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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箭的蝴蝶 作者:河粉炒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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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箭的蝴蝶 作者:河粉炒灵芝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o声动,大概是有人走来。那人伸手,将他罩眼的腰带解开,转过头来,对谢秋临说:「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谢秋临借着月色一看,来人竟然是林春近。
谢秋临尴尬地说:「我也只是……」他此刻状况也实在只能用『尴尬』形容,裤子掉地上,腰带绑眼睛,还被点了穴道动也不能动的。但谢秋临也兴庆,此时碰见他的人是林春近不是别人。因为林春近这个师弟,素来温良老实,不会多问,也不会多嘴。
「师兄不想说便算了。」林春近也没有问的意思,十分体贴地为谢秋临将穴道拍开,又说,「风寒露重,师兄快回去休息罢。」
穴道被解开后,谢秋临狼狈地穿起裤子,说道:「这么晚了,师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春近便道:「我去查房的时候,发现你没有回去……你也知道,最近事多,我怕你是不是在巡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便来这边找你了。」
谢秋临无奈地笑笑,说:「是吗?我这做师兄的不好,白教你操心了。」
林春近问道:「师兄,你果真无事吧?」
谢秋临忙道:「无事。」
林春近之所以会来,自然不是因为查房时关心了。倒是因为林春近习惯晚间到木药房间等候,今天却迟迟不见木药。许久之后,木药到底是来了。他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不耐之色,仍恭恭敬敬地说:「门主,您回来了。」
木药含糊地应了一声。
林春近留意到木药衣冠不整,甚有些疲态,便多口问了一句:「门主还好罢?」
木药叹了口气,似乎也不想瞒着林春近,便道:「你到树林中,帮你那个师兄解穴罢。」
林春近最近跟着木药,讨好不绝,也学得了一些诀窍。林春近总说:「小人愚笨,即使是盟主也教不好我,似乎是无望了。」木药是个争强好胜的,便道:「你们盟主教不好,难道我也教不好?」尽管木药的好胜心如此被勾起来,但却也谨慎保留,并无教什么杀着,只脚了林春近一些点穴、解穴、轻功的诀窍,大多是些旁门左道的法门。但林春近此人是『少少无拘,多多益善』的,态度也颇为谦虚勤奋。
林春近心中颇为疑惑,便道:「莫非是师兄冲撞了您?」
木药笑道:「倒是我冲撞了他。怕他不是以为自己遇着了狐妖鬼怪才好。」
林春近有了七八分明白,便道:「那便无碍,我先扶门主回去休息罢。」说着,林春近便扶着木药进房,帮木药洗面梳头。本来这些都是木药的丫鬟侍婢做的,可是林春近毛遂自荐,令木药大感惊讶。然而,林春近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料理起这些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竟比丫鬟还好用,木药便准了他的伺候。
话说这谢秋临被封住穴道,却因这穴道手法奇怪,而无法自行冲破。他跟着林春近走了几步,却突然将步伐一顿,心中生疑:林春近何以会那种穴道的解法?
前方林春近却突然一个踉跄,往后栽了一把,谢秋临忙扶住他,却闻得林春近身上一阵浓烈的香气。这香气自然是因为最近林春近三不五时和木药亲近而沾上的。胭脂香入鼻,谢秋临猛然醒起,刚才双眼虽被蒙蔽,那人身上的芬芳却闻得真切,正是这个味道。
谢秋临心中惊疑不定,一双眼睛猛往林春近身上打量。见林春近仍是平日那谦谦君子状,实在十分矛盾。他心中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春近师弟是你最亲近的师弟,又与你一处长大,他是何种人品、何种性情,你最清楚的,怎能怀疑他呢?再说了,春近师弟的武功路数你是最清楚的,哪里有这么奇诡了?」然而,他心中却也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来:「可这脂粉香气如此特别,在脂香中沁着花香,哪里能错了?再说,他半夜三更的出现在此也很奇怪……更何况,他为何会懂得如此奇异的解穴手法?」
谢秋临越想越止不住怀疑,步伐也迟疑了不少。没多走几步,林春近就发现身后那人脚步迟缓,便问道:「师兄?」
谢秋临一下回过神来,便问道:「春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别致的解穴法?」
被这么一问,林春近一时也暗叫不妙,竟忘了这点穴手法是木药独门的手法,并不属于他们门派。林春近脑子迅速转动起来,便随便编了个藉口:「哦……那时你不在。就是我随师父到边疆遇到一些奇异剑客时,他这么给我点了穴。幸而师父解救了我,并且教会了我这个手法。也算是因缘际会。竟不想现在也有人对你施展这个法子。」
谢秋临愣了愣:「这原是边疆的剑客的手法?」
林春近便道:「正是。」林春近心想,这铁盟主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随便掰也行了。
谢秋临却也将信将疑,又问道:「师弟身上涂了什么,竟是这般的香?」
林春近愣了愣,又说:「这个……因之前巡哨的时候帮几个芳菲门的弟子搬动香料,一时沾到了衣衫。」
谢秋临颔首,便不多问了。只是他心中的疑影仍未消散,偏在脑海绕不绝。林春近送了谢秋临回房,也感觉到谢秋临对此事充满疑惑。林春近也暗中捏了一把汗。他倒是能先编几句谎来蒙骗谢秋临,可这几个谎言也并不高明。谢秋临虽然是没什么心眼的人,但也并非愚蠢至极之人,这样的谎瞒不了他多久。林春近心中又不禁责怪起木药来:「这木药为何这般的把持不住?好端端一个门主,竟如同狐媚子一般拉了个人就在丛林中野合,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也不顾及大局!」
(9鲜币)第二十章 风华体质
然而,林春近又转念一想:这个实在无稽。木药心思慎密、狼子野心,哪里是为了苟合而不顾大局的狐媚子妖孽?此事实在古怪。
林春近又想起木药多次拉着林春近求欢,求欢的时候婉转莺啼,双腿间滑腻得好似服了春药一般,在过程中是百般的放荡淫靡,然而完事后,又似换了个人一般。林春近是个懂察言观色的,他也分明知道木药鄙视自己。那么,高傲如木药,怎么会拉着一个鄙视的人欢爱不休、沉溺其中呢?
莫非……木药中了什么媚毒?
这晚发生的事,让林春近心里很不安稳,谢秋临也是更难入寐。他又似想起了往昔的日子,林春近素来是个温和谦让的君子,对着谢秋临也是低眉顺眼,十分敬爱和睦。他对谢秋临的态度,正是一个共同长大的孤儿伙伴所应有的。而谢秋临,也一直将林春近当成同病相怜、共同长大的兄弟一样爱护。彼此也算得上是和睦友爱。
谢秋临辗转难寐,睁着眼睛过了一晚,因此当清晨来临,敲门声响起时,他几乎是马上就起床开门了。才没敲了两下,门就开了,林春近吃了一惊。而门打开之后,谢秋临那满布血丝的双眼更让林春近吃惊。
林春近讶然道:「师兄,你昨晚没睡好吗?」
见来人是林春近,谢秋临也吃了一惊,愣了愣,便苦笑道:「是啊。」
林春近也不好问是为的什么。他其实也没睡得多安稳,一早就起来了,心里还是怕谢秋临怀疑,便早早的来试探。谢秋临又问道:「师弟因何而来?」
林春近便道:「我看师兄昨晚睡不着,大概是因为受了惊罢?我颇为担心,便带来了几株百合,打算给你插上。放些花在室内,有助于凝神静气。」
谢秋临果见林春近手中捧着一束带着幽香的百合,那捧着百合的手,也是细白细白的, 便有些怔忡。林春近见谢秋临没拒绝,便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室内,将目光放到那青花瓷花瓶伤,笑道:「倒是我多事,原来花瓶里面早有花了。」
谢秋临这才转过头来看,花瓶上的确插了几株花,已经有些蔫了,便道:「这花许是各个房间统一放着的罢。是芳菲门的弟子给插上的。」
「原是如此。」林春近便将瓶中蔫掉了的花抽出,倒掉了废水,一边说,「若是不勤换水、勤换花,倒不如不插。」
谢秋临尴尬地笑笑,只看着林春近忙里忙外。林春近将水倒掉,又接了新水,将花一支支地插入瓶中,倒是认认真真的在作插花工艺。林春近一边插花,一边与谢秋临聊起天来,便说:「师兄若是不喜欢百合的话,也可跟我说一声。」
谢秋临对花并无什么喜恶,便说:「这个就很好。」
林春近便道:「那便好了。室内放些花,感觉鲜活些。往日里头,我都给师父房中布置花草盆栽的。」说着,林春近又甚为难过地叹息了一声,似是为铁盟主的失踪而甚为忧心。见林春近如此,谢秋临便叹道:「师弟不用太过难过,我相信师父一定会回来的。」
林春近苦笑道:「这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情,萧红药如是、师父如是,就连木药木门主也险些送命了……唉,我早已不抱太大寄望,唯一的心愿便是师父的衣钵得以继承。」
谢秋临便道:「春近,你何必说丧气话?」
「且不说师父到底如何了,但武林盟总不能群龙无首,任人戏弄、摆布的。师父也必然不愿见此。武林正值多事之秋,如此胡混终不是办法。」林春近分外诚挚地看进谢秋临的眼睛,说道,「师兄,师父一直对你寄予厚望……」
「春近师弟!」谢秋临沉声道,「师父还没死呢!」
林春近笑笑,道:「我知道你不爱听。」说完,林春近再摆弄一下那百合,又道:「这花好看罢?」
谢秋临愣了愣,并无答话。
「就如此吧。告辞了。」说着,林春近便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谢秋临一人,对着一瓶花深思不休。
林春近赶紧赶忙地回到了木药房间,却见木药正在吃茶。木药见林春近来了,便道:「坐呀。」
林春近这才微微鞠躬,然后坐下:「门主,我看谢秋临好像有什么疑心。」
木药听了便笑:「任谁身上发生这种事,都是会有疑心的。」
林春近道:「也是,就只有小说里的书生才会相信这是幸福的艳遇。」
木药掩嘴一笑,说道:「春近说话真是有趣,来,先为我好好伺候伺候。」说着,木药便张开了大腿,里头果然也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了。林春近便解开裤头,匆匆地撸了一把,待那儿硬起来之后,便一把捅了进去。木药忙将他夹紧了,上上下下地自己动了起来,自是媚态横生。
木药每逢纵情之时总是忘乎所以,不知天地为何物。而林春近也只是将自己当时一根会发热的男根来帮木药缓解淫毒。刚开始的时候,林春近是觉得十分有意思的,后来就越发觉得没趣,每每都是木药发情起来摁倒林春近,逼林春近快快地硬起来,然后就开始行淫。林春近只觉得自己是来配种的公狗,而不是一个在床上尽兴的男人,自然是没趣得紧。木药与林春近交缠一番之后,便系起衣带来,说道:「既然已有疑心,就快把那个谢秋临解决了罢。」
(7鲜币)第二十一章 宝典到手
林春近闻言一窒,半晌方回过神来,回答道:「木门主,在虚碧珠来到芳菲门之前,谢秋临此人,尚不可杀。」
木药懒洋洋地叹了口气,说:「现在整个武林盟都是乌合之众,我根本不放在眼内。只要等我得了《玄金宝典》,谢秋临整个棋子我根本不放在眼内。」
林春近笑笑,道:「可门主不是还没得到《玄金宝典》么?」
木药听了,便不说话。
林春近继续说道:「所谓《玄金宝典》,乃是不世之神功,要神功得成,即使以门主的天资,也非一日之功,这期间要稳住武林盟,还是需要一些非常手段的。」
木药寻思一番,便扶了扶鬓边的海棠,半晌才叹道:「你说的不错,我是有点急了。」
林春近其实也发现,最近木药的发情间隔越发地频密,以往是数日一回,现在却是一日一回甚至两回,每次都越发沉迷,即使在不发情的平日里头,性子也急躁了许多。
这对于林春近来说,其实是好事,一个人如果变得急躁了,犯错的机会便会高得多,甚至会丧失应有的判断力,稍一煽动,便能被当成刀子杀人。
木药喝了一口清茶,说道:「最近,我一直有派人监视五毒门,也寻人去留意虚碧珠的行踪,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林春近早听说过虚碧珠行踪诡秘,却不想诡秘到如此程度,居然连芳菲门的信使也难寻其踪影。林春近思忖一番,便道:「门主也没办法的事情,小人怎么会有办法?」
这话说得尚算恭敬,可在木药听来,却刺耳得紧,便把茶盅举起,往林春近身上一砸。幸好只是砸到了身上,没砸到脸上,茶水也不大滚烫,只是濡湿了衣裳,没伤到身体。林春近不闪不躲的,似十分受教地鞠躬。
木药骂道:「没用的东西,净知道敷衍我!」
「小人不敢。」
木药咬了咬牙,便道:「我看你这窝囊相便来气了,滚吧。」
「小人告退。」林春近恭恭敬敬地作揖告辞。
林春近告辞了不久,便又听到有人敲门来了。木药心里不痛快,语气便粗鲁了些:「什么人?」
外头便传来好听的男声:「是我呀,木儿。」
木药便扶了扶翠冠,整了整衣领,说道:「快进来呀。」
秋意云推门而入,见木药斜躺在美人榻上,倒是十分风情。秋意云笑笑,将门合上,又来到木药身边,看了看地上碎掉的茶盅瓷片,问道:「又有丫鬟惹你生气了吗?」
木药便道:「哪里是呢?我只是恼我自己。」
秋意云柔声说道:「莫不是身子又不爽了?」
木药叹道:「时好时坏的,今早起来是有些不爽,兼有些起床气,便胡乱发了一顿脾气,倒是我的错。」
秋意云便劝道:「但凡人身体不好,脾气也总是差点的。下人不懂得仔细伺候,反教你添了恼,那还是他们的罪,怪不得你。」
木药便牵着秋意云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边上,笑道:「若得了秋郎相伴,我便不恼不闹了。你也不多多陪我呢。」
秋意云便笑道:「我昨晚可为了你劳心劳力!」
「哦?」木药问道,「怎么说?」
昨晚秋意云离去之时,承诺了会为木药将《玄金宝典》拿到手。木药可是一直惦记着。这时秋意云突然提起来,木药自然是十分的欢心期待。
秋意云便从怀中拿了一张绢帕出来,说道:「我趁义父入睡的时候,偷了宝典出来,仔细抄了几段。为免他发现,不敢多抄,也不敢偷换。」
「是吗?」木药将绢帕接过,展了开来,过见是秋意云字迹写满帕子上。
秋意云又说道:「这是第一重的心法。之后的心法我会每天送来,你大可放心。」
木药听了,便泪下低泣,说道:「秋郎情深意重,真教我没齿难忘。」
秋意云便道:「既是如此,就拿你的一生一心想报,也不算错付。」
木药将绢帕收下,便与秋意云闲谈了不少情话,大抵都是骗人的。不过,秋意云何尝不是在骗他?木药只打算,将《玄金宝典》全骗到手后,便拿秋意云与杨逸凤第一个开刀,亲手在武林群雄跟前杀死他们,树立自己的威信。
(8鲜币)第二十二章 疑春近
秋意云回到自家房中,便见杨逸凤在房中修剪花枝,将青花瓷瓶中的几株春梅剪得颇为可爱。秋意云便从后面把杨逸凤搂住,笑道:「冷香阵阵的,本以为是花香,近了才知是义父。」
杨逸凤也不是不知道秋意云进房了,因此被秋意云突然搂住,倒也不慌不忙,却仍笑嗔道:「知我手里拿着剪子,你也这样不分轻重。」
秋意云便笑道:「义父武功盖世,哪里需要害怕这个?」
杨逸凤却将那剪子放下,往花枝上洒了点水,说道:「宝典交出去了吗?」
「交了第一重。」秋意云答道,「给他的第一重自然是真的。义父认为,到第几重才好作假呢?」
杨逸凤笑笑道:「也不能让他练得太厉害,但也不能让他尝不到甜头,这样吧,便是第五重的最后一句话下手脚,你看如何?」
「义父英明,孩儿十分佩服。」秋意云拈起了一朵梅花,要往杨逸凤的鬓边送去,却被杨逸凤的素手一拦,那花儿便红瓣飞舞,落到地上了。
「这花在枝头上好好的,你弄他作甚。」杨逸凤怪道。
「这花在枝头好,也义父的头上也好。」
杨逸凤却笑道:「这套拿来哄别人便罢,还拿来哄我。」
秋意云这才想起自己曾为诸多美人簪过花,其中自然也有木药了。许是杨逸凤看着木药老是在鬓边簪花,便有什么疑心。杨逸凤此人既是心细又是敏感,但心细敏感之馀,却又有着十分矛盾的大度和豁然,教人一时辨不出他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即使是秋意云这种花场浪子、情场老手,也无法确定杨逸凤的态度,不过主动招认、诚实认错、甜言蜜语这三招,放到哪里也不出错。
秋意云便道:「倒是我的不是了,即使和谁在一起,都是想着义父哩!」
杨逸凤笑笑,道:「少拿话来哄我。」
「说起来,」秋意云转了个话题,道,「今天我到木药房中的时候,见房中似乎有人,便无进去。里头似有什么响动,过了一会儿,见武林盟那位林春近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湿掉了。我隔了一阵进去看,却见地上有打碎的茶杯。我查听起来,木药搪塞说是今早起来跟下人发脾气。我看呢,他定是将茶盅往林春近身上砸了。」
杨逸凤听了便觉疑心:「这也怪了。木药素不喜旁人亲近,身边的侍从也不多,怎么会容许一个武林盟的人出入他的房间呢?再说了,武林盟的林春近不是铁盟主的高足?怎么会任由木药砸他?而且你今天出去的时候还那么早,竟然有人比你更早?」
「这也不奇怪,说不定他不是『早』,而是『晚』。」秋意云笑道。
杨逸凤想了想,说:「你是说……他昨晚在木药房里留宿?」
秋意云颔首,道:「木药如果真的有春情发作,必然要有男子相伴。说不定,他一直拿来发泄的男人就是林春近。」
杨逸凤颇为吃惊:「我看林春近是个谦谦君子……」
「江湖上的伪君子还少了吗?」秋意云冷笑道,「说不定,铁盟主的失踪与他们两人的奸情也有关呢。」
杨逸凤便道:「这个倒是有道理,林春近的事情,便交给我去探听吧。你只管去和木药谈情就好。」
「哎哟,那可是难办呢!」秋意云夸张地撒娇道。
杨逸凤笑道:「怎么难办了?」
秋意云便道:「跟一个人谈情,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人,您说难办不难办?」
杨逸凤笑笑,便不说话。秋意云搂着他,亲吻了他的耳垂,只闻到满鼻子的冷香,竟是十分动心,又缠着求欢。杨逸凤将他推开了些,说道:「我还得出去办事,你可别胡来了。」
秋意云无法可想,只能放开了杨逸凤,却惨兮兮地说道:「那么义父今晚早些回来,云儿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您呢。」
杨逸凤听了,脸上一红,摔了帘子就出去了。
林子里的花开了好多,林春近偏偏在林中赏花,一手提着个篮子,一边想着哪些花可采摘。却见谢秋临缓缓走了过来,见了林春近,便开口说道:「春近师弟。」
林春近见了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仍是笑了:「师兄可巧。」
谢秋临却道:「我是听说你在这儿摘花,特地来找你的。师弟还真的这么爱这些花花草草的。」
林春近便道:「以往在武林盟里,那些花草树木,都是我打理的多。总不能让它乱长了罢。」
「是啊,这些功夫都是师弟在做的。」谢秋临笑道,「其实武林盟没了师弟可不行啊。」
林春近心中冷笑,脸上仍谦恭:「哪里的话,这种都是手板眼见工夫,谁做不是?还是像师兄这样的,才是武林盟不可或缺之人才。」
(8鲜币)第二十三章 分金断玉
林春近心中冷笑,脸上仍谦恭:「哪里的话,这种都是手板眼见工夫,谁做不是?还是像师兄这样的,才是武林盟不可或缺之人才。」
谢秋临便说道:「我这样的充其量是个武夫。」
「武林武林,没武夫哪来的武林,哪来的武林盟?」林春近顿了顿,又说,「也罢,我们在这里都胡乱说些什么呢!互相恭维来恭维去的,哪有这么见外了?」
谢秋临笑道:「我不是恭维你的,我是真心夸你的。」
林春近心中不以为然,脸上仍惺惺作态:「我也是真心夸师兄的。不过师兄专门来找我,该不会是故意来真心夸我的吧?」
「春近师弟说笑了。」谢秋临淡然笑道,「我是有一事相问。」
林春近心中一动,大抵已猜测到谢秋临要问的什么。他大概是想不到什么推托之词,便笑着说:「好啊,你问吧。」
谢秋临想了想,说:「我是想,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也太奇怪了,师弟是怎么想的?」
林春近心里大动:难道他已经怀疑到我的头上了吗?难道他怀疑最近的事全都与我有关?
「这个,大概和虚碧珠有关吧。」林春近清咳了两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扑朔迷离,如果师父还在,那就好了。他必然会指点迷津,领导群雄的。」
谢秋临点点头,说:「是啊,其实师父一直对你寄予厚望,还将他最珍视的断水剑送给了你。」
林春近对这把剑颇为不屑, 却总是带在身上,说起来,他认为这剑根本就是铁盟主随手送给他的。林春近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只是笑着说:「师兄言重了。我这剑虽名为『断水』,但其实并不算锋利,倒是师父送给你的那把碎玉刀才叫分金断玉,名副其实。师父最喜欢的弟子大概就是你了。」
谢秋临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是武夫之刀,你那是贤者之剑。」
林春近愣了愣,说道:「我不懂。」
「你不懂……」谢秋临叹了一口气,说道,「师父的意思是让你成为一个贤者,领导群雄并不一定要蛮力,但智慧是很必要的。师父曾告诉我,说春近师弟你为人聪明,又懂得团结大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尽管武功并不十分精进,但足可担当武林盟主之职。」
林春近仿佛被打了一个耳光似的,愣了半晌,才说:「不可能的。怎么会呢?我的武功不高,何德何能――又、又怎么服众呢?」
谢秋临却道:「你是铁盟主的爱徒,怎么会不服众呢?而且你在武林盟中一早有了贤德的声望。再说了,师父已经交待了我,叫我好好习武,将来在武力上辅助你,做你的刀剑,做你的盾牌。」
「我的刀剑、我的盾牌?」林春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魁梧而英气的男人,他腰间一把令众人梦寐以求的宝刀名碎玉,他双手可力敌千钧――这样的刀客,原来是自己的刀剑与盾牌吗?
林春近的嘴唇勾出嘲弄的弧度:「师兄,你分明是说笑了!」
谢秋临说道:「我没有说笑!师父确实对你寄予厚望,我也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未来的盟主看待!」
谢秋临一直以来对于林春近确实是关照有加。但是谢秋临对任何一名师弟都是很关爱的,在林春近看来,谢秋临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装作喜欢所有人的样子,其实只是想要被所有人都喜欢――或者说,林春近本人才是这样的?
「师兄太言重。」林春近抚摸着断水剑的剑柄,「我……不敢当。」
「春近师弟,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勾结妖人?」谢秋临认真地盯着林春近的眼睛,「你为什么会学的那种妖里妖气的身法与手法?你最近为什么每个深夜都不在房中?请你回答我!」
林春近心马上悬了起来――他都监视着我!
「谢秋临!」林春近冷然道,「你没资格管我!你既然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是大家最爱戴的英雄豪杰,又何须理会我这个不成气候的狗熊?你若觉得我是与妖人勾结的败类,何不一刀把我杀了?」
「因为我不相信!」谢秋临猛然吼道,「我不相信,你告诉我实情,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吧!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林春近的身体犹如快要抖落一般地颤抖着:「我……」
(7鲜币)第二十四章 烽烟在即
这个春天,来得还算挺早的,去的却很迟。乍暖还寒的,迟迟没拖到那炎炎夏日。又或者是,这个万艳谷的气候本就怪异些呢?杨逸凤害怕走火入魔,在《玄金宝典》上半途而废了。不过他的体质并没有因此而变坏,也尚算是个好消息。他本就不求成为武功天下第一,只要平安康乐,那便是大福气了。
秋意云推门而入,总是会在看到杨逸凤的时候露出笑容。而杨逸凤也喜欢在听到开门声之后看到秋意云的笑容。杨逸凤向秋意云招招手,笑道:「云儿,你且过来。」
秋意云便走了过去,笑问:「什么事呀?」
杨逸凤便答道:「我到林春近房中四处摸索,便发现那房间其实是连着地下冰窖的。」
「哦?」
「我发现了一个物什,我说你猜一百次也猜不中是什么。」
秋意云听了,眉目带笑地说:「既然云儿是猜一百次也猜不中的,你还要我猜么?」
杨逸凤便轻轻一笑,说:「我只是要拿出来,生怕吓着你了。」
秋意云便道:「世上还有什么能吓着我的事?除非你跟我说『秋紫儿是男人』,那我恐怕真的会吓得肝胆俱裂。」
「哪有人像你这样老拿自己母亲开玩笑的。」杨逸凤叹了口气,将一个木匣子拿出来,「它本身放在冰窖里的一个铁匣子里的,我用了点手法将它开了,偷龙转凤换了出来。」
秋意云笑道:「什么『手法』?原来义父也会开锁?」
杨逸凤便道:「虽然这话听着有点老套,但我还是得说,我在江湖上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可别轻易看低了我。」
秋意云便笑道:「那是自然,我从不会看低义父的。」
杨逸凤对嬉皮笑脸的秋意云没什么办法,只能叹道:「你看这是什么。」
秋意云将木匣子打开,一阵冰冻过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他微微眯起眼睛,便看到匣子里放着一个人头。秋意云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我还当是什么。」
杨逸凤便说道:「难道你一早知道匣子里放的是人头?」
秋意云答道:「义父既然说了这物是在冰窖找到的,那便只能是生果肉类之流了。但义父又说此物让人吃惊,那么我想在冰窖里有什么肉会让人吃惊呢?恐怕也就只有是死人一类了。」
杨逸凤听了竟有几分不痛快:「倒是我看低了云儿的才智。」
「这哪里是什么才智?」秋意云笑道,「义父正人君子,不似我满脑子那么多杀人越货的主意。」
杨逸凤便道:「确实,云儿脑子里头不正经的主意太多了。」
秋意云听了竟笑了:「难道义父不喜欢云儿的不正经?」
杨逸凤脸上一红,便答道:「还是先说正经事吧。你可认得这是谁人?」
秋意云答道:「分明是武林盟那失踪了的盟主。」
杨逸凤惊讶地说:「那么说,居然是林春近杀死了盟主?」
「可能性并不大。铁盟主的武功十分高强。林春近的武功也只能说是平平。」秋意云顿了顿,又道,「而且地窖连着房间,应该是木药的安排。怕且是木药杀了铁盟主。到底是为什么杀的、怎么杀的,我们不知道,但肯定和林春近脱不了干系。」
杨逸凤便道:「料不到那平日谦和的林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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