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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重水覆[重生] 作者:仲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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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重水覆[重生] 作者:仲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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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有人轻轻的把我抱起来,温扬?我正睡得发冷,不自觉的就朝那温暖的胸膛靠过去。
那人动作越发的轻柔起来,周遭充满了朦胧而温馨的男性的气息,吸入的空气似乎都带着阳光照射的青草香,说不出的轻柔、舒适,我满足的在他的怀抱中蹭了蹭,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睡眼朦胧的起床,穿好拖鞋走出卧室,发现温扬正在做早餐。
我走了过去,睡意朦胧胧的问道:“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起这么早?”
温扬看见我笑了一下,说:“不早了,要去上班了,去坐着,早餐马上就好。”
我看了一眼锅里的嫩黄的鸡蛋,喃喃的道:“比我做的好。”
温扬笑着伸出手想摸摸我的头,但伸出一半收了回去,说道:“出去吧,马上就好。”
我“哦”了一声,听话的到餐桌旁坐好,起床后这样迟钝的状态总要持续一段时间,平时我都是在床上躺一会儿,等缓过神才下床,所以即使是同寝室也不是很清楚我这个毛病。
今天醒来的那一瞬间,心里莫名的发空,我迫切的想要看到温扬,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看着厨房忙碌的身影,我吐了口气。
等温扬把早餐摆好,我又猛地站起身,拉开凳子。
温扬一愣,问道:“怎么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说道:“我还没洗漱。”
“啊?”温扬低头抵着拳轻咳了一下,说道:“那快去吧。”
我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一头乱发的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突然脸色一僵,唰的打开水龙头,趴到水池边一边漱口一边干呕起来,又因为动作太大,乒呤乓啷洗漱的用具全都掉到了地上。
温扬闻声而来,“怎么了?”
我不停的漱口,试图把嘴里的怪味全部吐出去,我抹了一把脸,抽空回了一句:“我把洗面奶当牙膏用了。”
温扬额头抵着门框失笑,“你是要有多少惊喜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他似乎斟酌了一下,说,“这么有意思。”
我确定,他刚才个想到的词绝对不是这个,真么的蠢透了。
再回到餐桌,这会儿我算是完全清醒了,我端起自己的那份粥,说道:“以后还是我来吧,你早上多睡一会儿。”
温扬放下餐具,笑看着我,“是不是太贤惠了点?”
我手一抖,搪瓷差点没翻了,闷头说道:“家里有个病娇,我也是没有办法。”
温扬收起笑容:“早餐我来,晚上就拜托你了,以后如果晚上加班,我会打电话或者发简讯给你,就不用等我了。”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别人之间是怎么相处的,自从外公外婆去世后,我一直是一个人,宿舍又和现在这种生活方式有着太大的区别。
温扬厨艺很好,不过是清粥小菜,简单的早餐做的有滋有味,让人胃口全开。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以后能带回来的工作就回来做吧,家里环境能舒服点,书房我已经整理好了。”
温扬放下餐具,笑看着我:“昨天辛苦你了,要不是看见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我心里得意极了,脸上却云淡风轻的道:“自己住的地方,当然要舒适一点的好。”
温扬递给我一张卡,“以后费用可以从这里支取。”他顿了一下,“我平时可能顾不上太多,不能都让你一个人承担,aa还是其他,你自己看着用。
我坦然接受,把卡拿到手里:“正好钱花的差不多了,你大小是个老板,也别aa了,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以后也要有这种觉悟,记得定期转伙食费进来,可别让我催着你要钱。”
温扬喜欢照顾我,感觉就像是一种习惯或是兴趣,而我要做的就是当好那个被保护的弱势对象,我愿意接受这样的定位。
因为我知道即使重活一世,自己也只能算是一只猫,就算给我一片森林,我也成为不了驰骋山间的猛虎,前世就是最好的例子。
温扬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说的没错,大小是个老板,养你还是没问题的,我会按时给家用的。”
……我一口粥差点没噎着,偏偏因为心虚也没敢反驳,耳朵也跟着莫名的发热,还是修炼的不到家。
吃完饭,把温扬给我的卡随手放到了抽屉里,我整装出门,拒绝了搭温扬便车的提议,我们的公司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实在是不顺路。
我几乎是掐着点打好的卡,先去人事销了假,就去陈鹏那里报到了。
陈鹏看见我,眉毛一挑,扬着小油头说道:“好小子,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呆野了。”
我露出璀璨的一笑:“这个真没有,忙完了我立马就回来了,一天都没多呆。”
“行了,正好有个案子你协助跟进吧,许乐山负责的,他那人手不够,一直催着我要人,你正好过去帮忙。”
“哪国的?不是对日吧?”我担忧的皱眉。
“你才来几天就开始嫌弃对日了,荣宇知道吗?他们公司要做一套内部的管理系统和一个线上投资的交易平台。”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却如常的解释道:“我倒也不是嫌弃对日,我是不会日文,怕沟通起来麻烦。”
荣宇不就是秦家的产业吗,这么说的话,说不定能有机会和秦暮碰面,秦甫父子俩总要想办法解决掉,至少别总来缠着我,不然如鲠在喉,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在背后给你一刀。
“行了,本来也没想让你碰对日的项目,我和乐山打个招呼,你就去报道吧,好好干,可别给我丢脸,他这人刻薄惯了,真要做的不好,我就没个消停了。”
许乐山确实如陈鹏说的不好相处,听见我刚毕业,立马当着我的面给陈鹏打了个电话,大吵特吵的发泄了一通,这要换个刚出校门的毛头,估计不被吓坏,也被气坏了。
我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也把陈鹏骂了八百个遍,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心,什么人手不够,明摆着是没人愿意来,所以我之前的担忧不是毫无根据的,真么的阴险。
等许乐山骂完挂了电话,我清淡的叫了一声“许哥”。
他抬眼看了看我:“……你就是那个实习考核a+的毕业生?”
我平静的道:“是吧,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下巴,说道:“有意思,你把这些资料先看了,里面有对方的资料要求,和现阶段的一些方案,看完了,自己琢磨一下,下午开会,要带着你的简案。”
我深吸口气,冲他点点头,拿着资料离开了。
结果资料还没看几页,又接到秦远的电话,我走到厕所一顿连损带骂。果然,凡事和秦家沾一点关系,准没什么好事儿。
“石杉,话别说的太满,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哭尼玛的时候,秦远你也别给脸不要脸,你特么如果再打电话过来,我让你哭都没脸!”我按了电话,气的想踹墙,再不想点办法,就算他们不做什么,天天这么被恶心谁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为了秦氏的那点股份六亲不认,自己女儿姐姐都下得去手残害,真么想钱想疯了。
我看着电话,心中俱是翻腾的怒意,我没想过报复,因为不想破坏自己现在得来不易的平静生活,但是别把我惹急了,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们,大不了——
……
我缓了缓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能急躁,还是用保险一点的办法,我不想沾上人命,我还想陪温扬多走一段路。
第19章 叫哥
……
“温扬你听我说,我只是想帮你,我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你信我……”我拽住要转身的温扬,试图解释。
温扬闭了闭眼,冰冷的开口:“我说过不想再看到你。”
我忍受不了这样的冷遇,不解的质问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我都说了我和温赫他们不是一起的,我没有害你。”
“在我眼中你们没有什么不同,插足别人的家庭,为了所谓的名利和一己私欲不择手段的残害别人,夺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愤怒的看着他:“不是的,我的母亲没有,她是被骗的,她没有破坏过别人的家庭,她根本没拿过秦家的一丝一毫。”
温扬冷笑,直直的看着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他迫近我,厉声的喝问,“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和我谈条件,你是哪里来的资本,丰羽卖的是谁的面子,你又是哪里来的底气和我谈判?”
我被温扬慑人的气势逼得后退两步,试图解释:“我是……”
“不要在我面前狡辩,无论你如何辩解,你眼底的心虚也骗不了我。”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看着我说道,“你和朱敏邱他们一样让我感到恶心。”
石杉,你让我感觉恶心……
半夜被噩梦惊醒,我擦擦头上的冷汗,整个人被惊恐和不安的情绪缠绕。
夜色浓重,我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阳台上看向漆黑的夜晚。
自从上次见了秦甫,我就时不时的被噩梦惊扰。
不想和秦家扯上关系,除了为了遵循母亲的遗志,也是因为温扬的关系。
温扬的母亲就是被登堂入室的小三儿给活活气死的,连温扬自己也是还没等毕业就被净身出户,对这样的人温扬怎么可能会有好感。
所以这辈子我宁可放弃报复,我也不想和秦家扯上任何关系。
温扬只知道我的家庭特殊,父母早亡,疼爱我的外公外婆离世,这世上只有我孤伶的一人,所以才会特别的同情照顾我,但他并不知道我私生子的身份……
我并不以我的母亲为耻,她或许不够坚强,也因常年郁结于心,情绪暴躁,并未给过我多少母爱。但她让我看到了她为人的准则,从始至终她都是个自尊自爱的好女人,只是上一世我一直被自己的不幸所蒙蔽,甚至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恨她。
没有亲人还是个不被接受的同性恋,这样的痛苦压得我喘不过气,世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我承受这一切,明明我比别人更努力,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永远的不被认同。
有人说世界是一面镜子,你内心是什么样的,你看到的就是什么样的景象,所以当时我才会那么痛苦吧,当我唯一的阳光远离我时,我开始变得疯狂。
客厅的灯突然亮起,思绪被打断,回过头发现温扬穿着睡袍站在玄关。
“怎么没睡?”
“睡醒了,有点口渴。”我看了眼客厅的钟,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工作还没做完?”
温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手揉着脑仁回道:“还有些细节要改。”
我不自觉的蹙眉,十分不赞同他这样疲累的工作方式,但温扬做事一向如此,我也不想强行的去改变他,只能从旁辅助,来减轻他的压力。
温扬端着杯子走过来,看着我道,“脸色很差,不舒服?”
对上温扬关切的眼神,我想起刚才的梦,心中燃起剧烈的恐惧和悲伤,我想这辈子我再也不能忍受温扬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我看见温扬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甚至平素温和的面容出现一丝怒气:“又是这种表情,你到底怎么了?”
我缓过神,我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或者像上次和温扬闹翻一样,总之不是那么友好,无怪温扬的敏感。
“……抱歉。”我尴尬的解释,“我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与我有关?”
“没有!”我侧过头,试图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到底怎么了?那个大夫说的或许没错,你的心事太重,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说的?”
我低头握着杯子,心内纷乱忐忑,太多无法宣之于口的事情,不知道从哪说起,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的开口:“温扬,你说为什么人们总说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心理有问题不健全呢?上学的时候犯了错误,老师会说这不意外,因为他出自单亲家庭,和正常的孩子不一样,生性叛逆、惹事生非、内心不够阳光。”
“他们所有的行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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