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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程久如许 作者:非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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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程久如许 作者:非我有
在他侧腰上的手慢慢往下摸索,一直顺着光裸的脊背往下探去。
这突如其来的逾矩动作让陆江燃禁不住身子一晃,就要往浴缸里滑下去。幸好程汶反应够快,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用力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牢牢抱住。
陆江燃双腿发软,摇晃了几下才好不容易找回平衡。在因为失重而心跳加速的那一瞬间,好像丢失已久的理智也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他重新在浴缸边沿坐稳,咳嗽了几声平复过快的呼吸:“你放开,出去。”
陆江燃的声音低哑得可怕,虽然无可避免地残留着情.欲的气息,但温度却已经完全冷却下来。
程汶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有再耍赖纠缠,而是乖乖地站身走出了洗手间,甚至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他脚步虚浮地走回客厅,接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缓解因接吻而造成的口腔内的高热。伸手把沙发上熟睡的富贵推到一边,自己颓然地陷坐下去。
他的脸烫得吓人,手脚却冰凉,全身都沉浸在一种因紧张和激动而产生的微微颤抖之中。
程汶长相气质出众,从中学开始就是学校校草级别的存在,所以他的情感经历也不能说完全是一片空白。遇到陆江燃以前,他和同居的室友、同行女模特甚至拳馆的客人都有过几段不清不楚的纠葛,对象有男也有女,但多数只是建立在年轻人肉.体激情上的一时冲动,至今还没有和谁长久而深入地交往过。
但是,自从碰到了陆江燃,他总觉得自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仿佛是忽冷忽热、患得患失似的——有时候,是崇拜他、依恋他,想要时时刻刻赖在他身边,被他无条件地包容和疼爱;有时候,却又想要抱住他、亲吻他,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温柔,驱赶他的无助和冷淡、抚慰他的脆弱和孤独。
程汶深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将脑海中旖旎的幻想强行驱散。
陆江燃在洗手间里也不好过。
他勉强用右手从浴缸里掬了点水洗了一把脸,闭上眼睛低低地喘着气。
唇上仍然残留着刚才的吻,敏感得连自己的手指掠过都激起皮肤的一阵战栗。和程汶不同,他知道自己从始到终喜欢的都是男人。可是,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抱在怀里亲吻,并且双方都动情到那种地步,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
陆江燃自己是个温和又克制的人,他以前的情人多也是这种类型,彼此间不温不火地交往、不温不火地分开,连爱.欲也是一样不温不火——这隐秘的爱.欲本已是世人眼中龌龊和不堪的阴暗之地,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飞蛾扑火。
直到浴缸里的水凉透了,他才睁开眼,回过神来。艰难地用一只手擦干了身子,裹上浴袍走出了洗手间。
程汶和富贵已经一人占据了一张沙发,横躺着睡得正香。
幽暗的灯光勾勒出年轻人面部硬朗英挺的轮廓,紧闭的双唇微微翘起,带着些单纯的孩子气。蹙起的浓眉之下,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闭着。但陆江燃清楚地知道,在那微微翕动的眼皮之下,隐藏着怎样温暖深情如清辉流泻的眼神。
他叹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的腹部搭上一条薄毯。不知道程汶是忽然惊醒着还是犹在梦中,只听到他模模糊糊地呢喃了一句:“对不起……”
第二十七章 因为想见
陆江燃以为自己一定会失眠,谁知这一夜竟然睡得异常踏实。
第二天等他醒过来已经是九点多了。当他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程汶和富贵都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桌上放着的豆浆和三明治已经半凉,他又拿去微波炉里热了一热。
坐下来吃早餐的时候,程汶给他来了个微信:“陆老师,明天临时在上海有一个活儿,我已经在大巴车上了。”
陆江燃右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豆浆,左手不太灵活地动着手指头:“要多久?”
“四五天吧。完了都快过年了,我干脆从上海回家,也方便点。”
陆江燃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对方正在输入”,心中不是滋味,甚至隐约有些烦躁。
刚把手机放下,程汶的微信又来了:“陆老师,我把1302钥匙放在你茶几上了。过年这几天你能帮我照顾富贵吗?”
“好,放心吧。”陆江燃瞥了一眼客厅的茶几,果然看到程汶的钥匙静静躺在桌面上。
“记得按时去换药,别沾水。吃得清淡一点,等我回来再补做大餐给你吃。”
陆江燃无声地笑了,将输入框中已经打好的一行“按时吃饭,少喝酒”一个字一个字删去,放下了手机专心吃早饭。
就这么宅在家里过了几天优哉游哉的日子,他终于想起这天是需要换药的日子。
正巧富贵也好几天没下楼溜达了,他勉强活动着双手穿上外套、牵着狗一路逛到学校,先去中文系大楼的信箱里取出本科生的结课小论文、再去校医院换药。校医院戴着老花眼镜的医生说,他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可以去医院拆线了。
富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东南著名学府s大的校园里遛弯,兴奋得左闻闻右舔舔,追着地上的落叶跑来跑去。陆江燃自己也好久没晒到太阳了,分外留恋冬日里难得的温暖和宁静。一人一狗在夕阳下嬉戏、散步,转眼就磨蹭到了天黑。
快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周易龙忽然打来电话,表面说是代表系里探望他的病情,可声音听起来却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陆江燃心里跟明镜似的,嘴上嗯嗯啊啊地跟他打着太极,心中却在暗暗冷笑。
去年秋天报学术计划的时候,周易龙以窦吟中身体不好为由,有意不让他把比较文学邀请会列入申报,甚至还扣下了庄盈盈去首尔的交换名额作为条件。当时系里态度很强硬,他和窦老商量过后,只能暂时把这一项撤下来。
陆江燃为此事琢磨了许久,想起了一个人——自己在日本读博后时的导师尾山教授。对方是窦吟中多年的好友,在东大的世界文学学部当主任。他立刻写邮件求助,商定将今年三月的比较文学邀请会放在东京,由尾山教授主持举办。这样一来,虽然会议没有由s大主办,却也没有花落旁家。加上国际学者的参与与关注,称得上是窦吟**成身退的华彩gaochao了。
他这个想法没有写进比较文学教研室的学术计划,自然没有过周易龙的手。联系过尾山教授之后,陆江燃直接找了s大外事办的主任,也就是外院院长罗敏生报备。
对方把策划案放到了校领导的办公桌上,这种名利双收之事高层自然是大笔一挥,签字批准。
所以,当这件事自上而下,印在红头文件上到达中文系主任周易龙手上,就已经是过年前的这个时候了。周易龙虽然对陆江燃这种阳奉阴违的做法非常不满,却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借着问病的名义夹枪带棒地损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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