他本欲爬起来与我同来,但被我阻止了。还望公爹不要见怪!此事,实在是若儿任性,不想累到逸之。”

    萧赞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因为她刚才的疑惑也被萧赞看在眼里。不过,因为她为萧逸之遮掩,萧赞看着她的眼神倒是亲切了许多。

    林若将萧赞的变化看在心里,暗道自己真是走对了一步,有了萧赞的赏识,她今后的路会容易许多。

    吃过饭,林若自行回了自己的院子,袭香跟着她后面开始唠叨修葺公主府之事。

    按照规矩,她成婚之后,皇家会赐下一座公主府和毗邻的驸马府。她不需呆在萧家,而萧逸之也不需呆在萧家。

    每夜掌灯时分,公主府的楼阁上面挂灯笼,便是宣召驸马侍寝,否则驸马是不能随意见公主的。

    只是,因为她和萧逸之的婚事太过匆忙,匆忙得令一干朝臣以为这是儿戏,所以公主府和驸马府都没有建成。

    虽然,按照太后的意思,将曾经在京城中的河西郡王府赐予林若,再将毗邻的大院买下,修葺一番,便是公主府和驸马府。

    可到底,时间仓促,这修葺也尚未完成。

    所以,林若和萧逸之,短期内都得同住萧府,同住一个院子里。

    她对袭香的念叨选择性忽视,快步走到她住的院子。

    行至院门时,她停住,问向守门的下人,道:“刚才可曾看到驸马回来?”

    “不曾!”

    “那寻找长红的人可有了消息?”

    “没有!”

    听到下人的回话,林若开始犯嘀咕,按照萧逸之的话,他应该早早做了准备瞒过他的父亲。可为何,今天不但没有准时出现陪她用膳演戏,甚至现下也不见踪影呢?还有那个长红,一向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人,竟然一整夜都不见踪影,这实在是太不同寻常!

    林若正想着,长红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回来。

    只见长红面上有不正常的红润,头发显得十分凌乱,仔细看去,她的衣服袖子和裙摆都有破损,而她的脸上,甚至还挂着没有干涸的泪痕。

    一见到林若,长红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公主殿下,求公主殿下为奴婢做主呀!”

    林若不是笨人,很多事情都有了预兆,萧逸之一夜不见踪影,长红也一夜不见了踪影。出嫁之前,长红谈及萧逸之时脸上雀跃的神情……

    这桩桩件件令林若心寒,她并没有如长红所期望的那般露出着急之色。她只是仔细打量跪在地上的长红一番,冷哼一声,道:“大胆长红,身为本宫的婢女,竟然不知道本分。对本宫心存怠慢之心,你该当何罪?”

    长红愣怔,双眼圆睁,显然是没有想到公主不但不关心她反而质问她!

    她先是躲闪了林若的视线,而后一低头,开始莺莺啼哭,不断用衣袖擦抚面颊,道:“公主殿下明鉴,绝非长红有意怠慢,而是昨夜长红被驸……”

    “来人呀,将这个婢子的口鼻给本宫堵起来,杖责二十!”

    她话一落,袭香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忙上前将长红的嘴堵住,将长红未说出口的话捂了个严实。

    而后,院中响起了噼噼啪啪木杖打人的声音。

    林若没有看下去,而是沉着脸命令道:“打完她以后,不许给她解开捂嘴巴的巾帕,将她送到本宫的房里来!本宫有话要问她。还有,今日之事若是谁敢说出去,或者本宫听到旁人议论半分,在场的人,全都得死!”

    “是!”几个执行杖刑的太监忙应道。

    林若进了她的居室,袭香尾随而入。

    见她满脸的沉重,袭香踌躇再三,开口问道:“公主,那个婢子长红昨夜莫不是和驸马在一起?”

    “大概是了!”林若回答完,沉吟片刻,又叹道:“只是不知,到底是萧逸之主动地,还是长红陷害了他!”

    袭香一震,道:“难道公主不相信这个婢子吗?”

    “原是相信的,这个长红胆子小,心眼也少,所以我一直比较放心她。但现下,不由我不怀疑她!”

    “哦?此话怎讲?”

    “那夜,太子闯到龙华寺的那一夜,我虽然听到她的哭求声,可却也觉得奇怪。若是她早在发现不对劲,为何不高声呼救?我所在的院子偏僻,一般的哭喊自然无法惊动他人。但,她守在房门外,定然会率先发现不对,却没有高声呼喊,委实说不过去!”

    “这……也可能是她为了公主的名誉着想。”

    林若颔首,道:“我也曾这样想,身为女子,自然是重名誉的。但,后来有一件事情,令我十分不解!”

    “什么?”

    “太子何旭是个无情之人,这一点,从他对良娣和妾室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可是,那夜长红对他哭求,他竟然没有伤到长红半分!”

    听了林若的话,袭香怔住,而后急切的说:“难道、难道她是太子的人,或者那夜被太后吓到投奔了太子?如今是奉了太子之名,陷害驸马,挑唆萧家和林家的关系?”

    “是也不是!”

    袭香显然被林若模棱两可的回答弄糊涂了,面上十分困惑,蹙着双眉看向林若,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公主的话,什么叫做是,什么又叫做不是呢?”

    “先前,每次只要我谈到萧逸之,长红总是会双颊绯红,眼光程亮。我原本没有细想,如今看来,或许她心属萧逸之。正是因为她属意萧逸之,作为我的贴身婢女,我若嫁给萧逸之她必会作为陪嫁,所以知道我和萧逸之成婚她才会那般开心。”

    “如此说来,这个丫鬟不仅心有二心,还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委实不能再留!”

    “先等等!”林若听了袭香的话有些不确定,面带不忍的说:“毕竟是条人命,我不能说杀就杀。而且,当初她陪了我很久……”

    “公主!”袭香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道:“有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公主若是一味仁慈,只怕有朝一日养虎为患!”

    话毕,袭香跪在地上重重一拜,道:“若是公主下不去手,还请公主将此事交与袭香,袭香只会为公主处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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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貌合神离(六)

    听到袭香杀意浓浓的话,林若心头震撼。她刚才想到长红所做的事,最本能的反应不过是不能将事情张扬出去,否则对她和萧逸之都不利。在太后和林家人面前,她无法交代。

    所以,她命人堵住了长红的嘴,又命人责罚了长红。

    但,丝毫没有犹豫的责罚长红,并不代表,她可以毫不在意的要了长虹的命,更不代表她对长红全无感情。

    袭香将她的不赞同和不忍心看在眼里,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公主殿下,一时之仁可能会是一生之恨!当年,郡王对手下一副将心软,才会致使后来那副将出卖了郡王,在郡王被狗皇帝下旨捉拿时,那副将不但不予帮助,反而落井下石,致使郡王一家满门被斩,唯留世子一人而已。今,望公主引以为戒,不可再重蹈覆辙呀!”

    林若举棋不定,袭香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可她心里隐隐有种侥幸的想法,要是长红并没有那么狠心呢?要是长红如此做只是因为喜欢萧逸之,而无其他呢?

    她还没有想出如何处置长红,那边长红的杖刑已经执行完毕,左权和左为提押着长红走了进来。

    此时,长红的脸上全是汗水,因为疼痛而双眼萎靡,头发濡湿的黏在她的嘴角和脸颊上面。还有她的裙摆,染了殷红的血,想来左权等人打得极重,本就有些破损的裙摆此番显得更加褴褛。

    她的嘴巴被堵住,所以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的看着林若,双眼中充满了恳求之色。

    对上长红一双宛如麋鹿般无辜而湿漉漉的大眼睛,林若恻隐之心更加重,对分别押着长红左右臂的左权和左为说道:“你们先放开她,本宫有话和她说!”

    袭香见状,不给林若问话和动摇的机会,一把从左权和左为手里夺过了长红,将她推倒在地,死死捂住她的口鼻,道:“公主何须为难?不过是个婢子而已,她死了,自然是因为被公主责罚羞愧难当,所以跳湖自尽。”

    长红开始扑打,用尽全力的往袭香身上招呼,尖尖的指甲划过了袭香的脸颊,留下长长的红痕。

    左权这时也急忙上前,一把按住了长红的双手,让她无法再反抗。而后,袭香顺势用膝盖压住她的小腹,捂住她口鼻的手更加用力。

    一时间,长红如同涸泽之鱼,频临死亡边缘,用尽全力挣扎,却好似逃不出厄运一般。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惶恐的黑眼眸也逐渐上移,露出了白色的眼底。

    林若握紧双拳站在一旁,侧着脑袋,听着长红无声的挣扎。过了大约三百来数,她忍不住看了长红一眼,只是这一眼,令她忽然发了疯,上前推开了袭香。

    袭香没有防备,被她推了个踉跄。

    她顺势再推开左权,一把将长红护住。

    袭香稳住了身形,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道:“公主,难道你要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而为众人埋下大患吗?”

    “这是一条人命!”林若声嘶力竭的吼,因为刚才长红的无助,让她想到了自己和林君逸。若不是高高在上的靖远帝藐视人命,若不是这该死的等级制度,她何至于如此提心吊胆,又何至于和林君逸有情也不能相守?

    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憎恨别人加诸于她身上的强权和欺凌,她怎么可以再用相同的手段去对待他人呢?

    听到她的低吼,见到她的愤恨,袭香的眸子如同一头鹰隼般黑亮。她不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的盯住长红,道:“公主殿下,恕袭香难以从命!待袭香杀了她,自然会向公主请罪!”

    话落,她已经如同豹子般一跃而起,扑向了长红。

    旁边的左权没有再动,左为却一个旋身上前,用剑柄阻挡袭香,道:“阿香,你怎可拂逆公主的命令,难道你忘了主子的交代?”

    袭香攻向左为,并不停手,铿锵有力的答:“主子的话我从不敢忘!但,我不是愚忠之人,只知道一味顺从主子,却不知道做主子的鼻眼,为主子辩是非,观忠j!我所做的事情,无愧于公主,更加无愧于主子。若是,来日主子为此责罚我,我定然不会为自己辩上半句。”

    左为听此言,开始犹豫,最后看了看林若,收了手,站到一边。

    没有了左为的阻挡,袭香终于有了机会,道一声得罪,遂将林若推到一边。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下手,便听到外面的太监朗声道:“驸马到!”

    这一声,令屋里出现了短暂的僵滞。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复杂而不尽相同的表情。

    袭香看了看长红,又看了看林若,喃喃道:“公主,希望公主是对的,不要有后悔的机会才是!此番杀不了她,怕是以后都难!”

    她话落,萧逸之已经走了进来。

    萧逸之看到林若,眼神微微不自在,遂转移了视线。于是,立即看到尚半躺在地上,身形狼狈的长红,他的脸立马变得阴沉起来。

    甚至,还不等林若开口,他已经倾斜着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满含讥讽的问:“公主这是唱的哪一出?好好的大喜日子,竟然为难一个小宫女!”

    林若蹙眉,他如此傲慢的态度实在令人恼火。无论,她和他之间的婚姻是不是他想要的,可毕竟说好了要维持表面的和平,他就不该是这般的态度!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对袭香说道:“你将这个丫头押下去,找个人好生看管!”

    不及袭香答话,萧逸之已经弯腰一把扣住了长红的手,猛力一拉,将她拉站了起来,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

    做完这一切,他好似无所谓般看向林若,道:“公主殿下,我见着这个丫鬟十分伶俐,有心想向公主殿下讨要,不知道公主舍不舍得割爱?”

    闻言,林若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依照萧逸之平素里的为人,不像是会被色相冲昏头脑的人。而且……

    想着,林若的眼光看向被他揽在怀里的长红,长红也实在不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断然没有姿色令萧逸之失了理智。

    林若以为,女人分几种,能得男人的喜欢,要么有外在,要么有内在,或者有家世,如果三者都没有。那么,只能说是凭运气了。因为上天给了平常人没有的好运,才能以蒲柳之姿迷住不平常的男人!

    难道说,长红的运气真就如此好,能凭着平平的姿色、目不识丁的内在、不值一提的寒门出生,迷住萧逸之这个名满天下的美丈夫?

    直觉的,林若否认这个想法!或许,萧逸之如此做其实是有深意的!

    一番考虑之后,林若莞尔答道:“既然驸马知道本宫舍不得,又何苦问呢?驸马以为长红伶俐,本宫也以为长红伶俐,这可怎生是好?有道是,君子不夺人之所好,驸马以为此话可对?”

    “你我现下是新婚燕尔,难道公主就不可以谦让一下为夫的?再说了,圣人不是也说过,君子当成|人之美吗?”

    萧逸之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林若便冷了脸,道:“本宫不是君子,自然无需成|人之美!只是,驸马提到新婚,本宫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公爹从早膳时候便开始派人找寻驸马,现下该是急了才对。若是驸马还不去的话,只怕公爹要雷霆大怒。就不知道,萧家有没有家法,若是有的话,驸马今天可就辛苦了!”

    闻言,萧逸之脸色一变,双腿微微动了动。可最后却又有滞住,索性也不再理会林若的态度,直接将长红一推,推到他的随从怀里,道:“把她带到我的院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若是丢了她,你也不用活了!”

    随从忙不迭的应了,扛着长红拔腿就跑,快得根本不及林若做准备。而袭香和左权、左为,因为顾及到身份,只得恨恨的看着长红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此时,萧逸之方才笑了起来,道:“若儿,想来我父必然要责备我,你如此贤惠,不如与我同往?有你这个佳媳在,我父亲想来必定会体恤为夫我一二……”

    他这一笑,宛如千年寒冰忽然融化,又如春风袭来万花齐放,真正当得赏心悦目四个字!

    可惜,林若不会吃他这一套。她冷笑,道:“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如此敬重我,我又如何能不敬重你呢?公爹的‘奖赏’,我实在是不好为你推掉,你还是放心受了吧!”

    话落,她便对袭香说道:“袭香,送驸马出去!还有,吩咐院中的看守,以后若无本宫命令,不得放任何人进到本宫的房里!”

    “你……”萧逸之显然欲发火,可是却又莫名的将怒气咽下,低声道:“你可否屏退左右,我有话与你说。”

    林若再次疑惑,以前以为萧逸之生性不羁,可今天她方才发现,他何止是不羁,简直就是变化无常。一张脸,好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不过,见他态度好似很诚恳,她也不妨听听他的说辞。想着,她颔首,将袭香等人屏退,而后道:“驸马有话快说吧!”

    萧逸之没有说正事,而是十分委屈的抱怨道:“我不喜欢你说的这个口气,一口一个驸马,一口一个本宫……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闻言,林若十分想捧腹大笑,何为恶人先告状,何为贼喊捉贼,她真正是见识到了。若不是他进来便阴着脸,口气傲慢,她又何至于此?

    若是往常,她还会争辩一下。现在,在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以后,她忽然看淡了所谓的对错,也不在乎他的想法,索性不理会他的委屈。

    他说完这话,甚至嘟起了嘴,气呼呼的看向她。然后发现,她对他的神情视若无睹、于是,他开始泄气,无奈的说:“你是不是因为今早我没有出现的事情而生气?”

    “我何气之有?你我既然是挂名夫妻,我自然不会多想。只是,还请你体谅一下太后和丞相的颜面,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她的话,说得漫不经心,令萧逸之意识到,她真的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因为他的失踪而生出小女儿的气愤和恼怒。

    他的神情,顿时萎靡不少,嘀咕道:“若儿,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还请你相信,我是真心想要……将你当做朋友,自然也不会害你。”

    他说完这话,似是害怕看到她不信任的眼神,忙不迭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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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貌合神离(七)

    林若一头雾水,只觉得她所看到的萧逸之一直不是真实的萧逸之。他的人,好像被一层雾霭遮住,令她看不清楚,更加看不真实。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想着和他相识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当回忆完毕,她回神,有些好笑,为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而好笑。

    有什么雾霭呢?他不是被灭满门的林君逸,也不是被父兄胁迫的她,会有什么事情令他将自己遮掩起来呢?

    她默默对自己说,别再傻了,这个男人不可信,即便作为朋友也是不可以相信的!

    她这厢愣神,袭香已经走了进来,看着她的眼神颇为不悦。

    她怔然,随即一笑,放柔了语气说道:“阿香难道还恨上我不成?”

    “不敢!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子而已,哪里敢对公主心生怨恨?”袭香嘴上虽然说着不敢,可是她的鼻孔已经入牛喷一般气呼呼的,双眼鼓鼓如蛙,整张脸都拉得长长的如马一般。

    见对方如此,林若更加好笑,却又想到方才的事情,笑意褪去,只是一叹,道:“袭香,或许你是对的,刚才我妇人之仁了!或许,不久后,你们都会因为我的妇人之仁被牵累……如果真是那样,全是我自作自受,你们大可弃我而去!”

    听到她怅然的口气,袭香一愣,看向她,嗫嚅道:“其实、其实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毕竟、毕竟我习惯了以心机看人。那个长红,可能、可能只是贪恋驸马的美色而已!未必,未必是对公主有什么歹意……”

    闻言,林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道:“阿香,你说若是我们倾城倾国的驸马爷听到有人贪恋他的美色,该作何感想?”

    袭香瘪瘪嘴,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不以为意的说道:“他的脸上,定是风云变幻,五色俱全!”

    风云变幻,五色俱全?

    想到这个,林若也笑了,喃喃说:“我总算是明白为何那么多可用之人,君逸却独独将你派到我身边来了!你不仅可以保护我,还很善解人意!”

    听到她的低喃,袭香只做不知,嘻嘻笑道:“公主,你看我们现下无事,是不是可以去舅老爷家走动走动呢?反正那个狗皇帝的旨意是免去你回门之事,你回不得宫,太后又未下诏宣你,不如……”

    不等她说完,林若已经用手指戳了她的脸颊,道:“叫你左一个狗皇帝,右一个狗皇帝的叫,若是再敢如此放肆,我必定将你的脸蛋戳穿!”

    闻言,袭香噤声,忐忑的看向她,毕竟靖远帝是她的父亲。

    哪知道,她只是呵呵笑,又接着说:“虽然他确实是个禽兽,可你也不好左一句右一句的说,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听去了惹出大祸来。”

    见林若的态度,袭香松了口气,连连颔首,道:“是呀,是呀,公主所说袭香记得了!袭香以后定然不敢放肆了!”

    林若看看天色,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道:“我还没有回宫看太后,却先去了林家,太后那里会不会……”

    袭香作难,想了想,又说:“公主的顾忌不无道理!但,奴婢以为,狗……陛下既然下了旨免去公主回门之事,太后也没有召见公主,不去向太后请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且,太后最希望的便是公主与林家关系良好,公主若是先去拜访林家舅老爷,说不定太后会很欣慰。”

    林若颔首,想了想,决定叫上萧逸之这个驸马一起。

    她先让袭香挑选礼品还有准备马车,见袭香答应下来,自己则去到了书房,找寻萧逸之。

    她走到书房时,下人们面上表情有些奇怪,对她跪拜,也不等她问话,便有人开口说道:“公主殿下是想见丞相大人吗?”

    “不是,本宫找驸马,他在里面吗?”

    下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支支吾吾道:“公主,现下公子他怕是不方便见你……”

    “不方便见本宫?”林若蹙眉,道:“本宫倒是想知道,驸马他在做什么才会不方便见本宫!”

    她的声音,有些清冷和狠烈,传到下人的耳朵里,令众人一哆嗦。

    “这……”一个下人作难,而后低声道:“公主还是请回吧,小的会将公主来过之事告知驸马,稍后驸马得了空,自会前去见公主……”

    不等那个人说完,林若已经举步往里走,下人们慌了神,一下站起身来,作势想拦她。

    她冷眼一扫,问道:“怎么?你们敢拦本宫?”

    下人立即震住,不敢再有动作。

    林若又回头,对那些个本来准备出声提醒屋里人的下人们一笑,道:“你们若是谁发出响动,这里所有的人,脑袋都得搬家!”

    话毕,她满意的看着众人恐惧,而后施施然走向书房。

    她刻意放轻了步子,想要听听里面的人是不是在密谈什么,哪知道,在窗户边站立许久,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人交谈。

    书房里一片静谧,静得有些诡异和下人,她想探头到窗户里面查看,又怕被人发现。

    一时间,她感觉很诧异,遂不再藏头露尾,举步走了进去,发现外间没有人。

    而后,她小声试探道:“公爹?公爹可在?”

    里间发出了响动,萧赞缓慢的走了出来,看见她,神色虽然自然,可眼神却仍是有异。

    “公主怎么来了?”

    “公爹,不是说过唤我若儿吗?”

    “是、是,看我老糊涂了……”

    林若看得出,一向沉稳的左丞相,此时有些慌张。

    她笑,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真意切的说:“公爹,方才驸马前来向公爹请安,可却迟迟没有回去。想了想,我怕驸马惹公爹不快,所以特意前来看看。”

    “若儿有心了,逸之这个孩子顽劣,惹了若儿不快,反倒要你关怀他,老夫愧疚呀,愧疚!”说着,萧赞还好似真的很惭愧般,用衣袖遮了遮他的面容。

    “公爹不必如此!”说着,林若向里间走了两步,道:“公爹可是在罚驸马跪下面壁?”

    萧赞眼见着她要进到里间,急忙说道:“若儿且慢,不可、不可进去。”

    “为何?”林若面露不解之色,一双翦水明眸中全是无辜的黑亮,宛若好奇的孩子,等着左丞相的回答。

    萧赞面对她这般神情忙撇开了头,道:“现下……你三姨娘在里面,你委实不方便进去的……”

    闻言,林若大惊,朗声问:“什么?下人们明明说驸马在里面的,三姨娘竟然也在里面?”

    问完,也不待萧赞回话,她已然往里窜去,边窜边道:“若是三姨娘在里面,那我更应该进去了,否则驸马声誉不保!姨娘和继子共处一室,是何道理?”

    话落,她已经窜到了里间。

    里面和林若预想的一样,并没有所谓的三姨娘,这不过是萧赞不愿意她进来的一个借口。

    她注意到,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味道甚浓,闻之令人呼吸瘀滞,几欲呕吐。

    环顾一周,她的目光锁定在窗户一侧,那里放了一张用来小憩的床。此时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逆光,林若看不清楚此人的面貌,不过看那身形应该是个男子才对。

    她上前,床上的人,正是她的驸马萧逸之。只是,他此刻的脸色和平时十分不同。那平时看着鲜艳欲滴的红唇已经白如宣纸,脸上找不到一丝血色。

    他那双平时里全是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此时眼睑微阖,浓密的睫毛偶尔轻轻扇动一下,神情十分安详,安详得如同没有呼吸的人!

    想到他没有了呼吸,林若心里一咯噔,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他的鼻息虽然微弱,可也还是有的。

    只是……

    她的手摸向他的脸颊,为何他的脸颊温度全无?现下还算炎热,怎么会温度全无呢?

    想着,她看向尾随她进来、因为没有拦住她而满面懊恼的萧赞,道:“公爹,驸马这是怎么了?可是染了恶疾?”

    萧赞面露心疼之色,苦涩的叹一口气,沉吟片刻,作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沉声说道:“若儿有所不知,此事呀……”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床上的萧逸之忽然睁开了眼睛,冷冷说道:“公主殿下来此作何?是想看看我被我父亲如何责罚吗?”

    萧逸之的语气,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将林若方才的那点担忧全然激得消失殆尽。

    林若冷哼,本欲还他一句,但想到有萧赞在场,忙把她刺人的话咽下肚子,莞尔一笑,作出贤惠大度的模样,答:“驸马误会我的心意了……我久等驸马不归,因为担心驸马,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绝无落井下石之意。”

    “是吗?那你现下看到了?可以走了吗?”

    “你……”

    林若正欲发怒,旁边的萧赞忙接过话去道:“若儿,莫与逸之一般见识,他今日身体不舒服,难免说几句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不舒服?”林若又看了看他的脸色,不得不承认,他的神色确实像是病入膏肓之人。遂决定不与他计较,关心的询问:“公爹,驸马因何不舒服?”

    萧赞张嘴,话还没有说出,萧逸之已经反唇相讥道:“为何?还不是因为你故意在我爹面前诉苦,令我爹对我家法侍候了!我被打得下不来床了,你现下可满意了?”

    闻言,林若吃惊,双眼圆睁不说,嘴巴张得不止能够塞下一个鸡蛋。她以为,萧逸之昨夜失踪之事,虽然会被萧赞责罚,但顶多就是被骂几句,或者罚跪,没想到萧赞竟然真的对他家法侍候。

    她的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而后叹一口气,道:“我不知道公爹会……”

    不等她说完,萧逸之已经暴怒,喝道:“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林若被他这一吼,面上十分难看。毕竟,她是个骄傲的人,被人这般嫌恶,还是头一次!

    “孽子,你给我住嘴,你想气死我吗?”萧赞吼着,又看向林若,道:“若儿,此番逸之正在气头上,不如……等他气消了,我叫他向你赔罪?”

    有了台阶下,林若如何会不下?

    她忙点头,道:“公爹,我欲出门转转,先请告退了!”

    “好,若儿快去吧!”

    林若俯身,连忙退出书房,好像后面有瘟疫一般。她边走,边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以后见到萧逸之,一定要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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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平地起波澜(一)

    林若刚走出书房,便见到袭香迎面走来。她不由诧异,袭香这么一会的功夫,便已将送给林府众人的礼物挑选出来了?

    不及她问,袭香已经走到她面前,对她一拜,道:“公主,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了?”林若蹙眉,问:“可有说什么事情吗?”

    “说是陛下今日思念公主,特设了晚宴,传令所有宫中的嫔妃和在京中的皇亲国戚都会到场。还有,来人还特别交代,要公主务必盛装出席。”

    闻言,林若心里咯噔一下,她入宫这么久,从未见靖远帝对她展现一点父亲的慈爱。在她出嫁之前,靖远帝甚至还曾下令,说是讨厌繁文缛节,特免去她回门之事。说到底,其实就是靖远帝是个寡情的人,对他的公主不会有为人父的自觉,更不会有寻常人家所谓的天伦之乐。

    为何,这样一个人,突然传旨让她参加晚宴?想都不想,她就觉得,只怕是宴无好宴!

    见她不语,袭香看了看左右,确定四下无人,方才上前小声说道:“世子刚才派人来传话,这次的宴会好像是因为贺罡元发现星象有异……”

    “星象有异?”林若越加不解,不过,她记得贺罡元这个人。实在是这个人所做过的事情让人想忘记都很难,就是因为这个人和他师父的一个预言,才让靖远帝有了对河西郡王府下手的借口,才让林君逸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这河西郡王府一家的人尚且尸骨未寒,他贺罡元又要出新的预言不成?

    天象有异?上次说是耀星悬于上空,那么这次呢?他又要找什么要的借口,杀害朝臣和忠良?

    思及此,林若问:“难道,这是个鸿门宴,陛下又想要对付皇亲国戚?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一位?”

    袭香茫然的摇首,道:“此事,只怕去了才知道。不过,公主不必担忧,想来陛下要对付的皇亲皆是手握大权、功高盖主之人。公主不过是一个无权的女子,这宴席只怕是借公主的名目设下,却与公主没有半点干系。”

    听了袭香的话,林若安下心来。刚才,她确实有些着急,不过现下想想,她的担忧不过是庸人自扰。她不过是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女人,靖远帝怎么会劳师动众的对付她呢?至于贺罡元,更不会为了向主人献忠诚而咬她一口!

    她总算是笑了出来,对袭香说:“那我们下午便盛装入宫,明日早起再到林府去吧!对了,你最好命人到林府传句话。”

    袭香颔首,和林若走回居处,准备细致打扮一番,再行进宫。

    这次的宴席设在御花园中,说起来,林若到皇宫没有多久,倒是参加了不少的宫宴。且,次次都有意想不到的惊吓!

    她到时,惊见靖远帝已经端坐在首席,其他的位置却大多空着,想来离开席的时间尚早,众人都还没有到。

    林若侧眼望向靖远帝的旁边,不由错愕。他的下手,坐着的竟然不是太子何旭,而是一个脸色清冷、脸颊瘦削,身穿白色道袍,手持拂尘的中年男子。

    这个男子,给人一股阴森之气,更没有半点出家人的慈悲和祥和,令林若十分不喜欢他。想来,此人便是本朝的第一神棍,害了河西郡王一家的元凶——贺罡元。

    不过,她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唯唯诺诺的垂下了头,走到正中时对着靖远帝一拜。

    靖远帝道:“若儿,快快起身,走近些,让朕看看。”

    闻言,林若身体一僵,从她出现在御花园开始,她便发现靖远帝下手坐着的贺罡元一双眼睛如狼一般,死死的盯住她。

    如今,靖远帝开口说要她靠近些,是真的想看她,还是想让贺罡元看清楚她?

    答案,已是不言而喻!

    林若开始后悔来参加这场宴会,她忽然想到了双木女的那个预言,曾经她便担心过有人拿她来做文章。只是,太子何旭的话令她打消了顾虑。

    如今,贺罡元死死的盯住她,莫不是她的担心成真了吧?

    想到这个,她忙告诉自己,莫要害怕,莫要害怕,这个贺罡元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笨到惹一个公主的麻烦!

    一番心理建设,她总算是镇定下来。

    她直起身子,款款向着靖远帝走去。走到离靖远帝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而后对靖远帝一笑,唤了声父皇。

    靖远帝颔首,却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他下手的人,道:“这是贺道长,是个得道的高人,你快去见过。”

    林若心里冷笑,一个得道之人会做一个昏君的走狗?怕只是为了谋取利益和权势,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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