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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无雷 作者:七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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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无雷 作者:七佾风流

    轻松活泼的校园文。1v1大团圆结局,有肉有欢乐,无虐无後妈,求票求包养。

    吕慕攻,聂锐宁受,请勿站错队。

    天下无雷 01

    第一章

    “天下无雷”这名字正式定板那天中午,聂锐宁正和他的狐朋狗友窝在路边摊吃麻辣烫,按照聂锐宁家里那条“誓将直男掰弯,弯男掰得更弯。”的耽美狼妹妹聂晴的话来说是,一切bg恋都是纸老虎。恨不得将周遭所有事物打上耽美烙印的聂家二小姐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硬是哄爹骗娘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家新开张的修车铺强行命名为──“天下无雷”。

    据说天下无雷这个词的由来其实是有典故的,号称阅文无数的聂家二小姐曾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一篇雷文炸得体无完肤,之後关机长叹三声,声称自此文後,天下无雷。聂锐宁夹著鲜毛肚一边在锅里唰,一边咂著啤酒嘻嘻哈哈的跟吕慕这麽说,吕慕听得一头雾水,一把夺了聂锐宁的酒杯说,你有什麽事情就好好讲,东拉西扯装什麽孬。

    聂锐宁今年十八,正值大好年华的阳光小帅哥一只,虽然文不能文,不幸未能搭上大学入学的末班车,然而武很能武,这一点可以从他多次参与高中生集体械斗事件进而名声鹊起中窥见一二。聂锐宁跟吕慕是穿著一条开裆裤发小的铁交情,从小打架斗殴砸场子的光辉军功章里,绝对有聂锐宁的一半就有吕慕的一半。

    跟聂锐宁不同的是,吕慕是个好学生,还不是一般意义上游走在中流阶层那种好学生,套用吕慕高中校长在他捧回全国数学竞赛第三名奖杯後隆重召开的表彰大会上的发言来形容,“吕慕同学,你就是我们翔育的代表!你就是我们翔育的骄傲!”当时那盛况,不是考虑到学校经费不足,估计立马就拍板给吕慕弄座雕像了──对於一所升学率不到百分之三十,年年招生困难的三线高中来说,这行为也是值得理解和同情的。

    那天本来是聂锐宁家修车铺开张的大喜日子,聂锐宁家三代男丁不旺,好不容易熬出聂锐宁这根苗,偏偏又不是块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的料。聂锐宁爸爸妈妈倒也思想活络,这人嘛,哪能在高考一座独木桥上绊死了呢?行行出状元,条条通罗马,遂折腾了家中老本积蓄,开了这家修车铺让聂锐宁当老板兼职学徒去。

    按说这是件好事,除了自家那个腐得没边没谱的妹妹给修车铺起了个巨悚的名字以外,偏偏聂锐宁一反平日牛逼得仿佛天下再无真男人般的豪气干云,支支吾吾的打手机叫吕慕出来喝酒,还在路上干特务似的三步一回头。

    “怎麽,借高利贷不还被黑社会盯上了?”

    “啐,有你这麽诅咒自己哥们儿的吗?”

    见聂锐宁恢复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样子了,吕慕微微一笑,“那到底怎麽回事?”

    “呐,我跟你说──先说好!”聂锐宁眉毛拧得死紧,好好一张帅哥的脸呈现出狰狞的走向。“是兄弟的就不准给我笑!!”

    “嗯,我不笑,可以说了麽聂少爷?”吕慕漫不经心的夹起一片牛肉放进锅里。

    “那个……我早上不是去酒楼打工麽……”

    “怎麽还去酒楼?你家那什麽……打雷修车铺不是今天开张吗?”

    “什麽打雷!!哎呀你别插嘴听我说完嘛!!”聂锐宁这麽说著,一边眼疾手快抢下吕慕刚刚烫好的牛肉片。

    “我早上去打工,在路上遇到个混帐小子……”

    “这很稀奇吗,你不是每天出门都会遇到找你打架的混帐小子?”

    这话不是吕慕夸张,聂锐宁根本就是个事故体质,常常青天白日走在路上就飞来横祸,准确的说是飞来横架,虽然很多时候肇事起因都源於聂锐宁那随时火力全开的暴走初号机个性,不过三天两头在小巷里堵住聂锐宁找他单挑的家夥确实不在少数。

    “吕慕!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讲?嗯?”聂锐宁两眼一瞪,一双刚夹过猪血的筷子恶狠狠的比在吕慕脖子上。

    “好好,我听,你继续,你go on”

    “说到那小子,靠,身手真不是盖的!” 提起这个,聂锐宁饭也顾不上吃了,两手舞著筷子在空中狂魔乱划,双眼贼亮放光,“虽然跟我比还差了那麽几个档次,但是,嘿,真的好久没遇到这麽能打的对手了!”

    吕慕敷衍似的哦哦答应著,把烫好的菜夹进聂锐宁碗里。“那你不是应该很high,还郁闷啥?”

    吕慕随口这麽一问,聂锐宁却像被人掐住喉咙似的一下子没音了,吕慕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跟人操刀对砍也没皱过眉毛的家夥竟然露出非常委屈的表情。

    “那小子……那小子……”察觉到吕慕的视线,聂锐宁涨红了脸顿时气急败坏,“那小子他妈的是个变态!!!”

    天下无雷 02

    第二章

    “哦……”吕慕不动声色地夹了一大片毛肚放进自己的油碟里。“你还能遇上比你更变态的?”

    “操,吕慕你今天存心跟我杠是不是?”聂锐宁当真动怒了,筷子啪嗒一声摔在桌上。

    “好了好了,不跟你贫了,聂少爷您别生气,慢慢说,慢慢说。”

    聂锐宁哼了一声,气鼓鼓的重新落座,接过吕慕给自己满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顺了顺气才继续道。“那小子他……”

    “他怎麽?”

    “他摸我那儿。”

    说完聂锐宁猛地抬头,那瞪人的气势仿佛只要吕慕露出一丝取笑的神情就立马将其五马分尸。吕慕脸上却一派茫然懵懂,“那儿是哪儿?”

    “你……”聂锐宁未曾料到,自己鼓起勇气告诉死党这件有损男人尊严的事,对方竟然是这反应,聂锐宁一筷子怒戳锅底年糕。“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吕慕无辜地望著他,“你那麽支支吾吾这儿啊那儿的,我是不明白你讲什麽啊。”

    聂锐宁两眼一翻,“算了算了,跟你沟通有障碍,吃完饭我回酒楼上班了,算我今天晦气。”

    聂锐宁在一家广东人开的酒楼里做boy,虽然跟服务生一样穿黑衣黑裤,档次却不同,客人来的时候,服务生负责接待,客人吃完走的时候,boy负责收桌子,简单来说,boy这项听上去很洋的职业,其实就是一打杂的。聂锐宁念高中那几年在这家酒楼做兼职,如今虽然自家修车铺开张,料想生意也没那麽快兴隆,再者酒楼老板给员工的福利好,聂锐宁干脆两边做,白天做boy,晚上做修车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话说聂锐宁中午吃完麻辣烫跟吕慕分道扬镳,聂锐宁去上班,吕慕回学校。不同於没考上大学的聂锐宁,吕慕不负众望理所当然的进了c市某所211重点大学,本来翔育校长是极力撺掇吕慕报考清华的,为此不惜夸下海口说只要吕慕第一志愿报清华,无论上没上,学校都奖励一万块。第n次高考志愿动员会下来,吕慕还是那句话,谢谢校长,我喜欢清华,但是,我喜欢的人在c市。这直接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猜测吕慕真名天女的八卦在整个翔育火热炒作。据当时在场的吕慕同班女生回忆,吕慕同学说那句话的样子,简直酷到飞起。

    吕慕著实算是翔育高中一大风云人物,想当年多少纯情少女抛弃矜持,多少狂蜂浪蝶情书轰炸,愣是无人能将这棵校草拿下,同在翔育高中低一届的聂晴曾经语出惊人,“这年头,是个帅哥都玩断背去了,哪还轮得到你们?”

    且不说聂晴这深奥的句子究竟有没有人真正听懂,吕慕长得好看那是翔育高中二分之一人口公认的事实,至於另外二分之一人口持何种观点,因为同性相斥的缘故暂且不予讨论。吕慕的好看跟聂锐宁的帅并不相同,用一句很言情的话来形容,如果聂锐宁是冲锋陷阵驾驭黑马的骑士,那吕慕就是信马由缰骑著白马的王子。

    王子殿下进了大学还是很王子,学生会长这麽没前途的职业落到他头上简直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学生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天两头大会小会开得吕慕头昏脑涨。好在吕慕那所大学离聂锐宁家并不远,每逢聂锐宁不打工或是吕慕不开会的日子,两人就勾肩搭背去校门外那家麻辣烫祭拜五脏庙。

    吃饱喝足跟吕慕拜拜之後,聂锐宁骑著他那台很拽的摩托去上班,本来从聂锐宁家的经济实力分析他的坐骑应该与自行车这类代步工具持同等水平,可是吭哧吭哧蹬著自行车去干架不仅破坏纯情少女们关於黑马骑士的幻想,还违背他身为一名资深不良少年的职业操守,於是聂锐宁不惜花费大半年的打工心血,败了这台从外观到性能到价格都让人刮目的坐骑。

    酒楼下午两点开始营业,聂锐宁把车靠在路边停了,抬腕一看,一点五十八分,聂锐宁对自己屡试不爽的踩点登陆神功很是自豪。

    然後勾著头一边摘安全帽一边往里走,快到员工更衣室的时候抬眼看见一个男生背朝外正好挡住门。聂锐宁走过去想拍拍肩说兄弟借过让让,那男生突然转身,聂锐宁一怔,来不及收势的一记神掌就拍到了旁边的的门板上。

    “你……”

    “我怎麽?”那男生跟聂锐宁差不多高,皮相即使聂锐宁带著有色眼镜看也算十分人模狗样,“看你平时挺带种的,早上闪那麽快,怕我?”

    聂锐宁只觉一股杀气自丹田缓缓升起,怒极反笑,也不急著动手,上上下下将对方打量一遍道,“那倒是,人怕狗,正常的都怕变态的。”

    男生闻言居然笑了笑,“是个人物。”说罢右手伸出来,“不如握手言和?”

    聂锐宁微微一愣,他原以为这小子是专程上门踢馆的,本已做好被老板炒掉也要将这小子捶平的打算,对方此话一出,剧情急转直下,聂锐宁夹著安全帽睨著眼看他好一阵,末了说,“行啊,给个理由先。”

    男生道,“我已表现得如此明显,莫非你竟看不出来?”

    聂锐宁道,“我向来只看美女的眼睛当然无暇观察变态。”

    男生道,“我注意你很久了。”

    聂锐宁道,“在漆黑的,卖臭豆腐的巷子里?”

    男生噗哧一声,“好吧,聂锐宁,我看上你了。”

    聂锐宁陡然一笑,“那我倒真是没瞧出来,不过……”一记漂亮的勾拳轰上对方挺拔的鼻梁,再甩甩手。“我非常荣幸。”

    天下无雷 03

    自己写得很开心的一章,哈哈哈。

    第三章

    只能说,林冉的鼻梁骨没断,是所有不幸中唯一的大幸。

    在聂锐宁挥出那正义有力的一拳的同时,一连串不幸迈著轻盈的步伐欢快的接踵而至,排在第一位的显然是,酒楼老板铁青著一张脸出现面前说,聂锐宁,你打我儿子干什麽。

    聂锐宁瞪著眼前两张不去做亲子鉴定绝对无法认出是两父子的脸──虽然就算他事先知道那找打的混蛋是雇主家少爷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也许……当然只是也许,他拳头挥出的轨道会稍微偏离那麽一点点。但残酷的现实是,林少爷正捂著他那挺拔的鲜血长流的鼻子,聂锐宁百口莫辨。

    好在多年的辉煌打架史造就了聂锐宁临危不惧的优良品质,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见聂大少怀抱头盔斜睨靠在墙上貌似虚弱不堪的某人道,“老板,这个月工资我不要了,给令公子当医药费吧。”

    说罢甩一甩头盔,意气风发的扬长而去。

    悲剧的是,聂锐宁的意气风发并没能保持太长时间,当天下午,他前脚跨进修车铺的大门,後脚酒楼老板就屁颠颠地撵上来,将一张白花花的医院账单往他脑门上一拍,“小子耍帅是吧,拿钱来!”

    那铿锵一声“拿钱来”,犹如江湖草莽拦路抢劫时晴天霹雳一声“纳命来!”,配合著小老儿吹胡子瞪眼的造型,活脱脱一副上门踢馆的气势。聂锐宁好说也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这等场面三天一大见,两天一小见,早已处变不惊,冷笑一声,外套一甩,便要与对方切磋一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老爷子摆出个煞人的造型,停顿两秒,突然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从他十八岁血气方刚不小心睡了校花一失足成千古恨,讲到校花被搞大了肚子被学校开除後生下儿子人去楼空,到如今含辛茹苦忍辱负重将宝贝独苗拉扯大……在这样悲壮离奇凄美婉转的故事下成长起来的,他自己平时自己半根手指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命根子,竟然差点被聂锐宁这个小混混揍断了鼻梁,这让酒楼老板情何以堪?

    聂锐宁大半个身体歪在修车铺的烂藤椅里,破了个大洞的牛仔裤裹著他两条大长腿吊儿郎当的挂在扶手上,今日车铺开张,他爹妈上街发传单去了还没回来,没有父母监控的聂锐宁向来是所向披靡的,他笑嘻嘻地一边听酒楼老板哭窦娥冤,一边给吕慕发短信,中途还拿鸡毛掸子帮自己车铺招牌弹了弹灰。末了,问口水已经说干的老板一句,“渴了麽?来碗水?”酒楼老板几乎气得撒手人寰。

    “聂锐宁!你光天化日打伤我儿子难道不用赔钱?”

    酒店老板终於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根食指恶狠狠戳到聂锐宁鼻子跟前。

    “废话!你儿子光天化日当街耍流氓难道不用赔钱?”

    聂锐宁怒不可遏,也不管老年人是否心脏功能不健全,白眼一翻,中指冲老板一竖,“告诉你,聂少爷家啥都有,就是没钱!”

    “锐宁,三条街外都能听见你的大嗓门。”

    跨进门来的那人声音温文,将聂锐宁那根坚强不屈中指不动声色地握了回去,转头冲两眼大如铜铃仿佛快要中风的老板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哥,是我们家锐宁打伤了令公子?打人是他不对,医药费花了多少钱,我们赔。”

    聂锐宁眼见吕慕面不改色,冲这头顶无毛年过半百的的大伯脆生生一口一个“大哥”,偏偏吕慕今天又好死不死穿得一身骚包,上身一件范思哲贴身衬衫,下身一条dg磨白牛仔裤,脚蹬一双bally板鞋,就差直接在脑门上绑个横幅写上“请敲诈我吧我很有钱。”

    聂锐宁恨不得拔剑自刎。

    “吕慕,你脑子进水了是吧?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锐宁……”吕慕转回头,冲聂锐宁笑,笑得那叫一个春意盎然,凭著多年的交情聂锐宁读懂了那笑容下的潜台词是“死小子吵个鸟,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於是聂锐宁决定先灭了酒店老板,再跟吕慕玉石俱焚。

    酒楼老板眼见聂锐宁冲他抽搐一笑,笑得令人心惊胆颤,连忙夺过吕慕刚才递给他的厚厚一叠钞票,边往兜里塞边回头骂,“好你个聂、聂锐宁……咱们走著瞧!”

    聂锐宁大脚一蹬捏紧拳头就往外冲,被吕慕扣住手臂拽了回来,“锐宁……”平淡温和的嗓音,像三月的春风一样和煦。“你又跟谁打架了?”

    “切,跟谁打架不是打,问这麽多干嘛?”聂锐宁挣脱吕慕的手,踢踢踏踏在修车铺里转了转,翻出个稍微看得过去的杯子,给吕慕倒了杯开水。“我还没教训你呢!你胳膊肘到底往哪儿拐?明明是他儿子耍……”

    聂锐宁气头上口不择言,险些从嘴里蹦出“耍流氓”三个字,又顿觉一个大老爷们说这个太过娘们,便陡然收住了话头。

    “耍什麽?”

    吕慕笑眯眯地望著他,全然懵懂的表情。

    “……没什麽。对了,你刚才短信不是说在上课麽?怎麽溜出来了?”

    这话题转得之拙劣,连吕慕都不忍心戳穿他了,便顺著他的话头道,“我们家聂大少心情不好,小的敢不出来伺候著?”

    聂锐宁被他那副讨主子欢心的狗腿小奴才模样逗得龙心大悦,大喇喇地在吕慕脸蛋上掐了一把,两人又嘻哈玩闹了几句,便止住了,不过今天这麽一出吕慕出血不少,聂锐宁多少觉得欠了吕慕人情,便琢磨著道,“晚上没事的话,我请你去大都会打电动吧。”

    吕慕了然地“哦……”了一声,拖得颇为意味深长。“聂少爷,你这从小到大欠我的人情,打个电动就能还清了?”

    这话却当真不是戏言。吕慕家经济条件好,从小到大,聂锐宁捅的篓子,全都是吕慕明里暗里帮著他打点,聂锐宁知道,吕慕这麽帮他,是冲著他两人十几年的铁交情。要说钱,以聂锐宁的小车铺收入,只怕是一辈子也还不起,可是哥们归哥们,他聂锐宁堂堂一个纯爷们,总是要靠别人来帮他擦屁股,心中到底不是滋味的。

    “打个电动确实还不清,不如奴家以身相许?”

    聂锐宁故作扭捏状,顺势往吕慕身上一靠,他180cm的身高只比吕慕低了一点点,远远看去就像面条般挂在吕慕身上。亏得聂锐宁生得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任他这麽狗皮膏药似的贴著吕慕,也不显得有辱市容市貌。

    吕慕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抓,“好啊,晚上把这儿洗洗干净,等著吕爷临幸吧。”

    聂锐宁啪的一掌拍开吕慕,蚱蜢似的跳开三丈远。

    “我操吕慕,论下流,你要自称第二,世上无人敢称第一!”

    “聂少爷好生谦虚,岂敢岂敢,承让承让。”

    天下无雷 04

    第四章

    c市的大都会,白天是精英们的天堂,晚上是堕落者的地狱。

    大都会五楼,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游戏声、尖叫声声声不息,吕慕往人头攒动、乌烟瘴气的游戏大厅里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平时我上课的时候,你就在这儿堕落?”

    “开玩笑,聂少爷像这麽没品味的人吗?”聂锐宁嬉皮笑脸地拐了吕慕一肘子,“这周才来第三次。”

    聂锐宁边说边拽著吕慕往游戏大厅换币处挤,因为周末的缘故,全城前来度周末的小情侣们仿佛倾巢出动,要不是聂锐宁大力死死揪住吕慕的胳膊不松手,他是打死也没法从这铜墙铁壁般的人潮中塞进去的。好不容易挤到跟前,吕慕背靠柜台,双肘撑著台面,郁卒地朝天长吐了一口气。

    “我说……”

    吕慕的头朝左微微偏去,恰好见聂锐宁拎著不知从何方变出的麻布口袋,使劲一晃,叮当乱响,俨然一副要将游戏厅踏平的气势。

    “走啦走啦!春宵一刻值千金。”也不管自己拽文拽得牛头不对马嘴,聂锐宁勾了吕慕肩膀就兴冲冲地往cs游戏机处拱。

    “吕慕,今天不是聂爷罩你,只怕是这辈子都开不了荤吧?”

    聂锐宁边说边举枪迅速干掉两个,冲著枪口吹了口气,斜著眼嚣张地朝吕慕叫。

    吕慕微微一笑,提枪转头,瞄准屏幕轻轻一扣──

    轰然爆头。

    “我操!吕慕你偷偷出来练过对不对?!嗯?”聂锐宁愤愤不平,这个区射击角度很刁,不是老玩家根本不可能一枪命中,吕慕这淡定一枪令聂锐宁顿时脸面无光。

    “没有啊。”吕慕无辜地摇摇头,见聂锐宁张牙舞爪一副不坦白从宽就毙了你的架势,叹了口气,往旁边跨了一步,左手就搭上了聂锐宁的左腰。

    “……吕慕?”

    “恩。”吕慕在聂锐宁右耳边应了一声,并不看他,搂住他腰的左手往怀中顺势带了一步,右手抬高稳稳托住他的手臂,“肩膀太僵,腰部太软,所以托枪不稳。”吕慕声音低沈,吹在聂锐宁耳边像大提琴一样撩拨人心。“好了。”他放开手微微退开一步,朝聂锐宁笑,“再试一枪?”

    “绌ぉ纾

    这不是一枪的声音,这是好多枪连射的声音,这是好多枪连射出去却交了白卷的声音,聂锐宁又羞又怒恨不得就地自焚。

    “都是你冲著我耳朵吹什麽气,死吕慕你是故意整我的对不对?!”

    吕慕趴在游戏机上,笑得几乎撒手人寰。

    聂锐宁咬牙切齿扑过去,吕慕早有预料,伸脚一勾,那冲过来的人就结结实实跌入怀中,聂锐宁顺势伸爪死死掐住吕慕脖子,低头张嘴就是一口!

    “喂,聂锐宁同学,光天化日之下不用这麽热情吧?”

    “哼哼……哼哼哼哼哼……”

    死死叼住吕慕脖子的聂锐宁以哼作答。

    好不容易等聂锐宁咬痛快了松开口,吕慕的脖子已经惨不忍睹,一圈红色牙印,圆圆的活像盖了个鲜红的章。

    “盖章留印,吕慕你以後就是聂少爷家的长工啦!”

    聂锐宁手背往嘴上大喇喇一摸,一副吃干抹净餍足的表情,就差再打个心满意足的饱嗝了。

    可怜吕慕一张俊秀的脸皱得活似一团被蹂躏过的卫生纸。

    “聂少爷能不能麻烦您老人家下次换个位置咬,上个月那个好不容易才消失啊……”

    “我说为什麽三贞九烈的,原来早就有男人了啊……”

    正在笑闹间,旁边有人轻佻的吹了一记口哨,声音欠扁的耳熟。聂锐宁抬头,那鼻子包得好似座富士山的家夥,不是那个差点被揍断鼻梁的家夥又是谁?

    “林……”

    “林冉。”男生颇为受伤的撇了撇嘴,“好歹咱们也算有过肌肤之亲,竟然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

    聂锐宁背後一阵恶寒,“大哥你每次变态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先?你这样销魂的人物我等凡夫俗子只怕无福消受。”

    “原来锐宁你这麽快就想跟我滚床单了吗?”林冉笑出声来,轻挑的目光刻意在他下半身游走,仿佛只要聂锐宁点头,便可立即宽衣解带与他叉叉圈圈。

    “锐宁。”

    吕慕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卷袖子操家夥的聂锐宁,朝林冉微微一笑,友善地伸出一只手,“吕慕,锐宁的死党。”

    “幸会,久仰。”

    林冉终於转头看向吕慕,收起调笑的表情,右手伸出去与吕慕相握,两手交握瞬间,一阵飞沙走石,闪电雷鸣。

    虽然聂锐宁十分厌恶这个在巷子里对他伸出咸猪手的变态,但他不得不承认,即使站在曾为翔育校草吕慕旁边,这小子竟然也没有丝毫逊色。

    可见,外貌不一定和人品成正比。

    当然他和吕慕是例外。聂锐宁在心中默默注解。

    “吕慕兄要是有时间,不如一起切磋一下?”

    林冉朝身後一努嘴,黑压压一大群女生正围在头文字d的游戏机旁小声尖叫,粉红泡泡满天飘,显然是被林冉利用美色荼毒洗脑过的无知少女。

    吕慕叹口气,转头贴在聂锐宁耳边低声说了句,“等下回家再收拾你。”便要上前应战,聂锐宁一把拦下他,冷笑一声“头文字d这种小case哪里用得著你出手,我陪他玩玩。”

    林冉盯著他看了一会儿,便笑了起来,说了声,“好。”

    天下无雷 05

    没有人给人家打分和留言,画圈圈,伤心了……

    第五章

    除了吕慕以外,聂锐宁在别人面前,那都是酷得有型有款的。

    他今天套了一件米色的短款皮夹克,紧身的黑色皮裤衬得他两条腿又长又性感,黑色的刘海随意凌乱的散在额前,他本来就长得一副好皮囊,笑起来的时候三分邪七分痞,正是眼下最受欢迎的阳光型帅哥。

    聂锐宁冲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小姑娘们挥了挥手,在一片口水声中,长腿一迈,跨进模拟赛车座椅中。

    林冉等聂锐宁的雄性荷尔蒙散发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走到自己的车位上,俯身对聂锐宁低声笑道,“风头很劲嘛,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他意有所指的抬起下巴,聂锐宁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吕慕站在人群外,正双手抱胸靠在旁边冲他微笑示意。

    “虽然我知道以你的智商来说很难理解,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如你一般公母不分的。”

    林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啊,也对。”他抬起右手,鼓励般在聂锐宁肩膀上拍了拍,在离开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轻轻捏了下他的耳垂。

    “好软。”

    林冉嘴唇轻启,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感叹似的吐出两个字,还暧昧十足的舔了舔嘴唇。聂锐宁霍地一下站起身,林冉一脸无辜的抬头看他,“聂锐宁,你不舒服吗?”

    很好,非常好,聂锐宁怒极反笑,俯下身,双手撑在林冉座椅的靠背上,“既然这麽有兴致,不如玩大一点?”

    两人靠得极近,鼻尖相对,呼吸可闻。

    “聂锐宁,你果然很有趣。”林冉翘著二郎腿,笑得神清气爽。“我赢了,你就当我的第八房小妾如何?”

    “林兄不愧是重口味。”聂锐宁冷笑一声,“我赢了,你就当我的狗如何?”

    两人对视,胶著的肃杀视线下暗潮汹涌,聂锐宁双手撑在林冉靠背两边,微微拱起的脊背柔韧有力,像一头美丽的豹。林冉看他半晌,淡淡一笑,“成交。”

    於是两人各归各位,选好赛道和跑车,发动引擎。

    结果证明,勾搭帅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游戏屏幕上显眼的“you win”令聂锐宁心旷神怡,他极具王者霸气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冲人群外的吕慕招了招手。

    “吕慕,过来看看我家的狗。”

    连败三局的林冉似乎并没有身为输家应有的沮丧,他起身离开座位,左手顺势揽住聂锐宁的腰,轻车熟路的往怀中一勾,笑得那叫个春风得意──

    “主人,我们什麽时候可以回家?”

    聂锐宁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深刻的理解到,什麽叫人外有人,妖外有妖。

    回家路上,因为刚刚完成暴力斗殴事件而被禁止骑摩托的聂锐宁搂住前方吕慕的腰,夜风很凉,他的头抵在吕慕的背,温暖而安心的热度。

    “吕慕……”

    “恩?”

    两旁的夜风刮过受伤的脸颊,凉凉的疼。

    “你说那小子是不是变态啊?”

    摩托车嘎吱一声划出大半个圈,稳稳当当的刹在聂锐宁家门口,吕慕跨坐在机车上微微侧身,“锐宁,你到家了。”

    “啊?到啦。”被吕慕这麽一刹一停,聂锐宁就忘了刚才想说的话。他跳下车,见吕慕臂弯夹著安全帽,跨在启动器上的脚没有丝毫要放下来的意思,太阳穴就开始突突乱跳。

    “我说……你该不会是想……”

    “锐宁你看,你受了伤,骑车不安全,车就暂时交给我保管吧。”见聂锐宁一脸抽搐,吕慕又体贴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交给聂妈妈保管也是可以的。”

    “吕慕,落井下石也不带这麽狠的吧!”要是被他老娘知道他车铺开张第一天就骑车出去打架斗殴,这辈子都别想迈出聂家大门一步了。

    可惜吕慕不为所动,脚蹬启动器,手握油门,摩托车发出隆隆轰鸣,聂锐宁飞扑上去巴住吕慕的背一把鼻涕一把泪,“吕爷,这车可是我的命根子,拜托你把它留下把我带走吧!”

    “放心,吕爷向来怜香惜玉。”吕慕了然的拍拍聂锐宁的手,“我会对它很温柔的。”

    吕慕将八爪鱼似的聂锐宁从自己背上扒下来,脚下一轰,绝尘而去。

    天下无雷 06

    自己写得很萌很high的一章,谢谢大家的留言和票票,爱你们!

    第六章

    没有了坐骑的聂锐宁,就像流氓没有了砍刀,嫖客没有了皮包。

    大清早起来,由於伤口太疼一晚辗转难眠的聂锐宁顶著两只乌鸡眼,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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