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33
野人先生,种田去 作者:麦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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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昊氏族人兔死狐悲,同样雄起想要个说法,这下可好,昊天琮索性一发不可收拾,来一个收拾一双,来一双收拾一群,到他上位后,昊家说实在的差不多也快死绝了,直系血亲更是扫的一干二净,这种杀出节奏来的魔性,谁敢凑头挡刀,就怕惹人不顺眼,引火烧身,遭致灭族,毕竟这昊氏可是除了他就是个族灭,他自己人都敢下这手,轮到旁人那还不是切菜瓜似的利索。
当时有有个胆大的官员,还是冒死谏了一本,如此下去,怕是不利于昊氏王族子嗣繁衍。
漠北王高居王座,蔑视一笑,当时意味深长,结果很快出来了,人家自力更生,生了快一个族的儿女。
女人多,能播种,对于敢坑杀他子女的任何人处以极刑,所以他做到了…..
如今昊家除了是他儿子就是他女儿的场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美少年,不仅被跟昊家有不可理解血海深仇的昊天琮亲自带回了家,还一脸春意的宣布他是他们的亲叔姓昊名天宗,这简直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暗搓搓的惊讶,但是对于小豆丁昊明瑞来说,那是个完全不能明白的世界。
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嬷嬷陪同下出现在人前,周围没有一个人是脸熟的,能够安静坐好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精力,可是这顿饭吃的太长了,他的头晕症又要犯了,可这里没有嬷嬷,也没有柳柳,他使了全力,快抓不住桌沿了,嬷嬷说过,无论如何不能哭不能叫,好好坐着,结束了她们就会来接走他。可是头好疼,眼睛也看不见了,想叫也叫不出来了,怎么办。
“诶,天宗,别管,交给下人就成了。”
“他有病…..”
“从小就这样。”
“就他吧…..”
“什么?你是说在我所有孩子里,你就看中他了?”
“嗯。”
昊明瑞回想自己这一生,能把一口气最终喘舒坦了,全赖于那时的几句简短对话,所以他可以忘光很多事,唯独这一件,他至死忘不了。
从那日起,昊明瑞就搬出了漠北王府,跟着那个半路岔出来的亲六叔一起过日子。
五岁以前,昊明瑞很安静很听话,那是因为没有一具足够他胡闹的身体。
五岁以后,被六叔强灌了不知多少药下去,眼见着绿豆芽量变转为质变,直接拔成了小树苗,而那性子更是远超身体强健万倍的速度,异变成了二皮脸话唠小无赖。
漠北王唯一弟弟的府邸能差到哪里去,硬生生被昊明瑞一人捅成了筛子,按照明瑞小爷的话来说,甭管他人小腿短,但身影无处不在。没错,身影不在,那不停歇的嗓门也是充实的利器。
昊明瑞可见是个极致人物,但比他更极致的就属府邸真正的主人漠北王六弟昊天宗,明明长着一张精彩绝艳的脸,却做着极为冷漠的事。
嘴巴长在昊明瑞脸上的,那绝对是用来说话的,但是同样长在昊天宗身上,那只配做个装饰品。要是不用它吃饭,尝药,切除都没有后遗症一说。
要说昊明瑞二皮脸小无赖可能是天生的,那话唠绝对是被逼的,他出不了府邸,府邸里面除了他和他六叔,服侍他们的人做完自己的活,不敢接近二位主子,特别是那个特意围出来的园子更是禁地,年少调皮的明瑞小爷,眼前身边最多出现的除了他的六叔还是他的六叔,前期还怕他三分,后头话唠症状凸显,多出来的效应就是能在面瘫且疑似哑巴的俊美六叔脸上看到微微的面部扭曲以及强自忍耐,为了这不可多得的表情变化,明瑞小爷当机立断把话唠事业进行到底,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特别是昊天宗出去后几天,回来就躲进园子里不出来,伺候花花草草,研制各种汤剂药丸时,昊明瑞跟在他屁股后面缠的越发紧,克制的问这问那,他就是一句不回答他,他也没觉得掉了兴致。实在是他离开的日子里,府邸太过寂寞,连个让他发挥的背影也没有,这让他很不习惯,且在他不够庞大的内心深处,最怕的还是他一去不回,然后他的人生又打回原处。
不过这一切全部终结在七年后的某一天,那时昊明瑞13岁,从族学里乘马车回家,一路琢磨着怎么跟六叔再讨要个强力痒痒粉的方子,好给今天欺负他的哥哥们一个教训,拐到大街时,忽听街边四处哄起逃窜,四下尖叫声连连。
昊明瑞从车窗里探出头去看,就见他们府邸方向黑烟弥漫直冲云霄,等看清楚后吓的他连连大叫,疯狂叫嚷着让车夫驶进去瞧。
等到马车赶到离府邸只差一个街面后,就委实不能靠近,喷涌的火焰如同长舌吞噬着所有,热浪已经滚到面门,炙热难忍。
昊明瑞跳下马车不管不顾的往里闯,嘴里使劲的叫嚷着六叔,却被身后的车夫死死抱住不能接近一步。
他确定他六叔就在府邸,而偌大一个府邸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下人身影,救火的也是匆匆赶来的护城兵士。当时昊明瑞激动没往深处想,等到被人接到王府,担心憾怕让他不管不顾的质问他的父亲,六叔是生是死?
而回答他的是漠北王的摇头叹息,“生机只占一线。”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讲古,还没讲完,明天再讲,
么么哒
☆、第37章 人多事多
这其实是漠北王在昊明瑞面前最为温和的一次回答,只是当时的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情感受。
没有了昊天宗的庇佑,昊明瑞重新归于王府,不过漠北王对他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有事都会带上他,差事也会落到他的头上,过了两年,母族季氏投靠到他的门下,财力,物力,人力三者皆有,实力直逼作为漠北王世子的昊明湧。不过他心志不在漠北,当年便游历天下,三年不归,只为寻找失了踪迹的六叔。
以上这些,都是安彩在听了木头的话后同昊明瑞认证的。
“那你就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同坐明堂左右,气氛是从来没有过的和谐。
昊明瑞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杯,憋了她一眼道,“就听我说,你就不往外漏一点。”
安彩被呛了一记,也没生气,跟着把玩手上跟他同款的杯盏,装深沉什么的,有什么难。心头默想着昨晚安木说的话,据他说他从小被族人带入山中养活,药理武功也都是那里学的,十五岁被召唤下山,为漠北王奔走五年,他没细说,大概也能猜到,做的应该是些极为阴私的活,最后一次行动,中了暗算,引发体内藏毒,导致真气逆流,走火入魔不成人形,辗转进入皖山深处,按他的说法,潜意识里他是知道山中有东西能救他,逗留几年没有进展,在一次下山偷取物品时,偶遇寻死的安彩,把她捋上了山,机缘巧合让她得了齐元珠,才得以恢复意识。
这些昊明瑞不可能一点不知道,但他们都缺失了其中重要的一块,究竟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他想问的应该也是这个。
安彩沉默不说话,还是昊明瑞安奈不住,说好的融会贯通呢,他说完了,她到是没音了算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不准备说了吧。”
安彩明明不知道,也琢磨着不想让对方太痛快了,回首一脸诚恳道,“没啊,问题是我知道的跟你一样,你让我说什么。”
“你当我会信。”昊明瑞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
“你觉得你叔会跟我说多少。”安彩反呛了回去。
果然,昊明瑞噎住,撇撇嘴没了动静。
安彩很是安慰,在安木恐怖的说话能力面前,谁都不能企求太多。这也就间接证明了,昨晚她有多惊讶。
“诶,我说昨晚出现的那些人,什么时候走?”
“什么走?走哪里去?”昊明瑞先是疑惑,转头见她一脸茫然状,不屑道,“这才哪到哪啊。”
安彩明白过来,这全都要留下?想通这一点,脑子都涨了,“我们家才多大,塞得下这么多人。”
昊明瑞理难得理解的点点头,“地方是小了点。”
跟着不客气的叱道,“这都怪你,没打算,不过都有你小爷在,我已经找老八去办了,你放心。”
说完起身要走,安彩是真急了,追出来说道,“我放心?我怎么放心,你到是跟我说说,你怎么打算的?诶,你别走啊……”
这叔侄俩,真是服了,一个闷声不响死命造房子不说,一个就直接塞人进来,听他这意思,这安宅以后还真不知道哪到哪,可他们家才几个正主,有这必要。
安彩一脚踏出门来,站在台阶上,从院墙往外望除了蔚蓝天空什么都看不见,可谁能想到就凭围了槐树的一间小小破房,会到如今规模。只因为里面的主人来历诡异,却跟漠北王挨着边,好歹是个王的‘弟弟’,甭管真弟假弟。
安彩凭空握了握手,空气随风而逝,只余自己的掌心细缝。她能抓握的其实就只有最初的那幢槐树下的破屋,到如今…..前途变化别说掌握,看都看不清。
感叹了没一会,就憋见柳三娘等在了拐角,收拾收拾心情,问道,“有事?”
柳三娘比往日更为恭敬三分的上前回话,“夫人,季少爷带来的人就在偏院等您训话。”
烦,真烦,安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是现在把人赶走,估计能被昊明瑞鄙视到地上去,还是把事办了妥当,不就安置几个人嘛,伺候别人难,被人伺候还能难到哪里去。
跟着柳三娘一路去到偏房,未走进就见乌压压一堆人占满了院子,看的安彩头皮都麻了,这才哪到哪?亏昊明瑞说的出来。
强自装出一副镇定样,轻缓的踏进了院子,就见那些个人头齐齐矮下,呼,“给夫人请安,祝夫人万福金安。”
幸亏有心里准备,否则又像昨晚一样被吓退了出去,这种场面,农女出身的安彩没有任何前世体会,有些承受无能,随意撇下一句,“起来吧,”就自顾进了屋子。
进屋坐于榻上,自有人来奉茶,是个穿翠绿小褂的侍女,十四五岁的年纪,圆圆脸,圆圆眼,微微一笑,还带出两个圆圆小梨涡。
侍女很灵,见她看过来,摆好杯盏就跪在地上,道,“奴婢翠微,给夫人请安。”
行止无可挑剔,安彩点头的同时就见柳三娘站在一边看过来好几眼,只有探究没有不忿。
“翠微,好名字,起来吧。”刚才是人多压阵,面对一个婢女,安彩还是很有底气的,“你跟外面的人都是一起的?”
悄然站立一边的翠微赶紧回道,“回夫人,奴婢跟他们都是来自于江南季家,都是有季家老夫人亲自挑选的,来之前都在一处。”
“哦,那谁又擅长什么,都清楚?”
“清楚。”
“那成,你等会下去,理个章程出来,让我瞧瞧。”然后转头对着柳三娘道,“都叫进来吧。”
“是,”柳三娘转身去了门边唤人。
门外的人鱼贯而入,打头的是五个跟翠微差不多年纪的侍女,长相各有千秋,盈盈一拜间,姿态万千。
再往后的女孩年纪略小,都是十岁上下,身量尚未长足,细看貌相皆是中等偏上。
一群人进来,暗香盈满一室,彩衣环身,精巧钗鬓。
安彩不自觉低头看了自己的素白衣裳一眼,貌似给比了下去。
就这轻微动作,全落在了翠微的眼里,长袖掩了戴在手腕上的红镯。
看着底下屏气噤声,全然听从她吩咐的摸样,安彩不自觉的飘飘然,人这地位权势真不是靠自己的嘴皮子吹出来的,就得靠别人拥簇捧出来。别说,她刚才还觉得不耐烦,到如今高居上座,可以随意发作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才开口发话,“你们中间针线谁好点?”
此话一出,五位小姑娘相互对视一眼,一息功夫站在最靠外的站了出来,蹲身行礼,操着一口黄鹂小嗓,“奴婢碧溪曾在针线房上跟嬷嬷学过。
安彩点点头继续,“那谁又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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