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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不知嫡姐是夫郎 作者:雪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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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嫡姐是夫郎 作者:雪花肉

    嫡姐这样亲吻过。一定没有。她不可能记错,她的记忆不会有任何差错。

    嫡姐就是嫡姐,那个恶毒刻薄,又酷爱刁难她的女人。

    怎么可能会这样吻她?

    带着痴迷和深刻的厌恶,像是两条冰凉的蛇类互相纠缠着取暖,最后浑身上下除了湿滑阴冷的感受,却没有丁点的暖意,可还甘之若饴,像是在舔舐甜蜜的罂粟花蕊,又像是在吸食阿芙蓉。

    奚娴又觉得脑中混乱而苦痛,她挣扎着咳嗽起来,近乎目眦欲裂,满眼俱是那棵树,那棵树……

    不是那样的!

    ……

    满室俱是带着血腥味的死寂,角落里却缓缓开出了一朵洁白柔软的小花。它顽强的绽放着,或许不为了甚么,只是为了偶尔有一天,有人能漫不经心的将她采撷在指尖,从根茎慢慢把玩着,纳入坚实的掌中,一点点绞碎成花汁,把花瓣与花蕊俱揉碎成泥。

    ……这样它便能永远依附在那人的掌心了。

    奚娴浑身颤栗起来,面色变得惨白而异样,她似乎能够体会到那朵小花的心情,体会到那种病态的渴望。

    奚娴开始慢慢囤积力道,尽管痛觉已然变得麻木,可是太过用力时,却仍旧会觉得鲜血在不停地往外流,可是她已经没了那么炽热急切的放弃之心。因为嫡姐握着她的手,她陪着自己。

    奚娴是头一胎,故而生产得有些艰难,前头还差些难产血崩。

    直到隔日清晨时,她才诞下了一个男婴。

    奚娴甚至没有听清孩子的啼哭声,便已堕入了梦境。

    她实在太累了。

    女人的背影高挑修长,她抱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子,食指缓缓轻抚孩子皱着泛红的眉眼。

    嫡姐站在窗前时,面色复杂难辨,过了很久,久到晨露沾染上衣袂,她终究是慢慢低下头,以至柔轻吻了婴儿稚嫩的眉眼。

    那孩子便开始嗷嗷大哭起来。

    产婆便赔笑上前,小心翼翼教她怎样抱孩子,或许是她托着的手法不大好,硌着婴儿了,这新出生的孩子总是娇贵得很。

    嫡姐慢慢笑了笑,便将孩子交给了接生婆,让他们仔细照料。

    皇帝上辈子从没有这样抱过任何一个孩子。

    在他长子出生的时候,奚娴生了一场大病。

    她几乎快要丢了性命,也像是今日这样痛苦而麻木。他不会相信奚娴,却仍旧去看了她,在她身边坐了一整夜,慢慢计算着她究竟想要什么,他到底能赐予她甚么。

    可是到最后皇帝却发现,她想要的,他一样都不能给,没有杀了她已是仁慈,就像她少女时总是勾引他,那时候他就该直接杀了这个小姑娘。

    嫡姐慢慢靠近了那个刚生完孩子的小母亲。

    她浑身都像是浸在了水里,柔软的青丝一缕缕贴在额角上,洁白晶莹的肌肤上蒙着薄薄的汗水,唇角却带着一点微末的笑意。

    他慢慢摩挲着少妇的面容,在她的面容上印上一个清浅的吻。

    睡吧,娴宝,不论你要做什么。

    奚娴睡了很久,她甚至不晓得自己究竟在哪里,只觉得视线像是坠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她看见自己手中握着一把漂亮的匕首,哼着轻柔的小调,在月色中慢慢前行,像个优雅烂漫的公主,即将屈尊于一座破旧的小院里。

    她来到了一处偏远破旧的院落,那里的大门已经敞开了,四下飘落着芬芳宜人的花香味,却在清冷的夜色里显得分外诡异。

    奚娴那时候便想着,那些人已经把无用的仆从都清理干净了,这样她便能能够好生享受那个过程。

    那个折磨人的过程啊。

    院里跪着一个粉裙的少女,她抬起头时满目俱是惊恐。那是一张和嫡姐很相似的脸,眼角有一粒极淡的痣,眼尾天生吊起,可在这个少女脸上却显得端庄贤淑,眼波流转时有些媚意。

    叫人不喜。

    奚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其实她觉得有些重,而自己的手腕却过于纤细,那上头镶着繁复大块的宝石,在夜色下折射出微末绚烂的光彩。

    她捏住少女的容颜,温柔笑起来:“三姐姐,我都不知道,你竟长了这样漂亮的脸呀?”

    粉裙少女惊恐地摇头,近乎涕泗横流,手脚并用想往后爬,却因为药物的关系毫无力道。

    奚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把匕首抵在她的面颊上,皱眉困扰道:“可你长成这样,又和我嫡姐这么熟稔,我是会生气的。”

    她咯咯笑起来,灵机一动,在三姐姐耳边窃窃私语,就连指尖都带着软和的芬芳:“不若,我给你的脸做个记号,这样就不会认错啦!”

    奚娴的匕首细致轻慢的在少女脸上笔画着,月光给她纤细的手腕赋予了病态的扭曲,像是索命的亡灵。

    粉裙少女几乎生受不住,喘息声愈发急促,似得了某种致命痛苦的疾病,闭上眼不敢看寒光粼粼的刀刃。

    忽然,奚娴的手腕被重重击下,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溅起小片尘埃。

    她纤细的手腕蓦地红肿了一大块,而奚娴蹙着秀眉露出了脆弱痛苦的神情,纤敏的身子伏在地上,洁白的裙角散落下来,捂着手腕细细喘息。

    她睁大眼睛,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黑衣的男人,衣袖上绣着繁复的金纹,而他的眉目锐利而冷漠,只是居高临下淡淡看着她。

    粉裙少女终于崩溃了,抖着双手揪住男人的衣领,泣不成声道:“表兄……”

    奚娴只顾着自己的手腕很疼,她疼得要命,疼得想要掉金豆子。

    他怎么舍得这样伤了她?明明前些日子,还莫名其妙把她抵在树下亲吻。她的嘴唇还没消肿呢。

    第60章

    奚娴醒来时,已是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她实在是太困了,以至于即便偶尔有朦胧的听觉,却依旧无法真正清醒。

    而梦里的场景实在太琐碎,待天光破晓时,奚娴发现她实在想不起那么多。

    头疼得难受。

    但直觉告诉她,自己在梦中遇见了一些骇人的往事,至少对于她而言是难以接受的,或许还说了一些梦话。

    奚娴以为自己是从不讲梦话的,可是后来听春草说她躺在床榻上的时候时常说梦话,就连从前还未曾出嫁时,她也是这样,有时甚至会被梦魇住,只是自己醒来时都不曾记得了。

    至于梦话的内容……

    春草当时低着头,再抬起时笑得勉强,只是告诉她的六姑娘,没什么特别的,大多都是小女孩间的争吵之词,或是一些琐碎没有逻辑的单个词语。

    奚娴看着春草,便觉得或许不是这样的。

    但她也没兴趣追究了。

    因着之前分娩时差些送命,奚娴的月子比起普通人都要长许多,不过万幸的是她能多见嫡姐几面,也不知嫡姐和皇帝有怎样的约定,她这些日子都可自由在奚娴身边出入。

    不过相比较而言,嫡姐的话很少,即便时常陪在奚娴身边,有时一整日都未必能说上一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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