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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天下无雷 作者:七佾风流

    分卷阅读5

    天下无雷 作者:七佾风流

    著眉,伸出手指在他的背上轻轻点了一下,聂锐宁嗷了一声。吕慕顺著他的背小心碰了一下,聂锐宁又嗷嗷两声,那声音不像疼的,倒像爽的。吕慕只听他小猫似的嗷,就知道这小子没烫伤是把自己当免费的马杀鸡使唤了。

    “锐宁……”

    他弯下腰,俯在双眼微闭的聂锐宁头边轻轻唤了一声。

    “干嘛……”含含糊糊的回答。

    “舒服吗?”蛊惑似的低沈嗓音。

    “废话……啊啊啊啊!”

    聂锐宁舒服的哼哼声因小腰被某人坏心的狠掐一把而告终。

    “死吕慕你掐我!?”

    “谁让你故意吓我。”

    “我没有!我被烫了!你把我推到水池边上所以被烫了!”

    聂锐宁委屈又愤怒的转过脑袋,以极其扭曲的姿态指著自己受创的背,“你看你看!这麽大一片,这麽红通通的一大片!”

    “好了好了,大半夜的别嚎了等下把狼招来。”吕慕拍拍聂锐宁的脑袋,顺了顺自家抓狂的狗狗的毛。“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等下回房间帮你吹吹好吗?”

    聂锐宁得意洋洋,“这还差不多。”

    由於突发的聂家小狗被烫事件,吕慕和聂锐宁都没了继续泡温泉的兴致,这时他俩才突然注意到,林冉聂晴洛诗诗他们三人,竟然还没有来。两人浑然不觉他俩方才鸳鸯戏水调情调得旁若无人,就算旁边有头大象经过他俩也是看不见的。不过没见到妹妹的聂锐宁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谁知道林冉这个家夥会对聂晴做出什麽惨绝人寰的举动。聂锐宁越想越光怪陆离越想越心惊肉跳,不由得扭头去看吕慕,吕慕已经取下两人的浴袍走过来,掀开其中一件披在聂锐宁身上,低声道,“我们回房间去看看。”

    聂锐宁点点头。

    这时,聂晴和洛诗诗所在的201房间里,一阵阴风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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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觉得这章的小吕哥很温柔,小镊子很可爱??

    天下无雷 20 今夜有鬼 (上)

    上弦月,夜无声。

    惨白的月色下,两个白色的人影正沿著石板小路慢悠悠的往回飘。

    聂锐宁一步三回头,一阵阴风吹过,他禁不住缩著脖子微微一颤,一张嘴,牙齿就不由自主的地抖得嘎!作响。

    “我说阿慕……”聂锐宁声音小小的,像是深怕惊醒这黑暗中不知何时会冒出来的好兄弟,“你不觉得这条路安静得有点诡异了吗?”

    走在前头的吕慕转过头,黑色刘海遮住了他漆黑的双眸,他停下脚步,两边垂柳十分应景的被夜风吹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唰唰声。

    吕慕沈吟了一下,缓缓道,“是有点奇怪。”

    他看见聂锐宁的一张脸眼看就要多云转阴,便冲他温柔一笑,“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拉著我的手。”

    “你大爷才害怕,你们全家都害怕!”

    聂锐宁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刚吼完,便牢牢抓住吕慕的手,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了。

    吕慕十分熟稔地牵起聂锐宁的手,两人的手掌大小相仿,如今十指相扣,倒是非常合拍,吕慕抿去唇边笑意,贴在聂锐宁耳边,吹著气低声道,“锐宁,我给你讲个绣花鞋的故事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处於精神高度警戒中的聂锐宁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惊起野鸭无数。

    两人好不容易鬼子进村似的一步三回头回到住所,却发现整幢小楼异常的安静,全然不似他和吕慕去泡温泉之前那般鸡飞狗跳热闹非凡,何况这楼里两个房间里一个住著噪音制造机聂晴,一个住著变态妖孽男林冉,如今从左数到右,从201到203,三间屋子约好似的齐刷刷的灭著灯,在如此鸦雀无声的夜晚看来,实在有些诡谲莫测。

    二楼垂挂著的仿古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越发显得走廊处灯光混沌黯淡,披著一件薄薄白色浴袍的聂锐宁,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缓缓升起。他颤抖著咬紧下唇,吕慕下意识的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面色沈静地问,“进哪个房间?”

    201是洛诗诗和聂晴的房间,202住的是吕慕,林冉和聂锐宁住在最右边的203。

    身为人兄的聂锐宁自然最放心不下聂晴的安危,他一手死死拽住吕慕的胳膊,一手颤巍巍地指向了201的门。

    吕慕点点头,上前一步就要敲门,聂锐宁飞扑上去抱住他的背将他拖开,再蹑手蹑脚地靠过去,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屏气凝神听了一会儿──里面什麽声音都没有。

    他紧张了吞了吞口水,转过头,刚想出声叫吕慕,突然面前冰凉的门板吱嘎一声向里打开,一个披著长长黑发的白色女人直挺挺地立在门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夜天赐温泉的野鸭们注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哥,你大半夜叫春也用不著这麽大声吧。”

    聂晴一边十分恶毒的吐槽,一边顺手打开墙壁上的灯,门口那个披著长发的白衣少女,却是穿著睡衣的洛诗诗。

    “对不起聂锐宁同学,吓到你了吗?”

    洛诗诗双手合十站在门口,紧盯著门外两人的扑闪闪的大眼睛好像冒著粉红色星星,又瞬间换上了满眼歉意。

    吕慕搂著双手挂在自己脖子上,双腿缠在自己腰上,已经灵魂出窍的聂锐宁,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背,又低头亲了亲他冰凉的耳垂,“锐宁乖,没事了,是诗诗和小晴。”

    他抬起头,无奈又抱歉的对洛诗诗道,“锐宁从小就怕鬼,小晴总是搞怪整他。”

    聂晴不屑的冲鼻子里哼出一声,大喇喇地走过去,双手用力一拽就将聂锐宁从吕慕身上扒了下来,“老哥,你不是这麽逊的吧?你的亲卫队看见她们心目中的黑马王子这个形象会哭的啦。”

    聂锐宁恶狠狠一转身,一手揪住聂晴一边脸颊,左右开弓往两边狠狠一拉,“死丫头,等你们半天也不来泡温泉,窝在房间里装什麽鬼?”

    聂晴甩开聂锐宁的手,揉了揉发红的脸颊,咕哝道,“我以为林冉哥哥上了本垒,就想好好八一下细节啊,谁知道……”

    洛诗诗冲过来一把捂住聂晴的嘴,再对吕慕和聂锐宁柔柔一笑,“外面好冷,吕慕同学你们还是先进房间来吧。”

    聂锐宁只觉得洛诗诗那个美丽动人的笑容,怎麽看怎麽透出股说不出的味道,他转头看了吕慕一眼,吕慕安慰地摸摸他的头,拉著他的手,慢慢走进201房。

    房门咯!一声轻轻合上,漫漫长夜的序幕,正式拉开。

    今夜有鬼,你害怕吗?

    天下无雷 20 今夜有鬼 (中)

    聂锐宁踏进房中,率先看见一具尸体躺在硕大的双人床上,说是尸体,是因为那人一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造型。

    尸体的名字叫林冉。

    时隔数小时再次见到林冉,聂锐宁的心情非“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能形容,如果不是顾忌到现场有太多目击证人,他恨不得将床上的人先割老二再爆菊花,灌完辣椒水再上老虎凳,然而碍於现实处境,他只能暗自飞起一脚踹在床板上,凉凉道,“林同学,在我妹的床上装什麽病猫?”

    林冉同学双眼发直盯著天花板,多亏了他长得一副好皮囊,否则就凭他这一脸先天愚型的表情,就足以被外貌协会的聂晴一脚踢下华丽的大床。聂晴一记白眼飞上床上躺得直挺挺的家夥,“林大哥拜托别装死了,你的心上人来了。”

    这句话显然比打一针鸡血还管用,林冉突然灵魂归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狭长的美目滴溜溜扫过聂锐宁和吕慕,就又变回来之前那个众人熟悉的风流痞子男。林冉靠坐在床边,嗓音慵懒又幽怨,“锐宁你去泡温泉,怎麽都不等我?”

    聂锐宁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如长江後浪推前浪,争先恐後,前仆後继,他自然不想在诸如吕慕和聂晴面前抓著林冉的衣领一边发疯的摇晃一边怒吼,“死变态你居然敢插老子屁眼,信不信老子将你的老二先拉成橡皮条再打个蝴蝶结丢到锅里炸麻花?!”他不想将大好的青春年华和口水白白浪费在这个披著人皮卖著牛郎肉的家夥身上,於是他只能皱著眉,转头冲聂晴和洛诗诗道,“你们两个小姑娘,弄个大男人在床上做什麽?”

    聂晴豪爽的一掌拍上聂锐宁肩膀,“老哥,就凭你妹妹的身手和智慧,实在用不著你操心我的安危。”她眼睛眨巴眨巴的瞄向吕慕,“你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贞操我就阿弥陀佛了。”

    吕慕微笑著回望聂晴,目光淡定,神情自若,他不以为意地淡淡道,“今天去泡温泉可能有点晚了,不如早点休息,明早再一起去吧。”

    弦外之音,就是要带著聂锐宁先行撤退的意思。

    洛诗诗和聂晴对看一眼,突然奋不顾身地一起扑向大门,一人一边死死把守住房门。

    “哥哥……”

    聂晴冲聂锐宁笑得又甜又乖巧,一般她这麽笑的时候,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霉了,聂锐宁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死丫头你又要搞什麽名堂?!”

    “难得今天大家都在,攻受齐全,月黑风高,不如来继续讲鬼故事吧!”

    聂锐宁虽然不明白聂晴嘴里攻啊受啊乌七八糟讲的个什麽鸟,不过最後一句话他听懂了,他回想起从小到大这个鬼灵精的妹妹的斑斑劣迹,禁不住浑身一哆嗦。聂锐宁回头望了一眼靠坐在床上,正冲他笑得一脸风骚的林冉,虽然不知道林冉出於什麽原因没有夺门而出,但是从他那张竭力克制,却难掩菜色的脸上,聂锐宁总算明白为什麽在刚才他和吕慕进屋的时候,林冉会像尸体一样瘫倒在床上了。

    聂晴喜欢讲鬼故事,尤其喜欢逼著周围所有人听她讲鬼故事,於是从小身为她亲哥的聂锐宁被迫成为她最忠实的听众。偏偏人高马大外人前帅得有型有款的聂锐宁,干起架来是个人见人怕的狠角色,但是我们都知道,是人就会有死穴,越是高威猛的人物,越是有难以启齿的软肋,聂锐宁的软肋就是──他、怕、鬼!

    这个秘密只有妹妹聂晴和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吕慕知道。聂锐宁深以为耻,自然不肯在旁人面前流露分毫,於是他大著舌头哈哈干笑了两声,“小晴,老哥今晚泡了温泉有点累,我先回房睡,你们讲完也早点休息。”

    说完聂锐宁就往门外走。

    聂晴在背後惋惜道,“啊真可惜,既然这样,哥哥就先回房吧。”

    聂锐宁又惊又喜,简直不能相信小恶魔居然也有变身圣母玛利亚的一天,紧接著他又听见聂晴慢条斯理地说,“不过哥哥回房间记得晚上不要起来上厕所,听客房服务生说,半夜十二点的时候,马桶里会有人探出手来给你递卫生纸哦。”

    妈的!死丫头!我就说她怎麽会突然变得这麽好心!

    其实这种级别的鬼故事,不但不恐怖,反而相当搞笑了。吕慕有些头痛的看了眼笑得一脸贼相的聂晴,再毫不意外的发现聂锐宁唇边的笑容一抽一抽像被点错了穴似了。他叹口气走上前,搂著聂锐宁的脑袋揉了揉,转头冲聂晴道,“丫头别整你哥了,他今天晚上都睡不著了。”

    聂晴凉凉回敬道,“暗恋我哥的人可以凑成二十四桌麻将,倒轮不到so 在这儿怜香惜玉的。”她说完冲床上的林冉飞了个媚眼,“对吧林冉哥哥?”

    林冉正坐在床边,他单手支在膝盖上,闻言托著下巴笑了一下,“要是锐宁晚上害怕的话,我可以抱著他睡啊。”

    话音刚落,聂锐宁黑著脸一身杀气地走回来,两脚一踢拖鞋乱飞,他盘起腿一屁股坐在床上,“还讲不讲?一个两个那麽多废话!”

    聂少爷被激怒了!

    聂少爷的小宇宙爆发了!

    妈的,鬼有什麽可怕的!老子比鬼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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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然日更了,地球要爆炸了

    请不要问为什麽这一章还是《中》,因为还有《下》啊……(你是准备转型写黑子系列麽?澹

    保证下章鬼故事就结束了

    我自己写下其实还写得满害怕的,望天

    天下无雷 20 今夜有鬼(下)

    三男两女的鬼故事之夜,正式开始了。

    按照聂晴定下的规矩,五个人轮流讲鬼故事,谁先捂住耳朵或者尖叫就输了,输了的人必须答应讲故事的人一个条件,或者完成一个任务。

    其实有点像真心话大冒险的玩法,不同的是,输家没有选择。

    本来换做平常,这种稳输的游戏聂锐宁是一定不会参加的,但是今天他非常有信心,原因如下:

    第一,五个人里面有洛诗诗,这个柔弱得随时要融化掉的小公主,一定是非常怕鬼的;

    第二,林冉虽然外表风骚,分明也是个怕鬼的主,最好的证明就是他之前被聂晴吓得挺尸了。

    於是聂锐宁心里很放心,有两个比他还怕鬼的战友垫底,没理由不赌一把。再说捂耳朵或者尖叫这种不符合纯爷们形象的举动,聂锐宁是打死也做不出来的,於是他哼哼著周杰伦的双截棍,爽快应战。

    五个人按照抽签的顺序环坐成一个圈,顺序是这样的:聂晴、洛诗诗、聂锐宁、林冉、吕慕。吕慕抽到了第一个,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会儿,开始讲故事。

    “从前,在古老的森林里面,居住著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吕慕的声音低低的,在安静的夜里听来,就像电台dj一样磁性又性感。

    “这个小女孩有一个外婆,居住在隔壁山村里,有一天,小女孩戴了一顶小红帽去看她的外婆……”

    “慢著慢著!”聂晴忍不住打断吕慕,“大哥,你确定你讲的是鬼故事?我怎麽听怎麽像小红帽呢?”

    “我觉得小红帽的故事满可怕的呀,难道你们不觉得吗?”

    吕慕一脸无辜又纯洁地望著聂晴,聂晴瞬间气结,他的眼睛扫过坐在正对面的聂锐宁的时候,冲他眨了两下,於是聂锐宁突然明白,吕慕故意放水了。

    阿慕你真是个大好人……

    聂锐宁两眼冒出了感动的泪花。

    聂晴显然也看见吕慕冲聂锐宁眨眼的小动作了,“拜托大哥你这作弊手段也太拙劣了,你分明是为了袒护我哥!”

    洛诗诗怯生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吕慕同学,讲小红帽的故事真的有点不太好……”

    林冉大笑著展臂一揽将聂锐宁拉进怀里,“宝宝等下我给你讲龟兔赛跑好不好?”

    聂锐宁一拍床板跳起来,“我靠你们怎麽这麽多废话!小红帽明明就是鬼故事!”

    ……

    ……

    众人沈默了。

    暂时屈服於聂锐宁淫威之下的众人,继续各怀鬼胎的听吕慕讲故事。

    “小红帽敲开外婆家的门,发现外婆家没有人。她十分难过,心想外婆啊外婆,你到底到哪儿去了呀?这时她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说,‘小红帽啊,我在这儿。’”

    “小红帽又惊又喜,但她循著声音的源头,却怎麽找也找不到外婆,她焦急的问,‘外婆啊外婆,你究竟在哪儿啊?’外婆回答她说,‘好孩子,你把头伸到床底下来看看。’”

    故事说到这里,吕慕低沈的声音突然变得又轻又慢,黑暗中,聂锐宁觉得好像真的有什麽东西在床铺下面oo地响,他一动也不敢动,他觉得周围的人好像全都不见了,整个房间只剩下吕慕的声音和自己,他的背上开始渗出黏黏的汗水。

    “小红帽撩开床单,她钻进床底下,却发现床下什麽东西都没有,於是小红帽十分失望。这时候她又听见外婆的声音,外婆说,‘小红帽啊,你躲在床底下,晚上12点的时候,你就能见到我啦。”

    聂锐宁开始感觉到大大的不对劲了,这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小红帽的故事,吕慕是真的在讲鬼故事了。他很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像被人掐住了,竟然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卫生间传来滴答滴答的轻柔的滴水声,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毛骨悚然。

    聂锐宁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却发现闭上眼睛之後耳朵更敏锐了。他听见吕慕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有阴寒的风吹进脖子里,黑暗中仿佛有影子在四周飘动。

    “小红帽於是躲进了床底。半夜的时候,房间里的锺敲过了十二下,当──当──当。她听见外婆家的木门,吱嘎一声轻轻的打开,有什麽东西从门外进来了。小红帽听见咚咚咚的声响,不像脚步声,倒像什麽东西在地上一跳一跳的。那声音慢慢的,朝小红帽藏身的床底靠过来。”

    “小红帽大气也不敢出,她突然觉得十分害怕,她看见一缕长长的头发,从白色的床单上垂下来。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不是外婆了,因为她听见一个阴惨惨的声音轻轻道,‘你以为躲到床底下我就找不到你了吗?’然後她看见一颗披著长头发的女人头探了进来,那颗头冲她微微一笑,鲜血顺著她的眼睛往下流,‘小红帽,我是跳楼死的,所以我是头先著地哦。’”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尖叫掀破房顶直冲云霄。

    聂锐宁眨眨眼,再眨眨眼,他摸了摸自己的嘴,两片嘴唇虽然冰冷,但是明显是贴在一起的。妈的他还没有叫啊,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一下全亮了起来。

    开灯的是林冉,一脸茫然的是聂锐宁,讲故事的是吕慕,兴致盎然的是洛诗诗,尖叫的是──聂晴。

    “老妹,你……你竟然最先尖叫了。”

    “姓吕的你作弊,你居然突然拍我的肩!”

    “你没有说讲故事的时候不能配合肢体语言啊!”

    吕慕无辜的摊摊手,坐在聂晴旁边的他,显然在故事最紧张的时候,搞了一点小动作。

    吕慕对聂晴道,“我赢了,按照规定小晴应该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聂晴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说吧说吧。”

    吕慕微笑道,“今天太晚了,鬼故事就到此结束吧。”说完他转过头,冲聂锐宁眨了眨眼,聂锐宁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烫──这个欺骗他感情讲了个史上最恐怖版本小红帽故事的家夥,其实真的满温柔的。

    ──────

    v的时间延迟一点,嘿嘿,照贴不误!

    小吕哥很温柔吧,哇uuuu

    (11鲜币)天下无雷 21 温馨的小感冒

    在经过了又惊又宓墓砉适轮夜的洗礼之後,众人都少了几分享乐的兴致。第二天早上,大家完成任务似的去温泉池里泡了泡,然後退掉房间搭上吕慕的陆虎,集体返家了。

    吕慕挨个将众人送达目的地,聂晴回翔育参加学生会组织的活动,洛诗诗回家补眠,林冉中途接到老爹的电话被召回酒楼,一干人等下车之後,路虎上只剩下了副驾驶座上的聂锐宁。

    早上从温泉出发的时候下起了一点毛毛雨,细如牛毛的雨丝打在挡风玻璃上,慢慢汇成了一道道细小的水流。

    吕慕打开了雨刷。

    十月的天气,已经七八分冷冷的寒意,只穿了一件薄薄长袖t恤的聂锐宁缩在皮座椅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吕慕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看了他一眼,腾出左手从後排抓出一件灰色的外套丢给他。

    “脸好红,是不是感冒了?”

    聂锐宁将吕慕外套的拉链慢吞吞的拉开,觉得脑袋有点重,他刚从鼻子里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一连串的喷嚏就地动山摇的爆炸起来。

    “啊嗤──!!啊嗤啊嗤啊嗤啊嗤──!!”

    这下不仅脸红了,整个鼻头都红通通的了,吕慕皱了皱眉,找了路边一处空地,将车停下来。

    “真的感冒了?”

    吕慕探过身,打开外套披在聂锐宁身上,再将他肩膀脖子处的衣服掖好,额头抵上去试了试,滚烫滚烫的。

    “发烧了,怎麽一直忍著不说?”

    聂锐宁只觉得贴在额头上的温度比自己低了好几度,冰凉凉的,十分舒服,他无意识的往低温的身体上靠过去。“还好啊,就是有点热。”

    “想不想吐?”

    “嗯……不想。不过开著车的时候头很晕。”

    “那在车上休息一会儿,等下送你去医院。”

    聂锐宁挥了一下爪子,“哪有那麽夸张,睡一下就好啦!”

    他毛茸茸的脑袋往吕慕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进去。

    吕慕看了看窗外,雨变大了,原本的绵绵雨丝变作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棚上啪嗒作响。或者等雨小一点再走,他这麽想著,便熄了火。

    陆虎的内部空间比一般的车大,吕慕索性脱掉聂锐宁的鞋子,让他平躺在自己大腿上,他用手臂环著聂锐宁的身体,避免他不小心滑下腿去。

    车里很安静,除了聂锐宁不规则的呼吸声,什麽声音都没有。吕慕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的雨出神,突然有轻柔低沈的女声飘进耳朵──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愿来时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麽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愿难了情难了

    缠绵悱恻的歌声,如泣如诉,吕慕发了一会儿呆,才明白歌声是从车载收音机里传来的。聂锐宁侧著身体,手指停在收音机的调频旋钮上──收音机是他打开的。

    一曲终了,那凄美动人的歌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聂锐宁目光恍惚地落在收音机上,喃喃道,“阿慕,这歌真好听。”

    吕慕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麽不多睡一会儿?”

    聂锐宁躺在他腿上不舒服的动了动,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阿慕,你说我能考上t大吗?”

    吕慕摸了摸他柔顺的黑发,“笨蛋,当然可以啊。”

    他启动雨刷将挡风玻璃上蜿蜒的雨水刷开,扶著聂锐宁直起身体,拉过安全带将他绑在自己的座位上,“你身上很烫,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聂锐宁嗯了一声,便昏昏沈沈的睡了过去,他偶尔睁开眼,只觉得无数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从面前扭曲著滑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方,干脆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好像有人十分温柔的喊自己的名字,他想要睁开眼,却无论如何也掀不动眼皮,混沌中有人将自己横抱了起来,他无力地陷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那怀抱的味道熟悉又让人安心,是阿慕吗……他浑浑噩噩的想著,情不自禁地往那个怀抱靠过去,然後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头顶上方是熟悉的天花板,聂锐宁呆了几秒锺,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房间,他转过头,额头上啪嗒一声掉下来一大块东西,冰冷冷的,恰好砸在旁边熟睡的人的脸上。

    那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然後慢慢睁开。

    深黑色眼珠先是没有什麽焦距,朦朦胧胧的,好似蒙著一层薄薄的水汽。纤长的睫毛一剪,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瞬间便犀利起来。那双眼睛的主人盯著近在咫尺的看了聂锐宁好一会儿,才出声。

    “锐宁,你醒了?”

    睡在枕边的正是吕慕。

    聂锐宁瞪著枕头边上滑下的冰袋,愣了三分锺,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好像很丢脸的发烧晕倒了,他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里火烧火燎的,声音喑哑得不像话。

    吕慕竖起食指点在他唇上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後翻身坐起,从床头拿过一只保温杯。他旋开杯盖,用嘴唇试了试温度,再将杯子递了过来。

    “你烧到385度了,聂爸爸聂妈妈都不在家,我怕你烧出事,所以……”

    吕慕说到这里顿了顿,漆黑的眼珠幽深幽深的盯著聂锐宁,聂锐宁顺著他的目光往下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赤裸的白皙的胸膛,他心里默念一声my god,将被窝下的腿试探性的往旁边蹭了蹭,果然碰到两条温热光滑的物体──显然是某人光溜溜的大腿。

    “阿……阿慕……?”

    聂锐宁突然有点口吃,他抬头去看吕慕,吕慕拉开被子示意他先躺下。聂锐宁刚退烧,脑袋还有点晕,便老老实实地躺了下去,吕慕跟著缩进被窝,顺手将聂锐宁热乎乎的身体圈进怀里。

    “之前你烧得满身是汗,我帮你脱了衣服擦了擦,结果敷了冰袋你又说冷,我想还是上床陪著你比较放心。”

    吕慕的嗓音有些倦意,他忙前忙後照顾了聂锐宁一整夜,之前又开了一上午的车,自然累得够呛。他搂著聂锐宁让他枕著自己的胳膊,探过头去,头抵著头试了试温度。

    “烧退了,再睡一会儿吧。”

    聂锐宁只觉得一具微凉的身体贴著自己,滑溜溜的,说不出的舒服惬意。算了,都是好兄弟,抱著睡就抱著睡吧。他将男人的尊严这种东西暂时抛到脑後,在吕慕安心的怀抱中,听著他沈稳的心跳声,沈沈睡去了。

    (11鲜币)天下无雷 22 吕家宠物看管法则

    身体素质好得堪比圣斗士小强的聂锐宁同学那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让牺牲色相脱光光迅速将两人关系从青梅竹马过渡到同床共枕的吕慕同学,心中多少产生了一丝丝惆怅。

    好在t大和翔育这两所学校的首脑人物校长大人是从来舍不得让他们麾下的爱将们寂寞的,於是两位领导餐桌上觥筹交错过几番之後,就迅速敲定了今年圣诞节的两校联谊事宜──为了让翔育中学更多更好的优生苗子肥水不流外人田,t大的高考降分政策热情欢迎你!

    在招生率、升学率问题日益严峻的历史背景下,两校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密谋了今年的圣诞晚会,晚会宣传口号是──让所有翔育人爱上t大!让所有t大人更爱t大!

    於是t大学生会众成员在收到校委会的晚会举办通知书时,了然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会议桌最远处一脸淡定的学生会长吕慕。自诩为会长心腹的秘书长严开同学忍不住狗腿道,“会长,这分明是要会长大人你以身作则,走色诱路线勾搭翔育新生啊……”

    严开同学啊字还没说完,就被无数只高跟鞋砸了下去。

    “死胖子你不想活啦竟然叫我们的会长大人出卖色相!”

    “我们宁可全体出去拉皮条也不要牺牲会长大人!”

    此起彼伏的吕慕学生会内部粉丝团,声讨的巨浪瞬间将严开淹没了。

    “大家不要太暴力,内部要团结,要和谐。”

    吕慕笑眯眯的冲众人点点头,以示感谢。他俯下身,温柔地拨开淹没在高跟鞋海洋中的将严开脑袋上耷拉著的一只丝袜,柔声道,“小开,你还好吧?”

    我……不……好……

    在众女人秋风扫落叶一般凛冽的扫过来的目光中,严开同学冲他的会长大人露出了一个扭曲又惊悚的笑容。

    在一片血雨腥风中,两校联谊圣诞晚会筹备会,正式启动。

    身为翔育一枝花的聂晴显然早就收到了通知,之前泡温泉回来那天她被校学生会的人叫走,为的就是商量这件事。

    重考生兼修车铺小老板聂锐宁自然不知道这件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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