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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城104:一杯蜂蜜水,听一听他的故事

      倾城婚恋,首席的秘密 作者:纪烯湮

    悲喜城104:一杯蜂蜜水,听一听他的故事

    倾城婚恋,首席的秘密 作者:纪烯湮

    倾城婚恋,首席的秘密 作者:纪烯湮

    第104章:

    宴会没有结束之前,江屿心已退场。

    陆希城让司机把陆晨曦送回去,自己则是亲自开车送江屿心回去,故此江进才没有对江屿心的离席有任何的不满。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打破这份静谧,江屿心一直侧头看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卷翘的睫毛低垂,遮挡住了她所有的情绪,无从探究。

    其实江屿心也好,陆希城也罢,他们这样的出身和生活环境,对于情绪的掌控早已炉火纯青,即便内心再多的愤然和转折,脸上始终无风无浪,让人看不出所以然;不似陆晨曦,哭是哭,笑就是笑,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五官上一览无余。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江屿心解开安全带,他低沉的嗓音突兀在车厢里响起,“你一早就知道了!”

    江屿心落在门把的手僵了几秒,澄净的瞳仁对上他,反问道:“你是在生气我没有告诉你晨曦喜欢的人是我的前男友,还是生气我的前男友和你的前未婚妻纠缠在一起?”

    陆希城剑眉一挑,不由的勾唇笑了,只是这抹笑容不及眸底,“在我面前,你永远都能这么伶牙俐齿!”

    江屿心沉默,她从没有想过要把陆晨曦喜欢唐时遇这件事告诉他,但也没想过要刻意隐瞒。

    陆晨曦年纪还小,对于唐时遇的喜欢不过是一时间的迷惑和新鲜感,等到新鲜感一过去,她哪里还会记得唐时遇是谁!

    本就没有将这件事当一回事,若是刻意在陆希城面前提出来,反而显得好像很有事;别说现在她还没嫁进陆家,即便日后嫁进陆家,有关于陆晨曦的事,以她的身份,很多话都不适合说,尤其是‘唐时遇’这三个字本身就很敏感。

    而且他们是一家人,而她,不过是一个外人。

    江屿心能想到的事,陆希城怎么可能想不到,晨曦就还是个孩子,哪里懂什么是“爱情”,换做其他任何人,他都无所谓,可偏偏是唐时遇,偏偏要是江屿心的前男友,想到这一点,心里莫名的不痛快!

    实在看不出那个男人哪里好,可以让江屿心当年为他情愿和江进断绝关系,可以让被他一手养大的宝贝妹妹喜欢上。

    “与其在这里和我置气,倒不如去问问你的前未婚妻,她到底想做什么。”

    江屿心的声音虽然很平静,可陆希城还在她的言语间捕捉到了什么,身子往后靠,斜睨她,“怂恿我去找旧爱,不怕我们旧情复燃?”

    江屿心摇头,声音低沉而笃定,“陆希城,你是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人。”

    所以不管他和时烟之前生过什么,他永远都不会再去回头,因为不想去后悔。

    陆希城这次是真的笑了,没想到她的话会这般一针见血。这几年没白照顾她,多少还是了解他的。

    “早点休息!”

    江屿心与他道别,下车,提着裙摆匆匆的上了楼。

    陆希城在车内坐了一会,路灯昏暗的光芒洒进来,轮廓若隐若现的紧绷起来,一双阴翳的眼眸里寒光闪现,下一秒他动引擎,载着一车凉薄的月光离开。

    ………………………………………………

    江屿心洗澡,换了身睡衣,陪初年一起躺在*上。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初年已经完全不排斥她,甚至很愿意和她亲近,睡着的时候很自然而然的往她的怀中钻。

    初年这种潜意识的动作,让江屿心甚是欢喜。

    初年睡觉的环境必须全黑,不能开睡眠灯,也不能不拉窗帘,所以卧室里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没有入睡的江屿心隐约听到门铃声,大概是猜测到是谁,所以一直佯装不知道,躺在初年的身边不动。

    门铃响了很久之后停了,江屿心以为他走了,结果*头柜的手机亮起,有短信进来。

    江屿心轻轻的起身,拿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将光线调暗,短信:不想吵醒初年,开门。

    件人:唐时遇。

    言下之意,他有的是办法开门,只要她不怕吵醒初年。

    江屿心犹豫几秒,起身,蹑手蹑脚的离开卧室,连拖鞋都没敢穿,赤脚走出卧室,将门带好。

    客厅的灯没开,借着窗外的月光走到门口,开了玄关处的吊灯,开门。

    唐时遇站在门口,外套没穿,白色的衬衫衬托着他健硕的胸膛,领带凌乱的挂在脖子上,一双漆黑的鹰眸瞬间锁定在江屿心的眼睛上,轮廓紧绷……

    “这么晚有什么事?”江屿心的语气很平静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解释。”他一开口,浓郁的酒精味扑面而来,让她好看的眉头不由的皱起。

    “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话音落地,她想关上门,唐时遇的掌心倏然抵在门口阻止她,凝视她的眸色深了。

    “我是去了时昌工作,但我和时烟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舔着干涩的唇瓣,言简意赅的解释,稍显薄弱。

    江屿心神色平静,声音里无风无浪,宛如镜面,“那么多公司可以去,为何偏偏是时昌?为何偏偏是陆希城前未婚妻家的公司?”

    如果陆希城想知道时烟究竟做什么,那么同样的,江屿心也很想知道唐时遇究竟想要做什么!

    之前三番两次撞破他和时烟的碰面,*餐厅,度假屋的咖啡厅,她之前猜想可能是感情纠葛,可现在看来并非这般简单。

    昏暗的光线,他鹰利的眼眸越的深邃,薄唇紧抿着没有情绪的弧度,似乎没有要开口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江屿心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打算关门。

    他的手还撑在门上用力抵着就是不让她关门。

    僵持一会,江屿心打消了要关门的念头,算了,随他去。手指松开了几乎被暖热的金属,转身往客厅里面走……

    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他沉哑的嗓音,“我是时烟的哥哥。”

    江屿心步伐倏然止步,转身看向他的眼神里波澜压抑不住的涌动,“你刚刚说什么?”

    “我和时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低哑的嗓音顿了下,再次响起透着一抹自嘲:“我是时衍的私生子。”

    江屿心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将他脸上的神色都收尽眼底,确定他不是在说谎,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

    他是时家的私生子,他竟然是时烟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这个消息太劲爆,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江屿心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往这层关系上猜测。

    ………………………………………………

    很早之前,时烟就搬离了时家的别墅,独自住在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小区。

    今晚她喝得有些多,司机把她送回来,但没有送上楼,她坚持自己一个人可以。

    出了电梯,斜对面就是她的房子,开门进屋,开灯,转身的一瞬,惊吓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沙上坐着男子,后背完全放松的靠在沙上,手执高脚杯,轻轻摇曳,杯中犹如血浆的液体撞着透明的杯壁,缓慢的往下滑落。

    俊朗的容颜似笑非笑,好看的桃花眸讳莫如深的盯着她,“这么多年你喜欢用我生日做密码的习惯还没改!不知道你那些新男朋友知道了,作何感想!”

    时烟暗暗深呼吸,平复情绪,她的所有密码一直是他的生日,而他家里的密码,却早已不是她的生日。

    是的,她上次骗了他。

    其实她有尝试过去开他家的门,只是密码怎么输都不对。

    “我记性不好,换新的需要花很长时间记,太麻烦。”时烟放下手里的手机,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向餐桌,倒了一杯水喝。

    陆希城饶有深意的“喔?”了一声,明显不相信她的话,轻啜了一口红酒,眼底的光犀利而探究的打量着她。

    时烟喝了半杯的清水,转身去看他,“这么晚你擅自闯入我家,应该不只是贪我那瓶酒!”

    陆希城的视线随着她的眸光落在自己面前已经空了的酒瓶,勾唇一笑,“当然不是。”仰头一饮而尽最后半杯酒,放下酒杯起身走向她。

    “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要找上唐时遇?你们,想要做什么!”

    峻拔的身影走到她面前止住,阴影完全将她笼罩住,嘴角虽然挑着笑,眼底的光却是冷的。

    “你认为呢?”时烟不答反问。

    陆希城凤眸微眯,语气凛冽,“时烟,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极其不喜欢她和自己兜圈子!

    时烟凝视他的眼眸泛着丝丝绕绕的柔软,红唇轻抿,声音轻缓:“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信吗?”

    “你认为我会信?”陆希城冷笑了一声。

    这个女人的城府有多深,心有多狠,他早有领教,所以不会再相信她说的话,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不信。”时烟低头苦笑,深呼吸,再次抬头凝向他,“希城,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会再害你!我和唐时遇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不用向我交代,我也没兴趣知道。”陆希城俊颜上迅速闪过一抹不耐烦冷冷的打断她的话,阴鹫的眼神盯着她漂亮的五官与轮廓,两片薄薄的唇瓣有了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红润性感,可他心底很清楚的知道这张嘴涂抹剧毒,不能碰,一碰必死无疑。

    时烟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黯淡,他沉冷的嗓音在静谧如死的空间再次响起,“当年你一把刀差点要了我的命,一句话几乎毁掉整个陆氏,现在时家的报应来了,我不管你到底在算计着什么,或者是想要利用姓唐的做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证,别说一个唐时遇,就是有十个唐时遇,时昌也不可能会翻身,因为我不会允许时家有这个机会!”

    窈窕的身形明显一僵,抬头眼神里写满探究与不安,“你想做什么?”后脊骨莫名的渗出一抹寒意。

    陆希城没有回答她,好看的凤眸里涌动着深意而阴冷的笑,转身走向了门口。

    时烟的眼神追随他而去,“陆希城——”

    步伐停在门口,骨骼分明的手指握住冰冷的金属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没有回头,话语却已传到她的耳畔——

    “等时家彻底毁掉的那一天,你就会明白,以前我对你是有多仁慈!”

    声音,冰冷的宛如从地狱传来。

    ……………………………………………

    唐时遇坐在沙上,窗户外的月光灯光混合在一起洒在进来,映衬出他线条分明的轮廓,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江屿心从厨房端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径自坐在他的身边,眸光盯着他俊冷的轮廓,“难怪我以前就从没听你提及过你父亲。”

    当年她和唐时遇在一起,他只是说过母亲病逝了,绝口不提“父亲”两个字,更没有其他的亲戚,他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像她一样的寂寞。

    唐时遇低眸,勾唇自嘲的笑了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时她怎么说都是江家的千金小姐,而他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悬殊已经够大了,如果再让她知道自己是时家的私生子,他会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更何况他自出生起就没有在时家生活过一天,他姓唐,随着母亲生活,和时家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

    不想影响到初年休息,没有开灯,客厅里只有大把大把凉薄月光与静谧如死的沉静。

    江屿心与他的出身不同,可后来经历的风浪,与他相似,纵然不能感同身受,也能略体会到他的心境一二。

    所以她在说“他们待你,一定不好。”这句话时,是肯定的语气。

    如果唐时遇和时家关系好,不会这么多年都流浪在外,如果关系好,当年他们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时家不会置之不理;他宁可饿死也不去找时家,可想而知他和时家的关系有多恶劣。

    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伤痛,如姜静雅的死在江屿心的心里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所以她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更没有撕开别人伤口,看别人的伤口鲜血淋漓,引以为乐的倾向。

    她不再问了,是想给他保留自尊与骄傲,也不想要触及他内心难以言痛的部分。

    唐时遇却没有再隐瞒她的打算,漆黑的眼眸迅速划过隐晦与复杂,声音沉哑,将那些晦涩的过往岁月都说与她听。

    唐时遇的母亲唐忆认识时衍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因为唐忆自幼生活在大山里,时衍当时是过去谈一个合作,无意间认识,时衍年轻俊朗,温润如玉,想要俘虏一个少女的心不过是弹指瞬间的事。

    唐忆很快就爱上时衍,时衍也很喜欢唐忆的娟秀与简单,两个人很快就在一起了;后来谈的合作失败,时衍要回城市,他想把唐忆也一起带走,但唐忆从未离开山里,心生怯意,并没有立刻跟他走。

    时衍临走前说,会再回来看她,要是她想通了,就给他打电话,他会来接她。

    时衍离开后的第三个月,唐忆现自己怀孕了,在山里未婚先孕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她害怕极了,背着父母给时衍打电话。

    接她电话的并非时衍,而是他的妻子——温子佩。

    唐忆不相信时衍结婚了,不相信他会欺骗自己,在父母的强烈反对下,以打工为名来到青海城找时衍。

    没有找到时衍,却因为人单纯温顺,被人骗钱,丢了身份证,在青海城跌跌撞撞终于见到了时衍。

    不过时衍当时并没有看见她,他和温子佩从车内下来,还牵着他们的儿子:时溯。

    站在远处怔怔看着这一幕的唐忆顷刻间泪如雨下,看着他们走进富丽堂皇的公司里,怎么也喊不出他的名字。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生过。

    唐忆没有再找过与她完全像两个世界人的时衍,也没有回到大山里,因为她要留在这里生下孩子。

    一个女人,一无所有想要留在这座城市还要生下孩子,其中艰辛曲折难以想象;好在唐忆良善勤恳,不怕吃苦,很快就有了屈身之地。

    青海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唐忆的一个转身,再遇时衍已是四年后。他是众人拥簇的时昌总裁,而她早已被生活碾压的不是最初的那个单纯秀丽的女子,自然也不再有吸引住时衍的那些气质和魅力。

    若她是孤身一人,这样的擦肩而过也就过去了,可是唐忆想到了唐时遇,因为她没有结婚,也没有钱和权,唐时遇从出生到现在都还没有上户口,继续这样下去,将来他连学校都上不了。

    时衍知道她为自己生下一个儿子非常震惊,也非常诧异她这几年过得这般清苦竟然都没有来找自己,若不是为孩子的将来打算,恐怕她此生都不会再出现他的面前了。

    时衍其实有想要接唐时遇回时家,纵然他对唐忆的感情没有刻骨铭心,可唐时遇到底是他的儿子;只是这件事遭到时家老爷子时劲的反对,更遭到他妻子温子佩的强烈反对,而唐忆也不想让唐时遇回到时家这样的豪门,她只想要唐时遇能像个正常的孩子有户口,将来能上学。

    唐时遇上户口的事,在唐忆看来是难如登天,在时衍看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以前不知道他们母子的存在就罢了,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袖手旁观,时衍因为工作繁忙和温子佩的关系,不经常来看望他们母子,每个月定期会有人送些钱和东西给他们母子,每次唐忆都会让人把钱带回去,而那些给唐时遇的衣服和玩具都留下了。

    在唐时遇的记忆里,他的世界里只有母亲,没有父亲,而当他的记忆里有了豪车和那个男子的存在后,那些流言蜚语和嘲弄也接踵而来。

    弄堂里有孩子嘲笑他是野种,是私生子,他气不过就去打架;有孩子骂唐忆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他打别人打的更狠,有时被以多欺少打的浑身都是淤青,也是一声不吭,从不叫痛。

    唐忆从不会因为他打架而骂他,总是给他抹完了药,挨家挨户的去替他道歉,然后晚上悄悄的流泪;再没过几天,他们就搬到另外一个地方住,但他们走到哪里,流言蜚语和嘲讽就跟着他们到哪里。

    唐时遇童年大部分记忆除了打架和被嘲笑,剩下的就是周而复始的搬家。

    直到他五年级的那年,始料未及的一件事,终止唐时遇搬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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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烯湮:这两天写的很慢,久等了,抱歉!今天没有加更,看完就不要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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